有人看見狼羣停下食用剛纔的死屍,竟然提議將她們身邊的屍體拋出去。
“還等什麼,丟出去,等這羣狼吃飽了,就不會攻擊咱們。”
“你瘋了?這麼多狼,就是把咱們全殺了,也不一定能餵飽。”
“那你說怎麼辦?”
“我受不了了,我要離開這。”
“……”
這麼血腥的畫面對人類的感官,帶來的不是刺激,而是衝擊。有的人心理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壓力,抱着頭嚎哭起來。
九爺緊緊的擁着靳梧箴,陳逸楓臉上血色全無,竟然挽着靳梧箴的胳膊,擺出了小鳥依人的樣子。要是平時一定會被大家取笑,但這個時候哪還有人注意到他的變化。姜先生握着一把匕首坐在宋承的身邊。宋承自己也握着一把匕首。
靳梧箴想,他不是準備和野狼搏鬥,而是準備自殺吧!畢竟要是狼羣攻擊到他身邊的話,也就意味着他們全軍覆沒了。
盧掌櫃,木木,嘯仁,普渡,靳仁,還有餘下的四個車伕,全都圍在他們身邊。
九爺沉穩的問道:“一個人能殺多少隻?”
嘯仁五指併攏,指縫裡夾着藥丸說道:“看它們耐不耐藥。”
盧掌櫃臉上露出一個淺笑說:“還沒和畜生打過,不好說。總之不會輸。”
木木也點點頭。普渡將脖子上的佛珠摘了下來。靳梧箴見識過他的這串珠子,單個珠子雞蛋那麼大,能分散開,還能聚攏在一起,是很奇特的兵器。
“動手吧!”九爺挽着靳梧箴後退一步,挨着宋承的爬犁。嘯仁對着靳仁說道:“你和他們在一起,仔細看着我的動作。”
“是,師父!”靳仁規矩的站在宋承的身邊。
“不如咱們比試一下,哪個殺的多一些?”嘯仁對着普渡挑釁的笑笑。
“樂意奉陪!”普渡沉聲應答。
“算我一個,”木木興沖沖的說道。
“老夫也不能落了下風。”盧掌櫃志得意滿的道。
嘯仁四人像是利劍一樣直插進狼羣。
他們動起手,其餘的人也跟着動了起來。
人與野狼展開了異常殊死搏鬥。
靳梧箴也見過嘯仁出手,他是用毒爲主的人。今天才發覺,嘯仁能夠在江湖上闖出一片田地,並不完全因爲毒,他的身法十分的靈敏,就像一個鬼魅在狼羣中穿梭,所過之處,有被毒殺的野狼,也有被割喉的野狼。
盧掌櫃不愧稱爲鐵手盧,出手快,準,狠,每掌都直逼要害,掌掌斃命。
普渡的珠子一會兒飛散,一會兒聚攏。打的野狼上下翻飛,哀嚎不斷。
木木掄起了一個滿是長釘的木樁,轉了一圈,野狼就被打到一片。有野狼奔着他的後背撲了上去,還未到他身後,就被一個車伕手起刀落,變成了無頭狼。
木木回身對那人笑笑,抱着木樁又衝上前去。
經過一陣廝殺,狼羣死傷大半,剛纔兇殘的氣勢,現在也變成了畏首畏腳。那些野狼看着同伴的屍體,不斷的哀嚎。卻不敢輕易的發起攻擊。
嘯仁她們前進一步,野狼就後退一步。
突然一聲哨響,那些野狼不顧一切掉頭就跑。
若不是地上還留着許多狼屍,人們都懷疑剛纔是不是真的出現過狼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