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被突然出現的木樁捲起,拋在空中,再墜落下來。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個。
那些木樁飛的速度很快,有人快速的匍匐在地上,有人運功飛向高處,有人躲閃不及,被一個木樁擊中,就會被帶到空中,拋到另一個木樁上。紮了個腸穿肚爛。
其實這些木樁不難躲避,難得是面對如此的場景還能保持一顆鎮定的心。只要不慌,躲避不難。可是看到有人慘死,誰還能鎮定下去。
也就是那些看慣了生死的人。九爺對着嘯仁使了一個眼色,嘯仁領着兩個車伕點地飛起,從一棵樹竄到另一棵樹,隨着他舞動手中的劍,木樁從天上滾落下來。
有人看懂嘯仁的動作,也穩下心跟着去破壞木樁的牽引。
不一會,那些沾了血的木樁全都被砍落在地上。也有倒黴的人,躲過了飛來飛去的木樁,卻被落下來的砸重,一命嗚呼。
整個密林裡衝刺着濃濃的血腥味,雪地上的顏色,看起來更像是紅底白花。
靳梧箴已經吐得不能再吐,捂着嘴,噁心的滿臉都是眼淚。剛纔發出質疑的人,也沒有了聲音。現在是人人自危,都提着兵器警惕的看着四周,全都感覺到危險隨時隨地都會降臨。
“月彥鬥,現在怎麼辦?”人羣中有人問。
九爺看了那人一眼,正是剛纔跟着嘯仁一起砍落木樁的人,九爺看了看四周,淡定的說道,“靜觀其變。”
“難道咱們離開了營地,還要在這等?”有人問。
“要知道這樣,不如等在營地不要出來。”
“等在營地,不是一樣?要不是被盯上了,營地會失火?”
“那你說怎麼辦?”
“……”
人羣沉默下來。
九爺往更遠的人羣看去,夏如生那夥人並不比他們好過,一樣遭到了襲擊。那些人死傷不少,追了上來。
兩夥人交匯在一起,不約而同的嘆息起來。
夏如生透過人羣看見九爺鶴立雞羣的站在中間,她扒着身邊的人,想要湊到前面。剛走了一半的距離。
四面響起了陣陣狼嚎。
此起彼伏的嚎叫聲,讓人們臉色大變。從聲音就能斷定,他們又遭遇了狼羣。
若是狼羣,三五十隻也是羣,百八十隻也是羣。聽着狼嚎聲越來越近,這羣人自動的往中間靠攏,手中的兵刃握的更緊。
樹叢裡沙沙的響了起來,成羣的野狼,肩並着肩,頭碰着頭,將他們包圍在中間。這該是多麼龐大的狼羣。
前排的野狼呲着獠牙,呼出白色的霧氣。口水連成片的滴落在雪地上。
野狼幽綠的眼光,無比的飢渴和殘暴。好像看着他們就是看着新鮮的獵物。靳梧箴有個直覺,這羣狼已經餓了好久,就等着他們送上門來。
狼羣慢慢的逼近,它們並沒有急於攻擊,而是慢慢的將包圍圈縮小,頭狼踏上新鮮的屍體,低下頭張開血盆大口,一下咬斷屍體的喉管。新鮮的血液沾滿它的嘴角。
野狼貪婪的舔着嘴角,發出嗚嗚的叫聲,身後的幾隻野狼幾步竄了上來,撕扯着地上的屍體。一會兒的功夫,靳梧箴就眼睜睜的看着一個人,變成了一具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