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越過張氏,直奔着院門走過去,張氏直接就被無視在當間。臉色愈發的難看。
靳智不知道靳梧箴會怎麼做,他就在身後跟着她。香茹看靳梧箴臉色有些不好看,拉住她小聲說:“別生氣,不值得。”
人羣一看香茹拉住靳梧箴,有人就說:“狐狸精,還想勾搭宋捕頭,想得美!”
靳梧箴不動聲色的問王氏:“你要多少衝喜錢?”
王氏理直氣壯的,伸開巴掌說:“五十兩!”
人羣裡一陣噓聲,他們本打算幫着王氏要出五兩,沒想到王氏獅子大開口。轉念一想,靳梧箴剛纔給何大壯五十兩,眼皮都沒眨,王氏要五十兩,也在情理之中。
靳梧箴回頭看了一下泥草房,又輕蔑的看着王氏問:“你這間房子值多少錢?宅地值多少錢?”
王氏心裡明鏡,這房子要是在睦州城,地界好還能值個幾十兩,在他們方家村一文不值。可她怎麼會承認,抻着脖子瞪着靳梧箴說:“你管我這房子多少錢?你把房子弄髒了,就得給我沖喜。”
“你說我們把你的房子弄髒了?”靳梧箴冷冷的問。
“對!”
身後的牛家媳婦也跟着應和。
靳梧箴冰冷的掃了她一眼,牛家媳婦感覺渾身像是針扎一樣,縮回舌頭不敢出聲。心裡邊琢磨,這哪是十三歲的丫頭?這眼神太嚇人了吧!
收回眼神,靳梧箴冷漠的看着王氏說:“我們之前住在山上的破廟你也是知道。”
王氏輕蔑的瞟了靳梧箴一眼說:“誰不知道你們這幫子人都是叫花子,要不是你給里正灌了迷魂湯,我會把房子租給你們?”
“對!”靳梧箴斬釘截鐵的截斷她的話,面不改色的說:“我們住在破廟都平安無事,自從搬到你家,才過幾天,我兩個兄長臥牀不起,一個兄弟還斷了胳膊,好端端的人,一下變的癡癡傻傻。你說是不是你家房子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王氏一聽靳梧箴倒打一耙,叉着腰給自己壯着膽說:“你胡說八道,我家房子在這少說也有三十年,一直都平安無事,是你們自己邪氣。”
“平安無事?”靳梧箴輕蔑地嘲笑她說:“這是你家老三的房子吧!他在大牢裡平安無事?”
王氏一下語塞,眼珠子翻了幾下才說:“那是他咎由自取。”
靳梧箴淡淡的哼了一下,又說:“他咎由自取,你公婆可是都死在這房子裡邊?”
王氏臉色變了又變,全村人都知道老三坐牢,兩個老人急火攻心,相繼去世,都是在這房子,就因爲這件事,他們才咬着牙給兒子又蓋了一間。沒住在這,就是覺得晦氣。
沒想到這件事卻被靳梧箴抓了把柄,頓時氣結,扯着脖子說:“誰家房子沒死過人,二位老人是到壽了。你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這麼多人作證,你趕緊把沖喜錢拿來!”
“是啊!這麼多人作證。”靳梧箴雙臂環胸,看了一圈這幫人,冷冷的說:“你們欺負我們兄妹人單勢孤,把死過人的房子租給我們賺錢,現在看我兄長出了事,又來趁火打劫,正好,咱們也好好算算,你該怎麼給我們家人沖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