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人羣裡就炸開鍋了,宋捕頭不舉,那可是重磅新聞!
這時候就有人竊竊私語,“難怪二十好幾都不成親。”
“就是啊!給他提親都不看。”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張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用力的甩着靳梧箴的手說:“你胡說,你含血噴人,我家承子怎麼了?你毛都沒長齊,就學着勾搭男人,是我兒子對你下不去手。”
靳梧箴一看效果達到,手底下用力,哭天抹淚的添油加醋說:“我以爲宋大哥是爲了保我清白,這麼詆譭自己!可是沒想到,宋大哥竟是真的……“
這麼說着,頭往張氏胳膊上一靠,看着十分的委屈,就像把張氏當成親人一樣,鼻涕眼淚蹭了張氏一袖子,這才又擡起頭說,”宋嬸兒,還有各位叔叔嬸嬸,你們都是過來人,我本來是個要飯的,能得到宋大哥的垂青,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當晚宋大哥帶我進城,我特意準備了合歡散。分明下了雙倍,都沒見效……”
張氏氣的渾身哆嗦,看她說的有鼻子有眼,一萬個也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做不了那事,揚起手就要打靳梧箴。
靳梧箴一下偏着臉,淚眼婆娑的對着張氏說:“宋嬸,你打我吧!你最好一下打死我,我死了乾淨,宋大哥的秘密就跟着我埋到土裡,以後誰也不會拿這件事笑話你。“
她這麼說,張氏擡起的手,怎麼能打的下去,這要是扇她一個耳光,的確解氣,可是那不就變相坐實她說的話。
張氏掙扎了半天,才放下手。咬着牙低聲說:“靳梧箴,我們母子待你不薄,你何苦這樣詆譭我兒子?”
靳梧箴又往她懷裡湊近,一樣咬着牙對她說:“你能睜眼說瞎話,我就配合你一下。”
張氏臉色實在是難看,要知道靳梧箴這麼難纏,這麼不要臉,她說什麼了也不來攪合這鍋粥。
合歡散這三個字一出口,又是一個重磅消息,還是雙倍的,一石激起千層浪,就是老百姓也聽說過,那可是青、樓裡邊的藥,專門壯、陽的。
有的婦人鄙夷的看着靳梧箴,低聲罵着,“不要臉的狐狸精,想男人想瘋了,還下藥。”
有的人開心的不得了,“雙倍的藥都不舉,當年沒進他家門可真是老天有眼。”
有好事的人,擡高嗓門問:“靳姑娘,那你跟宋捕頭到底怎麼樣啦?”
靳梧箴靦腆的垂下頭,像是羞臊似地說:“還能怎麼樣?”
王氏被靳梧箴這段表演,震驚的都忘了沖喜錢的事,扯着嗓子問張氏:“宋嫂子,你沒問過承子身體咋樣?艾瑪呀,這可是傳宗接代的大事。”
張氏氣急敗壞的甩開靳梧箴,靳梧箴就像柳絮一樣輕飄飄的坐在地上。可在別人眼裡,那可是被張氏推倒在地。
張氏都被氣昏了頭,指着靳梧箴說:“賤、人,你自己不乾淨,還要拉我兒子下水。你一個女孩家,跟這麼多男人鬼混,我兒子睡你還嫌髒呢?”
靳梧箴沒想到張氏把話說的這麼難聽,索性坐在地上,默默的垂着淚,忽然轉身向着門口爬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