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位客卿在安蒙毅的凌厲的眼光下,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齊聲說道:“殿下說的極對!”
安蒙毅冷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衆客卿,冷笑了一聲,掃視着客卿們,說道:“本殿希望你們能看清自己的位置,別同我那不進油鹽的八皇弟一般,得到的只是一場豔麗的黃昏。”
客卿們跪在冰冷的地面,紛紛垂下了頭,妄想藏住自己蒼白的臉色,更有一位客卿被安蒙毅嚇得全身止不住的顫抖,甚至額頭上還不斷地冒出豆大的汗珠。
安蒙毅將視線投向那位已然失了分寸的客卿,勾起一邊嘴角,不鹹不淡的說道:“李客卿,你這是怎麼了?今日可不熱!”
李客卿慌亂的將頭垂得更下面,似想將頭埋在地下一般,哆哆嗦嗦的回答道:“五、五殿下,草民、草民......”
安蒙毅聽着李客卿斷斷續續的解釋,安蒙毅看向李客卿的眼神,愈來愈冰冷,似像寒冰結起了冰霜,讓李客卿感受到了刺骨般的寒冷。隨後不耐的打斷了李客卿,對着門外的侍衛喊道:“來人啊,將李客卿請到刑室之中!”
說完這句話後,安蒙毅掃視着其餘的客卿,不知對着誰,冷冰冰的說出:“本殿下,要與李客卿,詳談這場黃昏!”
接着,門外的侍衛進到書房,硬生生地將李客卿從書房中拖了出去,這時李客卿死命的掙扎着,不斷的大喊着:“草民冤枉!草民從未背棄主上啊!......”
伴着這李客卿的呼喊聲,安蒙毅細細地觀察着每一位客卿,在李客卿的聲音漸漸淡了下來後,安蒙毅甩袖離開了書房。
剩下的這些客卿們,在安蒙毅走出書房的那一剎那,所有人癱坐在地面上,有的雙眼無神的看着前方,有的舉起衣袖不住的擦着自己額上的細細冷汗,還有的面色呆滯口中念念有神。
安蒙毅信步趕到了刑室,這時的李客卿已經被緊緊地捆在了木樁上,嘴上堵着一塊破布,雙手懸吊在,雙腳捆在木樁底部,成一“十”字型。
安蒙毅看着李客卿,淡淡的說道:“你知道,本殿下不喜吵鬧。”
被綁着的李客卿,聽到安蒙毅這句話,拼命的點着頭,大有一股將頭顱甩掉的氣勢。
安蒙毅看着這般作態的李客卿,冷哼了一聲,隨後對着站在身旁的侍衛說道:“你現在過去,讓他開口說說話。”
“屬下遵命!”
一名侍衛在應聲後,便徑直走到了李客卿的身旁,粗魯的將李客卿口中的那塊破布扯了出來。
隨後李客卿大口大口接連地吸了幾口氣,接着帶着哭音,滿臉委屈的對着安蒙毅說道:“殿下,草民這是犯了何等罪過,讓殿下你這般對待啊!”
“李客卿,你與八皇子府中之人有何關係?你以爲能騙過本殿嗎?”安蒙毅面部猙獰的看着李客卿“本殿知道你想解釋什麼,但是三番五次與之接觸這一點讓本殿不得不對你起疑。”
安蒙毅陰沉着一張臉,聲音一次比一次陰冷,如冰冷的蛇一般注視着李客卿。
李客卿連忙辯解道:“殿下!草民與八皇子府中的人並無半點關係,草民與之接觸不過是打探八皇子府中的消息啊!請求殿下明察啊!”
“哦~是嗎?”安蒙毅鳳眼微眯。
李客卿見安蒙毅真的生氣了,立馬點頭道:“草民對殿下的心天地可鑑。從草民入五皇子府後就一直爲五皇子效力,一直忠心耿耿的對您。”
安蒙毅冷冷地看着李客卿:“既然你不想說實話,那便不用再說話了!”祁凌風覺得在和她待下去就是浪費他寶貴的時間,衝站在他身後不遠的侍衛說道:“來人!給本殿好好伺候他。”
“屬下遵命!”兩名侍衛應聲後,走到不遠處掛刑具的地方,拿起一條皮鞭,緩緩地朝着李客卿走去,李客卿也在兩人漸漸地靠近中,額頭冒出了冷汗,面色變得無比蒼白。
就在兩名侍衛將刀架到李安的頸間時,一股尿騷味開始瀰漫在了封閉的刑室之中,安蒙毅嫌惡的轉過了臉,用右手掩住了鼻。李客卿在兩名侍衛的逼近中,顫抖着身子,哆哆嗦嗦的說道:“草,草民,有,有,有要話說!”
“哦,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安蒙毅站在遠離李安的位置上,一臉不耐的說道:“快說!”
李客卿小心翼翼的看了兩侍衛一眼,安蒙毅大手一揮:“你們倆先退下!”
“是。”兩名侍衛瞬間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向兩旁退開。
李安暗暗鬆了口氣,驚魂未定的看了一眼安蒙毅,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殿下,草民、草民,只是聽聞八殿下與照祿鍋私下有協議,所以草民......”
“所以你就起了不臣之心,對吧!李安!”安蒙毅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句話。
話音剛落,李安就整個身子癱軟在了木樁上,有氣無力的呼吸着,似乎就要斷絕了生機一般。
安蒙毅看着李安這幅窩囊的模樣,冷笑了一聲,接着對着站在他兩旁的侍衛,輕輕開口說道:“李客卿,現下可是沒話可說了吧。”
被綁在木樁上的李安,還未來得急開口求饒,一旁的侍衛便將刀插入了李安的腹中,詫異的表情就凝固在了李安的面容上。
安蒙毅對着李安漠然的說道:“本殿絕不容忍背叛本殿之人!”
安蒙毅看着李安漸漸變得僵硬的身體,對着還站立在一旁的兩名侍衛冷聲說道:“你們去把他處理乾淨了,不許有半點差池!”
“屬下遵命!”
兩名侍衛便攜着已經停止呼吸的李安走出了刑室。而安蒙毅,還一臉深思的站立在原地,他在心底暗自思索,安蕭泉若是當真與照祿有聯繫,那照祿當初的承諾,可還能作數?
安蒙毅將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向着一旁的書桌狠狠地砸了下去:“該死的安蕭泉!該死的照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