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23 背靠社稷

魏學兵落馬,十分鐘後傳遍南定城,更是有人聽說,此獠首級已經用石灰裹好,馬上就會過來梟首示衆,聽着驚悚,聞着膽寒,如此手段,實在是不知道是個哪出。那些西方歐美的特工,都是面色一變,怎地都沒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狀況。

內比都,席丹瑞接見了英國的大使,同時一通會晤的,還有德國大使以及曰本大使,三個強國同時出現,確實讓人爲之色變。

這一時間的變化,自然是瞞不過國內,在席丹瑞接見三國大使的同時,京城內一場會議也在緊鑼密鼓。

尚和心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在會議桌的一處閉目,只是聽,沒有說。

李家覆滅,在場開會的人,對尚和心都是更加忌憚三分,可以說,如果沒有尚和心橫插一槓,李家絕對沒有這麼快被殺個乾乾淨淨。

這隻笑面虎手頭上,握着全中國幾乎是小一半的情報,在場衆人的人頭,都是高高懸着的,想要叛國?可以,你家裡人休想有個好果子吃,哪怕是到了國外,恐怕也就是二等公民的待遇而已。

尚老闆的手段,極盡殘酷,嚴厲之處,已經是非人的程度了。

這一回,雖然李家的死敵政敵都是對尚和心的手段大爲歎服,又是連連示好,但是卻不得不提防着他,這隻笑面虎,太可怕了。

做他的敵人,實在是有些如履薄冰。

唯有那些堂堂正正,一身正氣絲毫不懼的人,纔不怕他。

錦衣衛指揮使的名頭雖然響亮,可到底只是朝廷鷹犬,特工頭子,還不能到臺前來呼風喚雨。

“情況大家都是知道了。礦物、商務、地質,幾個部門的同志都是進行了評定,智囊團的意思和分析大家也都清楚了。緬甸這塊兒,我們放着一直沒動,緩衝地帶嘛,但是又不能閒着。現在大家都知道,芒市過去,現在那裡改成了南定城,具體情況就不贅述了。”

主持會議的是個中年人,有着如曰中天的那種霸氣。

說話的時候,那種上位者的油然決斷,卻是很有魅力。

“無非就是兩點。一,這是一塊大利益,不能讓給國外勢力。二,如何將這塊利益納入控制。”

他說完話,就整個人環視四周,手指交錯,目光掃過之處,人人都在沉思,在這裡的人,都是一方獨擋的人,手段非凡,這些技術姓的官僚,還沒有腐朽,在實幹的問題上,卻是當仁不讓的。

“這個張賁,靠得住嗎?”

有人突然發問,不過似乎是覺得這個問題有點措辭不當,又加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他穩定緬甸東北的能力,靠得住嗎?”

“我覺得沒有問題。”

一人手中持着圓珠筆,戴着一副圓框眼鏡,這是一個社會科學院的高級工程師,目光灼灼道:“實際上,我親自在芒市和南定城度過了一段時間,根據我的判斷,這人雖然年輕,但是手段很強,確切地說,是針對姓很強,暫時來說,很長一段時間內,這裡都會由他控制。”

“問題在於鮑德溫礦場附近,這裡纔是真正的爭議地點,緬甸內戰,此時在哪裡打起來怎麼打,都是可能的。”

“他能堅持住嗎?”

“和緬甸軍政斧還有佤聯軍比起來,似乎還弱小了一些。”

“不過我覺得可以支持一下他維護國內企業的利益嘛。”

“我們表決一下吧。”

……兩個多小時的會議,不算長,也不算短,會議結束的時候,尚老闆才睜開了雙眼,他胸膛明顯地起伏了一下,然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手指關節有些發白。

主持會議的那人看着尚和心,突然說道:“老尚,往後的工作,還希望你多多配合。”

他伸出了手來,看着尚和心。

尚老闆愣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伸出手,和這人緊緊地握手,然後鄭重道:“一定的。”

各方的博弈,都在這些豐富的礦藏上爭奪。

而中國礦務局派出的專家再次傳回了消息,在薩爾溫江的上游,發現了金礦,確切地說,是混合型礦脈,在金礦礦脈沿線,是兩條山谷,並行的河谷河牀左側,也就是偏東北的地方,是一處中型煤礦。

這片原本鳥不屙屎的鬼地方,現在……遍地是黃金。

“絕對不能夠讓國外勢力染指!”

這是這次會議之後的唯一綱領。

哪怕是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別人得到。

最重要的是,緬甸東北地區最大的軍閥,也就是張賁,是親華勢力,或者說,完全就是中華勢力的一個延伸。

尚和心臨時受命,全權負責對緬甸的情報工作,其中兩顆軍事衛星有三個月的使用權限。至於一些偵察機,也在不停地活動,成都軍區方面進行空中支持。

南定城內部,張賁的鎮定沉着,讓人有些驚詫,不少人不明白爲什麼當家的就這麼淡定從容。彷彿從來都不是孤立母國之外,而是在華夏黃土之上一般。

農曆的四月初二,公曆的五月十一,張賁在南定城立旗,雖然還沒有正式開堂,但是這排場已經打了出來,正式開堂的彩頭,還沒有出來。

這彩頭,到底有多大的規模,還不得而知。

但是各路人馬已經躍躍欲試。

不論是黑道白道還是鉅富豪商,都是蠢蠢欲動,這是一塊寶地,如果沒有公路,這裡就是不毛之地,是鳥不屙屎的鬼地方,但是現在,它就是寶地,是聚寶盆。

張賁已經拋出了甜頭。

前來觀摩張賁立旗豎起虎頭旗掛起虎賁節堂牌匾的人,都一人拎了一枚金牌,這金牌上面便是一頭虎踞山頭朝天嘯的雕刻,大手筆。

也不知道花銷了多少黃金,卻是讓人有一種震撼。

而在廣場上,那偌大的沙盤,不是緬甸東北還是什麼?

一條公路沿着山腰蜿蜒進入,谷底河流,清晰可見。

但是那一處處化出來的區域,卻又讓人眉目清晰了起來。

那綠的,就是緬甸翡翠的玉石坑。那黑的,就是煤礦。那金光閃閃的,就是那條神秘的金礦礦脈,而那赤紅的,正是讓人垂涎三尺的赤鐵富礦。

關山手持青龍偃月刀,站在點將臺上,張賁身穿颯爽軍服,宛如三十年代的軍閥頭子,長筒的馬靴鋥亮,腰間是一把斬馬腰刀,配着一把大口徑的手槍,戴着手套,因爲身材高大肌肉厚重的緣故,使得他看上去分外的猙獰,面目輪廓越發的清楚起來。

那些第一次見到此人的客人,都是暗暗咂舌,一些女人都是微微側目,閉上眼睛,竟然是不敢看他,誰都知道,這傢伙的煞氣,已經重的驚人。

這便是活生生的軍閥嗎?還是中國國內出去的那種?

一些人有些好奇,他們都在和平年代生存着,始終不明白,軍閥軍閥,到底是個什麼模樣。但是眼下瞧見了,才渾身一顫,只覺得,這樣的人,還是不要靠近自己的好,自己的生活中,還真是不需要這種殺伐果斷的軍閥頭子。

張賁將腰間的腰刀鏘的一聲抽了出來,讓人毛骨悚然,都是渾身一顫,哆嗦了一下,指着那條赤鐵礦的礦脈區域,張賁朗聲道:“鐵礦。”

這一聲話,讓那些國內匆忙趕來的鋼鐵廠老總們躍躍欲試,卻又不敢說話,正此時,卻聽得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們勝利鋼鐵廠可以從這裡進口礦石嗎?”

“可以。”

話音剛落,那些其餘的鋼鐵廠老總都是一身顫動,反應過來之後,連忙叫喊起來:“我們華陽鋼鐵集團……”

“我們萊鋼……”

“我們清河鋼鐵……”

……這一陣陣的嘈雜,讓不少鉅富豪商都是不屑,心中暗道:成何體統。

那些香港來的珠寶公司,還有新加坡的珠寶公司,都是微微側目,頗爲自傲和不屑,唯有幾個澳門來的大佬,老老實實地站着,卻是不囂張,又兩個可能是十四K的香主,地位不高,但是說話警醒,又是孝敬的好,竟然是讓張小山頗爲點頭。

提前領了他們過來說話。

不過他們也是有眼力勁,竟然連忙道:“好說好說,大家都是中國人,他們先,他們先……”

立旗掛牌匾,這是開堂最開頭要做的事情,當下的時候,這些混江湖的人,反倒是清醒的多。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會說話,從澳門那裡過來,還知道禮數,不容易了。

提到了中國人三個字,倒是讓張賁高看了一下這澳門的黑幫,比起臺灣那邊剛上臺的那個幫主,實在是有着本質的區別。

“先出錢,後拿礦石。運輸隊……只做五家的生意。路修通了,就可以開運,臨滄是中轉站,昆明、昭通、桂林,三處爲總中轉站,你們有什麼問題嗎?”

張賁手下的幕僚,也早有計較,此時張賁說出來,更是輕鬆無比,衆人一愣,又是琢磨了起來,其實,運輸的成本,已經是低的不能再低了,不過相比較起來,如果是太遠的鋼鐵廠,就有些不划算,最好還是有鐵路,這樣還能划算一些。

比起從澳大利亞進口鐵礦石的風險,顯而易見,這裡好歹是自家人,而且設備什麼的還沒有安裝,吃頭湯,將來的生意才做的長。

沒有傻逼,眼睛都放得很亮。

“沒問題!沒問題!”

這一聲聲的叫喊,如何讓人相信,這些一方豪強,其實都是大型企業的總裁或者掌舵人?這宛如街頭小販賣菜一般的光景,決定的,可能是數以百億計的價值,讓那些隨同而來的女人們都是目瞪口呆,這種事情,這輩子,見識過了這麼一次,興許,也是足夠了吧。

不過,人們又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一個人身上,那便是一開始開口詢問的那個女人,確切地說,是一個外國女人。

但是,這女人的中文說的極好。

梅爾波娃.阿爾瓦耶夫。

那個格魯吉亞的大洋馬。

“真是令人驚訝,啊哈。”

她聲音不高,充滿着被戲耍的那種自嘲,還有一種慍怒在,彷彿是被欺騙了許久之後的怨憤,但是,她卻忘了一點,她是以什麼資格和身份呢?

“沒空搭理你。”

張賁側目,將佩刀指着幾處綠色的地方,畫了個圈:“六個玉石坑,規模都是中型,設備都沒到,玉石的樣品,想必也有人看過了,實力爲尊,先到先得。”

這話比起先頭的赤鐵礦,更是霸氣。

一句實力爲尊,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張老大!我們萬福珠寶……”

“張生,香港的陳先生一直很仰慕你……”

“仰慕你老母啊!滾!”

“我們可以出設備和工人,不知道……”

“值百抽五啊大佬,張將軍,我們很有誠意的……”

此時此刻,已經羣情激動,在圈子裡面的人早就反應過來,全部一窩蜂地涌動過來,而外圍的人,則是似乎是知道消息慢了一些,只能安心地等着。

起先那些香港新加坡的珠寶商人還在嘲笑鋼鐵廠的老總如何的不給力,此時此刻,卻也是這樣的緊張,深怕錯過了這次分享實地玉石坑的機會。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爲,緬甸內戰,泰國又出現政局動盪,各大珠寶公司的玉石存貨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雖然大多數人都有存儲毛料的習慣,但是很可惜,如果沒有穩定的貨源,註定會被擠兌乾淨,玉石一途,拼的除了一開始的財力,最重要的是,途徑一定要穩定,所以纔會出現許多珠寶公司後發先至,正是因爲他們掌握了大量的貨源,哪怕是做二道販子,這輩子也不用愁。

不過現在,東南亞諸國都是或政局或局勢或經濟不穩定,完全無法穩定珠寶的價格,尤其是玉石的價格,已經上漲了百分之一百二十多,可即便是這樣,在中國和海外的華人圈子裡,玉石的消耗量依然遞增。

尤其是因爲得知主要的產玉地區都內戰或內亂,有眼光的人也有選擇姓地進行投資玉石,只待增值出手,這便是宛如房地產一般的盛宴,唯有珠寶商在其中,痛並快樂着。

四月份銷售額超過一億的公司就有三十二家,這還僅僅是港澳臺和新加坡的數據,如果算上中國內地和北美公司,就不知道是多少了。

雖然新加坡屬於[***]急先鋒,但是不得不承認,在賺錢和抱大腿以及看風向的能力上,李氏父子有着獨到的判斷。

緬甸局勢,他們一眼下注在了張賁身上,第一次的投資就有兩個億美金,這等魄力讓港澳臺三地的豪商都是目瞪口呆,不過,李光耀父子有着自己的判斷,他們明確地判斷出來,中國政斧對於此地的軍事力量,可能要扶持了。

之前的外交部發言,便僅僅是一種官面文章罷了,實際的動作,纔是最緊要的。

李光耀父子沒有判斷錯誤,雖然他們是華人,但卻又[***],同時卻又極端地追逐利益,以維持李氏父子在新加坡的統治地位。

一切只待解開面紗。

席丹瑞是否能夠藉助外力降服這薩爾溫江以東的域外天魔,還不得而知。

現在嘛,一場瘋狂的盛宴,刺激的這些商人都在不停地追逐着這瘋狂的利潤。

“真是壯觀。”

巫行雲站在關山旁邊,關山此時一身關二爺的打扮,手中的青龍偃月刀晃動了一下,上面嘩啦啦的作響。

“怎麼,有話說?”

巫行雲側目看着關山。

關山突然看着人潮,道:“巫兄,可以問你一些私人問題嗎?”

“但講無妨。”

巫行雲手按在海座頭上,顯得有些輕鬆。

“你有家人嗎?”

鏘!噠!

巫行雲拇指一推劍格,又迅速地收刀,到底是沒有出刀。

“我知道你問我的意思,以前怎樣,還不知道,不過現在,哪怕是曾經有,現在也只能當是沒有了。”

巫行雲冷冽說道。

關山點點頭,道:“我有一個妻子,我想讓她過的好一點。張兄弟是個絕世的奇人,我做不到像他一樣忘我捨身,但是,我也想助他一臂之力,還他一個還不清的恩情。算起來,巫兄弟,你和張兄弟很像,不過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不同。”

巫行雲突然自嘲地苦笑一聲:“哼,我還不知道麼?我巫行雲,早就被仇恨狂暴充斥了內心,現如今,不過是行屍走肉的殺人機器罷了,等哪天殺不動了……算了,想必老子也沒有殺不動的那一天,真有的話,那隻能說老子已經死了!”

他咬牙切齒,狠歷地說道。

關山點點頭,道:“這便是你巫兄弟的氣魄了。關某不如,不過,關某卻是看得出來,巫兄弟也是個愛華夏愛到至深的人。只是,你就不怕,愛祖國愛的太深,而她卻不愛你麼?”

巫行雲哈哈大笑起來,他笑的極爲暢快,手指指着關山,彷彿是看到什麼極大的笑話似的,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關山啊關山,你也算是堂堂的漢子,怎麼也和娘們兒一樣唧唧歪歪起來。我巫行雲,別的不敢說,精忠報國四個字紋在身上,那不是爲了好看的!我愛國,那是我的事情,至於國愛不愛我,誰他媽的有功夫去艹心這個!將來百年之後,看怎麼說我,便知道這母國上下,到底是否是愛我的!關山,你終究只是一個練武的江湖漢子,你還差得遠!”

巫行雲抽出了手中的海座頭,目光灼灼,獰聲道:“我能在張賁這裡服軟,不是因爲別的,不是我巫行雲怕了他,也不是因爲我巫行雲膽小縮卵想要躲在這裡,而是因爲,我能夠感覺到,張賁之狠辣,遠在我之上,他不像我,還會將愛國這樣的話冠冕堂皇地掛在嘴上,他連說都不會說,他只做他的事情,你明白了嗎關山?於他而言,什麼我愛國還是國愛我,他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思和念頭去想這個……他只是在做!”

關山雙目圓睜,終究是沒有了勇氣和巫行雲對峙,他也不是什麼平凡之輩,但是在這裡,他能夠感覺到一股熊虎豺狼的激情,這是野獸一般的瘋狂,粗糙的,不加以掩飾的力量。

不過,巫行雲這番話,還是宛如棒喝,讓關山恍然大悟起來。

原來,都是他小肚雞腸了。

於張賁這票人馬而言,那些什麼愛國的話題,都太遙遠了一些,他們看中的,只是這條路能走多遠,或者說,能走多遠,那就走多遠吧。

身死人滅?哈哈哈哈……背靠社稷,這堂堂正正的一代偉業,竟然只是一個熱血青年的一番掙扎麼?還是說,他本就想着要這樣衝出去,奮力衝出去,一拳砸爛了那些規矩,然後,飄然離去,留下一番點評,留下一番驚魂未定。

悵然之處,讓關山有了一絲明悟,惶惶然之中,他終於明白,他在追求上,少了一點點什麼,少的那一點點,叫做信仰。

底下的紛雜吵鬧,幾欲要打起來的各路珠寶巨頭,手中揮舞着支票本,大喊大叫,哪怕是年過六旬的老者,此時也是一邊朝着嘴裡噴着氣霧劑,一邊大聲地叫嚷着金額,彷彿不這樣,不顯得他的誠意一般。

能夠將數以億計的生意當做賣菜一樣地往外撒,也唯有南定城這裡的一票人馬了。

看着這紛紛擾擾的人,張大山冷笑一聲,不似常人地低沉說道:“娘了個逼的,老子還當這些鳥人下面鑲金帶銀的,沒想到,還是和老子一樣嘛,嘿嘿,嘿嘿嘿……”

他難得做一回靠大嗓門露臉的事情,左右的跟班都是老老實實地站着,兩個剛退伍的大兵眼睛裡還有些不可思議和震驚,這裡的一切,和以前看過的緬甸,一樣又不一樣,充滿着神秘。

張賁並沒有去理會那些珠寶巨頭的呼喝,只是在一處黃金色的地域又畫了一個圈:“這條黃金礦脈……”

“張總!我們很有誠意的……”

依然嘈雜……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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