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市長,今天請你來,主要是慶功晏。一來祝賀我的樓盤竣工;二來嘛還是要感謝你,匡故鎮河道已經買成功,馬上可以提船挖砂;今日高興,特意讓我的攻關經理作陪。你我痛痛快快地喝上幾杯。”陶善仁平時在部下面前一副威嚴肅穆,今日卻了一副臉面,一臉笑意,看起來卻也是那般慈祥。
“善仁老弟,今日難得你高興,哈哈哈,我就開懷暢飲一回。不過嘛,”付清官色迷迷的眼睛又轉向沈燕妮。“今天可得看燕妮的,燕妮說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沈燕妮款款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如串起來的兩排珍珠。“燕妮今天可是捨命陪君子,燕妮等會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知市長大人能不能接受。”
“只要是我工作之中,份內之事,美女有求,別說是一件,十件我都答應。不過要看是什麼事。”
“當然是職權範圍之內的事,而且這事別人解決不了,也只有市長您纔有這個權力。”
“哈哈哈,好說好說,只要酒喝得好了,什麼事都好說,在新羅,沒有我付清官解決不了的事情。”男人見了女人,特別是美麗的女人,都會得意忘形,付清官也不例外。
“付市長,燕妮可是不會喝酒,你看是不是先來兩瓶我帶來的紅酒。”沈燕妮提起一個紙袋,掏出兩瓶酒來。
剛纔只注意看人去了,竟還沒注意到美女手上還提了東西,兩瓶紅色葡萄酒,產地法國,生產日期爲1855年。
紅色的液處倒進高腳水晶杯裡,廳內頓時瀰漫着酒香。紅色的液體又流進嘴裡,細細品味,慢慢調侃,自那美婦嘴中傳出的聲音宛如夜鶯婉轉動聽。幾杯酒下肚,美女臉上更若桃花,哪裡是喝酒純屬一種高檔享受。
“老陶呀,你一股子衝勁不簡單呀,不服輸的個性。聽說匡故鎮的河道出了點小問題,我讓胡高瞻親自負責這件事情,讓他都給你擺平了。不過老陶呀,我們可是要服老呀,得讓年青人去幹。是不是呀,我看今後房地產這一塊,可以讓燕妮去做嘛。其實這河道讓你去挖我是向來反對的,你說搞你的房地產多好呀。”
“老付,你是知道我的,我本來也是搞鋼鐵出身的,挖鐵砂也是我的老本行嘛。現在這房地產也是越來越不好做了。地價又高不說,還根本拿不到地,房地產商又多,競爭又激烈。我早就想退出房地產市產,搞好我的老本行。實話告訴你,我也想退居二線了,這次我也就是這個意思。我也想好好享享清福了。”
“這就對了嘛,有這麼美麗的攻關經理,什麼都可以放開了嘛,是不是,那還有心思去照顧生意。從此君王不早朝,夜夜不成寐,是不是呀。這男人嘛,對女人來說只要身體好,早晚都是寶。”
這老色鬼,說人老,我看你也是寶刀不老,總說自己身體好,還想在市長的的位子上多幹幾年。男人要想證明身體好,只有在女人身上才能找到答案。
“燕妮呀,只要是你搞房地產,我付清官一百個支持,保證全方位多層次立體地支持你。要地給你拿給地,要規劃給你拿規劃,要批文給你拿批文,要證件給出拿證件。我這四拿主義還可以吧,還對得住你這漂亮的容顏吧,反正都是共產主義嘛,是你的也是我的,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大家都是共嘛,啊。我這個市長也就是個家長罷了。你說說,你拿什麼來回報我呀。”
“付市長,可別吹這個牛,我可是想了很
久的一塊地方,至今還沒拿到手呢。陶老闆放手讓我一博,房地產也沒多大油水了,陶家就想及早轉向,磁性材料加工行業。要是付市長肯幫這個忙,我們陶家拿下了這塊地,建一座磁性材料加工廠,從鐵砂的採礦起,採掘、球磨、加工爲一體。另外我要在廠房門前,建成新羅市最高大最豪華的標誌性建築,在新羅,也建造一字雙字座鐵塔,讓市長臉上也長長光。”
“小女子有志氣,不過嘛,你們要的地太多,牽涉的問題也太多,這件事還得慢慢來,不能*之過急是不是。就像與女人談戀愛一樣,要慢慢談,慢慢愛,剛一認識就要上牀那還有什麼妙趣可言。”
這老傢伙故意滑頭,猴子不上樹,還得多打幾具鑼。投其所好,多來幾次攻關。沈燕妮暗暗地想着,表面不露出聲色,背地裡卻在主意。
“老陶啊,聽說我家那不孝的兒子,好像對你家千斤小姐非常上心,我那兒子可是癡情得狠啊,還非你家小姐不娶不了。也難怪呀,省城來的大家閨秀,又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不過嘛,這兒女的事情我們做大人可干預不了,你說是吧。”
陶善仁聽了一臉無奈,“我那女兒從小就嬌生慣養,媽死得早,也沒人管教,不過她與我這攻關經理關係倒是非常好,聽她的話。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情絕對黃不了。難得你家公子看得上,那可是咱們陶家的福氣。”
“喲,我說付市長,你還真*心不是,你家公子地位又高,人口品又好,還愁找不到女朋友。”
“追他的女人一大堆,可他是一個也看不上呀,也難得是吧,跟他老爸一樣的是個癡情種,啊哈哈。”
“包在我身上了,付市長,要真能與你結上親,那可是我求之不得,那關係可是更加親密了不是。”沈燕妮說道“好好,就衝這句話我就高興。來,今日咱們一醉方休,來換中國的酒,這外國的酒喝得沒味道,中國的白酒,烈性,喝得嘴裡雖辣,可是下了肚子過癮。這紅酒就像中國的女人一樣,溫柔多情,纏纏綿綿,可這白酒就像中國的漢子,性子剛烈,直來直去的。這社會上少不了女人,也少不得男人,所以這酒呀少不得紅酒,也少不得白酒。”
陶善仁知道他愛喝什麼酒,手一招,女服務員過來了,陶善仁在她耳邊低語了一聲音。不多時,兩瓶白酒就上來了。水井坊。付清官就好這口。
“老陶呀,你酒量不行,我看這酒你就不要喝,我與燕妮一人幹一瓶你看如何,今夜不醉不歸。”
“付市長,小女子我可是不會喝酒,我可是已經醉了呢。”話音不是很嗲氣,可是帶着明顯的撒嬌成份。
“酒不醉人人自醉嘛,來來來,咱倆乾一杯。”付清官站起來,一把抓住沈燕妮的手,以酒帶性地強要她喝酒。
沈燕妮自是不溫不怒,只淺淺一笑,就足讓人神魂顛倒,骨頭都酥了。付清官那裡還站得住,搖搖晃晃地要倒,沈燕妮一把扶住他,他也趁勢倒進沈燕妮懷裡。
“喝喝喝付市長。”沈燕妮一手託運着付清官端酒杯的手,將一杯酒送進了付清官口裡。
吱的一聲,杯底朝天。
“你也喝,你也喝。”付清官仗着酒意,拉住沈燕妮,強行也要她喝了一杯。
“付市長,你可是醉了,坐下來,咱們再喝。”
陶善仁臉上有些掛不住,可他強壓着。
“老付呀,剛纔勸我要服老,
你可是也要服老喲,才一杯酒就成這樣子。”
“老陶,可是沒醉。還來幾杯也醉不了。”幾杯下了肚,付清官說話已經含含糊糊。
“老付呀,要是真沒醉,我可還有點正經話要與你聊聊呀。”
“你說。沒有我付清官解決不了的事情。”
“這匡故鎮的河道我總覺得不踏實,還沒完全放得下心來。”陶善仁故意試探地說着。一旁的沈燕妮正瞪着一雙大眼睛,迷迷糊糊地望着付清官。
付清官見美女含情脈脈地望着自己,大男子的氣概又上來了。“老陶呀,我辦事,你還不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這河道我說給誰就給出誰,在新羅市,誰是政府一把手,是我還不是。告訴你一個密秘,這匡故鎮的鎮長可是想提撥的人,想往上爬就得替我賣命不是。不把河道給我整治得乖乖的,我還把烏紗帽給他不成。”
陶善仁聽了付清官的話,沒有舒心,反而皺起了眉頭。村民是這麼好對付的,你付清官就怕太輕敵了,想你新羅市的多少河道,不都是被政府賣了,最後不又是被當地村民搶了去。光靠行政力量,耍點小聰明怕是行不通的。要是依我看來,不如早日將河道拍賣,趁目前村民手中沒有錢,通過合法途徑取得河道開採權,到那時也不怕村民們鬧事。可是這些個當官的也太自負了。
“老付,是不是趁村民還沒覺醒,把河道通過合法途徑拍賣一次。”
“拍賣?誰說的,我付清官說給出誰就給誰,還要拍賣嗎?再說了,拍賣,你就能保證你拿得到河道開採權,就沒人與你去爭?”付清官有點不高興。
沈燕妮連忙打圓場,“付市長,您可是一市之長,什麼事不都是您說了算。我家善仁也是太多心了。你說了硬梆梆的話,那還有不算數的道理。來來來,付市長,咱們還是來好好地喝酒。何必爲了工作上事把心情弄遭了。”
“哈哈哈,還是燕妮瞭解我嘛,善解人意。來來,喝喝,別辜負了這美酒,還有這美人。”
幾杯下去,付清官喝得人事不知。
陶善仁把嘴一動,沈燕妮會意,招呼身後的幾個年青保鏢,把付清官扶到房裡歇息。
一個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敲門進來了。
送走敢客人,陶善仁換了一副嘴臉,不苟言笑,板着臉,一副老大的派頭。
“怎麼樣了?”陶善仁冷冷地問。
“據我們的情報,胡鎮長已經親自到蛇頭村,強行要他們退股,堅決不讓他們買船。我看這次定是沒問題。”
“沒問題,誰說沒問題?”陶善仁一肚子火沒處發,現在找着發泄的對象了。
“你趕緊給我趕到蛇頭村,跟蹤一下胡鎮長他們,看幾個村民是不是真的退股了,必要的時候。”陶善仁做了一個動作。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們做事情要謹小慎微,一個環節都不能錯。錯一步我們全盤皆輸。沒有弄到河道,我們的砂源沒了,就談不上球磨,沒了球磨,我們就建不成球磨場,沒了球磨場,我們就不好找政府要地。重要性你懂了嗎?”
五大三粗的中年人點點頭。
“錫範啦,你可是跟了我多年,我可把你當成一家人了,可得全靠你了。”
“你放心老大,河道我們一定要得,另外新羅市的鐵砂加工我們絕對要壟斷。今夜我就帶幾個人,開始第一步行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