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同與司徒宇回到皇子府的安寧,正因爲自己所謀劃的沒有得逞而在氣頭上呢,看到司徒宇這副模樣,大聲罵道,“司徒宇!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送這些東西給陶墨那個賤蹄子幹嘛!”
安寧雖說是比司徒宇小,可罵起人來,也是毒得很,她心中甚是不敢,宮宴上的事,就因爲陶墨那個賤蹄子,自己才被父皇責罵,被母妃責罵,而她竟然在自己最爲驕傲的舞藝上,竟也略勝自己一籌,這讓她心裡怎能平衡!
原本是計劃用這巫蠱之術,狠狠的整陶墨一番,讓她永遠都不要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可誰知這司徒宇竟又對這陶墨獻殷勤,她正憋着一口氣沒出發呢,這司徒宇還偏偏撞到槍口上了。
司徒宇被安寧這麼一說,心中也是不甘心,心道,自己從小被母妃罵道大,難不成這一母同胞的妹妹也要管着自己不成,男兒血性便被激了出來,大聲反駁道,“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你管的着麼你!”
安寧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對司徒宇蠢到家的行爲實在是無話可說,心道,這真的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嗎,怎得腦子這般轉不過來彎兒。
“好啊你!你竟敢罵我!”安寧大聲說到,她受夠了,被父皇責罵,被母妃責罵,最後還要被司徒宇責罵,憑什麼!“你信不信我把你今日的所作所爲告到母妃那裡去!”
安寧尖銳的嗓音劃破天際,司徒宇聞言,瞬間沒了底氣,許是童年留下的陰影,許是他也意識到自己所爲有些不合乎常理了,便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在理會安寧,繼續吩咐小廝清點名貴的藥材去了。
心中還美滋滋的,想着陶墨定會爲這些名貴的藥材所動,因爲他覺得這些藥材,司徒音是斷斷沒有足夠的錢來支付這些的,單單在這一點上,他就能死死的壓住司徒音,而他卻忘記了,陶墨家中根本不需要這些,富可敵國的陶府,何嘗需要這些所謂的,名貴的藥材呢。
安寧見司徒宇不再理會自己,而是又在給陶墨做事情,眼珠子轉了轉,心道,絕不能讓司徒宇陷入其中,她必須要把司徒宇“救”出來。
“喂,你過來!”安寧對司徒宇說到,然而語氣還是十分的不善,司徒宇撇撇嘴,卻是照做了,來到安寧身邊。
“你到底有什麼事!不要妨礙我!”司徒宇很是不耐煩,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道,這煩人的妹妹又怎麼了。
“喂,你想不想跟陶墨永遠廝守終生啊?”安寧故作玄虛地說道,她的對策便是先投其所好,然後在拉攏人心,心中卻是十分不屑。
司徒宇點點頭,心道,莫非她又有什麼鬼點子了?方纔難辦鬧劇就是這樣,安寧瞞着他,他若是知曉是針對陶墨的,定不會同意與安寧同去,這絕對有損自己在陶墨面前的形象,然而他卻不知曉,他在陶墨心中,就沒有所謂的“形象”一詞。
面對司徒宇的肯定,安寧心中翻過一個大
大的白眼,面上卻是一副笑魘如花的模樣,她本就是極美的,加之這麼笑着,使她看起來十分的純良無害,司徒宇便信了,覺得安寧並沒有惡意。
“你想啊,若是你要跟陶墨廝守終生,而陶墨呢,卻是跟司徒音感情極好的。”安寧一想起陶墨與司徒音那副纏纏綿綿的模樣,就一陣惡寒,“而你呢,若是想跟她廝守,那必定要將司徒音這一障礙除掉!”
面對安寧循序漸進的說法,司徒宇態度便又好了些,倒是有些虛心求教的模樣了,微微黯然神傷道,“你說的這些,我自是都明白的。”
司徒宇何嘗不知道,司徒音就是阻攔他與陶墨之間的感情的那塊大石頭,若是不將司徒音除掉,那他怎麼能和陶墨長相廝守呢。
“可我如何能除掉司徒音呢……”司徒宇微微嘆息道,司徒音身後的勢力雖不爲人知,可那每每派出嗜血殿刺殺他之時,竟都沒有成功,甚至司徒音身邊還有這黑暗殿的高手保護。
司徒音雖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可是在天子腳下殺人,談何容易,更何況殺的那人還是皇帝的兒子,所以,這事兒難辦的很。
“你也別灰心啊!”安寧拍了拍司徒宇的肩膀,以示安慰,心中卻止不住的冷笑,“我倒是也有辦法可以爲你除掉司徒音!”
司徒宇聞言,眼眸中似乎閃着希望的光芒,隨後又暗淡了下來,安寧能有何辦法啊,倒也不是存心貶低她,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單單從方纔那事兒就能看出,謀劃了許久,竟還是被司徒音與陶墨巧妙化解,還有她一向視爲驕傲的舞藝,都輸給了陶墨。
安寧自是看到了司徒宇眼底的變化,心中微微有些生氣,甚至有些發作的跡象,不夠還是忍了下來,心道,決不能因爲這個就放棄!
“這事兒百分百能成!”安寧肯定的說道,而司徒音見她的模樣,便也有些被說動了,說不定安寧真的有法子呢……
“當真?”司徒宇小心翼翼的問道,若是真能成,那他忍辱負重這麼久,也可算是能翻身了!同時腦海中華浮現出陶墨明媚的笑容,心道,陶墨,我一定要得到你!
安寧見司徒宇似乎有些被自己說動了,便又道,“你且放心,就算是東窗事發,我也會擔下全部責任,於你,並沒有什麼損失!”
司徒宇聞言,終於下定決心,就相信安寧一回吧,說不定從前都是巧合,如今吸取了從前的經驗,說不定這回準備齊全,司徒音就跳進這個坑裡了呢!
安寧見狀,微微鬆了口氣,心道,這說動司徒宇,當真是不容易啊。然而司徒宇不知道的,卻是,他認爲安寧的計劃是幫助他除掉司徒音的,而事實上,安寧針對的是那她極其看不順眼的陶墨。
“那…那這事兒可要稟報母妃?”司徒宇想了想,還是決定弄清楚,他覺得,這計劃,稟報賢妃確實是一個必不可缺的步驟,首先是賢妃相對來說,比
他們經驗要多的多,能幫着看看計劃可有不詳細的地方,而更重要的,是賢妃身後的勢力,定可讓計劃更加順利的進行下去。
安寧卻搖了搖頭,說道,“這事兒,決不能讓母妃知曉!”安寧語氣極爲堅定,像是認準了什麼事兒一般,見司徒宇不解的神情,她才解釋道。
“你被母妃罵了這麼久,就不想揚眉吐氣一回嗎?就不想讓母妃見識見識我們的實力嗎?”這話,也算是安寧今日對司徒宇說的唯一一句實話,她好勝心強得很,怎能甘心被賢妃罵做廢物。
安寧是從小被皇帝及賢妃視若掌上明珠看着的,被衆人追捧,對待她都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態度,何時吃過這麼大的癟,一個司徒音,一個陶墨,他們統統的,都要滾出她安寧的視野!
司徒宇看到了安寧那猙獰的面部表情,那神情,像極了生氣的賢妃,在心底微微嘆息道,哎,安寧啊,你竟還是要走母妃的路……
安寧的脾氣像極了賢妃,但是賢妃的閱歷與經驗卻是比安寧豐富多了,司徒宇心中微微有些擔心安寧,怕多年以後,安寧也會變成如賢妃一般可怖的人。
在安寧與司徒宇商量對策的同時,陶府中,陶墨與司徒音也商量着對策。
於司徒音來說,這事絕不能讓司徒宇得逞的原因就是他很怕失去陶墨,陶墨只能是他一人的!司徒宇也不知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了,竟然膽敢打他家陶墨的主意!
而對於陶墨,打壓司徒宇這事兒,也是刻不容緩的,因爲她很是同情劉氏,就衝這點,也決不能讓司徒宇得逞,讓如此善良溫婉的劉氏走那被休妻的命運。
然而討論許久過後的成果就僅僅是一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畢竟他們如今也不知曉司徒宇的具體行動,也只能是草草的規劃一番了。
“墨兒,我想與你說一件事兒。”司徒音驀地又想起這事兒來,覺得有必要跟陶墨講一講。
“有什麼事偏要現在說的?”陶墨氣呼呼的說道。本來也不覺得什麼,現在一想到司徒宇看着她的眼神,陶墨心裡就有些發憷,恨不得一天洗三次澡。
“正是關於這件事的。”司徒音想了想,說道:“三皇嫂離開時派人傳了句話來,讓我們……不要傷及他的性命。”原本他的確是想幹脆殺了這礙事的司徒宇,可既然是冒死告知他們消息的劉氏親自請求,而且並不算過分,倒讓他有些犯難。
“司徒宇那人渣這樣對待她,她竟然還想幫忙求情?”陶墨睜大了眼睛:“這樣好的女子,也真是便宜了司徒宇的小命了。”她雖然一直追求與人爲善,可遇到不喜歡的人時也不會心慈手軟。想必劉氏也是怕他們惱羞成怒,直接讓自己守了寡吧。
“不過這樣也好,他畢竟是你的兄長,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太多參與了。”陶墨上前拉住司徒音的手:“我來處理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