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分開他二人一定要支走司徒音?”安寧眼裡閃着陰暗的光,表面卻還是一副爲哥哥籌劃的模樣:“你讓陶墨落了單也是一樣的。那陶墨心思單純,遠比長在宮內的司徒音好應付許多。聽說她還常常偷跑出府,你的人不會對付不了一個小丫頭吧?”
“對付?”司徒宇喃喃:“這樣她不是更看不起我?”
“怎麼會,你想想,若是她日後與你生出了感情,可還會在乎你曾經對她略有些無禮?若是你們日後還是形同陌路,你還能讓她回到司徒音身邊?無論如何都要走到這一步,也就對結果沒有什麼影響了。”安寧認真的分析給司徒宇,心裡卻不停的咒罵着。
哼哼,陶墨,若是你當真落了單,我定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明白了,那我現在便去陶府……”
“說了半天你怎麼就不開竅呢!”安寧站起來,推門而出:“你還是多想想辦法,怎麼能給陶墨添點麻煩,騙她離開陶府吧。”
“三皇子殿下。”劉氏匆匆回了府,才得知司徒宇自回府便與安寧公主在正廳議事,這才鬆了一口氣,換了身衣服,才見安寧氣沖沖的出了門,司徒宇則若有所思的站在裡面。
“你來做什麼?”司徒宇擡頭,眼裡立刻浮上了不加掩飾的厭惡,不耐煩的對劉氏說:“你放心,這些日子我還不會廢你,等我抱得美人歸……”
“三皇子殿下,這是條絕路啊……你爲何寧可去偷別人的妻,都不肯看妾身一眼……”劉氏絕望的看着司徒宇。她本還想勸阻司徒宇一番,卻被他眼裡的厭惡壓的喘不過氣來。爲何自二人成親的幾年裡,他從未正眼看過自己?
“行了,別哭了。”司徒宇拂袖走出,吩咐道:“給我挑些上好的藥材備好。”
帶着劉氏挑選的藥材,司徒宇興沖沖的走到了陶府,還特意在府前下了馬車,整了整衣衫才徒步上前親自叩門。
“三皇子,裡面好像沒人啊。”見司徒宇叩門裡面卻無人響應,司徒宇旁邊的小廝說道。
司徒宇也疑惑,這正午時間該是衆人用膳的時候,爲何陶府卻無人應答?便對下人說道:“你們,繼續給我敲,敲到他開門爲止。”
自己當着這麼多下人的面碰了壁,司徒宇臉上也有些過不去。
按照安寧的說法,他不該帶如此多的禮物前去,這樣容易讓陶墨看輕了去,反倒應該想方設法找與陶墨單獨共處的機會,讓陶墨察覺自己的形象多麼高大,而司徒音又有多差,可這匆匆趕來卻連個人都沒有見着,未免有些失了面子。
“三皇子殿下,裡面好像真的沒人。”侍從再一次過來彙報。
“我們真的不要開門?”陶府,陶遠清看着面前兩個表情不善的丫頭,問道:“雖然司徒宇是過分了些,可好歹是個皇子……”獨孤雲與陶然已經出了門,也不知去了哪裡,陶遠清只想早
些將司徒宇打發了,免得中午碰面。
“皇子又如何?我們公子不也是皇子?”小綠道。她二人早聽到司徒宇叩門的聲音了,只是故意不開,還特意來找陶遠清,讓他也不要理睬。
“這人還嫌害我們小姐不夠,現在還要來陶府作甚?”小紅附和道:“九公子您先去忙吧,這裡有我們兩個看着,保證不讓他佔一點便宜!”
而在門外的司徒宇極其不耐煩了,嚷嚷道,“這丫的趕的是什麼點!怎得家裡還能沒人了!”司徒宇又想到自己先前送的那些藥材都被擋了回來,便更加的氣人了。
“快!給我強行撞開!”司徒宇大聲吩咐道,此時的他,已經完全失去的理智,完全忘記了自己是給人家來送禮的,卻要強行撞開人家的大門。
好在那小廝還存有幾分理智,聽聞司徒宇所言,便在一旁提醒道,“殿下…咱不是給陶十小姐來送藥材的嘛。”這小廝也是滑得很,在司徒宇面前,隻字不提陶墨是七皇妃的事兒,單單是稱陶墨爲“陶十小姐”,這樣也不會觸了司徒宇的逆鱗,還能博得司徒宇的歡心。
“嗯……”司徒音聞言,倒是作出一副深思的樣子,而後便豁然開朗,反問道,“那又如何?想必墨兒見了我送得藥材,能體會到我急切的心情,也就定不會怪罪我了!”
小紅和小綠府內聽聞,一副不可置信的的模樣,誰能料到這司徒宇竟蠢成這般樣子,什麼“見了我送的藥材”,陶府家大業大,富可敵國,加之陶墨手下的客棧,青樓等等,他送的那些藥材,怎可能瞧得上眼。
對於司徒宇的狂妄自大,小紅小綠只能翻着大大的白眼,然後施展功力,堵住府門,省得待會兒真的被司徒宇將府門頂開了。
然而接到命令的衆小廝們,一個個的都坐起的“人肉木樁”,狠狠地撞向府門,撞了很多下,卻怎麼也撞不開,他們可想不到是因爲府內有人施功,權當是府門太堅硬了,不好撞開。
因爲小廝們也沒有用過大的力氣,所以小紅小綠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地擋着府門,同時還相視一笑,解釋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屑,是的,就憑着司徒宇那點小把戲,怎配得到小姐。
“快快快!你也去!”司徒宇在一旁指揮着,而這頂撞陶府大門的行爲,引來了不少老百姓的圍觀,司徒宇見狀,大聲叫嚷道,“去去去!都看什麼看,再看一眼,仔細着自己的眼珠子被本殿挖了去!”
雖然司徒宇極力的恐嚇着老百姓,卻沒有幾個人離開,他們都想看看,究竟是那個人,竟敢這樣惹陶府,聽司徒宇口氣,他倒想是個身份極爲尊貴之人,可是俗話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也不知陶府這回是怎麼了,竟招惹下這麼一尊“奇葩”
於是,當陶墨與司徒音騎着馬一路從平原“晃悠”到陶府門前時,看到的是這樣一副場景,許多老百姓正圍着陶府門前指指
點點,而透過重重人圍看去,陶府門前站着的,是那正指揮手下小廝撞開陶府大門的司徒宇。
司徒宇臉上掛着冰冷的笑容,他不用想,也知道發生的是什麼事兒,好啊,司徒宇,也不知是誰給的你這麼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在陶府門前放肆,可曾有把我司徒音放在眼中,不過…把不把我司徒音放在眼中已經不重要了,因爲,這事兒,他懷中的陶墨就絕不會容忍。
陶墨個子沒有司徒音高,加之坐在司徒音身前,視野相對來說,並沒有司徒音那麼寬廣,她雖是極力的看着,想知曉自己家門前究竟是發生何事兒了,然而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快看,這不是七皇子殿下,和皇子妃嘛!”二人騎在馬上,本來就高人一等,加之那顯露出來的翩翩衣角,很快就有老百姓發現了他們,於是老百姓很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
司徒音便駕着馬,緩緩向陶府門前駛去。
司徒宇此時並沒有發現司徒音夫婦的到來,還是指揮着小廝撞開陶府的大門,於是陶墨自然看到了這一幕,司徒音有感覺到懷中的人兒正氣得發抖,司徒音便緊緊的抓住了陶墨的手:墨兒…不要擔心。
陶墨感受到來自司徒音手掌的溫度,心道,對啊!我不能生氣,有句俗話說,“生氣是無能的表現”,所以這事兒,司徒宇我陶墨定跟你沒完!
陶墨心中雖是氣極了,但是面兒上卻帶着一副微笑,只不過那笑意未達眼底罷了,陶墨對着司徒宇頷首微笑道,“不知三皇子殿下來我這寒舍作何?”
陶墨雖是一副詢問關心的樣子,但是,只要不是傻子的人,都聽得出陶墨語氣中那濃濃的寒意,圍觀老百姓心中都道,想必這惹了陶墨的司徒宇,慘定了!
司徒音在陶墨身後,微笑卻不語,只是向暗處打了個手勢,幻影的暗衛很快便會意,他們都知曉,若是將這事兒傳出去了,雖說是對司徒宇有極大的影響,但是對陶墨與司徒音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便開始驅散圍觀的老百姓,況且方纔陶墨所問,老百姓們都應該聽到了,撞門的是那三皇子,老百姓們雖極不情願,但是還是三三兩兩的散開了,老百姓雖然文化程度不是很高,但是單單是因爲那些“三皇子”“七皇子”等字眼,就知曉,這事兒,知道了不如不知道,說不定還會爲自己引來殺身之禍呢!
陶墨自然是注意到圍觀的羣衆在漸漸退去,也知道這是司徒音的功勞,想了想似乎無以爲報,便捏了捏司徒音的手,以示感激,而司徒音也捏了捏陶墨的手,陶墨想想便知,司徒音定是在說,“你我是夫妻”之類的話。
再說那正在指揮小廝撞門的司徒宇,聞言,立馬轉頭,卻看到了司徒音與陶墨共騎一馬郎情妾意的一幅畫面,心中便各種不是滋味,目光哀怨的看了一眼司徒音,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放心,不久之後,墨兒便是我的女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