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顏臉色凝重的從裡間出來,“這張氏身上中的藥,屬下無能爲力。”
“什麼意思?”寧傾城皺着眉頭,滿臉疑問。
“她中的還不止春藥,好幾種不同藥效的藥混在一起,而且那人還毀了她的穴道,導致她現在不受控制。”
“這些藥連你都解不了?”她有些驚訝,春顏的醫術在成辰國醫術也算是數一數二的。
春顏面色羞愧的低下頭,沉悶的說道,“屬下無能!”
寧傾城一擺手,“沒事,這又不是你的事情,那她不會一直那個啥吧?”
春顏略微尷尬的回道,“在過半個時辰,春藥的成分就會散去,接着就是能令人出現幻覺的藥物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寧傾城讓春顏下去了,他一個大男人留在這裡實在是不方便。
裡間的動靜越來越小了,還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立秋將頭探進去,見張氏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牀邊上,嘴裡碎碎的念着什麼,整個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樣。
寧傾城站在屋裡轉了幾圈,都想不透,那個人是個什麼意思,送一個磕了藥的張氏過來,栽贓陷害沒有必要……。
究竟是什麼啊,寧傾城頭都想破了,也沒有想出來。
“阿傾。”百里無顏腳步匆匆趕過來。
寧傾城看到百里無顏來了,眼神蹭一下亮了,“夫君!”
“春顏都和我說了。”
百里無顏將寧傾城摟在懷裡,心想,寧傾城當時肯定是嚇壞了吧。
寧傾城擡着一本正經的問道,“夫君,你說那個神秘人會不會是蘭滄揚?”
百里無顏眼裡精光閃過了,沉思了一會兒,淡淡地說道,“不會,雖然他武功可以避開府中的暗衛,但是不會醫術。”
“那會是誰呢?”寧傾城低着頭思索着,神秘人的眼睛看着好熟悉啊,是誰啊?正當她想着的時候。月藍從外面進來打斷她的思路。
“爺,夫人,寧大人帶着家丁在外面要人。”
“人給他就好了。”百里無顏冷冷的說道。
“是!”
月藍扶着張氏踉踉蹌蹌的出了來了,張氏雖然面上的潮紅已經退去了,可是眼裡依舊是迷離的一片。
就在她看着張氏的時候,張氏也看着她,忽然嘴角一笑,“姐姐,你在下面的日子是不是不好過啊?”那惡毒的笑容在張氏面上不常見,但是這會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你說什麼?”寧傾城眼神中帶着探究的問道。
張氏索性鬆開月藍的手,正面看着寧傾城,“姐姐,你纔去了多久,你就不認識我了?”
“她說的是你孃親。”見寧傾城有點反應不過,百里百里無顏給她解釋道。
“哦!”寧傾城明白了,這張氏是把她當成張許青青了。
“姐姐,見你在下面過的那麼悽慘我就放心了。”張氏笑着用手摸了摸鬢角,笑的好不得意。
在寧傾城她們看來這還是她是中邪了。
可是張氏看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象,她看到的都是許青青滿身是血的躺在牀上,鮮血從她兩腿之間流出,旁邊還不停有鬼差在抽打她,沒抽打一次,許青青的哀嚎一聲。
張青青嘴裡不停的在哀求她,然她放過寧梓卿和寧傾城,就像一條狗一樣跪在她面前。
張氏神情傲慢的說道,“你那一雙兒女已經被逐出家門,至於你,也是一個被休了的賤貨。”
“怎麼樣,你夫人的位置我是不是做的挺穩的,你知道嗎?你女兒還嫁了一個大人物咧?可是那又怎麼樣?她也替你報不了仇。”
張氏笑的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百里無顏看着已經失控了張氏,目光一冷,“去把寧大人請進來。”
他安慰着寧傾城,“阿傾,不要難過,如果是她害死了岳母,爲夫一定會讓她血債血還的。”
“嗯!”寧傾城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麼感覺,聽到自己的母親被人害死了,應該是難過吧。
張氏又在絮絮叨叨的說一下她和寧雲傅有多麼相愛,寧雲傅對她又多麼好。
寧雲傅下朝了以後,看見好多人對他指指點點的,說是夫人揹着他偷漢子。說張氏今天在大街上揹着他和她身邊的小白臉勾勾搭搭的,氣的火冒三丈,打聽了位置就帶着家丁跑過來了。
誰曾想,人竟然被寧傾城給帶到都御府裡去了,沒辦法,他只好在外面等着。
可這一會子,又請他進去,這是爲何?他邊走邊琢磨。
由月藍引到西偏殿後,見到立門口的張氏,頓時羞紅了老臉。
“下官拜見百里大人!”寧雲傅看着笑得一臉溫柔的百里無顏,覺得身後就像有萬座山壓過來了一樣。
“寧大人來了正好,不妨坐下一起聽聽尊夫人都說了些什麼吧。”百里無顏不屑的說道。
“不敢當,下官站着就好了!”
寧雲傅當然不敢像百里無顏一樣坐在了,只好低着頭站在旁邊。
張氏看到寧雲傅像是很開心的樣子,“老爺,你來了,你快看,這個賤人下了地獄都不得好過。”
寧雲傅看着張氏,還是那個張氏啊,怎麼有點瘋癲啊。
“修要胡說,還不趕緊回家。”
張氏自顧自的說道,“聽了吧,賤人,老爺都說你死有餘辜。”
寧雲傅愣了,他明明沒有說這一句。
“百里大人這……”
百里無顏給了他一個不急的眼神,示意他繼續往下聽,可是接下來的話讓寧雲傅差點都站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