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寧傾城正在摘星閣,拿着鳥食正在喂白開水,平靜的聽着冬裡說完。
她淡然一笑,“因果循環報應!”
白開水也應着聲,“因果循環報應!”
寧傾城將鳥食全部撒進籠子裡,對着百里說道,“將這個消息告訴寧梓卿,讓他去好好祭拜一下許氏一門。”
“那夫人您要去嗎?”冬裡問道。
“我就不去了!”
寧傾城慢慢的走到樹下的榻上坐下來,心裡又是另一番滋味。
真正的原主已經去了,她只不過是一個替身吧了,如今仇有替他們報了。這也算是還他們一點恩情了。
她突然覺得好累,因爲不知道還有多少陰謀詭計等着她。
看着樹上飄下的最後一片黃葉,寧傾城的惆悵也隨之而來。
見寧傾城一直在樹下發呆,淺淺拿着針線筐就來了。
“夫人,您看看,這是這按照你畫的花樣給繡出來的兜兜和帽子。”
淺淺手上拿着幾個紅豔豔的肚兜,還有一定小帽子,上面都是一些現代卡通的圖案,喜喜羊啊,葫蘆娃……之類的。
寧傾城看了幾眼,“差人給玉姐姐送去吧!”
“是!”
淺淺見寧傾城還是提不起興致來,索性就退下了。
寧傾城在那裡一坐就是一下午,晚上掌燈時分纔回到屋裡,吃了幾口飯,便睡下了。
百里無顏是後半夜纔回來的,聽到月藍說今天寧傾城心情不好,眉頭鎖的緊緊的。
心裡也是嘆了一口氣,這樣的結果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
百里無顏轉頭對月藍說道,“把立秋叫到書房裡來!”
立秋忐忑不安的進了書房,“立秋拜見爺。”
百里無顏頭都沒有擡,只是靜靜坐在伏案那邊寫着字,唯有寫字靜心。
“你們上一次遇到神秘人是什麼時候?”他問道。
“回爺,是在側王妃出事情前一炷香的時間。”
百里無顏心裡已經有數了,便對她說道,“下去吧!”
看來真的不會是蘭滄揚,因爲那個時候蘭滄揚和他在一起,辰皇也在,只有鳳珺逸一個人不在。可是依他對鳳珺逸的瞭解,他沒有理由這麼做。
一時間百里無顏也破不了這個謎團。
王府中
鳳珺逸也坐在書房裡,對着跪在面前的女人,冷冷的笑道,“本王的書房就是那麼好看?”
“不是。”寧靜月低着頭,身子忍不住的顫抖。
坐在一旁的葉伊蘭甚至也不敢看鳳珺逸一眼,不然她也會忍不住露餡的。
“那你是來做什麼?探聽秘密給那位聽?”鳳珺逸玩弄這手中的板指,問道。
“沒有,我是王爺您的人,不會背叛王爺的。”寧靜好強忍住心中的恐懼辯解道。
鳳珺逸將桌面上幾張紙丟在她面前,“這難道不是你寫的?”
寧靜好撿起一張紙一看,頓時就如泄氣的皮球一般,癱軟的地上。
那些不是別的,正是她和辰皇通信的證據,上面有她懷疑寧傾城是假冒的,和把寧傾國如何給寧傾城下砒霜的事情寫的一清二楚。
她想惹怒鳳珺逸的應該是今晚寫的最後一條吧,王府暗室裡掛滿了寧傾城的畫像。
葉伊蘭覺得她不應該在這裡了,所以立即起身對鳳珺逸說道,“王爺,妾身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
鳳珺逸審視了她一番,“下去吧!”
“王爺,妾身先告退!”
葉伊蘭有條不紊的從書房裡推出去了,一走出書房的拐角,葉伊蘭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了,要不是旁邊丫鬟扶的及時,真是太驚險了。
等葉伊蘭走後,鳳珺逸望着不出聲的寧靜月說道,“說說你的身份吧!”
“回王爺,妾身沒有什麼身份。”寧靜月依舊死鴨子嘴硬,
鳳珺逸也不惱,呵呵的乾笑了兩聲,“你寧家都已經倒了,你還在指望着什麼嗎,指望着他來救你?”
寧靜月咬緊嘴脣不說話,以爲她如果說了,那她就算在王府能活下去,那她頭上的那一個會讓她活下去嗎?
她想不會!
所以現在能做的便是,只求好死了!
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一臉輕笑的鳳珺逸,她狠狠的朝地上磕了幾個頭,“靜月罪孽深重,不求王爺寬恕,只求好死。”
鳳珺逸坐在椅子上,緩緩的彎下腰,修長的手指捏住寧靜月的下巴,“本王會讓你死的既乾淨又漂亮!”
平靜的對上鳳珺逸那雙含笑的眼眸,笑道,“謝王爺!”
書房內燭火通透,寧靜月面上紅潤有光澤的靜靜跪地上,把她如何被挑選上宮中密探,這些年想皇上告的什麼密,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鳳珺逸看着膚色越來越好的寧靜月,悠悠的站起身來,往書房外面去了。
見鳳珺逸出去了,寧靜好一個人從地上爬起來,打開窗戶,外面掛着一輪皎潔的彎月,淡淡的月光照在臉上,磨平了她身上的銳氣,顯得恬靜了許多。
毒丹砂果然比別的毒藥要來的溫柔一下,她看着白皙的手指,低頭癡癡一笑。
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不過這一天來的太早了。
此時她心中已經有了悔然之意,爲什麼要去做這個密探呢?爲什麼要去揭發寧傾城呢?如果是嫉妒寧傾城,她怎麼有會想到去揭發她。如果沒有揭發寧傾城,也許她正在她的小院子裡,安靜的賞着天上的彎月吧。
最後看了一眼天上的彎月,寧靜好靠在牆上緩緩的倒了下去。
書房外傳來一聲尖叫的聲音,“側妃娘娘因思母過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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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懶還給了寧靜好一個特寫,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