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好嗎說不定連老天爺都看你不順眼了才讓我好好管教你

心裡吐槽得厲害,但我還是對這次意外的事件表達了深深的歉意:“我也不想的,天註定的吧來,讓我把另外一邊給剪了,整齊一點。”

沈之宴抽泣着道:“我的心好痛”

“乖,待會兒親你一下就不痛了。”

“張姐你們秀恩愛能不能注意一下場合”

“嚶嚶嚶憋管我我樂意”

臧又鳴一頓,然後拿上書默默地離開了。

然後我又安撫了還悲痛欲絕的沈之宴一會兒,他捂着臉不忍直視地背過身,我這才揮動起剪刀。

過程是順利的,可結果是慘痛的。

我只是純粹地想把沈之宴的頭髮剪短而已,對於剪頭髮的技術其實一開始我是拒絕的。

看着鏡子裡狗啃一樣的頭髮,我跪着跟沈之宴說再多親幾下,他都沒能停下嚎啕大哭。我又是勸慰又是給福利,看着沈之宴那頭慘不忍睹的頭髮,又是想笑又是想哭。後來等到沈之宴心裡邊好受點了,還是臧又鳴無奈地帶着抽泣不已的沈之宴出去修了個頭發。回來的時候,沈之宴還紅着個眼眶,扁着嘴一臉不樂意的樣子。

那時候我還可憐兮兮地把沈之宴掉的頭髮一根一根撿起來收拾好,畢竟這作爲沈之宴從小到大的見證,還有什麼鬼愛的象徵,剪斷了我也疼惜。收拾成一把,轉頭就看到沈之宴扁嘴不開心的臉。他湊我面前來,很不習慣地摸了摸腦袋上的短髮,紅着眼問我:“會不會很難看”

他臉上還擺出一副要是我說難看他就去自盡的表情。

我看向他,五官雖然還有些陰柔,但短頭髮襯得他整個人都精神幹練了不少,簡而言之,他現在這樣終於有點男人的樣子了我表示很欣慰,本想豎起一根大拇指,又怕沈之宴覺得我是在敷衍他,便仰頭親了他一口,笑道:“我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

“”原本站邊上圍觀的臧又鳴捂着肚子默默走遠了。

沈之宴本要眉開眼笑,可他又是一鼓腮幫子,特不開心道:“那你不喜歡以前的我嗎”

算了,他也就現在外表看上去像個漢子,內心裡還是個女人。天老爺,難道我真的要和沈之宴成爲一對似基佬又不似基佬的夫妻嗎。

沈之宴還在等我回答。我頭疼地捂了把臉,道:“我也喜歡以前的你。”

聽此,沈之宴更不高興了:“那你到底是喜歡哪個多一點”

我無奈地只得又親了他一下安撫他:“沈姑娘,你哪個樣子我都喜歡。”

“既然你都喜歡爲什麼還要剪我的頭髮。”說着,沈之宴的眼眶又紅了。

我又快給沈之宴跪了。

可我不管說什麼沈之宴都撅着嘴不開心,說着說着我脾氣也上來了,坐邊上冷着臉,最後還是沈之宴男友力突然爆發,收了小脾氣過來勸我,直說是他不對。

所以說這到底算什麼事

這件事過去後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沈之宴才慢慢地習慣沒有長頭髮的日子。爲此他難過更多的是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勾引我了。

對此我只是呵呵一笑,不言語,實際上我的內心裡也是很不習慣的。

可能是短頭髮的緣故,看着像個漢子了,他的行爲舉止總算有股恢復真男人的趨勢。這算是折騰那麼一天惟一的心理安慰了。再轉回頭說張竹馬這邊,他脖子上那道傷口大有好轉,到了傷好的時候,沈之宴幫他把紗布取了下來。如今那道傷疤還有着猙獰的疤痕與縫針過的醜陋痕跡。

張竹馬摸着那裡摸了半天,沉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這樣子我心慌得很,便若無其事地問他一句感覺怎麼樣。張竹馬擡臉衝我笑笑,道:“只是在糾結以後的去路。”

以後的去路

這有什麼好糾結的。

我揚揚眉並不在意,道:“沒關係,疤痕以後會淡去。”

“嗯。”張竹馬淡笑着點點頭,他收回手,微微握拳,輕放在膝蓋上,又問,“姐姐,你的婚期定了嗎”

“這個倒還沒有。”我道,“最近在煩賓客的事情。”

到底該請些什麼人來,這可真是個難題。

我沒什麼朋友,除了前任準確來說我所有的朋友都跟我有過一腿,如今我最好一位朋友沈之宴也成了我的男朋友。腦子裡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我不禁自己笑了笑,接着想到客人的事情又煩了。

我的父母早把我踢出了家門,張家那裡我惟一熟絡的就只剩下張展眉。

而沈之宴的父親沈之宴並不願意他們到來。我詢問爲什麼,他也笑哈哈地跟我打太極,卻沒個確切的答案。

聽沈之宴說不請他父母來時,我還是鬆了老大一口氣的。因爲之前我和張竹馬的使其能夠肯定鬧上了新聞,就算我和張竹馬兩個人沒有當面出場澄清,可在病房的那一段對話與流轉無數張嘴後的謠言,也足夠讓沈之宴的父母對我有了很不好的印象雖然說小時候開始他媽媽就挺不待見我哈哈哈。

所以,我估計最後結婚現場可能全部都是沈之宴的朋友夥伴。

那場面有點心酸。

可事實如此,好說歹說最後的結果只能以全場都是沈之宴的朋友做爲賓客。

完了這件事得解決婚紗的事情。被上次試得傷了心,最後沈之宴讓婚紗店的人過來給我量了尺寸去定製。我捏着腰上的肥膘心酸得很,沈之宴卻是笑眯眯地說還要把我養得再胖點。

呵呵。

剩下所有的事情沈之宴都一力承當了。對於結婚這件事,我和沈之宴兩個人都沒什麼可緊張的情緒,主要是每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結婚也就只是一個見證的儀式而已。我是淡定,沈之宴每晚激動得跟撿了x的屎殼螂似的,一直在牀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哦那個x說的好像就是我我煩得狠了,踹他一腳讓他安靜下來,可他連睡覺的時候嘴角都咧得大大的。那癡漢的蠢樣簡直讓我開始懷疑沈之宴的屬性是不是又要變了。

臨着時間越來越近,我想着自己雖然被張家除名了,但結婚這件事好歹還是跟家裡人說一下,而要告訴的主要人物,其實還是張展眉。我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決定給張家打個電話回去。又怕張家那個神出鬼沒的何恨再次知曉我的手機號碼,打着去買菜的名義,我去外邊找了一個電話亭。

再次撥出那個熟悉的號碼,這次,接電話的還是上次那個傭人。

“您好,這裡是張宅。請問您找哪位”

我頓了頓,道:“我找張夫人。”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道:“您好,張藝謀先生,我家少爺因爲身體不適,早已經不再接戲,就算您同夫人商量,夫人也不會答應您。”

多久以前的梗了,這傭人居然還記得。不過張展眉身體不適他沒有接戲,是說他跟着張竹馬淡出了演藝圈,決心好好的繼承張家了

我皺了皺眉,儘管很久沒有與張展眉見過面,可他好歹也算是我拉扯大的,關心他的身體也屬正常。我問:“張展眉現在身體還好嗎”

那傭人似乎沒有想到我會說這麼一句,愣了一愣,道:“少爺現在身體尚好,勞煩您擔心了。”

傭人回答得中肯,話語卻有些閃躲。我總有那麼些不太好的預感,低聲道:“到底怎麼樣了”

“張藝謀先生,可能我有些逾越,但是張宅的事您似乎關心得太過了。”傭人提醒道。

“逾越你瑪嗶”我炸了,“什麼張藝謀,我是張青梅,告訴我張展眉怎麼了”

上次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就聽說他的身體不太好了,後來又因爲我不告訴他我在哪裡惹他生了氣該不會是因爲我的原因讓他的病情加重了吧

那傭人一頓,道:“原來是大小姐。大小姐你好,大小姐再”

“張展眉他到底怎麼了”

“”對面那頭好一段時間的沉默,沉默到我深吸着氣強迫自己平息胸腔涌動的怒意。半晌,他道,“少爺他幾個月前就離開了張家,至今還沒有消息。”

話筒突然從手裡滑落,啪嗒一下撞到了鐵桿子上。

張展眉離家出走了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那章我看了一下,沒錯字,順溜,就沒有修改了

前面碼嗨了後面也有精神碼下去了,想着沈之宴那蠢樣就自己哈哈哈笑出來了

主要是男神突然特搭理我我激動得睡不着w

、何恨與肯德基與張展眉

“打擾一下。”一道慢吞吞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轉過頭,只見一名戴着鴨舌帽的少年正徐徐吹大了一隻口香糖泡泡。

見到何恨的一剎那,我心裡頓時升起厭煩的感覺。前幾次他闖入我家意圖不軌,還將張竹馬給招惹來了,這也算了,最讓我不能容忍的是,他居然在張竹馬住院時招來了一羣人,直逼得我和張竹馬兩個人上了風口浪尖。

如今他又出現,這種死神找上門的不祥預感,就跟曾經張竹馬找來的感覺不盡相同。

我想走,可何恨將我堵在了電話亭裡。

我冷下臉,面無表情地看何恨啪地一下吹破了那隻碩大的口香糖泡泡。他並不急着說話,而是慢條斯理地將沾滿臉的口香糖渣撕扯下來,待他處理乾淨,何恨才直視我,慢吞吞道:“你剛纔提到了張展眉的名字。”

“關你什麼事”我靠着電話亭,臉上沒一點好表情。感謝大冬天,衣服穿得十分的厚實,我的手揣在口袋裡,不動聲色地摸向了手機,準備一有不測便撥打沈之宴的手機。

何恨道:“介意跟我去附近的店子裡坐着聊天嗎。”

我皺眉剛要說介意,何恨又慢吞吞添上一句:“外面真他媽冷。”

“有話在這裡說。”

“去店子裡。”何恨道,“只聊幾句,不會對你動手動腳。”

動手動腳這個詞好像用錯地方了吧。

我並不信任何恨,站在電話亭裡直視着他,一步都沒動。何恨也不急,他從口袋裡又拿出一片口香糖,撕開包裝後一段一段咬進嘴裡,才慢吞吞地咀嚼。

電話亭是封閉的,我在裡面感受不到一點寒風,反倒是在電話亭門口堵我的何恨,被冷風吹得直打哆嗦,臉上卻沒什麼表情,慢吞吞咀嚼,慢吞吞吹泡泡。冷得過了頭,他連打好幾個噴嚏,還不肯離開。

我根本不明白何恨這次來想做什麼。對他有警惕,可看到他那張跟張展眉一樣的臉後,我還是不禁恍了恍神,如果是張展眉站在這裡,估計一分鐘沒到就得發燒進醫院了。

口袋裡的手緊握着了手機,我冷聲道:“去哪家店。”

何恨緩緩眨了一下眼,他讓開一條路,轉身在四周打量了一圈,然後他有些苦惱地摸了摸頭,看向我:“你選。”

“”我越來越不懂他到底是來幹嘛的。我隨意指向一家甜品店:“這裡。”

“討厭甜品。”

“咖啡廳。”

“討厭苦味。”

“茶館。”

“討厭喝茶。”

“你真的來和我聊天的嗎”

“是的。就張展眉的事,我想和你好好談一談。”何恨道。

張展眉

我心一提,忽然想起那傭人說的張展眉失蹤的時間,正巧兒是何恨來這裡的時候,難道當時張展眉跟着何恨一起過來了

我抿了抿嘴脣,有些無奈地問道:“你想去哪裡坐”

何恨摸了摸肚子,發了一會兒呆,擡眼認真問我:“有肯德基嗎”

我:“”

最後我帶着何恨去了肯德基。明明是他來找我,想跟我聊天的人也是他,可是他一分錢沒帶,還讓我爲他點了的無數垃圾食品付賬。

摸着本來就不厚的錢包,我有點心痛。我坐在何恨對面,看他捧着一隻漢堡慢吞吞地在吃。店子裡暖氣很足,頭頂暖黃色的燈光照不亮他那張病態白的皮膚,五官削瘦,額頭上那道在前段時間撞牆撞出來的傷疤依然歷歷在目。

看他的外表像是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實際上的年齡應該也有二十出頭了。

如果不是性格差異太大,我幾乎都要以爲眼前這名少年是張展眉無疑。

我撐着下巴,看何恨慢吞吞吃了一段時間,忍不住開口問:“你找我想說什麼”

何恨手裡的動作一頓,他垂眼仔細地將麪包片撥開,小心翼翼咬了一口肉,淡淡道:“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我想在這之前把我要做的事提前弄完。”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何恨微微擡起眼,眼神清澈無害,嘴巴里一字一頓吐出來的話卻不像外表那麼一回事:“你還沒看我留給你的東西。”

“你怎麼知道我還沒看。”我的心裡不由生出警惕。

他面無表情道:“因爲你甘心要和沈之宴結婚了。”

他這麼說什麼意思,難道那盒子裡的東西跟沈之宴有關嗎

不知道爲什麼,何恨放下了他手裡的漢堡,像是對它失去了興趣。他饒有興致地又捻起了一塊雞腿,打量了一會兒才啊嗚張嘴咬了一大口,然後鼓着腮幫子像只倉鼠一樣細細咀嚼。我全程注視着他這般好奇玩耍的舉動,抿嘴等着他下一次開口。

“你難道就不奇怪盒子裡面有什麼東西嗎”何恨慢吞吞道。他嚐了幾口,將雞腿放下,轉而吃起其他的東西。

我低聲道:“我不相信你會好心送東西給我。”

我質疑的話並沒有引來何恨半點不高興。他的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那就可惜了,裡面的東西,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的。”頓了一頓,何恨又慢吞吞添上一句,“你之所以不想打開,不是你不相信我,而是你太膽小。”

“你猜得到裡面的東西有多大影響,所以你寧願繼續被矇在鼓裡享受現在的生活,也不願意探尋被隱藏的真相。”

“真相什麼是真相,這鬼玩意本來就是平添煩憂的事物。”我冷笑道,“我眼裡看到的都是真實的,我並不認爲我還需要知道什麼真相。”

何恨搖了搖頭:“你要一直這樣安慰自己,我也沒辦法。”

聽他說到這裡,我有些不耐煩了:“你今天找我到底想說什麼還有,張展眉在哪裡,你一直以來爲什麼針對我,而你和楚喻,又是什麼關係”

何恨慢吞吞道:“如果我不告訴你一些事,我想你永遠不會開那個盒子,你的下半輩子也會過得很愉快這可怎麼行。”

“我不想聽。”我冷聲道,若不是因爲我想知道張展眉在哪裡,我現在幾乎想起身走人。可沒有何恨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他叼着一根薯條,緩緩道:“七年前你和張竹馬把張家鬧得天翻地覆,之後不管不顧紛紛離開張家。你們兩個人鬧的事,可爲張家抹黑了臉,張展眉當年還爲你得了一場大病。當然,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人根本就不會關注到張竹馬以外的人。”

聽了何恨的話,我一怔,他所說的我腦子裡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印象。我只記得我走時張竹馬跳樓而下,張展眉他生了一場大病

何恨似乎喜歡薯條的味道,他捻起一根薯條沾了大半番茄醬,一點一點認真地咬進嘴裡。他全神貫注地吃,全然不注意我皺着眉頭有多不耐煩的神色,直到吃完那一根,他才慢條斯理地繼續道:“這些事你不記得,理所當然。”

“你什麼意思”

“你想知道的話,打開盒子看一下里面的東西啊。”何恨微微擡起眼,沾着番茄醬的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看了裡面的東西,如果你還不相信,可以去找趙醫生。”

趙醫生跟沈之宴認識的那個醫生何恨怎麼會知道他我忽然想起趙醫跟我說過的話來,他說他失業後得到了一個好心人的幫助,這個好心人是何恨

我緊緊盯着何恨的雙眼,問:“是你幫趙醫生找的工作”

何恨咀嚼完口裡的東西,緩緩點了點頭:“他手裡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重要的東西又是什麼是和盒子裡的東西一樣恐怖的存在

我抿緊了嘴脣。

沈之宴七年前與趙醫生是同事,我記得我並沒有在這個城市呆過,那位趙醫生又怎麼會認識我,還叫我臧小姐他又怎麼知道我和沈之宴在一起很多年了

腦袋深處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我想要回避這些問題,可不受控制的,注意力總會被繞到它們身上。

趙醫生的醫院七年前就倒閉了,他既然得到了何恨的幫助在另外一家醫院上班,自然是又當了好幾年的醫生。也就是說何恨最早在七年前就預謀了這件事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低聲問,“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何恨垂下眼,他復又捻起薯條,慢吞吞道:“對我沒有好處。”

那你做這一切是爲了什麼想讓我不好過,想讓我去死的原因又是什麼

我心裡冒出一團火來,偏偏何恨還不緊不慢的吃着薯條,看了更讓我覺得他在我心頭上澆了一把油。我咬牙切齒地看着何恨解決了一份薯條,他接着啜了一口可樂,道:“我只是想保護展眉。我是爲了保護他而存在,你說,我會拿你這個傷展眉最深的人怎麼辦”

“他”

“他現在跟我在一起,他不想見你,我也不會讓你見到他。”

何恨一口氣喝完了可樂,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擡起頭看我。他吃了許多東西,皮膚依然透出病態的慘白來,他慢吞吞地說道:“怎麼樣,聽我說了這麼多,要不要回去打開盒子看看我爲你千辛萬苦找來的東西你看了,你所有的疑問都將迎刃而解。”

“更何況我還爲你做了這麼多的準備,你不可能連戲都不讓我看吧”

作者有話要說:

總覺得還漏了點什麼,之前想的時候又不記得記了,想起來再改吧

何恨:今天說了好多話,嘴巴好累

張青梅:累是因爲你嚼了口香糖又吃了肯德基吧

、被騙

趙醫生被牽扯進去,也就意味着是沈之宴身上有隱瞞我的事。

我也沒想到張展眉會不想見到我,還一直以爲之前那通電話裡的我恨你,不過是他一時的氣話。

我深深閉了閉眼,心中一時間複雜得厲害。

疑問是有的,這些疑問將張竹馬、沈之宴和張展眉他們全部牽涉在內。可何恨又怎麼會好心爲我解開疑惑,想來便知道打開盒子後,裡面的東西得給我的生活造成多麼天翻地覆的影響。

好奇害死貓,我深知這一點,所以我從來都不會去探明太多的事,避免會產生好奇心。但今天何恨說的這些話無疑動搖了我的心緒。

突然,對面傳來一陣手機鈴聲的響聲。我擡眼看去,何恨擦了擦手指,捻出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