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太陽摘下來,做成你頭頂的王冠。”

聽到這一句話,張竹馬的臉都黑了。慶幸的是,他的姐姐很犀利地吐槽道:“你的腦子被屎殼螂糊住了嗎現在是夜晚好嗎”

“那你是我的太陽。”

太陽個雞啊信不信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混蛋你是想摘了我的腦袋嗎”

“qaq我不是變態殺手我只是想告白嚶嚶嚶”

告白這個變態居然敢對我的姐姐告白他難道想要搶走我的姐姐

張竹馬眼冒青光地瞪向沈之宴,不想,他咄咄逼人的目光讓沈之宴給看到了。當即沈之宴臉一抽,嚥了一口唾沫。

敢肖想我的姐姐,絕對要解決他

“告完了”

“qaq沒”

“那你快點說,我還要回去睡覺。”

“qaq竹馬竹馬,我好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噗他說什麼沈之宴喜歡我

張竹馬炸了。

不行絕對不行就算他喜歡的人是我也不行我跟姐姐的臉那麼像,萬一因爲我不喜歡他,他又移情別戀上我的姐姐怎麼辦

還是要解決掉他

又讓張竹馬感到慶幸的是,張青梅毫不猶豫地替他說道:“不喜歡。”

“qaq爲什麼”

“因爲我是張青梅啊混蛋”

事後,張竹馬很是嚴肅地去警告了沈之宴一番:“你不準喜歡我的姐姐”

那隻變態歪頭賣萌,細聲細氣地向張竹馬解釋他並不喜歡張青梅。

變態他裝成一個妹子藏在我姐姐的身邊,絕對有很大的陰謀

張竹馬炸毛道:“告訴我你的陰謀是什麼你不準接近我姐姐”

誰想,沈之宴那隻變態居然很沉重地拍了拍張竹馬的肩膀,目光充滿了深情:“你誤會了我想要接近的人,是你竹馬,我喜歡的人是你啊”

媽個雞我居然被一個男人喜歡了變態果然是變態不可以我怎麼能讓這樣一個變態繼續呆在我可愛的姐姐身邊萬一姐姐被帶壞了怎麼辦一定要想辦法解決他

張竹馬的膝蓋上中了重重一箭,他炸毛道:“你果然是個變態以後我不准你再去找我姐姐”

然後,被噁心到的張竹馬蹬蹬蹬地跑了。

對於張竹馬來說,他最強大的敵人除了沈之宴,還有他的弟弟,張展眉。

這個小鬼從小身體不好,他一出生,就搶走了媽媽對張竹馬的關愛。這也就算了,更讓張竹馬感到憤怒的是,小鬼頭居然把姐姐的注意力全給搶走了

姐姐快點看到我啊張展眉是你的弟弟,我也是你的弟弟,爲什麼你的眼裡只看得到張展眉

面對兩個強大的敵人,張竹馬心裡的絕望越來越深。

而隨着張竹馬長大,父母給他佈下的任務也越來越重。儘管很艱難,但是隻要一想到張青梅,張竹馬的動力就永遠不會停下來。

張展眉這個小鬼頭,不知道爲什麼特別黏張青梅。張竹馬每次見到張展眉拉着張青梅的小手在花園裡走啊走,笑啊笑,他就覺得特別嫉妒,心裡的酸水都快能煮一大鍋的醋了。

笑什麼笑,長得還不如我好看。

小樣,你也就只能摸摸我姐姐的手而已,以前我還親過姐姐的臉呢

什麼小鬼頭放開我姐姐不準親我姐姐啊啊啊

不準賣萌賣萌只能是我的專利

姐姐快點轉頭看看你又可愛又能賣萌的弟弟張竹馬啊

張展眉果然是張竹馬一生的敵人。

他不僅搶走了張青梅本應該投注在他身上的寵愛,還將他在張家的地位,剝奪得一乾二淨。

張竹馬才知道,原來他和張青梅的身體裡,並沒有流着張家的血脈。惟一能繼承張家的,只有張展眉。

那又怎樣,我有姐姐就夠了。

張竹馬想,心裡也是慶幸着的。看吧,這個世界上果然只有姐姐是我的惟一,誰也比擬不了。再也沒有人,能夠像我一樣跟姐姐的親。

他沉默着,心裡卻是歡笑着。張家的人對他態度如何他不在乎,他眼裡看到的永遠只有張青梅。可因爲張竹馬的關係,或者說,是因爲張展眉,因爲不捨得張展眉受苦的母親透露出去的真相,讓張竹馬和張青梅在張家過得並不好。

沒關係,就這樣吧。這些欺負過姐姐的人我會牢牢記在心裡。

等到我有能力的那天,這些人全部都要被我解決掉。

張竹馬眯了眯眼,看着鏡子裡那張跟張青梅一模一樣的臉,不禁露出一個歡快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暫時先這麼多,後面再寫很多伏筆就要在這裡暴露出來了

感覺這章應該叫張竹馬的變態成長史,爲了格式還是用沈之宴番外的標題好了

張展眉的番外我明天再想想

沒補完的那章。。。。。我看看還有沒有精神寫下去

、張青梅所不知道的事3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

郎騎竹馬來,繞牀弄青梅。

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

十四爲君婦,羞顏未嘗開。

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願同塵與灰。

誓與你白頭偕老,化爲塵灰。

父母曾用青梅竹馬,來表達他們兩小無猜時的情誼,卻用展眉昭示他們至死不渝的深情。

可是他一出生,身體就不好,一直都在醫院呆着,因此並不怎麼討得奶奶的喜歡。惟一疼他的人,只有父母親。

不過在張展眉最早的記憶裡,卻是張青梅和張竹馬兩個人。

那天,他終於能夠從醫院出來,回到從未來過的張家。他懵懂地靠在母親懷裡,一步一步地走進大開的鐵門。長長的林蔭路有一大片的陰影,樹頂的陽光明媚而不灼熱,微風吹拂得很舒服。

他一直在醫院裡,外面的景色鮮少入眼。很陌生,這讓他的心情有些鬱郁的。

張展眉十分好奇地張望着四周,忽然,他見到不遠處的樹叢裡有東西在動。一定睛,他發現在樹叢裡的是兩個人。

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仔細一看還跟他有點相像。

這大概是媽媽跟他說過的哥哥姐姐

媽媽說過,姐姐張青梅是個熊孩子,哥哥張竹馬是個乖孩子。看兩個人的舉止,要走的人是姐姐張青梅。

張展眉想,他悄悄放慢了步速,以爲張展眉身體有些不適的張母也體貼地跟着慢了下來。

張青梅怒氣衝衝地想往外走,可張竹馬卻沉默地拉着她的手不讓她走。兩人爭執一兩句,張青梅不耐煩地大步一衝,扯得張竹馬一個不小心摔了一跤,直撲倒在地。頓了一頓,原本沒有了牽絆可以痛快離開的張青梅卻停下腳步,轉過身去,小心翼翼地拉起了張竹馬。一邊幫他拍着身上的灰,一邊撇着嘴很不滿地在說些什麼。

兩個人的感情真好。

張展眉打量的時間長了,這不由引來張母的關注。張母順着張展眉的視線一看,發現樹叢裡的兩個人,當即眉頭一皺,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那兩個人紛紛渾身一僵,便老老實實地一齊拉着手走到張母面前,乖乖低頭喊道:“母親。”

看到張竹馬身上的泥土,和衣服凌亂的張青梅,張母很是不悅地皺緊眉頭。張母低頭看了看張展眉,小心地懷着他走到樹蔭低下,順便伸手摸上他的額頭試試體溫。覺得沒事了,張母才愛憐地揉了揉張展眉的頭,說道:“正好,你們來見一下,這是張展眉,你們的弟弟。”

所謂打量,就是眼神上的交流。

張展眉的眼睛純淨得就像天上的仙泉一樣,他好奇地歪頭看向對面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一個面無表情地掃了張展眉一眼,就將目光放在了他身邊的張青梅身上。另一個則揚着眉笑眯眯地打量張展眉,完了,她還別過頭對張竹馬道:“你看,這傢伙像不像一隻兔子又白又小隻,膽兒也不大。”

“噗。”旁邊的張竹馬沒忍住,破功了。

兔子是什麼

被形容像兔子的張展眉茫然地擡頭望向張母,眼巴巴的,目光又幹淨又澄澈。張母原本很不好的臉色在對上張展眉的小眼神以後軟化不少,不過,等她一擡頭看到對面兩個咯咯咯莫名又嬉鬧起來的兩姐弟,張母臉色再次難看起來:“這是你弟弟,不是兔子你們兩個,給我回屋裡去一身髒兮兮的,怎麼能出來見人”

被呵斥的倆姐弟笑嘻嘻地相攜離開,走出幾步,張展眉清楚地見到,張青梅忽然轉過頭,衝他露出一張大大的笑臉。

不知道是不是陽光,把張青梅的笑臉照得明媚得厲害,張展眉不由自主地回了她一個笑容,並努力地睜大眼,想清楚地將這張笑臉記在心裡。可只是一會兒,張青梅回過頭,拉着張竹馬的手蹦達離開。

她的視線離開不久,張展眉又被突然回頭的張竹馬狠狠瞪了一眼。

哥哥有些惡意的眼神並沒有影響到張展眉頓時好起來的心情。

姐姐似乎很喜歡兔子,那我以後就努力向一隻兔子發展好了。

張青梅和張竹馬鬧了彆扭。

這讓張展眉很開心,因爲在他們兩個人和好以前,張青梅是完全屬於張展眉一個人的。而又因爲張展眉對張青梅的好感upup,再加上奶奶不喜歡他,母親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只寵他一個人,因而,照顧張展眉的任務落在了大他七歲的張青梅身上。

那時候張青梅有十一歲了,舉止和像個小大人似的張竹馬一樣,照顧起張展眉來並不困難。

尿牀了有姐姐誣陷張竹馬,做惡夢了有姐姐陪着睡,身體不舒服了有姐姐疼一整天,也不知道是張展眉都跟在張青梅的屁股後邊轉,還是張青梅跟着張展眉團團轉,總之,兩個人抱做一團,玩做一團,另外再加上張青梅的好夥伴沈之宴。

他很喜歡張青梅,喜歡到一想起,他的小心臟就撲通撲通溢滿了甜滋滋的蜂蜜。他說不出來爲什麼,只知道有姐姐在就比什麼都要好,就算是身體不舒服,他也能堅強地忍過去。

可同樣的,張展眉也明白,平時裡張青梅再怎麼寵他,與張竹馬一相比,他永遠都沒有張竹馬得到的來自於張青梅的關心要多。

他那傻逼的哥哥喲,卻是一點兒也不滿足於這一點。

他雖然小,卻也明白他十分的羨慕嫉妒張竹馬。這樣的心情,無論是誰對上他那雙清澈又無辜的眸子,都無法探尋一二。

終於有一天,來到張家以來從未生過大病的張展眉突然發了一場高燒。

這一場高燒,讓張母將張青梅狠狠訓斥了一頓。

病好後,張展眉對此感到十分的愧疚,他大半夜學着張青梅搖搖晃晃地爬窗戶,翻到了張青梅和張竹馬共住的房間,見到表情驚訝又驚嚇的張青梅,他毫不猶豫地從窗戶外跳了進來,直撲進張青梅慌忙張開的懷抱裡,哽咽又抽泣地說着怪他的身體不好,張青梅就不斷地安慰他說沒事啦。等到張展眉緩和過來,她嚴肅地叮囑他以後不要做翻窗戶這種危險的事。

“那姐姐你爲什麼能做”我只是想來見見你。張展眉睜大了乾淨得如同天上仙泉似的的眼睛,特別的無辜與委屈。

“咳,”張青梅咳了一嗓子,道,“因爲我比你大。”

“”心好痛,年齡是他和張青梅之間不可補貼的溝壑。

張展眉委屈到幾乎哭出來。不過好在,翻牆的人除了他以外,還有偷偷溜到張家來玩耍的沈之宴。

沈之宴穿着一條漂亮的洋裙,長長的頭髮紮成一束高馬尾,晃盪來晃盪去的,特別青蔥。對於翻牆這種不淑女的事情,沈之宴的舉止依然像個漢子一樣豪邁,而且爬上來以後還特別嫌棄牆壁髒,很是厭煩地一邊又一邊拍着裙襬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他在樓下輕聲喊張青梅的名字,張青梅誒了一聲,原本想自己翻窗戶下去,張展眉急了,拉住張青梅的手特無辜又委屈地看着她,眼裡那種被拋棄的淚水蓄了一大泡,幾乎流下來。

張青梅一糾結,就帶着張展眉毫不猶豫地翻窗戶下去了。

兩樓啊,張青梅下得心驚膽戰,被張青梅護着的張展眉心底裡不住滿意地偷笑。等他們兩個人艱難地下來光明正大走大路的張竹馬趾高氣揚像只黑貓一樣走了過來,狠狠衝沈之宴瞪了一眼哦估計在沈之宴看來這是個媚眼。

本來是張青梅和沈之宴約好兩個人出去玩,如今,他們四個小夥伴就這樣歪打正着地聚集在了一起一片深沉的沉默以後,年紀最大的沈之宴一甩馬尾巴,即羞赧又大氣地提議一起玩遊戲。

角色扮演。

張青梅演女兒,張展眉演女兒最寶貝的兔子,沈之宴演媽媽,至於張竹馬演爸爸。

於是,全程裡張青梅摟着兔子張展眉,特淡定特安靜地看沈之宴和張竹馬就演員角色的定位大吵了一架,最後,由沈之宴嚶嚶嚶抱着張青梅的大腿痛斥張竹馬的無情無情始亂終棄,張竹馬高冷地哼一聲不解釋,張青梅踹開沈之宴,帶着懵了的張展眉離開爲結局。

姐姐只帶我走,沒有理張竹馬,真是太棒啦

作者有話要說:

啊。。。。張展眉的番外其實只是想說明他和張青梅的關係有多好而已,感覺找不到什麼好寫的點

看看你們想要看張展眉的什麼,我明天再在這章的基礎上繼續寫

、人再傻也不能沒智商

我們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以後要結婚的事。

完了,沈之宴羞答答地暫時不想走了,捂着臉咿呀呀好羞恥的模樣。外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比沈之宴更羞恥,直拉着他進了臧又鳴的病房。

一進病房,我覺得氣氛更尷尬了。

臧又鳴正坐在病牀上看書,一聽到動靜,他擡起頭看過來。視線先是在我身上一停留,接着就晃在了我身後扭扭捏捏的沈之宴身上,眉毛一抖,問:“叔叔他剛纔吃了興奮劑”

聽他這麼一說,我不由轉過頭看了沈之宴一眼。他隻手捂着羞紅的臉頰別開了頭,躲開了我打量的視線,另一隻手扣着我的手指搖了搖,示意我對臧又鳴說些什麼。

我和沈之宴一定生錯了性別。

我心覺尷尬,猶豫了一下,好歹還是大大方方地開口道:“我跟你叔叔決定等你出院了就結婚。”

說完了,我還特別緊張地盯着臧又鳴看,等着他的回答,生怕他有什麼反對或者討厭的意見。不過,臧又鳴他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低下頭繼續看手裡的書:“不用等我出院也沒關係。反正你倆除了沒領證,跟結婚了沒區別。”

這話一針見血得

我呵呵乾笑了一聲:“你沒意見就好。”

臧又鳴又道:“不過,張姐”

“叫嬸嬸”沈之宴插話。

“張嬸,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跟家裡那位說”

伴隨着臧又鳴的話音落下,我感覺到臧又鳴和沈之宴兩個人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在了我身上,盯得我背後發毛。

說說什麼

如果告訴張竹馬我和沈之宴要結婚的話,他肯定會炸了吧。

他炸不炸毛我倒覺得沒什麼,惟一擔心的是,他炸毛以後會做些什麼。

想到這裡,我不禁頭疼得厲害,沉默了一會兒,我握緊了沈之宴的手,衝他笑道:“不管他。”他做什麼,都不會改變這件事。

沈之宴微微斂下眼,翹着嘴角應了聲好。

因着臧又鳴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晚上不用我和沈之宴在病房守着。於是,到了時間,我和從諮詢室離開的沈之宴一起回去了。

對於在家門口看到蹲守着的張竹馬,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沒鑰匙,進不了門,只能在外面守着。他見我們來了,從地上站起身,安靜地走到一邊看我開門。我開了門,跟沈之宴都進去了,他還是像空氣一樣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

直到我關門,他也沒一句話,一張臉沉默地掩在黑暗裡。

真不知道他每天這樣等待着有什麼意義。

我轉身脫鞋進屋,卻見到沈之宴正從冰箱裡翻出一大瓶牛奶出來,他看了看我身後,問:“他不進來”

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他想幹嘛。”

“唔”沈之宴突然莫名地唔了一聲,我朝他看去,發現他嘴裡含着一口牛奶,直擰着眉頭舉起牛奶盒看了看盒底。然後,他默默無聞地去洗手間了。

再回來時,他拿着那瓶明顯過期了的牛奶放進了冰箱。

我扯扯嘴角:“你還放進去幹什麼”

沈之宴摸了摸他的臉,很是哀怨地嘆了一口氣:“最近太忙了,皮膚變得有點差牛奶過期了還能用來洗洗臉。”

“你真的是一個男人嗎。”

聽完我這句吐槽,沈之宴表情更幽怨地看向了我:“我這不是爲了你嘛,皮膚好點說不定你就會喜歡親親我啊~”頓了一頓,他又特賤地笑開了:“想證明我是不是男人很簡單啊~晚上來我房間”

我抓起沙發上一個抱枕就砸了過去,沈之宴麻利地一把抱住枕頭,然後一邊挑眉看着我,一邊就a往枕頭上親了一大口,明明親的是布料,可沈之宴硬是親得又清脆又響亮。

“”我面無表情地盯着他,他就一直反盯着我看。

我實在受不了了,紅着臉扭頭往自己房間走去。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沈之宴已經不在家了。刷完牙洗完臉,張竹馬求餵食的敲門聲準時地響了起來。

我開門讓他進來,掃了餐桌一眼,沈之宴沒有給我留早餐。看來是早上走得太急,可能連他自己都沒吃。我讓張竹馬自己先去找點東西吃,轉身去廚房開始準備做早餐。

翻了翻櫃子,能吃的東西只剩下了麪條。這一段日子又是顧着臧又鳴那邊,又是張竹馬那邊,幾乎沒什麼空閒的時間去買食材。我想起冰箱裡似乎還有雞蛋,一合想,決定今天早上煮麪條加兩個雞蛋好了。方法可行,我便去冰箱裡拿雞蛋,在關冰箱門前,我想起沈之宴說要用來做面膜的過期牛奶,往冰箱裡一掃,發現那瓶牛奶果然不見了。

我和沈之宴的性別真的需要對換一下吧。

我特憂傷地嘆了一口氣,拿上雞蛋回廚房去做早餐。

給面做打底的湯需要蔥,我正拿着菜刀給蔥切段,身後幽幽傳來了一個聲音:“用刀會濺很多血,而且刀把上會留指紋,姐姐你很容易被警察抓的。”

又犯病了。

我沒理會他,難道我切個蔥還要被警察叔叔抓嗎我呵呵笑了一聲,繼續切,張竹馬就沒聲了。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