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他還是喜歡做這樣的事情。他想對沈之宴動手,可我怎麼甘心讓沈之宴就這樣離開我。這麼多年的照顧,如果我突然變成一個人我清楚我多多少少對沈之宴是抱有一些好感的。

只是清楚地明白他喜歡的人不可能是我。

我悄悄地掀開被子,光腳下牀。我踮着腳尖一步步輕聲小心地來到沈之宴的房間外。

門開有一道細微的縫隙,映出一條黑色的線,我完全看不到裡面是個什麼情景。不過裡面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我只要湊到門後面,還是能聽得見的。

“藏了這麼多年的馬腳,你可真是用心良苦。”是張竹馬的聲音,他冷笑質問着。

沈之宴笑道:“哪裡,藏了再久,不也被你看出來了嗎”他的語氣裡同樣沒有太多的好情緒。

我不禁奇怪,這兩個人的對話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甜蜜蜜,反倒更像是在爭執些什麼。我恨不得將耳朵嵌在門上,好聽明白他們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麼鬼東西。

“要不是上次在醫院,我還真不會發現這些事。”張竹馬壓抑着怒氣,低聲道,“告訴我,你到底想得到什麼”

“想騙過別人,首先就得騙過自己張竹馬,我想這句話你應該比我理解得更透徹。至於我想從中達到什麼目的你想要的東西,正是我窮其一生、夢寐以求的。”

“我不會把她讓給你更何況你騙了她那麼久你以爲事情敗露的那天,她會原諒你嗎”

“那你以爲她會原諒你做過的事”

沈之宴的話使他們兩個人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沉默裡。

那個他們說的那個她,該不會是我吧我愣了一下,沈之宴騙了我他騙了我什麼張竹馬和沈之宴他們兩個人,似乎瞞着我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偏偏還讓對方給發現了。

當事人的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聊個天都還在打啞謎,這兩個人該不會知道我會在這裡守着吧

好半天,張竹馬的嗓音輕輕響起:“難怪那天你這麼配合我,原來你早知道我想做什麼。”他停了一會兒,聲音裡帶上一絲狠辣:“可就算這樣,我寧願毀了她,也不願把她交給你”

沈之宴輕笑出聲來:“我當然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

一陣細微的動靜在房間裡響了起來,又很快消失。我無法從中聽見他們兩個人在做什麼,只知道過了一小會兒,沈之宴柔柔的聲音再次傳來:“你想就這樣說出我騙青梅的事,你就這樣讓她偷偷摸摸地知道,讓她私下煩惱,然後像只鴕鳥一樣躲開我。你瞭解她,同樣的,我也瞭解。”

“可惜,你只考慮到青梅的心情,獨獨忘記考慮我會做些什麼現在,我們都知道青梅在門外偷聽我們的談話。”

我猛地一驚,身子下意識地退離了房門,心裡彷彿預料到沈之宴後面會說些什麼驚天動地的內容一樣,心跳頓時快了起來。隔着一扇門,我直愣愣地盯着某個位置,腳步挪不開。

沈之宴似是輕輕嘆息出聲,聲音卻比之前清晰了一些:“你不要躲開這一句話,我要你豎起耳朵給我聽清楚了我喜歡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不”

沈之宴的臥室裡突然響起乒乒乓乓的聲音,像是在打鬧,張竹馬猛然尖叫出聲:“不準聽你快點走”他的話音還沒落下,很快地消失不見了,顯然是被沈之宴鎮壓住。

我讓沈之宴那句話給嚇傻了,腦子早轟地一下一片空白,哪裡還顧得上聽張竹馬的話快點滾開。

裡面的沈之宴喘息一會兒,然後繼續開口道:“當初爲了避免張竹馬將你和我分開,我僞裝成同性戀與他糾纏,就是爲了獲得一個停留在你身邊的位置。”

“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個機會。”

“騙了你這麼久很抱歉,但是,我說的一切都是真話。我喜歡你是真的,想和你結婚是真的,我夢裡說的、醉酒說的人其實都是你青梅,你不要再逃避了,在這裡這麼多天,你不可能一點都沒有感受到。”

“我喜歡你,而你也喜歡我。”

我炸了。

我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我很慫地捂住臉,想裝沒聽見踮着腳尖輕飄飄離開,可沈之宴像是有透視眼似的叫住我了:“不要再逃避了。就算你想裝作沒聽見,在今天告訴你這一切以後,我會向你證明,我所說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話。”

然後我連滾帶爬地滾回自己的房間了。

關上門,我背靠着門癱坐了下去,那高高揚起的心跳還沒能緩和下來,不受控制地緊張,甚至說呼吸有些困難。

欣喜,欣喜是有的,更多的卻是茫然。

張竹馬今天要留下來,沈之宴願意張竹馬留下來,他們都是爲了這一個突破的時刻。

有着算計。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給你們要的真愛之吻

、扯出鴕鳥的大腦袋

我平了一會兒呼吸,不太甘心自己就這樣慫了。我悄悄地扒拉開一條門縫,想看看對面有什麼反應。

沈之宴的房門是打開了,但走出來的人並不是沈之宴。

一片死寂裡,黑暗像潮水一樣漸漸涌來,張竹馬沉默地立在沈之宴房門口,微微垂着頭。我瞧不見他的表情,卻見到他臉上有傷,衣服也凌亂不堪,上午夾傷的那隻手紗布被扯散了,鮮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暈開一圈暗紅。顯然,張竹馬在裡面跟沈之宴鬧了一場。

至於這鬧,肯定不是我事先想的你儂我儂的場面。

剛剛還跳得飛快的心跳在張竹馬出來以後莫名地緩了下來,我愣愣地透過那條細細的門縫看着張竹馬。

他像在想什麼事,嘴脣緊緊抿着,來自陽臺外的黯淡月光將他半張臉照得慘白,陰影深邃得烏壓壓的一片。他呆立半天,突的擡起頭,視線直勾勾地朝我這邊看來,我一時間沒躲開,也沒想着躲開,就這樣跟他對上眼。

他的臉色原本十分難看,對上我以後無聲無息地揚起一張明媚的笑臉,他眼裡卻是冰冷陰暗的。張竹馬一言不發地盯了我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的表情漸漸變得堅決起來,然後他斂下笑容,決絕地邁步離開。我看不到他的背影,卻清楚地聽見大門打開,接着咔嚓一下關上的聲音。

張竹馬走了。

我想伸手攔住他,卻又沒有,心裡不受控制地感受到了一陣悲傷。我皺了皺眉,這種異樣的情緒來得太突然也太奇怪,總覺得張竹馬也隱藏了一件什麼很重要的事。或許與我有關,所以他不願意告訴我。

還有沈之宴

我心底裡剛浮出這個名字就是一跳,他說他喜歡的人是我,從小到大我嗷嗷嗷地撲上自己的牀滾了兩圈,然後整個頭都埋進被子裡,臉熱得厲害。

他說是爲了避免張竹馬將他和我分開,可既然這樣,爲什麼他沒在過去七年,在張竹馬完全不在的七年時間裡將這一切告訴我

我想着想着,卻想不出來答案,我這才發現,其實自己對沈之宴的瞭解並沒有他對我的瞭解來得深。本來應該暗喜得睡不着覺的我最後帶着無比糾結的情緒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一大早醒了過來,卻蜷着被子當鴕鳥不敢出去。我不敢見到沈之宴,不想去想昨天晚上聽到的話,腦子漲得特別難受。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沒睡好,整個腦袋裡亂糟糟的,除了疲憊,滿腦子就只有沈之宴、張竹馬這六個字繞來繞去繞來繞去。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門外忽然傳來沈之宴悠悠的聲音:“起來吃早飯啦,我做了你喜歡吃的糖心荷包蛋~”

我默默地又往被子裡縮了縮,雙手捂住耳朵權當沒聽見。而門外的沈之宴又喚了兩聲,見我沒應,便輕飄飄留下一句“我先開動啦”就離開了。

他居然沒有勸我就這樣離開了

我登時冒了一肚子火,但又感覺沒臉出去見他,活生生憋着這股氣依然裝沒聽見。

外面的沈之宴像是吃完了早餐,寧靜的早晨讓我清楚聽見他噹噹洗碗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兒,他又敲了敲我的房門,叮囑我起來記得吃早飯,他先出去了,接着就是一聲大門關閉的清脆聲。

我不開心

他昨天晚上說的難道都是廢話嗎又或者是因爲張竹馬來了激動得胡言亂語說的夢話他根本就不喜歡我,不然也不會不在乎我有沒有出去吃飯,會不會肚子餓。

我覺得我這小脾氣有點過頭了,可我忍不住,腦子裡充斥滿媽個雞沈之宴絕壁在玩我的想法。

我又糾結了一會兒,確定外面沒人了,才掀開被子呼了一大口氣。我望了望昨晚我關緊的門,還是有些難堪,不太敢出去。這時候特別想找一個人跟我聊天吐槽,幫我理一下思路,我卻又悲哀地想到這麼多年來只有沈之宴這麼一個朋友,平時也只有他願意聽我說廢話。想到這裡,我意識到之前自己是將沈之宴當成一個女人準確來說閨蜜性質的人來看待,說了許多心裡話和各種小心思什麼的,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羞惱地抱住枕頭狠狠揉搓了一把,恨當年太愚蠢。難道沈之宴帶常安回來,還一直鄙視我的智商不夠。

我很有骨氣地熬到快中午,可平時的作息正常,一頓早飯沒吃我實在餓得慌。最後想着沈之宴不在,我很慫地爬下牀,一步拖一步不甘不願地走到房門前。

我偷偷摸摸地開了一條縫,透過那條縫隙,我往外邊打量了一會兒,看到家裡沒人才提心吊膽地將門輕輕打開。我挪步子出去,發現真的沒人以後重重地舒了一口氣一擡眼,我就對上了沈之宴含笑的雙眼。我當即被嚇得魂飛魄散,面如死灰地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直接嚇傻了。

“你終於捨得出來了。”沈之宴慢悠悠地直起身,拉遠的距離降低了我的壓迫感。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又很是讚賞地伸手摸摸我的頭,“不錯,比我預計的時間要短一點。”

媽個雞原來他早就算好了

我扭頭要跑,可沈之宴手一伸就把我抱了個滿懷,我惱羞成怒地掙扎,結果嘴脣上忽的一熱,我頓時驚得渾身一緊,不敢動了。沈之宴貼在我耳邊柔柔開口:“你不聽話,我就親你。”

然後我捂臉認慫了。

他抱得我老緊,說話時呼出的熱氣一直在我耳邊繞啊繞:“我騙了你,你氣不氣”

我老臉熱得厲害,聽到他的問題,我猶豫了一會兒,點頭。誰想沈之宴很快地接話:“你氣也沒用,現在你是我的人。”

媽個雞再調戲我信不信我待會兒就把戒指衝馬桶裡面去

我咬牙切齒地又要發火,結果沈之宴偏過頭來又親了我一記,還笑吟吟地用那雙從來沒有近距離打量過的眼睛俯視着我我又蔫了。

“聽到我說我喜歡你的時候,你開不開心”

又是這種問話,擺明了我能回答的答案只有兩個,開心和不開心。

我一時間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斂下眼不敢看沈之宴的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嘴角上有一樣溫熱的東西貼了上來,沈之宴作勢又要親我,我簡直要被他玩得淚如雨下,順着沈之宴的情緒狠狠點頭:“開心”

我話音一落,摟住我的手臂登時一緊,沈之宴略帶着激動的聲音在我耳邊顫抖響起:“太、太好了我一直渴望着這一天,如今終於美夢成真”

這種時候我該說什麼的好。

我憋了一會兒,默默吐槽道:“有什麼好開心的你不是說你喜歡常安那一款的人,嗎,怎麼會”我一頓,後面的話說不出口了。

“你傻啊。”沈之宴無奈嘆息了一聲,我知道他這時候的眼神肯定又跟看自家智障兒童似的,他恨鐵不成鋼道,“這是激你的。想讓你聰明點怎麼那麼難,智商這種東西果然是硬傷”

媽個雞居然還敢吐槽我

我擰眉當即怒了,可誰想沈之宴就等着我生氣,a一聲特清脆地親了我一口。

我兩泡眼淚水就這樣流下來了。

後來我深吸了好幾口氣冷靜,才苦哈哈地告訴沈之宴我的肚子餓了。

沈之宴揚眉,表示懷疑我的動機。我特憋屈地對他說道:“我沒吃早飯,真的餓了。”

“我抱你過去”

我手一抖,道:“我又不是嬰兒”

沈之宴意味深長地剛想說話,我當即喝道:“閉嘴放開我”他微微鬆開了手,趁這時我掙扎推了他一把,他倒也不再勉強我地退開一步,任我跌跌撞撞地滾回了自己房間,啪地一下關上門,死活不願意再出去。

嗯到了正午我就熬不下去了。

飯菜的香味從門縫下邊逸了進來,我清楚地聞到肉的香味,大半天沒吃東西,我快要餓瘋了,直撲在牀上淚如雨下地滾來滾去,沈之宴太狠了果然最毒婦人心

折磨的時間沒有持續多久,因爲沈之宴開始撬門鎖了。

我一聽動靜就知道沈之宴這時候也火了,我嚎了兩嗓子門壞了又要裝修太費錢了,可門外的人不聽,撬鎖的動靜越來越大。眼看沈之宴要破門而入,我直接一被子罩頭上咕嚕嚕纏了一圈。

外面有雙手在扯被子,我嗷嗷掙扎着不願意從被子裡面出去,好不容易沈之宴放棄扯被子了,我也氣喘吁吁地憋出了一身汗,被子裡還特不透氣,呼吸久了就覺得胸腔難受。我小心翼翼聽着外邊的動靜,想着沈之宴這會兒該放棄了的時候,背上猛地壓上一樣重的要死的東西,我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嗆氣昏過去。

沈之宴壓着我沒動,聲音透過被子朦朦朧朧地傳到我的耳朵裡:“我不會強迫你喜歡我。只要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就好。”

“不論最後你對我是怎樣的感覺,都不會影響到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友情。”

我聽着這話感覺不太對啊,就算我不接受他,我們也還是朋友所以說沈之宴這是打算賴我一輩子嗎

想通了這彎彎道道,我自然不會胡亂應聲,就憋被子裡大氣不敢出。想着沈之宴沒得到答案煩了悶了就會離開,誰知道,我太低估他了。見我沒回答,沈之宴直接在我身上滾來滾去,跟軋馬路的大輪子一樣壓得我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裡。

“我不依我不依青梅梅梅梅你快點答應我不答應我我就一直鬧鬧到你答應我爲止”

“青梅梅梅qaq你快說話啊qaq”

“我快要被你弄死了”

“沒關係,你死了我陪你”

“”

沈之宴簡直油鹽不進死活都要我給他一個答案

我蜷被子裡動不了,說被軋得痛苦其實沈之宴的動作也輕得很。我讓他又折騰又得思緒紊亂,卻依然很認真地思考着我和沈之宴的事。

憑心而論,建立在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情誼與七年來貼心的陪伴之上,我對沈之宴是有好感。他說他騙了我他的取向,照我看來這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事平日裡一副娘炮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取向似的。現在這麼一看,沈之宴果然還是一隻喜歡死纏爛打的屎殼螂。

怎麼辦,連人家的戒指都收了,不可能不負責任吧。

我平靜了下來,憋了一會兒,才低聲乾巴巴說道:“你壓着我,我怎麼答應你。”

作者有話要說:

親吻什麼的。。。臣妾真的盡力了

這章有點拖沓,但之前就寫過其實只要不親口跟女主說,很多事女主都會當沒看到故意不去想,沈之宴爲了徹底讓張青梅認親這件事,磨了一章也差不多了。。。。。

我被媽送到一個阿姨的店子打工去了,全日制,本來想帶電腦過去結果忙了一天沒停腳,想想還是算了吧。。。。唔我儘量日更,把重心從阿蘭王放到這裡來,先把這本完結了再說

我晚上下班回來會寫一些,更新時間大概會在凌晨十二點、一點的樣子,大家起牀就能看到了

、弱雞學生與兄貴保鏢

自從我答應跟沈之宴處處以後我的生活就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連治療室打電話來催他都不顧,整天像條狗,啊不,像只屎殼螂一樣跟在我身後轉啊轉。我嫌他煩人,擰眉生氣趕他離開,他就趁我不注意偷親我一口。恥度太高,被吃了豆腐的我怒火被撩撥得更高,一有生氣的意思又被親,這樣來了幾次我就放棄掙扎了。我淚如雨下地看着新聞,沈之宴笑眯眯地撐着腦袋坐在我身邊,一副隨時等待偷襲的欠抽樣。

這樣尷尬的相處並沒有持續多久,第二天的時候,臧又鳴拖着一隻大箱子上門了。

沈之宴特熱情地招呼臧又鳴進來,幫他放好那隻笨重的大箱子,噓寒問暖一番,才又翹着蘭花指捻起我的手,笑容羞赧動作卻毫不羞赧地往我臉頰上a一大口,特得意地說道:“這是你未來的嬸嬸~”

“我知道。”臧又鳴淡定地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並沒有正面瞅我和沈之宴兩個人秀,一副“我早已看破天機”的死魚臉。我麻木地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實際上內心比之前更加崩潰尷尬。

嗯,翹了自己的班,還把人家好不容易找到的叔叔拐到另外一個城市,更過分的是這段日子還把人家叔叔給拿下了。更何況臧又鳴又因爲我的事情害得他連課都沒上完,就被沈之宴叫來了。

沈之宴和臧又鳴兩個人正就學習與我的事做了一番討論,我覺得之前答應沈之宴把臧又鳴叫來這裡簡直是喪盡天良。

我看着他們兩個人,半天沒說話,臧又鳴倒是看了我一眼。他彷彿察覺到了什麼,略有些彆扭地撇撇嘴,躲開我的視線,道:“叔叔已經幫我辦了退學手續了,張姐你後悔也沒用而且我的養父母也同意我過來跟叔叔培養感情。”

“”這算是他的安慰嗎。不過聽到臧又鳴說他退學了,我還是十分震驚地看向沈之宴,爲了我讓人家都不讀書了,這也太過分了吧

“以我的成績,張姐,如果不是爲了陪你,避免你的智商不高而在學校受挫、被人我怎麼可能會跑到一所三流大學去讀書。”臧又鳴特別鄙視我,他頓了一頓,像是安慰地又添上一句,“那些課程其實我都會了,上不上學沒什麼區別。”

這特麼真的是安慰嗎我被氣憋了,這叔侄兩個人有沒有必要一直拿我的智商說事更何況不是我的智商太低,而是你們藏的事太深普通人根本發現不了

不過回想一想,從六年級到大學臧又鳴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更是步沈之宴的後塵成爲一隻出色的屎殼螂滾到我教的班上,可這又爲了什麼基因遺傳

我憋了半天,忍不住問:“你幹嘛要陪我”

這話剛說出口,臧又鳴抿住嘴脣不願意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