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乎我”

得了便宜賣乖我果斷地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可下一秒又讓他十指相扣了個嚴實,他的聲音裡總是透出那麼一股甜蜜蜜的味道:“別生氣嘛~看你心情不好,今天恰巧知道一個有趣的案子,你要不要聽”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錯,看着有怪的地方說出來我改一下orz

、張青梅所不知道的事1補完

沈之宴和張青梅第一次見面,不是在張家的廁所,而是在公園。

小時候的沈之宴十足的女孩子氣,聲音軟綿綿的,沈母也因此喜歡將他打扮成女孩的模樣帶出門。

某日,沈母在公園遇到了以前的熟人,聊起來少不了一兩個小時,顧着沈之宴會無聊,便讓他自己在附近玩。

玩沙子,髒。

公園的玩具不知道被多少人碰過,髒。

那些熊孩子的衣服髒,手也髒。

椅子上鋪了一層落葉,肯定也很髒。

沈之宴看看自己身上乾淨的裙子,猶豫一會兒之後,還是決定站在樹蔭下面等沈母敘完話。

頭上有悉悉索索的聲響,沈之宴奇怪地擡起頭,他看見一個男孩子坐在頭頂高高的樹幹上。注意到沈之宴的目光,男孩緊張地瞄了遠處一眼,低低對他道:“請當你沒有看到我”

沈之宴呆呆地點頭,然後往男孩看的方向瞧去,只見四五個穿黑西裝的青年闊步朝他走來,神色嚴峻地拿出一張照片,上面赫然是他剛纔看到的男孩。領頭的青年問:“你有看過我家少爺嗎”

這是什麼情況,黑幫尋仇嗎沈之宴幼小的心靈被嚴肅的大叔們驚嚇到了。

如果說他沒有看到,他會不會被揍啊。可是他答應了男孩裝沒看到呢。

是的,他沒有看到。

沈之宴眨巴着無比真誠的眼睛,甜甜一笑:“我沒見過。”

也許是相信小孩子不會說謊,黑衣大叔們面無表情地離開了。沈之宴吁了一口氣,擡頭往上看去,那名男孩鼓着腮幫子,莫名不開心地嘀咕一句:“那個混蛋又裝成是我”等黑衣大叔走遠了,男孩動了動,似乎想從樹上爬下來然後驚魂的一幕發生了。

沈之宴目瞪口呆地看着男孩突的一個腳滑,伴隨着嗷嗷地慘叫聲,他悲慘地被一個重物狠狠地壓倒在地。他的腦中突然浮出了第一個想法:我的裙子髒了

第二個:強大的重力壓迫下他的骨頭將會承受多大的傷害,會骨折還是軟組織挫傷

第三個:這個人爲什麼還不起來好痛好痛媽媽快來救我嚶嚶嚶qaq

身上忽然一輕。

被壓得眼冒金星的沈之宴腦子還有些懵,他呆呆看着男孩被折回來的黑衣大叔扛在肩上,男孩一邊掙扎,一邊憤怒地大喊:“我不是張竹馬那個混蛋就在家裡,你們抓錯人了快放開我放開我啊反正他們關心的人是張竹馬不是我抓了我回去有什麼用”

他被抓回去不會被打吧。

沈之宴想。

張青梅不會知道,當初在月亮下面的那次告白,他是對她說的。

在他自以爲十分深情地說出“我喜歡你,喜歡到想將太陽摘下來,做成你頭頂的王冠。”這句話的時候,他驚悚地瞄到了站在張青梅身後不遠處一臉冷淡的張竹馬。

這兩個人對他的臉色完全不一樣所以別問他他是怎麼分辨出這兩個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六以上的雙胞胎的。

沈之宴的舌頭頓時絞在了一起。他痛苦萬分地把後面的臺詞吞進肚子裡,然後改口:“qaq竹馬竹馬,我好喜歡你,你喜歡我嗎”其實他真的好想說青梅我喜歡你,我不喜歡張竹馬啊可惡

這一天晚上過去以後,張竹馬來找沈之宴談了一次話。

這枚長得跟張青梅一模一樣的正太雙手環胸,仰着下巴高傲冷豔地像只貓:“我警告你,你不準喜歡我的姐姐”

“我沒說我喜歡青梅啊。”沈之宴鼓着腮幫子道。

“你這個變態裝成女生的樣子接近我的姐姐,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我的陰謀就是想泡走你可愛的姐姐啊。

沈之宴心裡想,突的一記靈光,他面上一片沉痛:“你誤會了我想要接近的人,是你竹馬,我喜歡的人是你啊”

“”沈之宴滿意地看到張竹馬臉色發青,宛如膝蓋中了一箭地沉重倒退兩步。

“你果然是個變態以後不準再去找我姐姐”

被噁心到的張竹馬蹬蹬蹬地跑了。

沈之宴自然得意得很,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和張青梅相處的機會也因爲張竹馬的插手而變得越來越少。

沈之宴其實很討厭自己跟個人妖樣,不喜歡天天掛着一張讓他三叉神經痛的笑臉,但是一見到張青梅他就忍不住地盪漾啊盪漾地湊上去。

然後他就朝着人妖這一屬性越走越遠,再也回不來了。

他喜歡張青梅啊,可是張青梅身邊又有一個跟只大貓一樣虎視眈眈的張竹馬盯着他的一舉一動。而沈之宴又一直穿着裙子、綁着雙馬尾裝成蘿莉的樣子,張竹馬壓根開不了口讓沈之宴滾,所以沈之宴就這樣順利地成爲張青梅的小夥伴。

其實主要是張青梅已經順利地得知沈之宴這個軟妹喜歡張竹馬,而且張青梅和張竹馬兩人相處模式十分奇怪,好的時候對方就跟自己的性命一樣,壞的時候巴不得對方早點死。

相愛相殺的好例子。

那段日子湊巧姐弟倆又鬧騰起來,張青梅爲了噁心張竹馬常常邀請沈之宴來張家玩。

以上,作爲當事人之一的沈之宴自然不知道。

再細說一說爲什麼沈之宴會留一頭長頭髮,並勇氣可嘉地以男人的身份活下去。

沈之宴與張青梅不在一間學校讀書,這是沈之宴人生裡十分遺憾的一件事。某日,他洗白白後穿着一身乾淨的紅色小洋裙去找張青梅的學校,準備親自來請她來沈家玩。無意間,他聽見張青梅跟她班上的一個女生聊天。

女生問:爲什麼男生都喜歡你啊

張青梅咬牙切齒說:那是我弟弟,不是我

女生呆:那爲什麼男生都喜歡你弟弟啊

張青梅繼續咬牙切齒:因爲那些男生都變態

女生睜大眼問:那青梅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聽到這裡,聽牆角的沈之宴心裡別提有多激動,他忍不住在心裡爲那名女生比了一個大大的大拇指。於是他豎尖了耳朵,仔細聽張青梅後面的話。

張青梅沉思半晌,道:古裝電視劇裡面的男人都很帥啊,長髮飄飄一身仙氣,真他媽迷人大拇指

哦長髮飄飄啊。

沈之宴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痛下決心,他一定要把頭髮留得長長的

可是沈之宴同樣也不知道的是,他恍神下決心的時候,他忽略了張青梅和女生後面的對話。

女生道:現在的男生留長頭髮不會很奇怪嗎

張青梅疑惑:會嗎

女生擰眉回答:那麼長,打理很辛苦,保養也很難,而且看上去很像是個變態藝術家不是嗎

張青梅:好像是啊。

沈之宴對張青梅的喜歡,就像天空那麼大,像大海一樣深。

他會爲能夠摸到張青梅的小手而高興得意個半天,就算是張青梅摸過泥巴還沒有洗過的手沈之宴也完全不在意。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他現在的身份是女生的情況上。

沈之宴是男生的身份被戳破,原因很簡單,沈家父母不能再容許自己的兒子整天打扮成女生的模樣,沈家的繼承人怎麼可以有異裝癖

把兒子玩夠了的沈母痛下決心,她一定要讓兒子穿上男孩該穿的衣服

當然,沈之宴也答應了,惟一的要求就是,他要留下長頭髮。

沈母不許,沈父則平靜地詢問原因。

沈之宴理直氣壯道:“我喜歡。”

“這並不是藉口。”沈父道,“等你有了能力掌管家裡的產業,再來跟我討論你是否有喜歡某樣東西的資格。”

“這很好看,長髮飄飄一身仙氣很好看”沈之宴嗓音弱了下來。他可憐兮兮地看向已經拿了一把剪刀出來的沈母,沈母冷着臉以示絕對不允許的意思。沈之宴很生氣,所以他繼續理直氣壯地嚎:“來碰啊,我可是兩天沒有洗頭了,有本事你來剪啊”

聽到這話,沈母的臉色頓時很難看:“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聽話”

“我沒有不聽話,我只是想留長頭髮”

“像個女孩子一樣,出去丟不丟人”

“不丟”

“那你就留吧。”沈父輕飄飄插話,攔下一臉不悅的沈母。

“”

原本以爲要用絕食來抗議的沈之宴呆住了,他懵懵地眨巴兩下眼,不可思議:“真的可以嗎”

沈父淡淡地應了一聲:“當然,什麼時候有時間,記得把那個小姑娘帶回家裡來看看。”

“”沈之宴的臉爆紅,他咽一口唾沫,有些結巴,“我我我我纔沒有喜歡的小姑娘”

“我沒說你有喜歡的小姑娘。”沈父瞥了沈之宴一眼,十分淡定地將目光轉到他頭髮上,“去洗頭,很髒。”

事情成功得如此輕鬆的沈之宴在父母面前諾諾應了一聲,難掩心中的雀躍,他一路踏着小碎步地往自己臥室歡快地走去。

張青梅不會知道,沈之宴只醉過兩次酒。

一次是在沈家的小宴上。

這次小宴的根本目的,是對外公佈沈之宴男孩的身份。儘管沈之宴是被惡趣味的沈母打扮成女孩子的模樣的這件事,圈子裡的人大多心知肚明,但對於沈母來說,徹底澄清沈之宴不是一個軟妹的身份是十分重要的。

沈母滿心想着自家兒子扮成一個可愛的蘿莉在人羣裡轉一圈,然後燈光突然關閉,再次亮起的時候,沈之宴在萬衆矚目之下,噹噹噹變成一個俊俏的男孩子。沈母覺得這樣一定超級棒。

可偏偏這件事被張青梅給毀了。

沈之宴正在後花園假惺惺地跟張青梅哭訴說沈母要剪他的頭髮,順便扮可憐,摸摸張青梅的小手吃點豆腐,心裡歡喜地想着待會兒可以穿男生的衣服,長髮飄飄一身仙氣地出現在張青梅面前,深情說青梅我喜歡你

沉浸在臆想中的沈之宴喜滋滋的,然後他就被張青梅塞了一嘴巴的酒心巧克力。

可憐見的沈之宴就這樣醉酒了。

誤以爲闖禍的張青梅心虛要跑,原本要撲倒張青梅的沈之宴一個不小心,把突然出現的張竹馬給撞到在池子裡,黏着人家說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

宴會結束得很匆忙。因爲身爲主角的沈之宴醉倒了,沈母只能咬牙撕掉之前想出來的登場場面,直接公佈沈之宴男孩的身份。可惜,那時犯事的張青梅和張竹馬已經被張母擰着耳朵帶回家了。

沈之宴還有一次醉酒,是在酒吧裡。他誤喝了一杯酒精飲料,稀裡糊塗地就醉了。

除此之外,剩下所有的醉酒經歷,都是沈之宴裝出來的。

因爲持着沈之宴喜歡的人是張竹馬這個藉口,沈之宴驚喜地發現,在醉酒的情況下,沈之宴任何正大光明吃豆腐的行爲都可以被張青梅所諒解。

只要沈之宴在他所有對張青梅的告白,都以“張竹馬”這個名字作爲結尾。

當然,除了醉酒,還有夢遊、夢話什麼都是沈之宴裝的。

能吃到張青梅的豆腐,超級棒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早上突然想到的有些忍不住就發上來了,於是沈之宴其實取向真的正常,攻略目標一直很明確

我還在卡文

、寧願做一個傻逼

不是不可以將病人的病歷泄漏出去嗎

我有些猶疑,沈之宴彎着眼直笑,可他眼裡卻沒有多少笑意的樣子。直覺告訴我不要聽,可還沒給我拒絕的時間,他已經開口道:“其實這事也沒多複雜。有位病人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爲此鬧得家破人亡。那位病人後來也悔悟了,後悔萬分,但爲時已晚的是她已經懷孕了。”

“”原來那個人是個女人。我隨意唔了一聲,心底裡其實沒有多少興趣,甚至是說有些牴觸,但沈之宴一直盯着我看,嘴角翹着,像是還有興致繼續說下去的樣子。我皺了皺眉,問了一句:“然後呢”

“然後她患上了ptsd伴隨憂鬱症,後來就流產了,現在還在接受治療呢。”沈之宴嘆了一口氣,“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得虧我厲害。”

創傷後應激障礙我壓根不懂什麼意思,跟着沈之宴含糊感嘆一聲“這妹子真慘。”。然後我又等了一會兒,卻不見剛纔還興致勃勃的沈之宴開口說話了,他只低頭顧着把玩我手指上的戒指。我奇怪問:“沒了”

“沒啦。”

“好有趣的案子。”我呵呵笑了一聲,忽的想起上午見到的那個包得嚴實的人,那人的背影實在是熟悉,可我一時間想不起是誰。不過,那人舉止怪異,又來的心理諮詢室,該不會心理有問題吧我揚揚眉,又道,“你說的難道是今天上午來的那個人”

沈之宴把玩戒指的手忽的一頓,他搖頭道:“不是。”

他只用了兩個字說明那個人的來歷,卻沒有爲我解釋那個人到底是誰。看來,他並不想我知道。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麼興趣多問。還不到睡覺的時間,我與他又閒扯起其他的事,卻默契地避開了張竹馬。

後來的幾天出乎意料的安寧,不知道是不是與張竹馬錯開了時間,這幾天來一直沒有見到張竹馬。我原以爲張竹馬是放棄掙扎地離開了,可細想想,像張竹馬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棄。

果不其然,某天我回到家,又見到張竹馬蹲坐在我家門口。他一動不動的緊緊蜷成一團,腦袋垂在兩腿膝蓋上,看不見他的臉。

見到這熟悉的一幕,我麻木地舉步攀上最後一層樓梯,腳步聲噠噠的響,可張竹馬卻毫無反應,更是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往常他一聽到聲音,都跟看到大雞腿似的向我看過來,如今居然連點動靜都沒有臥槽,他該不會是餓昏過去了吧

這想法剛冒上頭,我頓時兩步並一步地走到他身邊,放下東西蹲在他身邊,我猶疑地伸手輕推向他:“張竹馬”可我的手指只是碰到他,他就腦袋一歪,徹底軟趴在了地上。我這才發現張竹馬雙眼緊閉,表情痛苦,青白的臉憔悴又削瘦,顯然是餓了很久了。

數一數,從上一次他來我家吃飯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天他這五天難道什麼東西都沒吃

同情我感覺不到一點同情,一肚子他拿自己的性命來威脅我的怒氣。我暗罵了一句何恨太不人道,便急衝衝地翻出包裡的手機打了120救人,而後才告訴沈之宴他們我待會兒要送張竹馬去醫院,中午可能不能給他們做飯了。一聽我說完,電話另一頭的沈之宴沉默了半天,最後留下一句“我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

沈之宴好像有點生氣。

我茫然地握緊手機,我知道我這一救,實際上是引火燒身。可我還能怎樣丟下張竹馬就是任由他去死,幫了他就是給他機會又一次胡鬧。

人生就是不斷地選擇。

或許我該想想,張竹馬到底是爲了什麼而一直糾纏我和沈之宴不放。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一切都迎刃而解。

沒來得及多想,救護車的聲音就在樓下響起來了。我忽然想起張竹馬那張臉太容易惹禍事,我原本在口罩等東西上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報復性地用廚房的醬油抹黑了他的臉。

送入醫院以後,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了。張竹馬真的是因爲餓太久昏了過去。拿着單子,醫生用譴責的目光在我和正在病房裡吊葡萄糖的張竹馬之間來來回回看了好幾次才離開。

我坐病牀邊想事,可一看到張竹馬那張又黑又自帶醬香氣的臉,肚子裡的火不自禁消了一大半。犯案兇手是我,我想笑也不敢笑出聲,直擰着眉頭抿緊嘴脣作嚴肅狀,等這張竹馬醒來以後找他好好算賬。張竹馬昏昏沉沉了半天,總算是勉強睜開了眼。他先是茫然地轉了一圈眼珠子,可能環境太陌生,我看到他瞳孔猛地一縮,居然下意識就從牀上掙扎着彈坐了起來,震得鐵架上的點滴瓶哐當撞出一大聲。

我被震得一驚,沒想到張竹馬有這麼大反應,他坐起來以後目光很快地放在我的身上,見是我,原本有些驚恐猙獰的表情這才漸漸緩和下來。他疲軟地再次癱倒在病牀上,歪着頭一直盯着我看,像是怎麼看都不滿足似的。他的眼珠子亮晶晶的,彎起的嘴角彷彿帶了一朵梨花,他嘶着喉嚨喚道:“姐姐。”

又滿足又依戀的小樣子襯在他那張黑漆漆的臉上實在可笑。我強忍着笑意咳了一聲,冷下臉起身道:“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

“你、確定要走嗎”他的喉嚨似乎乾渴了太久,只能一點一點地說話。連貫在一起,我卻從裡面聽出一絲挑釁與威脅的味道。

我呵地冷笑出聲:“怎麼你還想死在我面前不成”

張竹馬沉默了下來。

不說話不說話又能解決什麼問題

一肚子消下去的火噌地又冒了上來,我咬牙低聲道:“張竹馬,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以前究竟做了什麼事,讓你像個討債鬼一樣不斷糾纏,你難道就不能放過我嗎”說到後面,我幾乎帶上了乞求的味道。

我只想平靜地跟沈之宴在一起而已,爲什麼他總要來打破我的生活

他抿着嘴脣,笑得有幾分自嘲的味道,眼神悲哀。他微微斂下眼,自嘲的表情更像是在嘲諷我。他積攢了一些力氣,話語也連貫起來:“既然你不願意管我,我就只有一直餓,直到死。”

“你就是一個瘋子”

“早在七年前我就瘋了。”張竹馬淡淡道,“不死不休,遇到你的那天我已經說過了,我想和你一起去死。”

“不對,換一個浪漫的詞來說,應該叫殉情。”

七年前又是七年前七年前發生過什麼事情殉情我和張竹馬哪裡來的情可以殉

不知道是不是被張竹馬氣急了,我感覺整個腦子都快要炸掉一樣的痛。我腦子裡只記得七年前張竹馬從樓上跳下來的情景,而後我遇到了沈之宴,七年裡再也沒有見到過張竹馬。

他爲什麼跳下來我想不起來,依稀的印象是我忍張竹馬忍到了極致。

難道就因爲當初我漠視他離家,他恨上了我

既然他這麼恨我,像只蒼蠅一樣從七裡市跟到了這裡,那他一年前知道我的蹤跡以後爲什麼沒有立即來找我,而是一直從楚喻身上獲取我的消息

我覺得我漏掉了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