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凰舞懇切的眼神,昭和的心思微微動了動,隨即笑道:“好了,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怎得你就這樣着急了?你說的有道理,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對了,一會兒可有獻藝環節。你身爲咱們京城的第一才女,怎麼也要露一露臉啊。”
凰舞眸光頗爲哀切的看了看昭和,嘆了口氣,道:“若那邊那位也要上場,我只怕就只會淪爲笑柄了。”
昭和對着秦子嫿努了努嘴,笑道:“你以爲,秦子嫿那丫頭是傻的嗎?她難道不知道不安排那人出場?今兒個那人的打扮已經足夠亮眼了,若再讓她出場,所有的風頭,只怕都要被她佔盡了去。”
也不管凰舞是不是同意自己的計劃,昭和反正是當凰舞同意了,對着身邊的宮女壓低了聲音道:“莫奈,你去請子嫿郡主。就說,我們有要事相商。”
莫奈是自小在昭和身邊伺候的,頗得昭和信任。
如今昭和勢微,莫奈也不離不棄的跟在昭和身邊,如此的忠心耿耿,倒是讓昭和十分的感動,對她也越發的不同了起來。
連帶着這種事情,也肯讓她去做。
片刻之後,莫奈過來了,順着莫奈望過去的方向,就看見秦子嫿娉婷站在那邊,對着二人頷首示意。
戲臺子上演的戲倒是十分熱鬧,凰舞二人的離開也沒有許多人注意,凰歌三人依舊湊在一堆,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反正笑聲朗朗,讓人羨慕得緊。
凰歌和昭和這一去,就去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回來的時候三個人臉上都帶着心滿意足志在必得的笑容,凰舞和秦子嫿之間的貌合神離也稍微少了那麼一丟丟,看起來到真的像是一對親密無雙的姐妹。
不多時,宴席已經準備好了,就有下人來領着大家入座各自的席位。
很巧的是,凰歌三人和凰舞三人正好湊了一桌,兩邊涇渭分明的坐着。
表面上看上去是和樂融融的一片,實際上都是各懷心思。
太子的眸光時而不時的從這一桌掃過,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倒是讓凰舞和秦子嫿兩個人都欣喜萬分。
好容易輪到了獻藝環節,凰舞自然是當仁不讓的第一個,可不知道爲什麼,原本是一個人的獨舞,凰歌卻換成了和秦子嫿的雙人舞。
兩個人攜手去換衣裳的時候,凰舞微笑着拍了拍秦子嫿的手,道:“妹妹可從未在姐姐面前顯露過才藝呢。如今聯袂獻舞,妹妹可是要讓着姐姐纔好呢。”
秦子嫿笑得羞澀,小聲的道:“早就聽聞姐姐那是京城第一才女,妹妹才疏學淺,自然是以姐姐馬首是瞻。”
秦子嫿很聰明,知道在什麼時候可以顯擺,什麼時候應該低調。
雖說是一同獻舞,可秦子嫿很清楚,凰舞纔是主導者,她不過是錦上添花的那個人。
儘管有些不甘心,秦子嫿卻不得不屈服。
誰讓凰舞手中有皇上的賜婚聖旨呢。
秦子嫿從未想過,這一場看上去雙贏和諧的籌謀,最後卻成爲毀了她一生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