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宇輕笑出聲,他緊緊抱着舒雅回道:“緣分而已,我不過出來隨便走走,居然都遇上舒雅你了,你說我們兩個這緣分該有多深。”
舒雅忍不住拍了林殊宇的胸膛一下,笑道:“別貧,我剛剛差點中計,你那裡是不是也發生什麼事情了?”
林殊宇堅持抱着舒雅,然後回道:“是出了一些事情,有人準備讓我喝醉‘暈’過去,不過被我發現了。”
舒雅不由得露出了奇怪的神色,然後對着林殊宇說道:
“我本來一直以爲有人要針對我,結果被潑了熱湯的是慶國公夫人,那時候我就更加警惕了。後來又來了慶國公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喚我去先去裡屋說話,我心裡就懷疑了,但直到我和乾孃說完話,事情依然一切正常。
但是我和乾孃說完話,準備回宴席的時候,卻突然有了急事發生,那個嬤嬤一進來就向乾孃說西苑出了事情,我還沒來得及追問,乾孃就帶着一批人走了,讓我繼續回宴席。
在路上我發現了引路丫鬟的不對勁,那時候才明白,當初潑熱湯的事情本來就是針對乾孃的,
那個人一開始就不是準備潑在我身上,所有的行動不過是爲了讓我放鬆警惕心而已,但他們肯定不會想到,我最後還是在回程途中發現了不對勁。
也不知道那丫鬟準備引我去幹什麼?”
林殊宇看着舒雅那疑惑的小模樣,心都快要萌化了,他低下頭,然後靠着舒雅的額頭含笑道:“能幹什麼,準備栽贓你和姜明的私情。”
“姜明,齊清顏乾的?”
“算是齊清顏乾的,但背後卻還有其他人。”林殊宇淡淡的回道。
聯想到林殊宇也被對付了,舒雅瞬間就猜到了幕後的人。
吳氏現在與林穆遠狼狽爲奸,今天的事情想都想得出來這兩個人的陰險用心。
不知道爲什麼,只要每次想到林穆遠對待林殊宇的無情,舒雅都自然的開始心疼起來。
她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然後溫柔地撫慰道:“沒事,我們都沒事。”
林殊宇握住舒雅的手心,看到舒雅沒有拒絕的樣子,說道:“齊清顏還有用,今天的事情只能暫時這樣了,等到了合適時機,不管事情吳氏,還是林穆遠,他們通通都不會再有機會針對你。”
……
等到舒雅再次回到宴席的時候,寧氏也已經回到了主桌上,臉色也沒有了驚慌,她看着舒雅的身影,問道:“怎麼這麼久?”
舒雅看着寧氏慈和的面孔,笑了笑:“池塘裡面的荷花開得正好,我多看了一會兒。”
寧氏沒有再懷疑,直到宴席成功結束後,所有事情都順利進行着,沒有再發生任何意外。
而一處角落的院子裡面,姜明正笑看着牀上渾身捆綁着不能動彈的人,“今天你冒犯我的事情我不會計較,等到你嫁過來以後,我會好好調教你的。”
看着齊清顏依然憤怒的目光,姜明溫柔地走到齊清顏的牀邊,然後坐下,他雙手輕輕撫摸上齊清顏那一雙眼睛,及其溫柔地道:“齊清顏,千萬不要小看人,你的
幫手已經被我控制住了,而你……”
說完,姜明放開了雙手,果然看到了齊清顏驚恐的目光,姜明一隻手溫柔地握住了齊清顏的手心。
“我想了想,還是要給一個教訓才行。”
說完,齊清顏整個人胳膊咔嚓一聲,鑽心的疼痛從四肢百骸冒了出來,而姜明依然笑得及其溫柔,“千萬不要以爲男人不會打女人,我這個人,心眼其實比針眼還小,希望你謹記。”
說完,姜明飄飄然走了,徒留齊清顏整個人恐懼地躺在牀上受着身體與身心的雙重摺磨。
直到慶國公府的下人開始送客,吳氏的神色都陰沉着,再也不復之前的胸有成竹。
她本以爲今天的計劃萬無一失,但還是沒有想到,最後竟然還是被識破了。
這林殊宇怎麼回事,吳氏隱隱感覺有些害怕,她中覺得林殊宇這人似乎看透了他們所有人,連林穆遠這個毒蛇在林殊宇面前都無所遁形。
帶着太多不滿,吳氏滿肚子怨氣地坐上了回去的馬車。
直到這一天正式結束,舒雅今天被慶國公府認作養女的日子都沒有發生任何大事。
但慶國公府卻是趁着這次機會再次清洗了一批人。
由於剛剛和認了乾孃,舒雅這幾日去慶國公府比較勤,幾乎每天都是上午,下午回。
一切都平平常常,除了齊清顏。
但齊清顏只是偶爾會憤恨恐懼地看着舒雅,卻什麼事情都沒有做。
久而久之,舒雅就沒有在關注齊清顏了。
這一天,舒雅帶着舒雲柔去了慶國公府做了一回客,突然,一直行走的馬車停了下來,而外面的吵吵嚷嚷聲音突然就集中在了馬車外面。
“小賤人……我看你往哪裡跑,我花了一百兩給你贖身,沒伺候大爺幾次,就想跟小白臉私奔,呸!真真是不知羞恥的賤貨!”
在外面吵吵鬧鬧時,一物從馬車車窗飛了進來,舒雅定睛一看,是一隻破鞋……
舒雲柔氣得身體發抖,舒雅按住了她手腕,冷靜的說道:“冷靜,這是有人給咱們設套,您先安靜下來,我去看看。”
馬車上掛着鎮南侯府的族徽,鬧事的人竟然敢扔進來一雙破鞋?
這是磕磣舒雅和舒雲柔,還是寒磣鎮南侯府?
鎮南侯府在京城這麼不得人心麼?
舒雲柔道:“也不用出去,直接讓人將他們丟到府尹那裡去就是……”
“不,我想看看是哪位的手筆,檔次也太低級了點,一會我自然會把這些人丟到監獄裡面去。”
舒雅安撫下舒雲柔,撩開了馬車簾子,馬車前面站着針鋒相對的兩隊人馬,總共加起來能有百十來號,兩邊互相謾罵,彼此推搡,將道路堵得死死的。
因爲這場熱鬧,又聚攏了很多百姓圍觀。
一方領頭的壯漢看打扮便猜到是京城惡霸地痞之流,同地痞互罵的人也好不到哪去,他們罵人粗魯,下作,彷彿雙方真有奪妻之恨似的。
舒雅發覺其中有些不妥,雙方是認識的,罵人多是罵賤人什麼的,再加上扔進馬車裡
的破鞋,這樁事並非是衝着鎮南侯府來的,沒準針對得是她。
有意針對她的人,大多不會用造謠耍小流氓的計策,眼前這檔事層次太低了。
況且知曉她今日行動的就只有府里人了,但會是誰做的呢?
“姐……”舒雲柔忍得已經不耐煩了,“同流氓地痞客氣什麼?你回來,我下去抽他們一頓然後再交給府尹就是”
鎮南侯府再怎麼樣都是勳貴世家了,對付地痞流氓還是綽綽有餘的。
“讓路,迴避,讓路,迴避。”
在馬車後方傳來一陣馬蹄聲,敢在京城縱馬的人不用回頭就能猜到,肯定與皇室有關。
林殊宇被手下侍衛簇擁着縱馬前行,先頭兩匹駿馬上的人高喊諸人迴避。
方纔恨不得動手的兩方人紛紛停住了謾罵,動作迅速的站在道路兩邊,在京城不能招惹的人中有很多。
但自從榮平郡王林殊宇來到京城後,這排行榜他自然也排在了前幾名。
舒雅抽出鞭子,掐算着林殊宇馬隊到的時間,揚手用鞭梢捲起那隻破鞋甩到了外面,“還給你!”
破鞋從林殊宇面前飛過,他立刻勒住了繮繩,看了一眼地上的破鞋,俊臉堆滿了冰霜……
寂靜,如同死水一般的寂靜。
百十來號人再加上圍觀的百姓,沒有一人敢發出一絲的聲響。
林殊宇不僅是最不能得罪的人,同時也是京城八卦榜單上排名第一人。
林殊宇的身世,林殊宇得聖寵的原因一直是百姓們津津樂道的話題,乾元帝對待自己這個外甥,真的算是疼寵萬分了。
不愧是榮昌公主的兒子,當年榮昌公主的受寵程度,林殊宇能夠年紀輕輕就被封爲了榮平郡王。
今日,一隻破鞋從他面前飛過,這意味着什麼?
林殊宇怎麼可能息事寧人?
方纔爭吵咒罵賤人的壯漢雙腿發軟,他衣服都被冷汗溼透了,破鞋是他讓人扔進鎮南侯府大小姐馬車裡的,可他萬萬沒想到從馬車上跳下來的小姐鞭子用得那麼好,直接將破鞋甩給了恰好路過的榮平郡王。
縱使榮平郡王主要的怒火都衝着甩鞭子的舒家小姐,始作俑者的他們也得不了好……此時他不由得暗自後悔,怎麼爲了幾兩銀子爲難舒家人?
林殊宇目光從地上的破鞋移開,看向破鞋飛來的方向,待看到舒雅的身影后,他露出了一絲笑容,看來舒雅是想讓他出面震懾。
也是,這種時刻讓舒雅出面也不太方便。
舒雅提着鞭子站在馬車旁邊,迎上了林殊宇溫和目光,溫柔的笑笑,彷彿在說,這次是你表現的好機會。
林殊宇滿腔只剩下了溫柔,貼身放着的那對碧璽耳環微微散發熱度,灼得他身體有點刺痛,有點癢……
幾日不見,她更加漂亮了。
林殊宇並沒因她的變漂亮而意外驚豔,反而覺得她還不如自己想象中的漂亮,舒雅應該更美,更耀眼。
“怎麼回事?”
林殊宇出乎衆人意料給向自己扔‘破鞋’的少女解釋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