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納蘭芮雪感覺自己後襟寒風簌簌,對着他幽魅的眼神,嘿嘿笑道:“晟,你不是說真的吧……。
就算赫連長恭已經走了,這大婚之日,蕭鈺他們還在外面等着隨時抓他們把柄呢,他們在大殿內幹這事……。
可下一瞬,她就笑不出來,甚至鼻息間不自覺的發出一聲難耐的低『吟』儼。
北宮晟一隻手託着她的腿,利用身高微微將她擡高點,另一隻手已經透過另一側的裙內探了進來,如此肆無忌憚的欺負她,偏偏輕車熟路的撩.撥讓她連掙扎的反應都沒有就已經淪陷。
緊咬粉脣,不讓自己發出更多難耐的聲音,可是那漸漸沉重的喘息還是在這個暗道裡顯得無比清晰稔。
北宮晟黑眸幽幽,抿脣的邪笑中,還不斷的在她的脣上“啵”出一個個柔柔的吻。
赫連長恭感覺自己真的要瘋了!從未如此想的想要殺一個人,攥緊拳心,緊閉不動的呼吸開始有微微凌『亂』,他有些分不清自己腦海裡到底是北宮晟如此行徑的憤怒還是被羞辱後的抓狂,亦或者是從未被『逼』到這個份上的不爽,特別對方還是他心底剛纔有些想法的女人……。
手上青筋曝『露』,墨藍『色』眸光緊眯成一條線,如刀鋒般滲人。
耳際那靡靡的聲線一下下刺激在他的耳膜裡,折磨的他神經幾欲爆炸。
納蘭芮雪也感覺自己真要瘋了,因爲北宮晟已經開始解褲子……,動作幅度雖然很小,而且她的裙子,他的衣袍遮擋的嚴嚴實實,別說別人看不見,她都看不見。
可感官的清晰讓她意識到,他沒有開玩笑!他在說真的!
有種想死的心,想要去承認事情的衝動。
可她不敢……,她如果在這個時候告訴北宮晟,這個裡面可能還有個男人,而且是赫連長恭,北宮晟會不會發飆?
畢竟……,從發現有人來,到北宮晟走進來,也等了有一小會兒,她剛看到北宮晟發覺自己不在,在大殿裡那表情快急瘋了。如果讓晟知道自己跟一個男人看到他來了,還躲在這裡面這麼久不出去,她有千張嘴都不知道怎麼解釋!
並且……,萬一赫連長恭已經出去了,她這算不算把自己坑了?順道把赫連長恭害了?
如果她只告訴北宮晟,蕭鈺已經來了,在等着抓他們的把柄,她又該怎麼解釋進到這個暗道裡?
真的是!三條路,條條是死路!思緒從未如此『亂』過!
到底赫連長恭救了自己,她不能把好心幫自己的人害了!
還在思考,感覺一個灼熱的堅硬已經伴隨着他身子的貼緊完全抵上了她,後襟猶如丟進了個冰塊。
一把推開他的身子,但他不知道是事先意識到她有這個動作,還是站的很穩,總之沒有半分撼動。
赫連長恭也感覺神智忍到了臨界點,今天就算跟北宮晟大幹一架也不能再允許事情如此荒唐的發生下去了!
可指尖纔剛動,就聽到那側傳來一聲女人難耐的低呼,與先前不一樣,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赫連長恭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該是用澎湃來形容合適還是用死寂更貼切。
那邊顫顫的女聲低喘以及男人沉重的呼吸,一下下敲擊在耳膜中,這讓他微動的身形如灌鉛般頓在原地……。
一切荒唐都發生了,他還要怎麼過去?
這種事……,他若這個時候過去,想必蘇姑娘的羞澀……,以後是決計不會再見他了。
而他可以肯定的是……,北宮晟那個男人知道!而且無比清楚自己在這裡!北宮晟一直在故意挑釁着他,宣告着其所有權。
想到這,墨藍『色』眸光裡漸漸充斥進一股妖冶的赤紅,一種殺人嗜血的冷豔開滿眼底,浮霞遍身。
可最終,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閉眼靠在牆上靜氣,徹底化爲一尊石雕。
黑暗中,北宮晟幽幽側頭瞟了眼裡內,脣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對不起,他從不是什麼好人。
本來他是想跟赫連長恭幹一架的,但……眼前這個女人若幫了赫連長恭,他的臉面置於何地?
今天!他只想弄清楚一件事。
到底是他誤會了什麼,赫連長恭對雪兒只是君子之禮,還是……別有私心。
如果只是君子之禮,到這一步上,赫連長恭也該出現了,畢竟沒一個心裡坦『蕩』的正常男人能容忍這種荒唐產生。
若真只是無意,他北宮晟不介意給其道歉,雖然不知道雪兒先前發生了什麼,但如此安全的出現在他面前,他不至於善惡不分。
但若……別有私心,那就對不起了。敢覬覦他的女人,既然他的女人傻愣到看不出來,那就由他幫着解決吧!
可如今……,北宮晟幽暗的眸『色』裡閃過絲絲冰冷的駭意。
赫連長恭!你還挺在意雪兒昂?今日……不讓你死心,看來是對不起你的隱忍了?
末了垂頭看向被他死死抵在懷中忐忑不安極度隱忍的女人,眸光滾過更深的邪魅,朝裡側的方向又看了眼。
開始“不小心”加大力度一下下將她帶出陣陣難耐的『吟』呼,同時湊近頭嗤嗤低笑道:“怎麼這麼緊張?放鬆點!這裡又沒人。”
靡靡的聲線帶着蠱『惑』,極度妖冶。
一句又沒人將納蘭芮雪臉燒成了火爐,氣罵道:“說好的不碰我的!”
“我也說過我覺得自己做不到!”他低笑,話語極度無恥,似乎是感覺到她的緊張,頑劣笑過的同時,在她額頭又“不經意”的吻出一聲,然後道:“雖然兩邊都有門,不過這裡從沒人知道,不會有人來的!”
聽他這麼一說,納蘭芮雪心思慢慢放了下來,既然有門,赫連長恭肯定已經走了,想着他剛纔焦急的模樣,也有些愧疚,心道,就當補償他吧。便不再過多掙扎。
赫連長恭卻心底咒罵了某人不下千萬次,有門?你褲襠大門吧!這暗道只有一個門!
他這輩子真的……從沒見過……,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的!連女人都騙!
攥緊拳心,他閉目凝氣,儘量封閉感官。
沒一會兒,就又聽到那兩人的聲音。
一個男聲說。“抱緊點。”
一個女聲似怨似嗔道。“抱不動就別來!”
嗤嗤低笑之聲更大。“你也不怕把孩他爹累死。”男聲寵溺而笑,同時帶出幾聲親吻之聲。
然後黑暗中沒了交談,只剩下他們的喘息。
赫連長恭心底一顫,不知爲何,聽到她開始迎合北宮晟後,心猛然一揪,心中開始瀰漫的熊熊怒火猶如滾進油鍋,然後又被冰水從頭澆到心底,一遍遍,伴隨着她們有規律的低聲一次次沉浮山谷。
長長幽黑的暗道中,猶如刮進一股冷冽的北風,吹的人心滲冷滲冷的。
心底不知道爲何……好似缺了一塊,碎成無數粉末。
攥緊的拳心漸漸無力垂下,他不知道自己心情怎麼了,就是……覺得一股難受,揪得心口連呼吸口顯得困難起來,而周身的力氣好似被抽空,軟如無邊飛絮。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一絲光亮重新從外投入的時候,赫連長恭側頭看去,原來他們已經往外走出,耳際的麻木終於停止。
北宮晟將納蘭芮雪送了出去,轉身關門的時候,從袖間彈出一顆夜明珠亦如光速直『射』赫連長恭,精準的猶如親眼所見,親自測量過般!
赫連長恭沒有接,任由夜明珠穩穩落在他的雙手環臂的胳膊肘彎中,夜明珠發出的微微光澤映着他墨藍『色』眸光。
眸光含着一股冷漠到極致的寒,帶着不屑的冷笑。
北宮晟幽幽的看他一眼,脣角慢慢——一點點勾起一絲妖魅的弧度。
半眯的漆黑瞳仁裡泛着如獅王般的慵懶,那是一種近乎挑釁的無視之光。
帶着輕蔑,帶着嘲諷。
然後,他緩緩關上了門,遮住了所有。
赫連長恭垂眸冷掃了眼肘彎的夜明珠,眸光裡漸漸冰冷的銳殺驟起,漸漸,脣角勾起一絲從不會出現在他臉上的陰冷之笑。
北宮晟,看起來……,這輩子你我註定爲敵了。
擡手捏起夜明珠,指尖輕輕一轉,伴隨着一股紫『色』妖豔的流光,瞬間解散成萬千粉末。
那就看……,誰弄死誰了?
大殿中,納蘭芮雪與北宮晟重新跪倒在蒲墊上沒多久,妙玄就從另一側走了回來,用想掐死人的眸光狠橫了他一眼。
北宮晟擡眸瞥去不屑的一記,懶懶的別開眼簾。
納蘭芮雪感覺渾身都不自在,有種想鑽地縫的感覺,可好在妙玄沒有再打量她,給她過多難堪。
沒等多久,香就燃盡。
淨身時辰已結束,納蘭芮雪感覺着屁股還沒暖熱的鋪墊,狐疑的瞥了北宮晟一眼。
帥哥,你不會……那個也是掐着時間的吧?
就說他今天怎麼……好像很不正常似的,而且說好的輕點,又跟放屁沒兩樣,比往日還要……深入。弄的她剛纔完全忍不住的尖叫不說,此刻都還有些精神虛脫。但是他並沒多欺負她,似乎有真的在考慮他們的孩子,從時間控制上來說……,又剛好在她能承受的範圍內。
只是不知爲何,看着他一臉淡然下的漫不經心,她總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怪怪的,一種……很不好的她的悲劇感,好像被他賣了還在給他數錢。
北宮晟似笑非笑的別她一眼,默不作聲。
如果不是看在她最後那麼全力配合的份上,今晚……,他就真打算“好好”小人到底了。可即便她“好好的”將赫連長恭氣了個半死,她也已經率先將他氣了個半死不活,心底的不爽沒有半分退卻。
讓她一等他離開就“勾.搭”別的男人!
讓她在自己找她那麼焦急的時候跟別的男人貼身膩歪在一起!還壓根不出來!
讓她爲了別的男人騙他!嘴裡沒一句實話!
在他的世界裡,從來沒有人敢騙他第二次,可這個女人簡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騙他。生氣不管用,打又捨不得,罵又不忍心,霸佔她還要天真的問個爲什麼……。最鬱悶的是……,她完全不懂何爲記『性』!!!
知道他吃赫連長恭醋了,還要跟對方私下見面?她跟前有個葉雲,她跟葉雲親過了,她跟前有個蘇子安,她又跟蘇子安親過了,現在又來個赫連長恭……,還是個對她的興趣甚至比蕭赫跟葉雲還要大的男人!
同爲男人,只一眼就知道對方是什麼心思跟目的,也是什麼水準跟威脅。
他感覺自己腦袋上的綠『毛』算是真的要發芽連成一片綠油油的苔蘚了。
不禁實在想問一句,赫連長恭……就那麼好?大婚之日都不忘跟其約個會?
不就是長得還湊合,不就是跟前沒一個女人,不就是品行端正外號“清竹墨玉”,不就是武功是五行齊集無根之氣的天才男人嗎?
北宮晟無力,感覺完全拿她沒轍,也有些抑鬱,即便今天成功讓赫連長恭這輩子都死心了,可心底還是悶到不想開口說話。
門外,蕭鈺在烈日炎炎的鳳攆中等的異常煩躁,這蕭赫怎麼去這麼久!
本來她是想直接在皇陵殺北宮晟個措手不及的!誰料蕭赫跑來找自己,提了另一條計策。
雖然不知道爲何赫兒非要跟那個女人扯一起,但是若能讓北宮晟先丟人貽笑大方,那自是再好不過。
而且只要北宮晟敢在衆目睽睽的淨身祈福時間跑出寶光大殿,這等藐視祖宗家威的行徑,連皇陵都不用去了!直接今天就地罷了他攝政王的身份!
只是,赫兒輪時間不管是出手還是等待,也都該有結果了!爲什麼到現在還沒傳出消息?
靜逸那個神神秘秘的老頭沒有將話給傳給北宮晟?
銳利的鳳眸半眯,凌烈如刀,蔻丹指尖上帶着的雕花翠金指套有些煩躁的在金椅扶手上刮來刮去。
冷瞥了一眼身邊的女官黎嫿,拿眼神詢問着打探消息的華鎣怎麼還不回來?
黎嫿轉了轉眸『色』,想要出去尋找,另一側龍攆上北宮楚悠悠瞥了一眼,笑道:“黎嫿也內急?你們都走了,誰伺候皇祖母?”
“人有三急,哀家又豈非不通情達理之人?黎嫿,去吧。”蕭鈺冷笑,可以描黑上挑的眉尾冷冽自威。
“哎,話不能如此說,下人便是下人,若連這點本分都遵不了,還要其何用?皇祖母與朕都在這裡等着,這些宮人一趟趟偷閒,讓滿朝文武看了像什麼話?”北宮楚不屑輕笑。
蕭鈺一怔,鳳眸半眯出滲人之光。
本分?言下之意,她蕭家是越俎代庖了?
一記狠眼,黎嫿頷首,不顧皇上的阻攔徑直離開。
北宮楚本也知曉阻攔不住,淺淡笑了笑,慵懶靠回龍攆。“皇祖母不必心急,晟向來不會讓你失望的,何必急於一時?”
龍攆跟鳳榻並排而落,周遭除了親信並無其他人,自然說話肆無忌憚。
“哦?看來楚兒對皇位壓根不眷戀了?”言辭警告之意豁然而出,蕭鈺冷笑,她當初選北宮楚做這“皇帝”就是知道在利益面前,再好的兄弟也會翻臉,權利越大,越難放手。她還真不信這北宮楚就這麼希望北宮晟祭天拜祖,享皇帝待遇!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朕想不想做這個皇帝從來都不是皇祖母說了算,是前方三裡地外裡的人。”北宮楚無畏,悠然而笑。末了,凝視着蕭鈺愕然變『色』的臉悠悠補充道:“對了,恕孫兒好奇,皇祖母當年嫁入我北宮家拜皇陵列祖列宗的時候,不知道當時跪在地上的時候想的什麼?”
蕭鈺攥緊鳳攆金椅的扶手,銳利的眼直『射』北宮楚。“楚兒!”
北宮楚冷笑一聲,悠悠別開臉,十指交合的放置腹前無聊的把玩着指尖,並不因爲蕭鈺的警告住口,而是繼續笑道:“屠盡北宮氏還是拆了皇陵廟?亦或者……當個女皇帝?”
蕭鈺臉氣的陰鷙無比,她從未想過北宮楚居然如今敢如此跟她直白的叫板!
有一個北宮晟不夠,還來個北宮楚!
陰狠冷笑。“早知楚兒有如此孝心,當年哀家該好好關照關照你纔是!”
“學對付北宮晟那一套嗎?”北宮楚似聽到笑話般不置可否的笑着搖頭。“我還真希望你當年是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或許……北宮晟就能早日即位了!”
“你!”蕭鈺心駭一震,看着北宮楚那不似調笑般的眸光,金指套在扶手上劃出絲絲深痕。
北宮楚居然是真心想給北宮晟讓位!這一點是她始料未及的!
北宮楚幽幽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天『色』,淡笑道:“似乎時辰到了呢?”
蕭鈺冷笑,鳳威的眸光緊盯着北宮楚,雍容寒笑。“楚兒,或許你今日這番話……在回宮後再考慮說不說的好,這樣,還能再活個幾年!”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朕早看上了白嶺那塊風水寶地,就看皇祖母何時給的痛快了?”北宮楚不屑淡笑,眸光沒有半分漣漪。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冷笑。
北宮楚在別頭間凝望着天際的浮雲,眸光中泛起幾許非常人的悠然淡『色』,似看破紅塵,又似不捨人世,如墨的眼底……,是濃濃卷散不開的滄桑。
蕭鈺垂眸間陰鷙冷劃,下垂緊繃的脣角讓她的面『色』顯得更加凌厲。
心中一個念頭驟起,看向北宮楚的眼神多了抹不易察覺的殺意!
黎嫿回來的時候,緊蹙眉頭搖了搖頭。蕭鈺眸光微微陰沉,一掃天『色』對禮司官“假意”諮詢道:“淨身怎麼還沒完!”
話音剛落,寶光大殿殿門被推開,妙玄率先走出作揖。“老衲見過皇上,見過太皇太后,淨身已畢,可前往皇陵了!”
什麼!蕭鈺眸光微眨,含着一絲不置信朝裡內瞟去。
北宮晟與納蘭芮雪對着佛像三跪拜後起身攜手朝外走出。
頓時,站在北宮楚身後的幾名暗衛微微鬆了口氣,朝人羣方向看了眼,不一會兒,安隱在鳳鳴山斷崖地下屏氣凝神不動的兩萬暗衛撤離,率先朝皇陵掠去。
同時,青龍六將也相互交換了神『色』,遠遠退開。
納蘭芮雪被北宮晟牽着手一步步朝外走去,陽谷有些刺眼,看着門外文武百官正襟危站朝拜的模樣,第一次感覺到一股恍然,從今天起,她將終被改寫命運,嫁入皇家,成爲皇室成員的一部分。
從此將接受普通人的跪拜,即便是一品大員也要在面對她的時候鞠躬行禮。
這種心境的不同,從這一刻開始真實感受到。
北宮晟與她對視一眼,輕攥了攥她的手,兩人淺笑一瞬,步走上前。
納蘭芮雪這是第一次見蕭鈺,對方冷豔高貴的模樣,即便年歲不少,但是透着股別樣的狠辣。
只微微對視,她便低垂了眸光,安分的靜立,等北宮晟鬆開她的手後,兩人一起跪地叩首請安。
蕭鈺半闔着眸『色』打量着北宮晟心心念念娶回來的女人,蕭冷的眸光閃過一絲不解,只是瞧着好看些罷了,看起來有些消瘦,並無什麼特『色』。
納蘭芮雪垂頭間寬大的袖袍中十指已經蜷緊成拳頭,秋瞳中銳冷之『色』中終於泛起這連日來的第一絲悠然的冷笑。
蕭鈺?等你好久,終於……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