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做些不無聊的事
霍安舒看着她,如果真的很好,爲何眼眶會泛紅?
真的如封城所說,出了什麼問題?卞菅棱也會來找可可的麼?
如果是,她就不能‘插’手了。
畢竟感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
霍安舒從咖啡廳出來。剛想過馬路就感到背後一陣發涼。
尋着視線看過去,一輛熟悉的車開始啓動,然後從她身邊疾馳而過。
就算沒有看見裡面的人,她也知道是誰。
霍謹赫。
那可是他的車子。他什麼時候回國了?
剛纔那一舉動就像是種無聲的威脅,她前腳回國,他後腳跟上,這也太快了。
他想做什麼呀?希望不是和自己有關。
霍安舒趕緊過馬路,然後會回帝都,差不多時間他們也該下班回山莊了。
就在霍安舒快要進帝都範圍的時候,感覺身後被緊盯的一樣。
難道是霍謹赫?剛纔的匆匆一瞥已經讓她心裡有‘陰’影了。
就在她放慢腳步想回頭訓斥的時候,肩膀上一沉。霍安舒本能回手用力擋開。‘啪’地一聲,力道還不小,力是相互的,她手都痛。
“姐姐?”霍封城俊‘挺’的臉上驚訝。
“封城?”待看清身後的人是誰,霍安舒臉‘色’都青了,“你沒事跟我後面做什麼?”
“姐姐看見什麼了嚇成這樣?”霍封城奇怪她的樣子。而且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小了?
“沒什麼。”霍安舒沒好氣地瞥他一眼,轉身朝帝都去。
要是跟封城說的話他又不得安寧,防衛地跟什麼似的。或許是她想多了,霍謹赫只是單純的回國,和她無關呢……
“姐姐明明就有什麼吧?”霍封城跟在後面完全不相信。
“沒有。”在前面走的霍安舒忽然停下。
“怎麼了?”霍封城不明所以地問。
“你走前面。”
“爲什麼?”霍封城擡眸看向遠處帝都進出的人,內心明白,卻有趣地問。
“你帝都的總裁哪有跟在秘書後面的?快點。”霍安舒皺眉,他真是明知故問。
“姐姐真是嚴謹啊!這都要計較,難道還有人會說什麼麼?”雖然這樣說,霍封城還是聽她話走到了前面。
人多嘴雜,他還真不想讓姐姐有心理負擔。
霍安舒安分清冷地走在他後面,跟着那偉岸‘挺’拔的背脊走進帝都大‘門’。
那旁邊的人看到他們都靠一邊站着。有種突然看到帝都掌權人的心慌。
進了電梯,霍封城就說:“姐姐,我這個總裁還是姐姐來當吧!那一定會很有意思。”
霍安舒擡眼看了看他,臉‘色’不贊同地一變。
不知道他又要耍什麼心思。
她想象那種畫面都無法接受。不過就算真做了那個位置,霍封城的威懾力還是最讓人忌憚的,而且霍安舒還會有狐假虎威的感覺。
如果他真要那麼做,怎麼對得起死去的爸爸。
“難道不好麼?”霍封城問。
“你說的對。我要是坐那個位置,第一個就不要你這樣的員工。”和遊手好閒差不多。
在嚴謹的帝都,他是絕對不合格的。
“爲什麼?難道我就沒有點用處?”霍封城不滿地反問。在姐姐心中都成這樣了,也太失敗了。
“你有什麼用處?”霍安舒隨口說的。
“用處了多了,比如,可以當姐姐的按摩‘棒’啊!我一點都不介意在枯燥乏味的工作中增添點情趣。”說着,霍封城就在無人封閉的電梯裡靠近霍安舒。
“幹什麼?”霍安舒立刻全身升起警惕。
“姐姐的表情就好像我是個強,殲犯。”
“別鬧。封城!”這‘混’蛋。
這還是在電梯啊!
裡面兩人一個撲,一個逃,掙扎來掙扎去。
電梯‘門’一開,霍安舒第一個就衝出來,前臺的小妹嚇了一跳,隨即對她笑笑。
霍安舒整張臉都紅了。
而霍封城面不改‘色’,氣勢威嚴地走出電梯,徑自朝辦公室走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霍安舒立即跟上。
瞪着那背脊。她跟他沒完!
霍宅‘門’外站了一個‘女’人,便是霍謹赫的母親馬‘玉’婷。她張望了許久才進去。
霍夫人自從丈夫死後,一直都是不出‘門’的,只有燒香拜佛纔會走出霍宅。
看到馬‘玉’婷出現,她心裡也沒了以往的不情願。
或許她們都一樣了。失去了相伴一生的丈夫,這樣的打擊如果不是還有子‘女’在也無法平靜地生活吧!
馬‘玉’婷瘦了許多,臉頰兩邊的顴骨高高聳起,看起來真是可怕。
霍夫人走過去,坐她對面,吩咐管家上茶招待。
“好久沒看到你了。你似乎瘦了許多。”霍夫人一向待客都是溫和的。那時候霍萬霆死,她都沒有出現,到是霍謹赫來了。
那是個孝順懂事的孩子。
“能不瘦嗎?丈夫沒了,天都要塌了。謹赫經常在國外,我都看不到他。不像嫂子,封城和安安一直在你身邊,還能安撫一下落寂的心情。”馬‘玉’婷已沒有往常的刁鑽,連說話都顯得安分平和。
這讓霍夫人越加感慨。
“說實話。孩子總有自己的家,自己的生活,又不可能時常陪在身邊。我們只需要他們平安就可以了。如果你實在無聊,就經常到這裡坐坐,我也可以會去看看你。”霍夫人好心地說。
馬‘玉’婷的丈夫的心雖然是他咎由自取,但‘女’人是無辜的。
她還是同情馬‘玉’婷的。
“不用了。我家裡都冷冷清清的,別墅的位置都不如這裡,陽光都照‘射’不進去。去了有什麼意思?”
霍夫人被她突然夾槍帶棍的言辭怔了一下。不過倒不會像以前那樣冷臉。她又不是不瞭解馬‘玉’婷這個人。
也無所謂了。
當晚,霍封城和霍安舒回霍宅吃飯,霍夫人就將馬‘玉’婷去的事告知了,還說了霍謹赫常年在國外不回來看母親。
霍安舒就覺得奇怪了,霍謹赫不是已經回來了麼?難道他沒有回去看自己的母親麼?
霍封城對於馬‘玉’婷來霍宅不置可否,聊聊天也沒什麼不好,他不會因霍遠山父子的事牽扯開來。
“她一個人也怪可憐的。封城,你要方便就幫幫她,看看謹赫什麼時候回國。就算打通平安電話也是好的呀!”霍夫人說。
“知道了。”霍封城說。
而霍安舒看看他。
這麼容易就答應,是真的要幫忙,還是敷衍?她非常懷疑。
離開霍宅上了車。
“你真要去問?”霍安舒說。
“當然不會。我和霍謹赫不共戴天。”敢覬覦姐姐的人他怎麼可能會發善心。
“那你還那樣說,不是欺騙媽媽麼?”霍安舒不悅着。
“我這只是歉意的謊言。因爲媽不知道霍謹赫的爲人,如果我要在旁邊煽風點火,媽也不會相信的。姐姐肯定覺得直接拒絕才好。可是媽一個人孤寂着,如果聽到兒子的拒絕,心裡不會難過?”
霍安舒聽了直接無話可說了。
霍封城分析地夠清楚了。她要是再聽不懂就是傻了。
霍安舒沉默了半晌,‘欲’言又止。
“怎麼了?姐姐有話說?”霍封城的眼神跟會透析一樣,看向她。
“其實……白天的時候我有看到霍謹赫的車子。在帝都附近。”霍安舒臉撇在一邊說。
“就是姐姐被我嚇到那時?”霍封城倒也不奇怪了。
霍安舒點點頭。
“爲什麼開始姐姐要隱瞞?”
瞧吧!一副開始問罪的樣子。
“爲什麼要講?我沒當一回事。”霍安舒這樣說。
“要不是知道姐姐對霍謹赫沒歪腦子,我一定會懷疑姐姐心藏不軌。”霍封城淡淡地說。身子跟着往靠坐上一躺。
黑眸凝視霍安舒。
“當然沒有別的心思。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聊?”霍安舒一聽到這樣的話題就頭皮發麻。
“無聊?”霍安舒話音一落,剛纔一副懶散的樣子,立刻像一躍而起的野獸撲了過去。
“幹什麼?”霍安舒嚇了一跳,這‘混’蛋發什麼瘋?
“做些不無聊的事。”
“滾開!”
讓滾開也不會真滾開,鹿死誰手想想都知道。
霍安舒哪裡鬥得過霍封城的糾纏,很快敗下陣來。
馬‘玉’婷最近去霍宅確實很勤快。
霍安舒因爲那天霍封城要去一個重要的宴會,她又不願意去,所以就讓司機送她回山莊。
霍安舒不去,霍封城又不勉強,完全是因爲宴會的主人是帝都的最強敵手,龍家。
龍家和霍家本來也是進水不犯河水的。只是商場上的事誰說的清?自然容不得對方的存在影響自身的利益。特別是生意擴大有所‘交’集的時候。
霍封城就是這麼跟她說的。霍安舒也瞭解龍家一二。
龍家在商家開始舉足輕重,擡手跺腳震山河的氣勢,全因爲龍家長子的關係。
如果霍家和龍家真的扛上,那可討不了便宜。
或許這樣,霍封城也沒有和龍家正面衝突。
車子開到半路直接去了霍宅。司機是左翼,這次他倒沒有什麼意見。
“封城知道我要來霍宅吧?”霍安舒心思一轉問。
“總裁說,如果霍小姐要去霍宅的話必須要主意安全,其他什麼都沒說。”左翼。
這還要說其他的麼?明擺着霍封城早就料到。而且扔左翼給她不就是監視麼?
不知道他整天‘操’個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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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霍宅自然也看見馬‘玉’婷在,禮貌地叫了一聲。馬‘玉’婷也沒什麼反應。
與霍安舒以前所認識的完全是兩個樣。
而且好像霍夫人要出去一樣。
“媽媽,您要出去麼?”霍安舒問。
“你這孩子,過來也不提前說聲。晚餐我要和你嬸嬸一起去寺廟吃素齋。現在讓廚子燒的話你要晚一些才能吃。”
“吃素齋?這樣吧!我也去,可以麼?”陪着媽媽,媽媽一定會開心的。
“你也去?不用了,回去和封城一起吃吧!真是奇怪,他今天怎麼就沒粘着你?”霍夫人意外着。
霍安舒臉‘色’不好意思:“他今天有宴會。所以我陪媽媽和嬸嬸去吧!”
“那也好,走吧!”霍夫人同意了。
坐的是霍夫人的車,車上還有馬‘玉’婷。
後面車子左翼一直跟着。
霍夫人自然是看見了。便對身旁的霍安舒說:“雖然讓你來,封城還是不放心。”
霍安舒尷尬。
“不要覺得難爲情。你啊就是臉皮太薄,這樣在封城面前雖然長他兩歲可卻是討不到好。對了,你和封城什麼時候結婚啊?辦一場婚禮對‘女’人來說很重要,不要委屈自己。”
霍安舒臉都紅了,瞥了眼旁邊一直不出聲的馬‘玉’婷。馬‘玉’婷雖然看着窗外沒什麼反應,可擱在一邊的手已經握成拳。
“媽媽……”
“媽媽的身體你也知道,說不定哪天……”
“不會的!”霍安舒急切地打斷她的話,“媽媽會長命百歲!”
霍夫人看着她,面帶微笑,眼裡有閃爍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