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自己也有兒子,她還沒那麼心狠。
霍謹赫擡起眼,神色平靜到不正常,在霍夫人看來,理解爲那是太傷心的緣故。看得她都不忍心。
“我倒希望伯母能追究,只是現在不太可能了。我媽受的槍傷無礙,只是,她徹底瘋了。連我這個兒子都不認識。我想,這是我家的報應,應該的。”霍謹赫說。
“什麼?”霍夫人吃驚。
怎麼會這樣?
在場的其他人也意外這樣的轉變,霍安舒沉默,對於霍封城來說,發瘋是對人最便宜的懲罰。
“你確定不是裝瘋賣傻?”他冷漠。
“在哪個病房?我去看看她。”霍夫人說。
兒女還沒來得及開口,霍謹赫就已勸阻:“還是不要了,會傷着您。我會帶她回去照顧,而不是被關進冰冷的醫院。不過還是要感謝伯母的不追究。”
霍謹赫彬彬有禮中確實有博人同情的情緒,說完就離開了。
“封城,這件事媽媽就做主了,謹赫也是無辜的。攤上這樣的父母能有什麼辦法。”霍夫人嘆息。
“我沒意見。”霍封城說。
無辜麼?霍謹赫真會在意自己的母親發瘋?或許真有一點。
“嬸嬸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也沒想過追究她。”霍安舒愧疚地說。
一個瘋了的女人才是可憐的。
“以前我是不喜歡她的脾性的,可是再怎麼樣,也不希望她是這樣的下場。”霍夫人轉過臉看着霍安舒的手,“回去後切記不要碰水,這樣子吃東西都困難,讓下人喂着吃。”
“嗯。”霍安舒應。
人要是雙手不能動,就和廢人差不多了。霍安舒深有體會。
很被動。特別是在某些方面她連一絲反抗都沒有。
喂霍安舒吃飯這樣光榮的差事當然不會交給下人去做,全霍封城一手包辦。
“我吃飽了。”霍安舒搖頭。
“吃這麼少?都沒平時吃得多。”
“本來就不餓。你快吃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原來,姐姐是怕我餓着。這麼關心我?”霍封城心情愉悅。
“誰說關心你?別往臉上貼金。”霍安舒堅決否認自己是真的在關心,怕他餓着。因爲急切,連臉都紅了。
“就算不是關心我,也不該浪費糧食,吃一半剩一半,姐姐是要我吃你口水麼?全吃掉。”
霍安舒被迫繼續吃。
這還好。
最可怕的是洗澡的時候。
赤,裸着身體,雙手往上舉,用的是浴缸,淋浴容易沾溼手。
“你摸哪裡呢!”霍安舒幾乎低吼,面紅耳赤。
“姐姐洗澡的時候難道下面不洗的?”霍封城一派淡然,但是那黑眸的灼灼目光所到之處能燒傷人的皮膚。
霍安舒死死地咬牙。難道她說不洗他就不碰麼?
自己的手洗和霍封城的手洗肯定是不一樣的,就算真的很規律地去洗,她還是會感到異樣。
需要多大的控制力纔沒讓兩條腿顫抖?
霍安舒緊繃着身子都要發酸了。
“稍微洗下就可以了!”霍安舒手不能動,真想用腳踢他那張俊挺又邪惡的臉。
“不行,如果洗不乾淨姐姐定會說我照顧不周。”
“我絕對不會那樣說,啊……”霍安舒渾身一顫。
“姐姐對不起,手指不小心滑進去了。既然如此,那就裡外都洗洗吧!”霍封城開始一進一出。
“唔唔……封城……啊……”
“姐姐,我只是在給你洗身體,有必要叫得這麼銷,魂麼?”霍封城無辜,卻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動作淫邪至極。
霍安舒攤在浴缸邊,霍封城以防她滑進水裡半摟着,看着那張迷離緋紅的臉蛋,下身早就要爆炸了。這下,乾脆直接用浴巾將水裡的美人魚裹住,抱到*上去。
霍封城匐上去時,霍安舒瞬間清醒過來:“你做什麼?”
“姐姐別忘了手上的傷,可千萬不要動。”霍封城將襯衫下襬從褲子裡扯出,開始解釦脫衣。
“會碰到傷口!”這個理由夠不夠?
“姐姐不要太激動就好。”霍封城邪惡一笑。
霍安舒渾身顫抖,她不能動,只能由霍封城爲所欲爲,清澈的雙眼被*都薰紅了。
早晨霍安舒醒來,想穿衣服的,站在衣帽間準備擡手拿衣服,傷口處刺痛了下。嚇得她立刻收回手。
卞菅棱說不能讓傷口裂開。
難道她就要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
這樣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什麼都是霍封城在過問,也更給了他不去帝都的理由。
“姐姐怎麼醒來了?”端着早餐進房間的霍封城沒看見*上的人,尋進衣帽間。
就看到姐姐站在那裡發呆。
“我發現自己穿衣服都有問題。”
“姐姐用手了?”霍封城擡起她的兩隻手察看是否有血跡洇出來。
“這樣太奇怪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紗布能拿掉。”一向主張自己動手的霍安舒最討厭被人伺候來伺候去。
“三四天就可以拆了。只要姐姐別讓傷口再次裂開就行。所以說姐姐安分點,傷纔會好的快。明白麼?”
所謂明白,不就是什麼都得聽他的?
霍封城拿過連身裙給她套上,專心致志,前前後後就讓霍安舒不自在到只能佯裝鎮定。
“這樣子真是便宜了馬玉婷,做錯事裝瘋賣傻就行了。姐姐以後做什麼事都不要讓自己吃虧知道麼?殺了人我也會替姐姐擔着,肆無忌憚地去做就可以。”霍封城就像個長輩教導自己的孩子一樣。
可那完全是誤入歧途的。
霍安舒聽得眼皮直跳:“以後醒靈離你遠一點,像你這樣她肯定會無法無天。”
“女孩子無法無天點好啊!只要不被別人欺負就可以了。”霍封城理所當然地說。
霍安舒真的是爲女兒的未來擔憂。
馬玉婷確實被帶回去了,找人看着,但她因精神失常而頻頻鬧事,將身邊的傭人都打傷了,嘴裡嚷着找兒子。
縱然霍謹赫就站在她面前,還是不認識。
霍謹赫也不可能天天陪着她,交代手下的人看着就離開了。
這天,馬玉婷衝到霍宅去了,在大門口大喊大叫,披頭散髮的。
霍夫人被感知就看到馬玉婷跟發瘋似的砸門。
嘴裡邊大喊:“我要殺了你們,殺光你們!”
法律上確實有這樣不公平的規定,精神病患者殺人不犯法,你殺精神病患者卻是犯罪。更別提霍夫人最多也是無奈。
好好的一個正常人就這麼毀了,給她的感觸也是蠻多的。現如今的孤寂再怎麼樣都比這樣沒有尊嚴的過活能接受得多。
“夫人,這可如何是好?”管家也一籌莫展。“要不,讓保安直接將她轟走吧!以防傷到夫人。”
“不用,你打電話到她的宅子通知把人帶走吧!我還真不敢讓她進來,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識,自然什麼理智都不會有了。”霍夫人吩咐管家。
管家轉身就去打電話了。
在霍謹赫的人來之前,霍封城的車先到了霍宅。
本在發瘋的人看見下車的霍封城時立馬安靜起來,眼神卻直勾勾地看着,嘴裡失神地喃着:“謹赫?”
向前幾步。
司機立刻攔住馬玉婷的靠近,馬玉婷很奇怪地看着霍封城,卻說:“謹赫,你去哪裡了?爲什麼你一直不回來看看媽媽?你到底去哪裡了?”
馬玉婷眼淚往下落。
司機兇她:“看清楚了,不是你兒子!”
“你胡說!他明明是!謹赫,他說你不是我兒子,可是你就是我兒子啊!媽媽給你煮飯,媽媽不會再讓你去和別人爭好不好?”
霍封城冷冷一句:“真是瘋得徹底。”說完走向大門。
裡面隔着門的霍夫人自然也看到這一幕。
馬玉婷被人阻攔着,但還是一遍遍叫着:“謹赫,媽媽在這裡不要怕!他們不敢傷害你的!”
“我看還是強制性地送她進醫院,這樣出來傷人誰負責?”霍封城說。
“她也實在是可憐,嫁到霍家一直爭強好勝也不被你爺爺喜歡。如果野心沒那麼大怎會落地這樣的下場。算了吧!看謹赫怎麼說吧!”
而來的根本就不是霍謹赫,是衆多手下的一個。
“霍謹赫呢?”霍封城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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