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天舞之卷_八  共和新政(1)(三)

“只是行刺……成不成功先勿論,靠暗殺來維持,只怕會讓民心漸失。”

宣鳴雷怔了怔。他雖然不是很認同狄復組高層的決策,但本身就是狄人,自然每每從狄復組出發來考慮,想的只是這些暗殺行動可不可能成功,並沒有多想後果。他沉吟子一下道:“民心倒也不可不關注。不過民心本來就是鼓動起來的,我以前看不起那申公北,你別說,他現在倒很是賣力,大見成效。”

現在南方各部門中,運轉得最爲順暢的便是申公北領銜的報國宣講團,現在他們正巡迴到東平城來。因爲地盤小了,報國宣講團要走的地方也就少了,演出的機會卻多了。每到一地,申公北都會大張旗鼓地賣力演出。他口才極好,說起來也很有感染力,繪聲繪色,演出後每每會有不少年輕人受到感召要求入伍,所以現在權利明乾脆讓徵兵組跟着報國宣講團走,每演出一回就當場徵兵,三個月裡,報國宣講團走了十七個城鎮村落,這次到東平城,隨之而來的徵兵組也帶來了兩千新兵補入各部。而申公北說起書來更是一絕,宣鳴雷鐵甲艦力挽狂瀾,在他嘴裡越發足尺加碼,說得神乎其神,宣鳴雷有一次心生好奇去聽了聽,聽得他目瞪口呆,因爲在申公北嘴裡,他宣鳴雷簡直已是神將下凡,一艘鐵甲艦搞出了花團錦簇的戰法,什麼“狂濤七衝”,什麼“五梅展”,宣鳴雷自己都沒想過一個簡簡單單的衝鋒居然也能編出這許多名目。而聽衆更是聽得心曠神怡,以至鐵甲艦上的水軍都大受尊崇。

鄭司楚哼了一聲道:“此人見風使舵,如果又被北方捉回去,他肯定會到處宣講‘殺人狂魔宣鳴雷’臨戰前尿褲子的醜態了。”

宣鳴雷有點下不了臺,嘿嘿一笑道:“他這人還真會如此。不過爛船三千釘,什麼東西都自有其用。對了,上回你和小師妹去弔孝,傅驢子居然最後沒扣下你?”

那一次去東陽城,鄭司楚實有點顧慮,但宣鳴雷卻保證說傅雁書這人雖然死板,但只要是下書去的,他定然不會留難。鄭司楚點了點頭道:“是。他不愧是鄧帥高足,極有才幹風度。可惜,唉。”

他嘆息的原因,自然是因爲傅雁書確實很死板。只要南北雙方還在交戰,他雖然能把充任下書人的自己放回來,可作爲敵將,就根本不會留情了。宣鳴雷道:“是啊。我這輩子向來不服他,可不服似乎也不成。上次如果不是有鐵甲艦這個怪物,我還真不敢照你的話去衝陣。只是,唉,師恩未報,我卻害了他老人家,傅驢子肯定是更恨我入骨了。”

鄭司楚皺了皺眉道:“對了,那第二艘鐵甲艦什麼時候能造出來?”

“順利的話,總得明年了。這一次駛來,一路上波折不斷,如意機要帶動鐵甲艦還有點勉強,另外船身太重,吃水也太深,彈藥都不能裝太多,不然都要跟螺舟一樣了。”宣鳴雷說着,伸手在桌上敲了敲,低低道:“我敢說,北方的第一艘鐵甲艦,肯定會比我們的第二艘出來得早。”

鄭司楚沒有說話。宣鳴雷說的完全沒有錯,南北雙方交兵已久,哪邊有了新戰具,另一邊馬上就迎頭趕上。以前一直是北方戰優勢,唯有鐵甲艦南方佔先了。其實對北方來說,建造鐵甲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困難,唯一的難點就是材質還跟不上。南方這次能建出鐵甲艦,也是因爲王真川開發出一種輕型鋼材。北方只消在材質上一有突破,他們的鐵甲艦肯定馬上就能投入使用。到那時,南方就再也頂不住北方的再次總攻了。鄭司楚想了半天,嘆道:“也許,最後我們只有投降麼?”

行刺只不過是走投無路之際的無奈之舉,無益無補。鄭司楚一直是這麼想的,大統制被刺殺後,的確震動天下,但震動過後仍然一如尋常用。現在南方也差不多已經快到走投無路之際了,打下去,只能是勉強支撐,直到徹底崩潰。然而軍中求戰之心仍然很盛,特別是陸軍,見上一次北軍的總攻被宣鳴雷一艘鐵甲艦化解,他們看人挑擔不吃力,只覺再造出兩三艘鐵甲艦,定然能夠摧枯拉朽,勢如破竹地北伐,屆時北軍定然不堪一擊。鄭司楚一開始也這麼想,可聽宣鳴雷一說才知道根本不現實。鐵甲艦與以前的木質戰艦全然不同,這一艘建出來後,從五羊城開赴東平,路上也出過好多亂子,甚至一臺如意機都炸過,幸好當時艦上還有備用,緊急替換上纔算渡過這個難關。實戰後,宣鳴雷也發現鐵甲艦不完善的地方仍有很多,鐵甲艦雖然遠比木船牢固,可船上裝有巨炮若多放幾次,後座力仍有可能震得船身解體,所以五羊城正在加緊建造的第二艘鐵甲艦紫微號明年若能下水,就是僥天之倖了。只是就算天市紫微兩艦齊出,完全壓制住傅雁書的之江水軍,可鄭司楚也明白五羊陸軍絕對沒有輕易擊潰北軍的實力。雖說東陽城的之江陸軍在上次總攻中損失極大,北軍後起名將霍振武都淹死了,可北方還有兩個軍區可以補充兵員,傅雁書只消再死守幾個月,到時就算水軍被攻破,東陽城還是奪不下。

他們談了一陣,都覺得想要打開局面實是無計可施。想來想去,和談確是上上之策,偏生大統制馮德清根本不想談。也許,狄復組的刺殺行動可能會帶來新的契機吧。鄭司楚想着。他雖然不認同行刺,可現在也不得不把希望寄託在這上面了。如果馮德清的後任能夠同意和談,這樣戰爭還有望儘快結束,也不必兩敗俱傷了。

和宣鳴雷談了一陣,又合奏了一曲。這回合奏的,卻是那支《秋風謠》了。一邊吹着笛子,鄭司楚心裡只是不住苦笑。把希望寄託在一個如此渺茫的行動上,和平真的如此難得麼?回過頭來想想,當初舉起再造共和的大旗,到底是對還是錯?挑起內戰的,畢竟是南方而不是那時的大統制。他越來越覺得失望,那支《秋風謠》吹出來也是越發蒼涼悲壯。

這場戰爭,真的要到屍骸遍野才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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