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小番外

六月的這一日,北上官道之上,揚塵滿天,日頭毒辣辣地掛在頂上,打開車艙旒幕,明敏眼睛便似要被白花花的日頭晃得睜不開。

今夏異常得熱。頭些天剛出上京倒還好。越近北庭,便愈發燥炙——那地方,酷暑難耐,嚴冬逼人,明敏從前也是知道的。只是沒親歷過,不知道什麼滋味而已——從前她的家鄉,有些地方也是類似這樣的氣候,但牙帳的所在,卻如塞外江南,她並未歷過這樣的酷暑。況且,還在路上這樣連着行了多日了,委實是辛苦。

車艙中悶熱,即便開簾,吹進來的風也透着滾燙的泥塵熱氣。她坐車中,已經灌下去一肚子的茶水了,馬車晃得厲害些的話,肚子裡便似咣噹作響,飽腹得什麼都不想吃,卻還覺得口渴。此刻即便一動不動,也是兩腮桃紅,香汗淋淋。

據說再過兩三天,王庭所在的豐州就會到了。

明敏扯了塊羅帕出來,擦拭自己額頭再次滲出的汗,然後擡手,揉了下自己發脹的兩邊太陽穴。

可能是接連多日都太熱了,一早上路,她便覺得有些頭昏腦脹。

幸好再幾天就要到了。

她嘆了口氣,頹然放下雙手,閉上眼睛懨懨地靠在了墊背上。

自己的那個丈夫,新婚頭幾天裡給她留下的原本就少得可憐的些微好感,到現在,也已經徹底被路上的辛苦給消磨光了。她甚至有些記不清他到底長啥樣了。

可算熬到了將近傍晚時分,那股熱浪終於稍稍消去了些。隨行來報,說再片刻,便能到前頭的一個集鎮,今晚落腳在那裡的驛館中。

明敏聽到就要能爬下顛簸的馬車了,剛吐出口氣,忽然又聽前頭有人高呼:“王爺……王爺來了!”

明敏急忙趴到了窗邊,掀開旒幕探頭瞧了出去,果然,看見一行人正策馬張揚而至,落日餘暉中,看得清清楚楚,前頭那人,好像就是自己分別了小半年的丈夫蕭曜。

他怎麼會跑這裡來了?是湊巧碰到,還是……

見他策馬越來越近,她從車窗外縮了回來。沒片刻,隨了一陣紛沓馬蹄聲,聽見外頭一陣響動,應是兩撥人馬碰頭了。她這邊的人,紛紛下馬去迎接,“殿下”“王爺”聲不絕於耳。

明敏還坐車艙裡發怔時,忽聽嘩啦一聲,面前車門被推開,現出一張似曾相識的男人臉孔。

再過些時候還不見的話,她估計自己都要忘記他長什麼樣了。現在突然這樣四目相對,那種熟悉感總算回來了。他瞧着,還是那樣剽挺直拔的樣子,精氣十足,此刻一眨不眨地望着車裡的她,雙目灼灼。只是比起先前,小半年間,如今已經蓄了一臉齊整的短髭鬍,讓她瞧了,又覺好生陌生。

她還定定時,見面前這男人忽然朝自己一笑,露出整齊的兩排齒,映着微黑的臉膛,白得簡直有些刺目。

“我來接你。”

他對着她利落說了一句,然後關上了門,從她面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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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繼續朝前。明敏心緒似有些被打亂,繼續歪在車艙裡時,那種頭重之感彷彿更濃了。好容易到了驛館,馬車再次停下。她看到艙門開了,那個男人再次出現在了她面前,面帶微微笑容,示意她下車。

她扶着艙壁起來了,迎着他目光,一步步往艙門行,俯身下去,剛把手交到他伸過來的那隻大掌中,忽然覺得一陣嘔心,哇一聲,白日裡灌下去的滿腹茶水化作酸水,一下吐瀉而出。吐完之後,這才覺察髒污甚至已經濺到了他的靴面之上。

他握住她的手驀然一緊。

“我……難受……”

她喃喃了一句,腿一鬆,下一刻,整個人便被他接住,軟軟地落到了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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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頓在驛站裡最好的一間屋中後,本地藥堂郎中被叫了來,聽聞唐王王妃身子不適,不敢怠慢。屏聲斂氣被帶入房中後,見一昂藏英偉男子正立在榻前,面色凝重,見自己來了,俯身下去,對着帳幔裡輕聲道了句“郎中來了”,片刻後,便見靜靜垂下的牀帳間伸出了一隻柔荑玉手。知道這男子是唐王,帳子裡的女子是王妃了。見唐王親自取了個小枕墊,握住那隻女子的手,小心放在枕墊上後,擡眼看過來,示意自己開始。不敢再看了,忙低頭到了近前,閉目仔細號脈。稍傾換了隻手。心中明瞭,睜眼道:“殿下勿須牽擾。王妃略有中暑,這才身子不適。好在並不嚴重,吃了藥,飲食清淡,歇兩天,白日避免日頭下再曬,便無大礙。”說完,見這男子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便開了方子,收了賞後,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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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氣溫下降,沒白日那般酷熱難耐,加上不在馬車上顛簸,被侍女服侍着衝了個澡,人躺下了,明敏覺得兩邊太陽穴的那種脹痛感終於消去了不少,等郎中去後,自己閉目養神,漸漸正生出些睏意時,忽然聽到耳邊有人輕喚自己的名,睜開眼,見是蕭曜過來,原是藥熬好了,正在侍女手中託着。

蕭曜坐到牀榻邊,單臂插入她後背,將她身子穩穩託了起來,另手從侍女處接過藥碗,遞送到她嘴邊。明敏忍住苦味,一口氣灌了下去,蕭曜瞧着有些滿意的樣子,命另個侍女將食物放下,叫人都退了出去,屋裡便只剩他夫妻二人了。

明敏瞥了眼桌上的食,曉得這是替自己準備的。有些厭惡地搖了搖頭,躺了下去,懨懨地道:“我肚子不餓,不想吃……”

蕭曜充耳未聞,她話沒說完,已經再次將她強行託坐起來,往她腰後塞了兩個枕墊,自己去端了食盤過來,放到了她邊上,望着她道:“我問了,說你這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吐出來的也都是水,再不吃,怎麼行?”說着把筷箸朝她遞來。

明敏不接,眼睛也不看他。

“我餵你好了!”

他忽然說了一句,拿了把調羹,舀了勺熬得細軟的粥,送到了她的嘴邊。

明敏擡眼看他,見他盯着自己,知道躲不過去,只好勉強張嘴吃了進去,見他眼中似微露笑意,還要繼續喂,實在是不習慣他對自己做出這樣的舉動,忙道:“別……不用你……我自己來!”

蕭曜望着她,忽然低聲道:“咱們是夫妻。你也是因了我,路上才這麼辛苦的。你身子不適,手還有些軟,還是我來餵你……”

這樣溫存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尤其是此刻,說話表情還挺嚴肅的,說不出的哪裡不習慣,明敏全身都不自在起來。勉強被他喂着再吃了些,實在是沒胃口,見他還喂,急忙搖頭,這回任他再怎麼哄,也是不張口了。

他看了眼剩下的東西,表情不大滿意,但終於還是沒繼續強迫她吃,道:“那你先睡吧。肚子餓了的話,叫一聲,再送吃食來。”

見他一邊說着,人也跟着起了身,明敏鬆了口氣,點點頭,漱口過後,躺了下去,目送他出去。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了,關了門,脫衣上牀,躺在了她的外頭。

明敏一直閉目裝睡。覺他躺了下來,伸手將自己輕輕摟了些過去,感覺到他似乎剛衝完涼,皮膚還帶了微涼的水意,貼過去挺舒服的。

“是我不好,不該這時候派人過去接你出京的,”蕭曜讓她的頭靠在自己寬健碩厚的胸膛側,手心輕輕撫着她搭在外的一條裸臂之上——天氣熱,所以她睡覺只穿了小衣,露出整片肩臂。

感覺到他略微粗糲的掌心與自己肌膚相摩時帶來的那種擦糙感,明敏竟然覺得也並不討厭。

“月初這裡還沒這麼熱,沒想到小半月前竟一下熱了起來——怪我不好,讓你在路上吃苦了。”

他望着她,再次道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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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沒告訴她,自己對於她的到來,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之感。不僅僅是因爲體察到了來自於自己兒子體貼而生出的那種欣慰,也是出於對她本身的期待。

娶了這個王妃,先前共渡過的那幾個日夜,叫他竟似頗有回味的滋滋之感。以致於竟等不到讓她自己抵達豐州,特意提早上路迎她於道上。

握住她一片雪白膀子,掌心下盡是綿柔肉感,知道她這會兒還不爽利,忍住了不去動她身上別處,閉着眼睛再撫觸片刻後,覺她一團身子漸漸軟弛下來,稍稍睜眼,見她想是白日辛苦,閉目已經睡了過去,望下去時,透過胸衣上口,可見因了側臥,她一邊嫩白乳兒朝中間推擠,壓出了分明的一道溝,瞧了一會兒,想起從前埋入她身子裡時消受到的異常滑滋滋溫膩,驀地下腹處一緊,喉結上下滾了個來回。知道這會兒是沒法了,倘不忍忍,真弄醒了她,少不了要吃她的小脾氣——對着這個王妃,有時真會讓他覺得被觸了虎鬚,偏又無計可施,拿她就是沒辦法。

他再看幾眼她招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錦繡春光,喉結再次滾動,暗歎口氣,終於鬆開了捏住她膀子的手,下榻吹了燈,躺回去安心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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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敏一覺醒來,想是睡前吃下的藥起了效力,頭已經不疼了,人也覺得爽利許多,只周身卻汗滋滋的,在昏暗裡擡手一抹,脖頸間全是汗,翻了個身,粘着涼蓆的後背發出滋地一聲,摸了把,也汗津津的一片。

身邊男人身上起初的那絲水涼意也早沒了,方纔不留神貼了過去,觸到一團熱氣,哪裡還肯挨着他睡,只是聽他呼吸均勻,怕驚醒了他,貼着席慢慢往裡挪,覺不到來自於他的那股熱氣了,這才停下。

她素來愛乾淨,這樣醒來,周身滿汗的,如何還能睡得着?自己在席上翻了兩個來回,想起睡前,屋裡似乎還有桶清水留着,便慢慢地坐了起來,摸索着想繞過他的腿,下去擦把身上的汗。借了窗子裡透進的朦朧月光,明明瞧準了,往牀上空隙處爬出去的,也不知道是自己不小心還是湊巧,快爬出去時,他竟一個翻身,大長腿一勾,竟把自己腳踝絆住,身子一個不穩,一下便撲跌到了他腿上,臉埋到他腹上。

明敏正擔心已經將他撲醒,不想耳畔傳來一聲輕笑,聽清是他所發,這才明白他大概早就醒了,只是故意在和自己逗弄,頓時有些惱了,雙手支着他腹側就要爬下去時,見他猿臂身來,抓住自己雙肩,不由自主,人便被他拖到了他胸膛上,兩人汗津,津,的光,裸,肌,膚相,觸,相,擦,發出輕微的吱,吱之聲,寂夜之中,入耳竟略帶,靡,蕩。

蕭曜拖她上來時,覺到她胸前綿軟兩個,肉,團隔了層薄薄的鮫綃紗裹胸與自己相摩,宛如柔滑水袋撫摩過自己,肉,身,昨夜起便未消解的,欲,念瞬間再次爆漲,覺她似奮力掙扎,忙一把按她頭在自己胸前,阻攔她的離開。

“都是汗,快放開!”

她繼續奮力掙扎,口中不住道。

“你好些了?”

他摸了把她柔滑的後背,掌心蹭她肌膚,啞聲問道。

明敏愈發掙扎,胸脯起伏,只道:“好熱!快鬆開!”

“我也熱,索性一道再出把汗,等下一道擦——”說着,將她順手託舉,握住她兩側足腕分開,摟住她腰肢,已經將她舉送着坐到了自己的下腹處。

隔了層褻褲的輕薄料,明敏立刻覺到了他那處,火,熱,昂,根,,的勃,然,彷彿被火,燎,燙,擡,腿,就要滾,下,他,身,卻被他一把捉住,另隻手已經拉了她腰間繫帶,褻褲立刻下滑,明敏慌忙扯住不讓它下落時,躺她身下的男人舉臂鑽,入了她的胸,衣,裡,捏住了兩,團,香嫩滑肉,兩指順勢,跟着,夾住,細細櫻,珠,且撫且捻。

明敏嗚了一聲,心中不甘就這樣從了,胡亂伸手去推捏他臂,捏到卻如觸了鐵板,絲毫無用,覺到自己這具無用身子隨他指尖搓弄,竟似生生要遷就他,變得酥麻軟倒了,急忙再次胡亂去推,一手無意便抓到他這幾月裡留起的髭鬚,扯住下,聽他發出嘶地一聲,“痛!你是要謀殺親夫了!”

明敏一怔,雖未再發力,手卻仍抓着他鬍髭不放,忽然腰下一涼,身下已是徹底空了,覺到一團滾燙事物,頂,到了已經,溼,漉,漉的融,融,花,瓣,口,他身體微微一聳,她忍不住手一緊,發出聲啊的細細,吟,聲,已是被他衝破,藩,籬,,入了門徑。

蕭曜一旦闖入盈盈之地,從前那種猶如被咂吮的,消,魂之感便經由與她相合之處傳遍全身,一時連鬍子被她抓住的痛感也不覺了,再次用力上頂,還要再上行時,聽她發出一聲細細喊疼聲,知道她那美地尚且生澀,並未熟透,恐怕一時難以禁受自己,不禁心生憐惜之意,輕聲哄道:“你抓我鬍子,我也痛。你鬆開,我便慢慢的來。”且說,且慢慢地上行,果然輕抽緩送,覺她抓住自己鬍子的手漸漸鬆了力,忙就勢拿開她那隻綿呼呼的手,心裡已經打定主意,明日就立刻去把鬍子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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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曜慢慢上挺數十次後,聽她嬌哼聲雖不斷,間雜着還是嚷疼,知她還不會享這騎乘於男人身上的樂趣,方纔把她擺出這樣姿勢,也不過是爲了入路,現在既然得逞,便停了下來,抱住她腰肢,將她輕輕放在席上,自己並未離抽而出,轉了個身,分開她一雙玉腿,身軀壓了

上去,繼續慢慢進出。

明敏被丈夫這般進出,漸漸疼辣消去,覺到疼中帶麻,又麻裡帶酸,再到後來,就成了脹脹,酥,酥,全身肌膚汗出更甚,人汪汪得便似水中撈出來,身子裡卻熾,熱,騰,升,一邊細,細,叫,吟,一邊擦抹自己臉上的汗珠兒,受不住時,騰出手去捏他同樣汗溼的肩背肉,要他停下來。

見她這般不禁受,愈要他停,他便愈發情心勃勃,難以自己,不但不停,反倒把她兩,腿,弄,成倒,掛金,鉤的樣子,架於自己雙肩,漸漸發力,撞擊不斷,啪,啪,擊聲中,聽她隨了自己韻律發出難以自禁的細碎,呻,吟,入耳極其,消,魂,知道這驛館障壁薄弱,不願她這,吟,哦,之聲被旁人聽了去,俯身下去抱住她頭,吻住了她的脣。

這是他第一次親吻女子的脣,發覺滋,味竟也如此難以言明般地,消,魂。用力含住她櫻

脣香舌,吞下她的吟,哦之聲,甚至將她口中香津一一吃進自己嘴去,一鼓作氣將她吻得快斷了氣時,忽然覺到她身,下,正緊緊吞裹住自己,美,,,,,穴忽然搐絞,一陣溫熱彌撒在自己分身之上,瞬間舒暢至極,一時馬前失蹄,竟完全控制不住,跟着撒噴了些,到她花房之上,暗呼不妙,急忙後退想要先撤出緩緩,覺到她一陣愈發緊彈的扭絞,頓時腦中穿星,再也忍耐不住,用力一個推送,徹底投降在了她的錦繡身子之上。

許久,他仍壓在她身上,不想下來,被她再次一把抓住鬍子往邊上扯,嘴裡喘着哼道:“我要透不過氣了!重死了……”

唐王殿下急忙乖乖滾下了她的身子,感覺她終於鬆了手,長長吁出一口氣,心裡再次想着,明日一定是要刮鬍子的了,否則被這個小嬌妻這樣時不時來下,實在是有損男人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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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肉番外上了,差不多五六千字,內個,,這段其實可有可無,純粹只是我自己覺得想寫,所以就寫了,給同樣喜歡這一對兒的讀者看着玩吧。不喜歡的讀者,看過就算,請勿拍磚。謝謝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