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極品翠玉,在這麼猛烈的大火中燃燒了那麼長時間,竟然沒有發生任何一點變化,這應該是一枚身份玉佩,真是貴不可言啊!”
喬大爺看着宇文哲手裡的那塊玉佩,眼睛睜得很大,仔細的觀察着,唯恐錯過了任何一點細節。
“當然貴不可言,若不是它的話,突厥人又怎麼可能上鉤呢!”
宇文哲點了點頭,道。
“少爺,我的箭已經找到了,接下來該去哪,雖我們這一把火就燒了突厥人五萬大軍,可是他們卻還剩下十五萬的部隊,恐怕要陷入瘋狂了!”
林平拿着一根沾滿了泥土的烏鐵箭來到宇文哲身前,很冷靜,雖說他們剛剛贏得了這一場不可思議的戰鬥。
他和宇文哲聚集起來的獵戶,加上王大虎統領的親兵總共不到六千人,只用兩千人的代價就讓突厥人的五萬大軍全軍覆沒,不管在哪個朝代這都算得上是一場奇蹟,足以記載在史冊上,可就是獲得這麼大的勝利後,林平的情緒依然沒有太大的波瀾,而是很小心地提醒着宇文哲。
“我們去銀川,不知道過了那麼長時間銀川城準備的怎麼樣了,恐怕李靖將軍也不會想到,我們不但爲他爭取了那麼長的時間,還爲他消滅掉突厥人四分之一的兵力吧,不過接下來可是一場硬仗了!”
宇文哲把玉佩放在了懷裡,看着銀川城的方向,聲音低沉的說道。
葫蘆谷距離銀川城的大門只有幾裡的距離,像這樣的大火,銀川城的守軍不可能發現不了,可是大火持續燃燒了一天,卻沒有銀川的守軍前來探查消息,那隻能說明在突厥大軍的威脅下,銀川城的形勢已經嚴峻到無可想象的地步,恐怕已經放棄了銀川城外所有的一切,那道堅厚的城門絕對不會輕易打開,誰也不知道李靖到底在銀川城內準備着什麼。
銀川城距離葫蘆谷只有幾裡的距離,雖說宇文哲爲了火燒葫蘆谷這場戰役,早就捨棄了在突厥人手裡搶下的戰馬,但還是在很短的時間就來到了銀川城的城門下。
銀川城就像一座山脈般坐落在大唐的西北方,是一座雄關,城高牆厚,在歷史上不知道多少次把異族之人擋在門外,城牆上到處都是刀槍劍戟劃過的痕跡,古老而斑駁。
當宇文哲帶領着衣着各異的四千人來到城門之下後,情形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在城牆上瞬間出現了上千支泛着寒光的羽箭,弓弦拉開時發出的扭曲聲輕易可聞,四千人已經算是一股不弱的力量,尤其是他們還手持着武器,大多數人的衣服上更是沾染着已經發烏的鮮血。
“快開城門,我們不是敵人,是賀蘭山的守軍,快讓我們進去!”
王大虎看着城頭上戒備的士兵,隻身走到城牆下,洪亮的大喝聲在他的胸口迸發而,瞬間穿過了城牆的阻擋。
“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銀川城門絕對不會打開,你們退去吧,在前進的話我們就放箭了!”
城牆上出現了手持令旗的士兵,居高臨下的看着城下的宇文哲等人,充滿殺意的說道。
“該死的,你看不到我們的衣甲嗎,難道你以爲老子是突厥人打扮而成的,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漢人!”王大虎頓時暴怒,對着城頭上的守衛破口大罵。
“大虎叔,有證明賀蘭山守軍身份的東西嗎?”
宇文哲眯着眼,看着城牆上出現的上千位弓箭手,弓弦已經被拉成了滿月狀,心不停的往下沉,對於銀川城的城牆來說,一千多名的守衛太少了,因爲這座城牆一次性最少也能承受住三萬名士兵佈置防禦。
“小主,軍印和兵符都在侯君渙身上,當時出來的匆忙,根本就沒有想到,現在還真是沒有能夠證明我們身份的東西。”王大虎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道。
“少爺,後撤一段距離吧,現在我們正好在弓箭有效殺傷的範圍,弓弦已經拉到最圓了!”
林平下意識的擋在宇文哲的身前,雙眼爆發出一道光彩,雖說擔憂,語氣卻是不屑於顧,不是拿着弓箭就可以被稱爲是弓箭手的。
“魏成,去把魏成找來,他見過我,知道我的身份!”
宇文哲沉着臉,並沒有後退的意思,反而走到了林平身前,把整個身體暴露在弓箭的下面,揚起頭來,語氣已經變得寒冷無比。
“魏成副將?魏成副將現在時刻守在李將軍身旁,豈是你說見就見的,快滾吧,城門不會打開!”
“那是李業詡,原來是他在搞鬼!”
宇文哲忽然感應到了什麼,看着城牆上閃動的人影,眼神一縮,只見一道熟悉的人影躲藏在城牆上的守衛中,正在怨毒的看着自己。
“林叔,把這枚玉佩射在他的身上,其餘人後撤,離開弓箭射程的範圍!”宇文哲把那塊翠玉交給了林平,轉而對着喬大爺吩咐道。
“好!”喬大爺點了點頭,就在喬大爺帶着衆人後撤的時候,林平鬆開了握着那柄黑色巨弓的雙手,接過了宇文哲遞過來的黃木硬弓,一支木質的箭失攜帶者那枚翠玉,在空中劃過一道綠光向着城頭飛去。
整個過程有着一種行雲流水般的美感,城牆上的衛兵彷彿都被那塊折射着翠綠色光彩的玉佩吸射了靈魂,忘記了還擊。
下一瞬間,“咣!”的一聲,林平就好像能預測李業詡所有能閃躲的動作,這支利箭穿過了數道人影,狠狠地鑲嵌進李業詡頭頂的鐵盔裡,那枚翠綠色的玉佩就吊在他的眼前,不停的來回晃動。
“住手,不要放箭!”
李業詡被這支箭的力道衝擊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當他模糊的看到眼前這枚玉佩的時候,心中驚訝到了極點,這種恐懼甚至壓下了對於這支箭矢的恐懼,爲了阻止放箭連嗓音都撕裂了。
“小李將軍,您認識他們?”城牆上手持令旗的那名士兵,右手猛然攥緊,恐懼的看着插在李業詡頭盔上的那柄箭矢,驚愕的說道。
他很確信,要是這支箭瞄準的是自己的話,自己絕對無法倖免。
“不要再說廢話了,快去把城門打開,不過等他們進城後收繳了他們的武器,尤其是射箭的那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