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落幕

[愛筆樓]

當然,許敬宗如此表態,便是告訴李二陛下,江南士族會放棄一些利益,支持皇帝在江南設置海運貿易監管衙門。

雖然許敬宗知道以後可能會失去江南士族的信任和支持,但他不得不如此。

本來就是想通過構陷楊帆抄襲,毀了他的名聲,讓李二陛下打消向江南伸手的想法。

可如今不僅沒能把抄襲這頂帽子扣到楊帆頭上,反而被楊帆一通操作,把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剛剛黃賁不知收斂的一番話,顯然已經惹惱了皇帝。

要知道黃賁一行人可不僅僅是代表自己,他們齊齊出現在長安,就是代表着江南士族的前頭哨。

說起來,徐敬宗作爲江南士族在朝廷的代表之一。

今天若是能夠讓楊帆抄襲一事坐實。

那江南士族便可用此理由表明牴觸皇帝染指江南士族利益的決心!

在他們看來,只要把李二陛下打算派去江南的楊帆摁下去,那江南就永遠是他們這些土皇帝的地盤。

可一切被黃賁玩崩了!

當然,這並不是說江南士族就乖乖聽話,不敢牴觸和違抗皇帝的命令。

要知道,江南士族在江南經營了幾百上千年,勢力根深蒂固枝繁葉茂,早已滲透到了各個角落。

可以說,即便是朝廷的政令,若沒有江南士族的配合,根本就不可能順利的推行。

但江南士族即使想反抗,他們也要找一個理由來隱晦的表達自己的不滿。

若真的能夠構陷楊帆成功,即使皇帝也拿他們無可奈何。

如今沒有了理由,他們當然不敢將這份牴觸放在了明面上來。

畢竟,如果再沒臉沒皮的繼續糾纏,那就是質疑皇帝的無上權威!

剛剛楊帆被逼着連寫兩首詩詞來證明自己的才華,

來駁斥抄襲的指控,而黃賁卻毫不作爲。

兩相一比較,高下立判。

若他們再不知好歹,繼續胡攪蠻纏,定然會惹得李二陛下痛下殺手。

畢竟,如果沒有理由還想抵抗朝迋,不免讓皇帝多想。

江南士族這是要幹嘛,眼裡還有他這個皇帝麼,想造反不成?

李二陛下這邊,自從聽了楊帆的建議,打算在江南設置統一的海貿衙門。

原本也只是想讓國庫變得更加充裕,並不想惹得江南動盪生靈塗炭。

當然,這不代表着皇權可以遭到質疑!

當帝王的權力一而再再而三遭到挑釁,李二必然要採取鐵血的手段予以鎮壓,否則何以令天下人臣服。

因此,最終的結果是看江南士族怎麼做!

不過,即使許敬宗表達了服軟的意願,但黃賁卻臉色煞白,嚇得汗如雨下,渾身如篩糠一般抖個不停。

此時他心裡後悔不已,早已將許敬宗十八代祖宗罵了個遍。

特麼出的什麼餿主意,不是說萬無一失麼?

如今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這豈不是害人?….黃賁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他不想死啊。

二十幾歲的年紀,正屬於人生最輝煌的階段,還沒享受夠呢!

更何況,現在已經不是他一個人死不死的問題,而是能不能不連累到整個家族,甚至所有的江南士族。

爲了小命着想,看來真要表達自己的態度才行。

想到這兒,黃賁趕緊說道:“陛下,草民罪該萬死,一時出言無狀,還請陛下寬宏大量!”

“不過,正如許侍郎所言,此詞的歸屬問題難以辯別,某以後將不再深究。”

“當然,不管如何,草民苟心瀝血求學十幾載,就是爲誓死效忠於陛下,請陛下給個機會。”

黃賁知道,若此時再不表態,皇帝必然震怒。

若真逼李二陛下舉起屠刀,那自己不僅成爲刀子之鬼,更可能會成爲家族的罪人!

只是可惜啊!

原本還想借機一舉成名,爲以後的仕途鋪路,爲自己爭取更多的籌碼,有高的。

現在卻是不得不將自己的臉伸出去讓人打,還要笑臉相迎,乾的都是什麼事兒啊!

黃賁真想狠狠的給自己來幾個嘴巴子。

早知如此,自己挑起這個事端有什麼意義,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呆在江南當二世祖不香麼?

此時黃賁心裡腸子都悔青了,只希望李二陛下能夠饒他一條小命。

許敬宗和黃賁相繼表態,令李二陛下欣喜不已,忍不住眉頭一挑,差點歡呼出來!

沒想到心心念唸的江南海貿,就如此輕易的盡歸朝廷掌控了,這可是妥妥的肥肉啊。

越想越高興,李二陛下不由看向裝逼的楊帆。

這小子雖然平時很氣人,但關健時候還真是妥妥的福將。

雖然很高興,李二陛下卻沒有露出半點喜悅之情。

作爲皇帝,這點城府還是有的。

李二陛下臉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江南士族讓出的利益並不值得他欣喜,這不由讓楊帆暗暗好笑。

前後聯繫起來,楊帆又怎麼能不知道自己被人誣陷抄襲的原因?

一切都是利益在作祟!

朝廷想要分一杯羹,江南士族不願意讓利,僅此而已,也纔有了今天的這場鬧劇。

現在楊帆用兩首詩詞堵住了江南士族討伐的藉口,讓江南士族的人服軟,等同於朝廷又多了一項收入。

這爲李二以後東征高句麗提供了錢糧的保證。

如此一來,李二陛下就可以準備東征計劃。

一旦征服高句麗,他就成爲名副其實的千古一帝。

想到不用幾年便可得償所願,李二陛下頓時喜形於色,恨不得大笑幾聲發泄心頭的情緒。

看着高興又不敢笑的李二陛下,楊帆暗暗鄙視不已。

這傢伙就是喜歡裝叉!

當然,作爲下屬,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本事,楊帆當然不會作死揭穿。

雖然李二陛下覺得很滿意,但楊帆卻不想收手。….既然黃賁想讓自己萬劫不復,那也讓這傢伙嚐嚐絕望的滋味。

於是,楊帆看着嚇得半死的黃賁,問道:“你剛剛說我們都沒有證據證明《明月幾時有》這首詞的歸屬問題,此事就此揭過,對不對?”

黃賁疑狐的擡起頭看了楊帆一眼,點頭說道:“不錯,在下就是這個意思。”

楊帆嘻嘻一笑,說道:“你先前不是質疑我抄襲你的詞麼?既然你沒有證據,那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楊帆轉頭看向李二陛下:“黃賁誣陷微臣抄襲,毀了微臣的名聲,現微臣狀告黃賁誣陷忠良,抄襲了某的詩詞還賊喊捉賊,還請陛下爲我做主啊!”

聽到楊帆的話,李二陛下眼角直抽抽。

你小子還知道有名聲啊!

每次都惹事生非,何曾見過你愛惜名聲?

還沒等李二陛下說話,黃賁卻跳了起來:“楊帆,你說我是抄襲你的詩詞,你可有證據?陛下當面,豈容你胡言亂語?”

黃賁心虛了!

若楊帆真有什麼證據,那他這一輩子就完了。

一介草民誣陷當朝縣公,即使不死也脫層皮。

很快,黃賁又冷靜了下來。

在他看來,若楊帆真有證據證明那首詞是他寫的,爲何不早一點拿出來,顯然楊帆是虛張聲勢。

不僅黃賁如此想,在場的所有人也認爲楊帆是胡扯。

楊帆並沒有理會揭斯底裡的黃賁,而是對着許敬宗緩緩說道:“衆所周知,《明月幾時有》這首詞是某在秋夕午時在望月樓所作,當時有很多大唐的大儒和學子都可以爲我作證,其中就包括孔穎達和許侍郎,某說的對否?”

“萬年縣公說得不錯。”楊帆的這番陳述確實是當日的情景,許敬宗想否認也不可能。

更何況,當時孔穎達和衆多學子也在場,想否認也不可能。

聽到許敬宗的回答,楊帆看向陳學禮,繼續問道:“陳老,您先前說過,黃賁拿出這首詞的時間是秋夕當日,子時已過,對否?”

陳學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楊帆笑得更歡了,眼神在衆人的身上劃過,而後死死盯着黃賁厲聲喝道:“黃賁,我作這首詞在先,你拿出這首詞在後,這不是你抄襲我的詞是什麼?你還敢狡辯?”

黃賁頓時慌了神,言辭閃爍的說道:“你有什麼證據?再說了,我們作出這詞的時間只相差幾個時辰,憑什麼就說是我抄襲你的?長安與江南相隔千里,我總不能飛過來抄襲吧?”

見此情景,楊帆呵呵一樂,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長安這邊一定有人把這首詞在幾個時辰之內送到了千里之外的江南。

想到這兒,楊帆根本不給黃賁緩過來的機會,大聲質問道:“你當然不可能長翅膀飛到長安來,但卻有一樣東西可以在幾個時辰之內飛到千里之外的江南。”….黃賁面色大變,強言狡辯道:“你胡說,這世間怎麼可能有東西幾個時辰便能飛到千里之外?”

楊帆笑而不語。

在這個沒有飛機高鐵的時代,送信最快的莫過於信鴿。

據楊帆瞭解,信鴿用於軍事情報傳遞應該是在北宋時期。

雖然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用信鴿傳遞信息的成熟渠道。

但飼養信鴿在華夏有幾千年的歷史,難免有一些奇人異士能夠發現其中的便利。

信鴿每小時的飛行速度是150公里左右。

用六七個時辰,絕對能夠到達千里之外的江南。

當然,這種信鴿絕對是萬里挑一的。

於是楊帆言辭鑿鑿地道:“當然有東西能夠在幾個時辰之內飛到千里之外的江南,這個傳遞消息的就是鴿子。”

“是不是長安有人把這首詞帶給你,讓你據爲己有,以便今日故意誣陷於某?”

“若你老實交待,我可以懇請陛下重新發落,若不然,依你誣陷朝廷命官之罪,抄家滅族足以。”

見楊帆一語點破,黃賁直接破防了,難以置信的叫道:“你是怎麼知道鴿子可以傳……”

只說了一小半截,黃賁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被楊帆坑了!

楊帆怎麼知道這麼清楚,這傢伙是人是神?

剛剛這小子不斷給自己壓力,就是爲了讓自己說錯話,自己果然上當了。

雖然話沒有說完,但從大家那異樣的眼神可以看出,自己栽了!

果不其然,李二陛下哪能讓黃賁逍遙法外,在聲聲慘叫中被拖出了正堂。

衆人都知道,黃賁即使能夠僥倖活下來,這一輩子完了。

一時間,正堂內陷入了死寂。

最後,還是一聲嘆息打破了沉寂。

只見陳學禮一臉頹敗的說道:“老夫老眼昏花,居然爲這樣的人做證,實乃平生之恥。”

“從今往後某定當歸隱山林全心研學,不再理會世間糾葛,今日之事,還望縣公不要見怪。”

楊帆不以爲意的擺了擺手:“陳老多心了,這一切都是那些狡詐的奸人所爲,與你有何干系?若是您歸隱,豈不是帝國一大損失?”

陳學禮敬佩地道:“萬年縣公心胸寬闊,果然異於常人,老朽慚愧!”

“縣公才高八斗,不知可否爲老朽做一首詩詞,也不枉老夫長安之行?”

楊帆沒有拒絕,直接擺出一個文豪的架勢,單手執筆,刷刷開始在宣紙上奮筆疾書。

一側的許敬宗看着楊帆專注的神情,再看看一張接着一張的宣紙,呆若木雞。

許敬宗微微定下神,想到流傳於長安的那句話:“此子乃宰輔之才也……”

這本是李二陛下的隨口之言,是表達對楊帆的看重,然而現在,卻讓許敬宗感觸良多。

楊家本來只是一個落寞的勳貴。

因爲出了一個楊帆,這才水漲船高,隱隱有崛起之勢。….可是與大唐衆多世家相比,仍然不值一提,猶如皓月與螢火。

但是現在來看,許敬宗卻有些憂心忡忡。

許氏的二代甚至三代之中,小的小,紈絝的紈絝,有才華的後輩根本沒有幾個。

最有才華的大兒子許章,也死在了科舉考試中。

剩下能撐得起門楣家業的,卻一個都找不出。

可以預見不久的將來,許氏作爲江南士族,必然會受到皇帝的打壓和削弱。

許氏定會呈現出下降的趨勢。

反觀楊家,卻已然有一飛沖天之勢。

楊帆甚得皇帝信重,在朝中人脈寬廣。

別看在楊帆幾次遭遇危機的時候都沒有什麼人站出來支持。

其實那是未到緊要關頭。

一旦楊家的根本利益受到動搖,楊帆的人脈必會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房玄齡、程咬金、李績……這些人,誰敢輕視?

這幾家的年輕人可是已經綁在了楊帆這輛戰車上。

最重要的一點,楊帆還是皇帝的女婿。

當然,楊帆也足夠優秀。

無論才華、能力,各個方面都足以碾壓同輩。

上馬能打仗,下馬能斂財。

在長安年輕一代中獨具一格,而且號召力極強。

只要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未來不可限量,簡直就是帝國未來的柱石!

許敬宗不禁懷疑,跟這樣的人爲敵真的值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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