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李彧

在麻衣男身前,那兩名錦衣男子就彷彿是成爲了下人一樣,聽到麻衣男這麼說,其中一人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這無雙侯,在娛樂方面倒是有點能耐,不說這聊齋裡的節目,就單說他發明的那個叫鬥撲克的東西,就有趣的緊”

另外一人也是附和說道:“沒錯沒錯,這無雙侯,是個妙人”

麻衣男輕輕一笑,隨後說道:“要說這位無雙侯最有趣的地方,還是他的年紀,今年不過十二歲就已經做出瞭如此成就!就彷彿在他身後有一雙大手,在推着他向前走一樣,偏偏每一步他都踏的正確無比!”

身後兩人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都閉嘴不言,生怕自己哪句話就會觸怒眼前的麻衣男。麻衣男輕輕在桌子上拿起一顆葡萄丟入嘴中道:“無雙侯是個聰明人,知道該如何選擇,可就是這麼一個聰明人,這一次卻做出了這麼蠢的決定!他好像不太看好我李家,居然敢抓我弟弟!”

沒錯,面前之人正是趙郡李家的嫡長子,李懷的親生哥哥,李彧!身後兩人的身體同時微微顫抖起來,剛纔李彧這句話裡面的信息量可是不小!

二人都是活躍在長安貴族紈絝圈子裡面的常客,這次被家族推選出來,就是爲了討好眼前之人。他們的家族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打算博一手大的,只要成了,他們就是從龍之臣,等待他們的蛋糕大到難以想象!至於失敗,抱歉,他們還真就沒有想過。

可就算如此,二人現在聽到如此言語的時候,還是會控制不住的輕微顫抖,他們很恐懼,很害怕!一方面是害怕皇權,如果失敗了,他們一個個下場一定會極慘!另外一方面,他們是單純的害怕眼前之人,這個彷彿是怪物一樣的人!

此刻臺上表演的節目正是《畫皮》,二人莫名其妙的覺得這個節目和眼前之人好像有些吻合,都是有着另外一幅面貌!李彧好像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一樣,輕輕笑道:“放心吧,不要怕,天塌下來以後,還會有新的天頂上去的”

這句話出來,二人的腿就更加軟了,聽一聽,這叫什麼話?就差明說自己要造反了好吧!二人苦兮兮的站在李彧身邊,一句話也不敢說。李彧望着臺上的節目,輕輕搖頭晃腦起來,好像很喜歡一樣,嘴中微微呢喃道:“一路上的探子都被殺的差不多了,這些人有點本事,不過,現在應該快到長安了吧?”

蘇白之所以沒有讓程處默封住李懷的嘴,就是爲了讓他們的人來救李懷!蘇白知道李懷肯定有方法把自己被綁架的消息傳遞出去,並且讓其他人來救自己,只要他們來了,白玉樓和玄衛的高手就會出手,在暗中搞定他們!

隨後換上他們的衣服,審問出來他們的計劃以後,偷天換日!

當着李懷的面演一齣戲,讓李懷誤以爲自己的家族已經拋棄了自己,爲了防止自己亂說話,想要滅自己的口!而最能辦出來這種事情的人,就只有他的大哥李彧!這也在另外一方面加強了事情的可信度!

而這一切,李彧全然不知,他還單純的以爲只不過是對方高手衆多,自己沒有把人救出來而已!也不知道,等到他以後知道了真相的時候,會不會喜歡蘇白給他的這個‘驚喜’呢!

......

程處默一行人也總於踏入了長安,在離長安還有十里位置的時候,就已經有白玉樓和玄衛的高手迎接上來,同時程府的高手也一同去了不少。

李懷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至於他身上的毒,呵呵,那可是蘇白特質的麻醉散,足夠他睡上兩天的了,就算等到他清醒以後,還是會感覺身上痠軟無力,就彷彿是大病初癒一樣。

一行人進了長安以後,直奔皇城而去,一直等到把人和信全部轉接給皇宮內的護衛以後,程處默才鬆了一口氣,一下子就癱軟下來,被身邊的鬼王軍和程家軍扶住,這一路上,讓程處默身心俱疲。

程處默甚至都沒有下馬,就在馬背上打起了呼嚕,看的一旁的程家軍一陣陣心疼,就那樣一路攙扶着回到了程府內。程咬金沒有出來見自己的兒子,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氣。

程夫人哭的稀里嘩啦的,守在程處默的牀前,摸着那已經瘦了不下兩圈的臉,嘴裡罵着程咬金狠心云云。

皇宮內的李世民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同時也知道了登州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位帝王在經過最開始的暴怒以後,就安靜了下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解決事情而已,反而讓他覺得輕鬆不少!

他們既然能把自己兒子的腿弄瘸,想要造反又有什麼稀奇呢?不過那些人居然被王家小子殺的潰不成軍!就這樣居然也有勇氣造反!

李世民壓根都沒打算去見李懷,反而,他對蘇白寫給他的信比較敢興趣,至於李懷則是直接被他交給了王喜,這種審問消息的事情,王喜就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另外一方面的李承乾同樣收到了蘇白的信件,當得知自己之前收到的信都是他人冒充寫給他的,讓李承乾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對蘇白可是絕對信任的,這種信任幾乎已經有些病態,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是蘇白告訴他的,他都幾乎會無條件的去相信!

這要是對方用着蘇白的名義讓自己做出來什麼事情,自己到時候就算是後悔都完了!他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蘇白寫給他的信,信很長,上面完完整整的把這段時間發生在登州上的事情全部寫了出來,更是寫了一些自己自己接下來的打算。李承乾看的津津有味,確認自己沒有遺漏什麼重要消息以後,這才把信件燒燬,上面的消息可不能讓外人知道。

李世民收到信件和李承乾的幾乎沒有什麼兩樣,上面也是詳細的說明了登州發生的情況,上面寫的可要比玄衛的調查到的詳細的多,並且蘇白在信說說道,五艘大船已經修建完成了,接下來就等下水實驗了。

程處默回來的很快,白玉樓新的消息還沒有傳遞回來,李世民還不知道五艘大船已經成功下水了,現在看欣賞蘇白描寫的大船的雄偉,一時間有些心癢難耐。後來一想,這大船不還沒有名字呢嗎?乾脆自己給起個名字得了!

想到就去做,李世民提着筆開始想名字。

......

登州,無雙侯府

這兩天蘇白幾乎沒有幹別的,全天都在寫信,每天都有十幾只鴿子在無雙侯府飛出,飛往大唐各地,他們是飛往各地的白玉樓的,他們傳遞的只有一個消息,物資!

這些消息會在到達白玉樓的第一時間,傳到距離最近的四海商會裡面!蘇白要讓所有加入四海商會的商人,集體開始想登州運送物資!蘇白自然也不會虧待他們,價格絕對公道!

一方面蘇白有朝廷的援助,另外蘇白也有在那無名小島上面繳獲下來的物資,兩者合在一起,足夠用了!

之前蘇白要的那三千工人,在蘇白打敗了海龍盜以後都非常興奮,更是有不少失聲痛哭!來到蘇白面前哭訴,說想要回家看看,蘇白自然不會阻止。

不少人回家看到的都是物是人非,尋常百姓家裡的頂樑柱被人抓走了,等待他們的能有什麼好下場?等到這些工人在回來的時候,臉上充滿了死灰!

也有不少人沒有回來,蘇白也沒去追究,他們也許是找到了家人,不想回來,也許是逃跑了,沒關係,他們本來就不是奴隸,而是大唐的子民。

也就從打敗海龍盜的那一天開始,所有在船塢上班的工人,都得到了蘇白給他們的福利,先不提那每天都有的肉菜,更是給了他們月錢,每個月可以領取到一貫錢的天價!

剛開始他們還不相信,覺得說是一貫錢,可是經過層層的剋扣以後,真到自己手上的,可能只有一百文,甚至是幾十文錢好。但就是這樣,他們也不敢抱怨,在這裡幹活起碼能給一頓飽飯吃,就算是不給錢也得幹啊!

可等到月底的時候,那小山一樣的銅錢擺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瘋狂了!原來無雙侯不是跟他們開玩笑,真的是每人一貫錢!去領工錢的人,只要到賬房哪裡,說出自己叫什麼名字,賬房就會翻找道單獨屬於他的一頁,在上面記載着這個人簡單的描述。只要能合的上,賬房就會看看他這個月是不是滿工,如果滿工,二話不說,直接在身後的‘銅錢山’上取下來一串遞給他。

最先領到工錢的工人,還充滿了不可置信,足足能有十幾分鍾以後才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就對着登州方向磕頭!再擡起頭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淚水,他們嗚咽着說不出來話,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給誰磕頭。沒有人阻止他們,反而是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喊了出來:“小人祝侯爺,公侯萬代!福壽綿長!”

“公侯萬代!福壽綿長!”

“公侯萬代!福壽綿長!”

“公侯萬代!福壽綿長!”

工人們都沒有什麼文化,見有人說出了這句吉祥話,也就都跟着學了起來。今天對於登州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日子,本來死氣沉沉的登州,就因爲開工錢這樣一件小事,出現了一點點希望的種子,慢慢的,漸漸變大。工人們哭過以後,開懷大笑,笑聲越飄越遠,彷彿能飄過整個登州。

......

蘇白忙過了以後,整日都陪在陸遠的身邊,教這個小傢伙習武,教他習字。趙月兒也陪在二人的身邊,她看向陸遠的神色有些複雜,帶有一絲母性的光輝,特別是聽見陸遠叫她師孃以後更是如此。等到再看向蘇白的時候,眼神中就有些幽怨了。

每當這個時候,蘇白總是會找一些藉口外出,漸漸的,就連陸遠也彷彿是看出了什麼。蘇白心道,你老用那種眼神看我幹什麼,我今年才十二!十二啊!想到這裡蘇白不由嘆口氣,女人這種生物,真的是太可怕了!

隨着蘇白的這一座小銅錢山的下發,整個船塢明顯能感覺出來不同,工人們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不在是之前那一副行屍走肉的模樣,反而是面帶笑容,幹活的時候也能聽見他們互相談笑的聲音了,對於這種事情蘇白沒有讓工頭們去阻止,反而他也很喜歡這種工作氛圍。

雖然蘇白給他們開工資不假,但是能讓工人幹活也乾的開開心心,那樣豈不是更好?陸大方也在白玉樓內出來了,現在他成爲了蘇白在登州的管家,也不知道王小寶這些日子是怎麼培訓的他,短短的一個多月,他從上到下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起來。

之前看他就是一個機靈一些的漁民而已,現在的他,不僅僅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還給人一種他非常有修養以及內涵的感覺。他這種氣質,只有看他兒子的時候纔會消失,變成之前有些賤賤的,愛顯擺的模樣。

蘇白嘗試過吩咐他一些事情,他也辦得很漂亮,於是之前陳安祿安排在蘇白身邊的那名老管家,就愉快的下崗了!老管家倒是也沒有什麼不滿,他也知道這是早晚的事情,畢竟哪個家主能忍受的了,自己的管家和自己不是一條心呢?

更別說蘇白也沒有虧待他,在船塢給他安排了一個管事的職務,每月的工錢也是不少。

蘇白閒暇下來以後,就會帶着陸遠一起去海邊看海。陸遠從小是在海邊長大的,看見大海也不覺得有什麼稀奇,反而不明白師父爲什麼會一直等着它看。

終於有一次,他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問了出來:“師父,您爲什麼老盯着大海看呢?”

陸遠依稀記得,那天師父沒有正面回答他,反而是用古怪的腔調唱道:“如果大海能夠~帶走我滴哀愁~就像帶走每條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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