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出海了,十艘船,四千騎兵,六千步兵,加上足夠這些人吃一個多月的糧草,向着倭國的方向而去。蘇白特意兌換了一些航海的知識,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居然已經有了八十多萬的聲望值!
這讓他有些蒙圈,興奮了好久,用盡了自己的洪荒之力才控制住自己想要換AK的慾望。後來他才知道,這些都是因爲土豆的原因,土豆的傳播速度是非常快的,現在已經不只是長安周邊。洛陽周邊,杭州等地都開始種植。這也是蘇白的聲望值爆增的原因。
蘇白打算留着,這次去倭國,不知道會遇見什麼突發情況,有些聲望值傍身他也能安心一些。海上的生活非常無聊,非常非常的無聊!每日蘇白只能和程處默以及袁洪吳師玩一會撲克。可惜是面前的幾人顯然是沒有一個能玩的過蘇白的,這就讓蘇白更加的寂寞,更加的無聊起來。
並且在船上的吃喝也不好,因爲沒有什麼新鮮的蔬菜和水果,爲了不讓自己的船員得壞血病,蘇白準備了很多耐儲存的蔬菜和水果,可吃起來,要多難吃有多難吃!
每天只能數着日子,掐算自己走了多遠,還有多久才能到倭國,就在蘇白都要要無聊死的時候,總於看見不遠處的天空,有一點點彷彿是黑雲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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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國,港口
“現在二公子已經被抓了,大公子出奇的暴怒,讓我們加快進攻的腳步,徹底拿下倭國!”
小小的房間內,坐着三個大漢,都是一身監工的衣服,其中剛剛說話之人,正是爲首的大漢。聽到大漢的話,另外兩人齊齊點頭,其中一人說道:“現在倭國幾乎已經全是我們的了,那個沒膽子的國王,現在就剩下三座城池了,兄弟們兩個衝鋒就能破了他的城!”
另外一人說道:“現在的難點是這些新來的奴隸,要給他們打上奴性,讓他們服從管理給我們挖礦幹活,這纔是我們的目的!至於那個國王倒是不急,收拾他都用不上一頓飯的功夫”
爲首大漢搖搖頭道:“還是早一些動手比較好,要不然這些奴隸的心裡總會有個念想而不死心!”聽到大漢這句話,二人齊齊點頭,都覺得自己大哥說的有道理。
“大人!外面海岸線上有大船過來了!”
三人正在討論,外面一名監工衝了進來,單膝跪地彙報道。聽到這句話,三人同時站了起來,其中一人說道:“大哥,不會是朝廷的人吧”
大漢搖搖頭道:“不可能!朝廷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另外一名漢子說道:“難不成是商隊的船?”。爲首的大漢再次搖頭道:“不可能!這一片海上的商隊已經讓少主給殺的差不多了!都知道這片海域是海龍盜的地盤,誰敢來?”
一人有些欣喜道:“會不會是大公子的船?”
爲首大漢一聽,點點頭道:“有這個可能!知道我們在這裡,又有這麼多大船的人,差不多就是大公子了”。另外一名漢子笑道:“大公子也是,來看我們也不提前說一聲,好讓我們提前準備一下”
大漢哈哈笑道:“走吧,咱們出去迎接大公子!”
說話間三人就出了房間,那名跪在地上的監工才站起身來,他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離得遠,他看不清那些船什麼模樣,但總覺得不是海龍盜的船,但是那裡不一樣,他還說不出來。
......
蘇白拿出他自己做的望遠鏡,終於是看清眼前的場景,那些不是黑雲,而是黑煙!結合張老大說的話,他明白過來,這就應該是張忠之前說的港口了!
張忠這次沒有一起來,蘇白給了他假期,讓他先回家,繡娘差不多要生了,小三子的老孃也得接過來。張忠穿着一身明光鎧,身後帶着一百名鬼王軍,十分氣派的返鄉,樂的羅六子大嘴一直咧着,說着什麼還是跟着侯爺混有前途的傻話。
蘇白收回望遠鏡,程處默就迫不及待的接了過來,看了兩眼以後,把望遠鏡遞給同樣着急的袁洪。他轉過頭看向蘇白道:“這就是倭國?”
蘇白點點頭道:“和張忠形容的一樣,咱們應該是到地方了!”程處默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這些日子都快要給我憋瘋了!一會一定要下去殺個痛快!”
蘇白一笑,隨後輕聲道:“登州的百姓,大部分都在這裡做工,到時候可不要誤傷啊!”,程處默揮揮手道:“這個你就放心吧”
隨着蘇白的大船越來越近,他們也終於是看清了風帆上面寫的字,天策!
爲首大漢看清以後臉色變的難看無比,他知道自己猜錯了,這可不是大公子的船!看樣子真的是朝廷的船啊!他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想這些人是怎麼找過來的了,扯開嗓子怒吼道:“敵襲!敵襲!準備!準備!”
港口上出現了一瞬間的慌亂,緊接着更多的敵襲二字從監工嘴裡喊出。奴隸兵,和世家的軍隊開始快速集結起來。將近一千名的弓箭手,在斧盾兵的保護下來到了沙灘準備射擊。
這一切都被蘇白看在眼裡,望向那些好像小螞蟻一樣的人羣,蘇白笑的很開心。本來用炮擊還怕誤傷,結果現在你們主動出擊,這下就不怕了!真想看看你們能抗住幾炮!
兩者之間的距離不斷縮短,爲首大漢盯着眼前那十艘巨船,總是覺得有些壓抑和恐懼,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彷彿是狗看見老虎一樣。他心裡忽然生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己可能,會死!
他回頭看了看那些弓箭手,不由給了自己一些勇氣,隨後他怒吼道:“步兵準備!務必不能讓他們上岸!”
“是!”
步兵經過這麼長時間,也趕了過來,足足三四千人!蘇白拿着望遠鏡看得清楚,不由咋舌道:“這些人的素質不錯啊,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拉起一支五六千人的隊伍”。隨後蘇白就看見港口上那一個個船泊,蘇白不由笑道:“這船泊都給咱們準備好了,哈哈哈,走,兄弟們,登陸!”
程處默和袁洪都是跟着笑了起來,身旁的鬼王軍站在船頭上,對着身邊的幾艘船開始打旗語,蘇白的命令以極快的速度傳播下去,天策寶船開始拉開距離,看目標赫然是那些港口。
“該死的!他們居然想要登陸!就這麼看不起我們嗎!”
大漢怒吼一聲,他覺得眼前這人好像在羞辱他們,怒吼一聲,對着手下的士兵吩咐道:“目標港口!前進!”,身後三四千步兵,一千多的弓箭手,以及一千多人斧盾手一齊向前。
蘇白見狀嘴角勾勒出一絲殘忍的笑意,輕聲吩咐道:“距離夠了以後,直接開炮!”,袁洪答應一聲,再一次讓旗手開始打旗語。
岸邊的那些人就發現,對方的船上出了一個一個個的小黑孔,緊接着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推出一個頭,再然後,他們就聽見了一聲巨響!
......
和之前的海龍盜一樣,他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在遇見這種巨響的時候下意識做出了反應,下蹲,這成功的救了不少人的性命,炮彈在離着他們不到十公分是上空飛了過去,沒有躲過去的人,死狀極慘!
四分五裂這個成語用在這種場景應該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只要是碰到炮彈的人,不管他是什麼部位碰到的,都會在炮彈巨大的衝擊力下炸開,炸多炸少沒關係,以現在的醫療條件來說,死定了!
恐慌,驚懼,絕望,種種負面情緒出現在他們的腦海裡,他們幾乎都忘了之前的命令是什麼了,不管身後那些監工們怎麼喊,他們就彷彿是沒有聽見一樣。
或者說他們聽見了,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可是身體卻不聽他們的擺佈了!
第二輪炮擊開始了!一百門鎮海炮在這個時代來說,幾乎就代表着最強的武力!一千多名弓箭手和一千多名的刀盾手在這兩輪炮擊下,就最少死了一大半的人!
刀盾手引以爲傲的盾牌在這鎮海炮的面前脆弱的彷彿白紙,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們甚至連一點點反抗的情緒都生不出來!恐慌在蔓延,很快就出現了第一個逃兵,緊接着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十個,第一百個!
天策寶船發動了第三輪炮擊,逃跑的人更多了,而天策寶船也終於來到了港口,穩穩的停了下來,緊接着,四千鬼王騎兵一馬當先的衝下了船!新一輪的屠殺開始了!
騎兵對步兵,本來就佔盡了優勢,更不用說是在這麼一種情況下了。完全是一面倒,鬼王軍這股黑色的洪流衝進人羣中以後,就會在人羣中撕開一道大口子,留下一條充滿血腥的道路。
敵人被殺了以後,再被身後無數匹的戰馬踏成肉泥,鬼王軍衝過去的地面,想要拼湊出一個完整的人形都費勁。
“不許逃!不許逃!”
“他們下了船了!反擊!他們總不可能用那種恐怖的武器,連自己人也一起幹掉吧”
“不許逃!違令着斬!”
監工們還在拼命的想要維護局面,他們身後還有更多的軍隊,對方不過是四千騎兵而已,等到自己的騎兵也來了,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就像剛纔他們說的,他們不相信對方再使用哪種武器!現在他們的距離幾乎已經是零距離了,再用那種武器肯定會讓自己人也受傷的,這就是自己反擊的機會啊!
遺憾的是,士兵們完全沒有聽進去他們的話,反而逃跑的更加快了,他們寧可面對督戰者們的鋼刀,也不願意在面對哪種會響的武器了!震得他們心膽都要裂開了,光是聽到聲響就怕的厲害,哪裡還有膽子去抗衡?
鬼王軍最擅長的就是這種場面,一路上幾乎是平推過去,最後乾脆拉開了戰線,地上的鮮紅血跡道路也更加的寬闊起來!蘇白站在甲板上沒有下去,袁洪和吳師二人陪在他身邊,帶着鬼王軍下去衝鋒是正是程處默。
蘇蘇看了兩眼戰局以後說道:“一炷香的功夫,把戰場打掃好了叫我”,戰爭還沒有結束,蘇白竟然直接吩咐戰後的事情了,袁洪聽了以後卻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輕輕的點點頭道:“放心吧侯爺”
蘇白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走到桅杆旁邊他自己搭建起來的吊牀,躺在上面舒服的舒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原因,這次看見陸地以後,他覺得自己的心都安慰了很多。
外面的戰爭很快就結束了,留下了一地的殘骸,程處默滿身鮮血的回到了蘇白身邊,還離蘇白很遠呢,蘇白就已經聞到他身上那股子刺鼻的血腥味。蘇白睜開雙眼,見程處默就好像是被人剛剛從血池中撈出來的一樣,鎧甲還在不停的向着地下滲透鮮血,低落在甲板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蘇白笑道:“都解決了?”程處默搖搖頭道:“沒有,跑了一些”,蘇白驚詫的哦了一聲道:“怎麼沒去追啊?”,程處默笑道:“你不是教過我,窮寇莫追麼”
蘇白聞言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現在都知道動腦子了”,程處默聞言臉色有些發黑,怎麼感覺這好像不是在誇獎自己呢?蘇白一個翻身下了吊牀,活動了一下身體道:“開始清洗!”
說完提起一旁的鳳翅鎦金钂像船下走去,程處默緊緊跟在蘇白身後,等到了船下,早就有人準備好了戰馬,蘇白和程處默翻身上馬,順着一路的鮮血向前,目標正是港口前的那些熔爐,蘇白倒想要看看,他們的冶煉技術已經達到什麼地步了。
四周不時還有慘叫聲響起,這是鬼王軍在補刀,一些被炮彈炸傷,或者剛纔落馬還沒有死透的人,鬼王軍的馬槊總會出現在他們的胸口,在上面開出一個血洞。
蘇白一邊騎馬路過,一邊朗盛道:“割頭!築京觀立與此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