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的喜悅就如破堤的潮水一般,洶涌向長歌襲來。長歌招架不住,滿臉通紅。
“熱着了?”見長歌紅紅着一張臉,蘇行就曲指貼長歌的臉,試了試她臉上的溫度。
長歌條件發射就想打掉他的手,她沒能成功,因爲捨不得。
“還是說……想我了?”
長歌猛地擡頭,就撞進了蘇行一雙戲虐的眼睛裡。
她徹底害羞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頭撞進他懷裡,裝死。
蘇行抱着長歌,輕輕拍着她的背。
半響,長歌低低的聲音在營帳內響起,“我以爲我在做夢呢。我以爲我夢醒來,你就不在了。然後我還被那些人抓着呢。”
“嗯。”親親她的鬢角。
雖然有點害羞,但長歌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喜歡,很樂意,很享受被四叔親。
可到底是未出閣的大姑娘,且夜深露重,她又這般衣衫不整靠在他懷中,長歌就、就徹底害羞了。可要她從他懷裡爬起來,她又捨不得,萬一他趁她睡着跑了怎麼辦?可她是真害羞……
這麼想着,長歌就在蘇行懷裡蹭蹭,支支吾吾地說話找話題。
“四叔,他們外面在做什麼?好吵啊!”
蘇行的聲音有一些沉,他說:“攻城。”
啊?
長歌不明白。
蘇行摟着她睡下,“這不是你該傷神的事。再睡一會兒,等你睡飽了,我們也就能回衛都了。”
“哦。”
四叔陪她睡覺了哦耶耶!
這一夜,營帳外頭仍是吵嚷,長歌甚至聽見了兵器操戈的聲音,罵罵咧咧的爭吵的聲音。可就像四叔說的,這些真不是她該關心的事,她也關心不了。她就想躺在四十多懷裡,每每睡上一覺。
四叔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吶!
接下來的幾日,長歌就明白那一夜蘇行口中的“攻城”是什麼意思了,衛衍是要攻下囚禁長歌的那一座城池。
長歌覺着衛衍有一些冒進了,可打仗的事,她是說不上話的。她能做的,只是乖乖待在營帳裡,數着日子好回家。
蘇行雖是北征監軍,可長歌發現,他待在自己營帳中的時間更多,他就不用去商討軍事大事嗎?且現在在組織攻城的說。
長歌小心翼翼這麼問着蘇行的時候,蘇行就笑一笑,“我不過是個閒散宗室,此行的目的在於救出你。其他的,與我來說,可有可無罷了。”
長歌感動,且蘇行說這話的時候,正端坐在帳中主位上,他一手執書,一手在桌案上輕叩。同她說話時,一雙狹長的眼看過來,波光流轉間,目中滿滿都是情意。
好帥好帥!她怎麼覺着四叔越來越帥了!
長歌按着自己的小心肝兒,感覺自己的心被噗噗地萌着。
長歌在躺椅上坐不住了,就走去蘇行身邊,搬了把椅子坐在他手邊,彷彿這樣就是一種滿足。她對他說:“四叔你纔不是閒散宗室呢,我覺得四叔你有大才!”
蘇行側頭看她,笑,“謝謝誇獎。”
長歌:“……”
長歌坐在小凳子上,雙手乖乖放在膝蓋上。她的小身子微微向蘇行這個方向傾着,她的一雙大眼睛裡,忽閃忽閃着的都是欽慕。這般樣子的長歌看在蘇行眼中,活脫脫就是一隻求蹂躪的白兔子。
蘇行便扔了書,大手一揮,輕易就抱了長歌坐於自己腿上。
長歌害羞,不依,要下去。
“乖,就讓我抱一會兒。”他的聲音裡隱隱有些悶悶。
長歌就不動了。她隱隱知道蘇行的悶悶爲的是哪般。蘇行有才,在軍中卻得不到應有的尊敬。
哪個男人心中沒一個將軍夢?
長歌相信四叔也不例外。
想到這裡,長歌不免就暗暗埋怨起衛衍來。四叔明明那麼聰明,衛衍卻仗着自己的太子身份,將四叔排拒在軍事會議之外,這心胸也未免太狹隘了些。四叔又不是要跟他爭什麼……
“在想什麼?”
“在想衛衍……唔……”剩下的聲音被他吞進了嘴巴里。
長歌被親,被狠狠地親,她嗚嗚叫着掙扎也不能掙脫。最後,終是被吻得氣喘吁吁,嬌懶無力。
蘇行拿指尖輕觸長歌的點點*,眼裡陰陰的,“敢在我懷裡想別的男人?”
長歌哼哼,“不敢了……”
其實她沒想別的男人,有了他才這樣的男人,她哪兒還有心思想別的男人呢?不過,她不打算這麼告訴他。告訴他他會得意的,他會得意地爬到她頭上去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