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衍的眸子鎖住長歌:“我要向父皇證明我的能力。長歌,待我歸來,我與你……”衛衍的話淹沒在了馬兒的嘶鳴聲裡。
長歌同衛衍齊齊回頭,便看見被衛衍留在身後的那一匹名駒……不耐煩的英姿。
好馬都是有脾氣的。
“果然還是我家大灰比較討喜。”長歌不自覺就冒出了這樣一句。
衛衍笑,很開心的。
“無論如何,長歌,謝謝你。”言畢,衛衍在長歌的額上映下一個吻。
長歌被他唐突的動作弄得猝不及防。
她跳腳。
可這個時候,衛衍已上了馬。
年輕的太子打馬回頭,深深看他心愛的姑娘一眼,而後,頭也不回地離去。
長歌莫名覺得惆悵。她摸摸自己的腦門,天冷,衛衍留下的觸感早不在了。
嘆一口氣,長歌轉過臉去,她就看見了身邊不遠處,蘇行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在長歌的印象中,她的四叔向來都是從容淡笑的。如此刻這般面無表情的作態,還真是少見。
長歌是要去看衛姜的,卻被蘇行不由分說拎進了馬車。
寬大馬車內,長歌自動自發離他遠遠,好不被他臉上莫名的陰寒給波及。卻不知,她無意識的舉動愈發觸怒了他。
馬車內,蘇行不看書了,不飲茶了,也不喝酒了……總之很不正常就對了。很不正常的蘇行就那般沒甚表情看長歌。
長歌努力想要自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來,可惜,無果。那對她的智商來說是個極大的挑戰。
馬車一個顛簸,把長歌顛去了更遠的位置。
長歌悄悄揉一揉自己的屁屁,就聽得四叔他用冷冷的聲音道:“過來。”
長歌怯怯看他一眼,沒動。
蘇行眯眼:“很好。”
長歌沒來由一個哆嗦,只覺他那眯眼的動作危險之極。比那馬車簾子縫隙裡透進來的嗖嗖冷風還要寒。
悲催的是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很快,她就知道她的四叔在氣什麼了。她聽得他語氣沉沉,一點都不淡定了,“你就這般放不下他?”
長歌:“啊?”
“我就這般入不了你的眼?”
長歌:“啊?”
她完全沒明白他在說什麼好嗎?
也不知是不是駕車小弟同她過不去,這個時候,馬車又是一顛,長歌屁屁沒坐穩,整個人就往馬車門的方向滑去。
這……這是要活活摔出馬車的節奏啊!
幸而,她的四叔關鍵時候欺過來,拉了她一把。
馬車顛啊顛……
長歌到底沒摔出車門去,可也比那好不了多少。此刻,她正被他的四叔,直挺挺壓在身下!
這、這又是什麼節奏?
馬車繼續顛啊顛……
蘇行居高臨下看長歌,那眼神叫長歌頭皮發麻。
“四叔你放、放開我呀。”他的眼神叫人招架不住,長歌就想着別過臉去。
下巴猛地一痛,卻是他擡手箍住了她的臉,迫得不得不同他做着對視。
撲面而來的是四叔的氣息四叔的脣,長歌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肝兒就要爆掉。她和四叔離得太近了嚶嚶嚶嚶嚶……
她沒嚶幾聲,聲音就戛然而止,只因撐在她身體上方的四叔,她那向來風輕雲淡,諷刺人於無形的四叔,突然就俯下臉來,狠狠咬住了她的嘴脣。
一切都開始得毫無徵兆。
這一瞬,世界安靜了。唯有噠噠的馬蹄聲響在長歌的耳邊。
他在她脣上研磨,很認真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他放開了她的脣,他擡起臉來,看她。
長歌嘴脣紅紅的,是腫了。她腫腫的嘴脣微張,眼睛瞪得圓圓,看他,是被煞到了的模樣。
蘇行的手指在長歌的脣上做着摩挲,“現在明白了?”
長歌看他,看他的手指,然後點頭又搖頭,很呆很呆的樣子。
他剛剛對她做了什麼?
長歌的腦子完全處於無意識的空白模式。
蘇行就斂了眸色,一手拖抱起長歌的後腦勺來。
有絲絲的陽光自車簾子的縫隙裡透射進來,照在蘇行的眼角眉梢。自長歌這個角度,將將能看見陽光下,他完整的一張臉。此刻,他那樣專注地看着她,他的脣上泛着瀲灩的光。
長歌模糊一片的腦子好似有了些微的清明。
可是,他不讓她清明!他又親上來了!這一回,帶了七分的霸道三分的柔情。更叫人狼血沸騰的是——他撬開她的牙關,脣舌強勢就入到了她的小嘴裡。
長歌“噌”得繃緊了身子,眼睛瞪得像銅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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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兩天陰暗了,今天上陽光燦爛的吻戲補償大家嚶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