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者的辯解:我在別人牀上的翻滾,還不是爲了在你的牀上得一個好評。——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10日星期三雨
正當紂王認爲自己已經勝券在握時,太陽忽然陰暗下來。等他擡頭望去,就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正在一點點吞噬着天上的金烏。
這突然出現的異象,讓殷商的軍隊停止了追殺的步伐。充斥在戰場間的廝殺聲立刻平息下來,戰場上所有的人都在仰望着天穹,看着太陽正被什麼東西一點點的吞噬……
等那東西將已吞進肚子中的金烏再吐出來時,紂王臉色一下變得驚恐起來……
因爲,剛纔在商朝軍隊戰車衝擊下而幾乎被砍殺殆盡的巴人戰士們,從地上緩緩地爬了起來……
大夥都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衝鋒在最前面的商朝前軍,也只是瞪着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睛,看着剛纔被自己砍倒在地已經失去了呼吸的巴人軍士們,從地上緩緩地爬了起來……
商朝軍士們想動,卻雙股瑟瑟,無法動彈。他們眼睜睜地看着那些赤裸着上身的傢伙們,嘴裡發出“嗬嗬”的呼叫聲。這種“嗬嗬”聲,好像是從地獄中傳出來一樣。他們眼睜睜地看着那些野蠻人將手中的刀舉起,再猛地向自己砍來……
他們再看到的,是自己的身體挺立在原地。從腔膛中還噴出一股血柱,那血柱在他們的俯視下,形成了一道絢麗的光彩……
那些從地上爬起的巴人戰士們,並沒有停息下來,還不等第一個被砍下頭顱商朝軍人的屈伸倒下,就又呼喚着衝下下一個還呆立在原地的軍人……
立刻,戰場上形成了一邊倒的局勢。剛還是還梟雄的商朝軍士們,在此刻都宛如一隻只被綁在樹上的羔羊,他們放棄了掙扎,只等着那彷彿從地獄中的來客,揮舞着的收割靈魂的鐮刀……
終於,不知道誰先大喊一聲,將手中的戈一把扔在地上,轉身就向後奔來。這聲大喊,立刻傳染了那些呆立着的商朝前軍們。就連一開始已經越過巴人軍隊的戰車的御手們,都嫌戰車調頭不靈活,而棄車向後飛奔而來。整個商朝前軍的戰線崩潰了……
雖然紂王命令自己的手下,無情地斬殺着從前線潰退下來的士兵們。但更多的逃兵們依舊蜂擁而來,嚴厲的軍紀,已經無法阻止這場潰退了。
很快,這場潰退從前軍延伸而來。對巴人的恐懼,已經印在了每個軍士的眼睛中。整個商朝的七十萬軍隊的軍心,在那“日再旦”後崩潰了。此時,不僅僅是前軍在向回逃竄,就連中軍乃至後軍都開始逃竄起來……
先是一個個單獨的軍士在悄悄地溜走,立刻就變成了一小股一小股的。到了最後,是整團整團的方陣開始逃竄。大家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遠離這羣從地獄的來客。
看到商朝軍隊的戰線還是動搖,正親切注視在前方的姜子呀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來。他忙令大纛前移,發出進攻的指示。
儘管商朝軍隊人數是周朝軍隊的十倍,但現在的軍隊,是人人皆顧逃命,只恨爹孃生自己的腿短,誰還想着去抵抗周軍的衝鋒。
接下來,就只剩下了戰車從人身上壓過時的掙扎聲、戈矛刺進人體時發出沉悶的聲、還有殺人者興奮的呼喊聲……
等我一從剛纔的想象中恢復過來,我就明白,假如真的想諸葛神棍說的那樣,那麼即便是孔明穿越過去出謀、白起穿越過去帶兵,都是無濟於事。
等我一恢復過來,就忙問諸葛神棍:“你說的只是些膩想,哪件法器到底有沒有,這個誰說的準。”
諸葛神棍對我笑了笑,才說了段與我的問題根本沒有聯繫的話:“根據《漢書?律曆志》記載:‘黃帝使伶倫自大夏之西,崑崙之陰,取竹於懈溪之谷。以生而空竅,厚薄均者,斷兩節而吹之,以爲黃鐘之宮。制十二筒,以應鳳凰之鳴。’”
“這又是什麼?”對諸葛神棍這一段莫名其妙的話,我是不明所以。
“你說的是律管?”圓寂師叔首先反應過來。
諸葛神棍這才點點頭。
“律管是什麼?”我悄悄地問圓寂師叔。同時,心裡還在想,這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擼管我倒是業務熟練。
而圓寂師叔並沒有理會我的問題,而是追問着諸葛神棍:“律管是古代音律的標準,怎麼和起死回生的法器聯繫起來?”
諸葛神棍先看了看我們,才說:“想不想聽個律管的故事?”
諸葛神棍這麼一問,我們知道他肯定講的不是律管,而是和他提到的可以起死回生的法器有關係。既然都到了這個份兒上,我們想不聽,可以嗎?
“鄒衍你們知道吧?”諸葛神棍又開始給我們問問題了。
我還沒搖頭,就聽到圓寂師叔說:“你說的是九流中陰陽家的創始人麼?“
諸葛神棍笑着點了點頭,才說道:“鄒衍不但創建了‘陰陽五德說’。其實,他還有另一件事,而並不是很流傳。“
“什麼事情?”曹老頭又很配合地問道。
諸葛神棍笑着對曹老頭點了點頭,看來,他對曹老頭這種人聽課是很滿意的。
諸葛神棍頓了一頓,這才說道:“其實,當年鄒衍到了燕國,燕昭王是‘擁彗’。鄒衍一入燕,其他諸侯國都紛紛側目。”
“這和你剛纔說的吹簫有什麼關係?你就趕緊講完不行呀,我還餓着呢?”張德凱在邊上催促道。
正講在興頭上的諸葛神棍,由於張德凱的打擾,而有些不滿。他看了眼張德凱,才說道:“鄒衍到了燕國,是主抓生產,就相當於現在農業部部長。”
“後來呢?”曹老頭又在這時候插嘴道。
而諸葛神棍並沒有因爲曹老頭的插嘴而惱火,他還是很滿意地看了曹老頭一眼,微笑着點了點頭。
看着諸葛神棍這番表現,我不由提曹老頭的菊花而隱隱有些擔憂。我怕諸葛神棍萬一一時性起,要給曹老頭也來個“還來就菊花”。那估計,曹老頭要菊花怒放了。
不過,還好的是,諸葛神棍並沒有一時性起。他接着說:“當時,鄒衍來到一個山谷,那個山谷‘地美而寒’。就是說,那山谷看起來不錯,但就是不長莊家。後來,鄒衍就在那兒住了下來,每天對着那片山谷用律管吹呀吹的。吹了一段時間,那山谷就長出了莊家。”
“這,這也有點扯了吧?”聽完諸葛神棍的故事,我不由驚呼道,“這要是鄒衍活到現在,我請他去塔克拉瑪干,咱們就根本不需要計劃生育了。這尼瑪,每天對着那兒吹呀吹的,就能長出莊家來。哦,對了,他要是對着鳳姐吹,能不能讓鳳姐變成蒼老師?”
“這個,我就不敢保證了。不過,我覺得,他要是對着四娘吹。也許,四娘今後就不好意思逃票了。”諸葛神棍在邊上陰森森地答道。
“嗯嗯!”我點着頭很贊同諸葛神棍的建議。四娘呀,你就別總長心了,咱還是長點個兒吧。
“其實,吹律管的記載還有很多。其中,在李亢的《獨異志》中就記載了京房。對了,京房你們知道吧?”諸葛神棍又開始問我們了。
“京房我知道,不就是北京的房子嗎?哪兒房價老貴了。我一朋友在北京混,結果好不容易在燕郊買了套房。結果,你猜怎麼着,手機上顯示的是‘河北移動歡迎您’。你說扯不扯?”張德凱在邊上搶先答道。說完,他還沒心沒肺地自己先笑起來。
不過,我們對張德凱的笑話並沒有感冒。因爲,連我都知道,京房肯定不是北京的房價。別說北京的房價了,就連北邱市,我還不是一樣買不起房。買不起房,就娶不到老婆呀。
“你說的可以西漢的易學家京房?”圓寂師叔答道。
諸葛神棍點點頭:“不錯,就是這個京房!”
“你就快點說吧,都讓你說半天了。我看你不應該當道士,你應該去做說評書的。”聽着諸葛神棍說話這麼拖拉,我心中毛躁躁的,忙催促道。
“這話怎麼講?”諸葛神棍不由反問道。
“你看你,說話總賣關子。一件事,你能扯上他幾天的,你不去講評書,真真兒虧了你這張囉嗦的嘴?”我解釋道。
諸葛神棍點點頭,對我笑着說:“小張呀,你的提議我可以考慮。這樣吧,等我退休了,還真的考慮去講山東評書。”
“別,別。可千萬別混文藝圈?”苗如芸在邊上提醒道。
“這又是爲何?”諸葛神棍不禁疑惑道。
“文藝圈太亂了。你不獻幾次身,你都不好在裡面打招呼?”苗如芸忙說道。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扯了。說京房呢,你們怎麼又扯到文藝圈去了。現在不是霆鋒和柏芝要複合了麼?”我忙打岔道。
一說道這兒,我們大夥又開始討論霆鋒和柏芝的戀情了。這一下,完全跑偏了。
等諸葛神棍好不容易止住了我們的討論,才又開始說道:“根據《獨異志》記載呀:柏芝肯定是錢多活兒好!”
“去!”我在下面鼓譟起來,“要不,咱們還是討論霆鋒和柏芝吧?要不,再加上冠希,來個三國大亂鬥!反正,討論這個,大夥更願意聽些。無八卦,不生活嘛!”
諸葛神棍忙搖搖手,對我們說:“你們總是喜歡向溝裡帶我。再這樣下去,這日記非水得淹死讀者不可?”
“沒事,沒事!反正也沒人看!”張德凱在邊上插嘴道。
我狠狠地瞪了張德凱一眼。尼瑪,沒人看你都敢這麼水麼。再說了,你再這麼說,我非去木紅那兒告你的刁狀不可,讓你明天出門遇到藥家鑫。
“好了,好了。誰他媽再討論霆鋒和柏芝我給誰急。”最後,諸葛神棍拍着大腿喊道。
我們看到諸葛神棍這次真急了。因爲,他將自己的大腿拍得通紅……
(PS:寫到後來,忽然想起,商朝的軍隊應該沒有戰車。之上關於商朝軍隊的棄車而逃,應爲失誤。因爲在《詩經?大雅?大明》中提到:“殷商之旅,其會如林。”而提到武王的軍隊時,卻說“檀車煌煌,駟騵彭彭。”故而殷商軍隊並無戰車之說。不過,木紅對此沒有仔細考證,希望大家不要細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