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屍體

擡頭,“咦”那是什麼?

“別看”容大胖子焦急的吼了聲,站起來把我推倒到了一邊,可他的速度還是慢了,我看見一具沒有頭顱的屍體正在水面上一浮一沉的漂向遠方。“容爺那是奎...奎...奎大”我聲音有些哽咽的叫了出來,一抹臉上全是淚水。

容大胖子一臉痛苦的說道:“小張別看了。”

就在這時,“噗嗤”從水底冒了個人頭起來。

聽見聲音,我忙朝着河面上看了過去。川哥從水底冒了起來,水珠順着他的頭髮一滴一滴的滴流在臉上,再由臉上滑落至水面,“滴答,滴答”水珠在河面濺起一朵一朵的漣渧,隨即擴散開來。

因爲下去水底太久他臉色不在像往常一樣蒼白,由於氧氣的不足臉色變得有些微紅,川哥急喘了兩口氣,待臉色恢復紅潤纔對我們說道:“這裡的水是活水,可四周都是封閉死了的,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川哥這一打岔,在擡頭的時候河面上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了。

川哥見沒人回答他,擡頭看着我滿臉的淚痕和悲傷的容大胖子以及面無表情的鑽地鼠,不解的問道:“出什麼事了,你們這是怎麼?”

“我們剛纔......”

”我們剛纔想起了比較傷心的事,纔會這樣,”容大胖子打斷我的話,搶先解釋道。

川哥疑惑的看着我。

我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臉上勾起一絲牽強的笑容,附和着容大胖子的話:“沒錯,想到了傷心的事。”

川哥深深的看了我們一眼,沒在追問,說起了最先的問題:“這河裡的水你們怎麼看?”

鑽地鼠想了想:“要不我們繞着這河流走上一圈?”

川哥看着容大胖子,他見容大胖子點頭後,便和鑽地鼠順着河堤走,而我當然只有跟着他們。

容大胖子在河堤上丟了根香菸,說是當做記號。

我們幾個人繞着河堤走了整整一圈,又回到了原先容大胖子做記號的地方,一路上都沒發生什麼異常,除了緩緩流動的河水和水面上漂得到處都是的死屍蟞,再也沒發現任何東西,這一路上就連剛纔漂浮的屍體都沒有在看見了,奎大的屍體就這樣消失在了河裡。

容大胖子停在做記號的地方,他從地上撿起那支菸卷點燃,皺眉的問道:“川哥,你確定這河底沒有暗流?”

川哥搖了搖頭 。

鑽地鼠沉思道:“那就奇怪了,這河底沒有暗流,護城河的周圍也沒發現水車之類的東西,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讓死水變成活水的?”

仔細一想確實想不透徹,死水畢竟不會無緣無故的流動,必定有什麼原因導致它在流動。

我也下過水底,或許將水底的情況說出來或許對他們的思考有幫助,於是對着沉思的容大胖子說道:“容爺我剛纔也下過河底,這河底的水異常冰冷,就連我從河底撈上的人頭都i結了冰,而且水底還有許多像西瓜那麼大的圓石頭。”

容大胖子思考着我的話,他對着川哥問道:“川哥你下水的情況也說說吧。”

川哥看着河面,淡淡的說道:“除了沒感到冰冷之外,河底確實有不少的圓石。”

容大胖子看了我眼又看了川哥眼,說道:“你感到冷,你感到不冷,看來我得下去一趟才知道結果了。”

我 聽見容大胖子想下水,忙勸道:“容爺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就不要下水了。”

容大胖子認真的注視着我:“小張你知道這河底沒有暗流代表着什麼嗎?”我看着他搖了搖頭:“但是這和你下水有什麼關係?”

容大胖子嘆了口氣:“哎, 這河底沒有暗流就代表沒有出口,你知道沒有出口會怎麼樣嗎?上面太高我們爬上不去,下面在沒有出口的話,我們就只能被活活的困在這裡,慢慢的等待着死亡的降臨!所以我必須要下去看看,纔好確定。”,

“祭臺那邊不是還有蛇......”

鑽地鼠打斷我的話:“小子你別天真了,蛇坑裡或許會有出路,但是那裡面有數萬條蛇和蛇王,難道要我們去送死嗎?”

容大胖子點了點頭:“對,不到萬不得已我們絕不能走那一條路。”說完容大胖子打量着鑽地鼠,隨即說了句:“鑽地鼠你和我一起下去。”

鑽地鼠想了想,點頭。

我看着鑽地鼠要和容大胖子下去,心裡一陣驚訝:“這兩人剛開始見面就鬥個你死我活的,等會再下面保不準下黑手?到時候鑽地鼠死了還沒什麼,如果容大胖子死了的話,我的錢和秘密咋辦?”隨即我又暗自搖了搖頭,現在這種情況估計他們也沒心思掐架吧...

容大胖子看着我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的,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般,他走到我身旁俯首在耳邊輕輕的說了句,“放心,沒到那個地方不會動手的!”

看來是勸不了他了,既然說得這麼有信心,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我看着容大胖不放心道:“小心點,如果...如果發現不對就跑!”

容大胖子拍了下我的肩膀,嘴角扯起蒼白的笑容:“又不是生離死別的,你小子非得搞得這麼銷魂嗎?”

我捏拳捶了下容大胖子的胸口,還笑道:“總之一切小心!”

容大胖子點了點頭,回頭對鑽地鼠說道:“我們下去吧!”

噗通,噗通,兩人濺起高高的水花,水花平靜,河面上不再見人,想來應該是潛到水底了。

我手裡打着手電在河面上一片亂照,忽然我發現川哥竟然不見了???我打着手電找了圈,河面上除了靜悄悄的一片我沒有看見任何的人影。川哥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站在黑暗中,才感覺自己的呼吸原來那麼的急促不安,可四周除了呼吸便沒任何聲音了,心裡蔓布着一絲恐懼和害怕,我只期望容大胖子他們能快點回來。

額頭又出冷汗了,恐懼到達了頂點,現在只要隨便出現點其他聲音,估計都能把我嚇瘋過去,從來都沒有比這一刻更期望有人陪伴在我身邊。

我膽戰心驚的乞求道:“容大胖子快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