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下河

還沒等容大胖子開口,川哥竟然破天荒的解釋了起來:“ 古人認爲鬼魂的世界和人的世界是相反的,我們認爲往上就是天,而鬼魂則認爲往下才是天,這裡的九星連棺並沒有排成一條直線,而是圍繞着祭臺連成了一個圈,如果你倒過來看,整幅圖案便是九具棺材捧着祭臺。”

容大胖子邊聽邊點頭一直到川哥講完後,他才說道:“沒想到“川哥”你也是行家啊。”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我從小就是無神論者,總認爲鬼神是前人忽悠 小孩子的玩意兒。

川哥轉過頭不在看我和容大胖子,淡淡道:“見得多了,自然能說上兩句!”

就在我們說話時空曠的廣場傳來一陣“ 咯吱、咯吱”聲,我忙四處亂看,只見祭臺上的階梯正在往裡面縮去,轉眼就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圓柱體立在廣場中間,我這才發現原來階梯並不是消失,而是縮進石壁去了,頓時心裡不由暗自驚訝,那個年代如此巧妙的機關,古人究竟是怎麼想出來的?

隨即我開口問道: “容爺我們一路過來爲什麼沒碰見棺材,你剛纔不是說棺材圍着祭臺饒了個圈嗎?” 說着我便數起棺材來“一 、二、三.....八”。

“咿”怎麼只有八具棺材?” 我立即叫了出來。

容大胖子一聽只有八具棺材他連忙也數了起來,隨着他數下去不由的眉毛皺成了一團,而川哥則是拖着那柄長劍直立起了身子,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容大胖子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忙吼道:“手電筒!”

鑽地鼠快速的從揹包裡翻出一把手電遞給他。

容大胖子打亮了狼眼手電,在狼眼手電穿透力極強的白光中,我看清了,只見寶頂上還掛着一具沒有掉下來的青銅棺材,而那個方向正是我們剛走出來的方向。

容大胖子看見寶頂上的棺材,喃喃自語:“原來如此,我就說這麼久怎麼還沒反應呢?”

“叮鈴、叮鈴”鐵鏈似乎有些吃不住棺材的重量了發出陣陣脆響,感覺隨時都有可能會斷裂開來。

容大胖子順手將手中的手電丟給了我,問道:“還有手電嗎?”

鑽地鼠點了點頭又從包裡拿出了兩隻手電,遞給了川哥和容大胖子。

容大胖子打亮手電看着前方的黑暗,說道:“如果那具棺材也掉下來了,那我們誰都逃不掉,不如先退到河邊,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接下來鑽地鼠打頭陣,我扶着容大胖子走在中間,川哥提着長劍跟在後面。

途中我打着手電四處亂晃,果然和容大胖子說得一樣週週是片巨大的廣場,青石磚一直衍伸到了手電光芒射出的極限,根本就看不到盡頭。還好後方沒有在傳來任何聲響,我們一行走了大概10分鐘左右,護城河出現在了眼前。

手電的白光穿過了河面,護城河的另一邊是一整塊巨大的石壁,那石壁被修整得略微平滑,一直衍伸到了頭頂黑暗處,手電根本就射不到盡頭,而那片石壁上畫着一些人和牛決鬥的場面,還有鬥狗的場面。

我手電射中其中一幅人和牛決鬥的畫面,推了推扶着的容大胖子,問道:“那畫的是什麼玩意?”

容大胖子看了眼那幅壁畫,解釋道:“據說古夜郎國上至皇帝下至平民,都十分喜好鬥牛和鬥狗,他們認爲牛勤勞任怨,能耕田耕地,而且只吃青草就可以存活,死後還能食其肉,狗忠心顧家,還能捕獵,他們認爲牛和狗一定是神賜給他們的禮物,他們信仰牛和狗的程度幾乎到了瘋狂,國家有許多村莊以帶有牛和狗的名字而爲榮,而且還有許多人都改爲牛姓和狗姓。

夜郎王下令將8月9日設爲鬥狗節,將9月9日設爲鬥牛節,每個郡的人民,都可以帶上自家的牛和狗去參加比賽,凡是得到魁首的牛和狗,將會得到皇帝的賞賜。”

我張大了嘴心裡暗想着:“他孃的西方鬥牛什麼的都弱爆了,在2000千年前我們國家就有鬥牛比賽了。”

川哥和鑽地鼠一直盯着河面。

容大胖子看着他們,冒了句:“要下去探測嗎?”

我心裡暗想着:自己和容大胖子都受了傷下水肯定不方便,只有川哥和鑽地鼠能行動自如,可河裡那麼多屍蹩一個不小心就成了骨架...

“嗯”川哥點了點頭脫掉運動衫,隨即露出了健壯的身體,他胸前的紋身已經消失了,看着川哥準備跳水,我忙開口道:“這下面有屍蟞,拳頭那麼大的個子...”

“那叫水屍蟞,現在已經沒有了。”

“噗通”一聲,河裡的浪花濺起了一些拍打在河堤上,岸邊只留下一雙運動鞋和襯衫,川哥已經下水了。

“怎麼可能會沒有了,追我的時候那可是密密麻麻的絕對不下萬隻。”

容大胖子鬆開了我,他盤坐河堤上,說道:“屍蟞分爲兩種,一種叫做水屍蟞另一種叫做旱屍蟞,水屍蟞只能生活在水中一上岸不久便會死去,其毒性比較低,喜歡結羣捕殺獵物,它們最喜歡吃腐肉只要吃得好就長得大,是糉子的天敵。”

“旱屍蟞一般苗疆比較多見,苗人從小會用自己的血養一隻屍蟞王,等到他死去下葬之後,屍蟞王會被當做墓穴的守護神獸,只要生人活物進入那個墓穴,便會被無數的屍蟞啃食掉,那種屍蟞產卵可以和蟑螂相比,一年時間便可產出數十萬只,而且毒性十分猛烈,一個壯漢若是被咬上一口,最多撐2分鐘便會中屍毒而亡。”

“這河裡的屍蟞已經被川哥給毒死了!”容大胖子指了指河面上飄着的一些黑點。

我打着手電朝水中照去,河面在光合作用的反射下顯得波光粼粼,我細細往河面一看,果然河裡的水面上漂浮着一些死去的屍蟞,我心中一陣啞然,這川哥究竟是何方神聖竟將一河的屍蹩都給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