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一直在做噩夢,從夢中驚醒,夜起。看到兩夜貓子窩在大廳的沙發裡,打遊戲。
封紹欽開玩笑的說:“等這個疤長好了,我得去醫院把它給弄掉。”
姜天毅瞥了他一眼,說:“又不是女人,留幾個疤難道不覺得很man?”
封紹欽哼哼了兩聲:“一看到這些疤,我就渾身不舒服,似乎在不斷的提醒着我,隨時都有可能把命玩沒。也提醒着從我身邊離開的那些死去的朋友和兄弟,所以這些疤一眼都不想多看。”
姜天毅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那就去弄掉吧,我身上的傷疤也多,要不帶上我一起……”
於是這兩男人聊着聊着話題就犯二歪樓了起來。
“我前一次去醫院看到一個女人,胸好大!你知道她是第幾次隆胸嗎?”封紹欽興奮的說着還在自個兒胸前比劃了一下。
姜天毅一臉好奇寶寶:“這麼大的胸,感覺像兩個移動的籃球,完全沒美感,你知道我喜歡胸小一點兒的……”
封紹欽十分認真的拍了拍姜天毅的肩膀:“講真,隆胸的女人真的不能要,你手勁兒太大了,把人給捏爆了怎麼辦?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姜天毅伸出雙手握了握拳:“不會吧?握女人的和擠檸檬汁怎麼可能會是一樣的力道?”
“啊……說得也是,但我總覺得會被捏爆,那個填充物的安全係數不知道有多高。”
“下次去問問醫生。”姜天毅隨口說了句。
封紹欽一臉嫌惡的搖了搖頭:“這樣問醫生,還以爲老子是個變態。”
md,你們倆的話題已經把你們變態的本性揭露無遺了。
姜天毅想了想又好奇的問:“你最喜歡什麼樣的胸型?”
封紹欽很認真的想了想,說:“像我媳婦兒那樣的剛剛好,兩隻手剛好包住,抓一抓,軟乎乎的。”
我:“……”
不行,我不能再聽下去,趕緊捂着耳朵遁了,保不準再聽下去,我會拿着拖鞋一人抽一計腦門兒。這倆二逼!!!
之後姜天毅似乎辦什麼事兒沒有再出現過,舒清遠這幾日來得次數越來越少,自從封紹欽的傷勢好了之後,別墅頓時冷清了許多。
封紹欽其實挺宅的,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基本一天宅在家裡不願意出門,帶着小傢伙。兩父子交流之間,神一般的默契。
他請了個鐘點工,準時會來這裡做飯,手藝很不錯,封紹欽也激我經常給他做飯,但做好之後,他嘴賤的吐槽說我做的飯很難吃。
我白了他一眼:“以後再也不給你做飯了!”
他一臉理所當然的說:“你是我媳婦兒,不給我做飯,你還想給誰做飯?就算難吃,只要是我媳婦兒做的,我也會照樣吃光光。”
這句話好歹有了些安慰,也沒有再跟他計較了。
封紹欽在家裡紮實的休息了一個多月,身體……長胖了。
他個頭大,吃得多,又沒有怎麼動,還喜歡吃肉,各種肉。於是更加魁梧起來。
飯後,他抱着小傢伙在沙發上躺屍,微眯着眸看着窗外和煦的陽光,輕嘆了口氣:“這日子可真舒心。”
我將水果沙拉從廚房裡端了出來:“封少,你要的沙拉。”
“嗯哼~”他一邊吃着沙拉,一邊問我:“好吃好喝躺了一個多月,我是不是該出去運動一下了?”
“你有這個自覺是好事,別等到養成了個胖子纔想起自己要運動的事兒。”
說着我將他全身上下嫌棄的打量了一眼。他似乎受刺激了,將兒子往旁一擱,把上衣一脫:“肥肉在哪裡?”
我戳了戳他的肚子,八塊腹肌硬硬的:“你……穿衣服吧,兒童不宜。”
“留着更好的,給你晚上看。”他朝我彈了下舌,暖昧的把衣服穿上了。
那天晚上,我剛哄了小傢伙入睡,那混球不知什麼時候摸進了我的房間,我關門轉身的那一瞬,嚇得身體狠狠抖了兩抖。
“封少,你就不能吱個聲?”
於是他悠閒的靠在牀上,向我發出一個音節:“吱。”
我真的很想衝上去甩他兩腦門兒,暗暗吸了幾口氣,才壓下體內躁動不安的情緒:“你,你怎麼不回自己的房間睡?”
“我在減肥。”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說:“食言而肥,我白天都承諾你晚上給你看更好的,所以爲了減肥成功,不能食言。”
我閉上眼,甩了甩手:“行,那你趕緊給我看吧,看完你就回房間。”
他耍賴的躺在牀上,摸着吃飽的肚皮,慵懶的耷拉的眼皮盯着我:“你過來。”
我下意識退後了兩步:“我不過去。”
“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麼?”
“呵呵……聖賢說,男女授受不親。”
他眸光微動,跟我扯着犢子:“什麼鬼?上帝造就男人與女人,不就是爲了親親?”
“封少,你怎麼還能活着呢?”這種人應該分分鐘被人給打死纔對。
“我活着就是爲了幹你,不然我們怎麼會相遇?”
看來他是鐵了心今晚不走了,我狠抽了口氣,緩緩朝他靠近:“你想怎樣?”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的心?我表現得如此明顯了。”他昧暖的眨了下眼睛,我暗自嚥了咽口水,扯了扯衣角:“我們之間這樣不太好。”
“男歡女愛,天經地易,有什麼不好?”
我緊蹙着眉頭看着他:“我們之間究竟是什麼?”
“你是我媳婦兒啊!我都叫了你這麼久的媳婦兒,你怎麼就沒一點兒覺悟?”他一臉理所當然的說。
可我覺得挺兒戲的,他那模樣像極了個浪蕩子,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難道你不是一時興起?還不知道你叫過多少女人媳婦兒。”我假裝一臉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他猛的將我拉過懷中,將我禁錮,聲音低啞磁性在我耳畔響起:“你說我究竟對幾個女人這樣叫過?除了你,還能有誰?”
我只覺全身燙得厲害,沒敢擡頭看他,只是窩在他的胸前一動也不敢亂動。
“嗯?”見我沒反應,他邪痞的往我的耳窩吹了兩口熱氣:“怎麼不說話了?”
我癢得推了推他的大腦袋:“別,別往我這裡湊。”
“你什麼都好,就愛矯情!心裡明明想得厲害,還假正經一臉冷冰冰的要拒人千里之外。”
我聽罷,惱羞成怒:“你丫說誰矯情呢!”
下一秒,一個天旋地轉間,他將我狠狠壓在了身下,他的身重足矣讓我動彈不得。
“封少,你壓着我了,趕緊的起開!!”
“還叫我封少?我不愛你叫我封少,叫我的名字,紹欽。”
我將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半耷拉的眼皮看着他,沒能叫得出口。他湊上前吻了吻我的脣,帶着菸草味兒。
“你吸菸了?”
“抽了一支,你要是嫌我嘴裡的煙味兒,我去漱口。”
其實,並不討厭。煙味兒混和着他魅惑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足矣讓任何一個女人爲他瘋狂。
我撇開了臉,說:“我哪敢嫌棄你封少?”
話音剛落,他懲罰性的在我的脣上重重咬了一下,痛得我淚水直往外飆:“疼!!”
“疼才讓你長記性,讓你叫我名字,就那麼難嗎?”他像個沒有拿到糖的孩子,一臉失落。
“那,那總得讓人先適應一下,突然叫你的名字,讓我有些爲難。”
“那好。”他沒想很快妥協了下來,正當我舒了口氣時,他又說:“那就叫老公,老公和紹欽這兩個稱呼,只能選一個。”
我想也未想,叫了聲:“紹欽。”
他還是一臉失落:“你就這麼不想叫我老公?”
我扶額:“封紹欽,你究竟想怎樣?”
“想草你。”
“你!!”我氣悶的瞪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沒給我生氣撒野的機會,下一秒想個急色狂徒,不留餘地的開始攻城掠地。
他折騰到凌晨三點,我實在沒力氣陪他了,他看我挺屍一動也不動,興趣了了,起身抱着我一同去了浴室。浴缸挺大的,倒是足足能容納兩個人。
水蒸氣薰得我臉色緋紅,襯映在朦朧的鏡子上,倒也沒看上去那麼尷尬。我靠在封紹欽的懷裡,他極有情調的捧着紅酒,一臉享受。
我突然發現,他是個享樂派。
突然,他伸手修長的指尖摩挲着我的下巴:“寶貝兒,你現在看起來像只慵懶的小貓咪,真乖。”
我抓下他的手,說:“我沒力氣了,你別鬧我。”
“看來得健身的不是我,是你。只是這點體力強度你就不行了。”他暖昧的貼在我的耳畔,低低的笑了。
我用手肘狠撞了他的胸口一下:“我都說,不要鬧我了。”
“咳!”他被撞得嗆了口,識趣的閉上了嘴。
他愛睡懶覺,極少看他有早起過,所以我總起得比他早。換好衣服走到大廳時,正巧看到舒清遠逗着小傢伙玩兒。
小傢伙不怕生,似乎跟誰都處得來,正被舒清遠逗得咯咯大笑。
看到我,小傢伙朝我張了張手,讓我抱。舒清遠朝我笑了笑:“看來,他還是比較親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