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艾倫陰惻惻的笑了笑:“親愛的伊蓮恩,你絕對想不到,我們在你的體內埋下了什麼。”
我頭皮一陣陣發麻,想到之前那兩次反常的夢遊,八九不離十便是他們的傑作。
“是什麼?”
“我們在你的體內埋下了一個蕊片,這種蕊片可以干擾你的腦波,爲我們所控制,所以……我的提議是我們之間好好合作。”
聽到這個消息,彷彿跟你吃下了一隻蒼蠅一般噁心:“在哪裡?幫我拿出來!”
“當你完成任務的時候,我們的合約成立,會幫你拿出來的,所以現在你就乖乖的聽指示就好。”
我暗自嚥了咽口水:“讓我做什麼?”
“你應該知道,我們找你是要做什麼。”
我擡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艾倫:“你們是在賭,我在封紹欽心目中所佔的份量麼?”
“你們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很好,英雄難過美人關,我覺得米契爾對你無比的着迷呢!”
“好,很好,我會按照你們說的去做,但是……不要傷害我,畢竟我不想這麼快就掛掉。”我扯着一抹淺笑,想着找個藉口離開。
“看來我們是達成共識了麼?”
“不達成共識,你們估計要拿槍在我腦門上開朵花了。”
艾倫聳了聳肩,攤手:“不不不,我們可沒那麼野蠻,對待美人我們很有一套。”
“是嗎?你們這套路,該死的爛透了。”我不爽的嘀咕了句,發問:“我可以走了嗎?”
“是的,完全沒問題,需要送一程嗎?巷子裡的路可真難走。”艾倫並沒有多少誠意要送我。
可我卻總愛揭開他僞裝的紳士風度:“那太棒了!你只需要送我到街邊的車站就行。”
艾倫點菸的手頓了頓,那表情,似乎有些難以至信我依舊這麼‘直白天真’。他挑了挑眉,可能覺得有點兒尷尬,隨後立即提高了音調回答:“ok,這可真是我的榮幸。”
他拿了黑色的沿帽戴上,穿着黑色大風衣,將我送到了街邊,事實上他的形象已經引起許多人的側目。
“艾倫先生,我們中國還有一句話說得好極了,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嗯哼~”艾倫撇了撇嘴:“看來應該是個能讓人印像深刻的典故。”
“是的,我覺得你應該讀一讀。”我微笑,拉開出租車車門,與他道了別。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提了東西回到海景別墅時並沒有看到屋子裡那對父子的身影。
我將買好的東西擺進冰箱,轉身時看到了桌上的字條兒,大概是封紹欽留下的,不得不說,他的字寫得可真是別具一格,草書與行書的結合體似的。
紙條兒上說他帶着小傢伙去理髮店了,估計要晚一點回來。字跡幹了沒多久,能聞到紙片兒上的墨水香。
此時保姆提了菜回來,與我打了聲招呼,便徑自進廚房了,我呆滯的坐在沙發上半晌,腦子裡不斷的在回想白天與艾倫見面的那些事兒,他們的蕊片埋在我的身體哪裡?除了干擾我的腦波控制我夜間的行爲,是否還有別的作用?
我該怎麼辦?
突然我面前伸出一隻白嫩嫩的小手,我下意識回過神來,小傢伙正對着我咯咯的笑着,不知何時吐詞精準:“媽咪。”
我臉上只覺一陣發燙,下意識看向門口走進來的那男人。
第一次看到留莫西幹髮型的男人能這麼帥,特精神特爺們兒。他的發跡線很漂亮,額頭挺飽滿的,留什麼髮型估計都會合適,果然是看臉。
看到我回來,提了提手中的蛋糕:“要不要來一塊?”
他不忌口,什麼都能吃,也愛吃甜的。我向來不喜歡太膩的東西,但是對於他的邀請,沒能拒絕:“好。”
我分了蛋糕裝在小碟子裡,是粟子口味的,綿軟沒有那麼膩。不知不覺的與小傢伙一同分吃了碟子裡的蛋糕,擡眸看了眼封紹欽,他的嘴角沾上了奶油。
“封少,你這裡沾上了……”我點了點脣邊,他擡頭看我用拇指拭過:“沒有。”
“弄反方向了。”
“哪裡?”他懊惱的丟出兩個字。
我輕嘆了口氣,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我抽了兩張紙巾,走到他面前,準備幫他擦掉,誰知,他一把抓過我的手臂,我重心不穩跌進他的懷中,還未反應過來,他的脣已欺上,帶着奶油的香甜味兒。
我瞥了他一眼,他壞心眼的笑了句:“你可以考慮幫我舔乾淨。”
小傢伙聽到響動,突然回頭,我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兒,一把將封紹欽推開,站直了身子。
我有些囧迫,他打破了僵局,問:“蛋糕好吃嗎?”
“嗯,味道還不錯。”
他說:“你吃了我的蛋糕,要不要回報我?”
對於他的厚顏無恥,我一時間無語,最後說了句:“那是你自己請我吃的。”
“所以,你也應該請我吃。”
“你這是什麼強盜理論?”我一直都跟不上他的腦回路,比如現在這種強盜般的相對論。
他架着長腿,雙臂慵懶的搭成一字在沙發背上,笑了笑:“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對誰好,你不想想我爲什麼要請你吃蛋糕,要給地方給你睡,對你這麼的……有耐性。”
“呵呵……”我扯着嘴角笑了笑:“蛋糕不是我要吃的,你的別墅不是我要留宿的,而且……不見得封少對誰有耐性過。”
“你是在向我報怨,平常對你還不夠溫柔?”他很成功的轉移了我執拗的話題。
我都沒有及時反應過來,良久,才說:“我覺得我們缺少太多的默契。”
不知道他是如何假裝自己是個聾子的,只能聽得到自己講的話,別人的可以在他的腦子裡自動過濾掉。
“那這樣吧……”
“嗯?怎樣?”我一臉嚴肅的盯着他。
他說:“我請你吃蛋糕,你晚上請我吃你,這不就扯平了?”
爲了達到一個目的,他繞了這麼多,也是沒誰了。而且他明知我一定會拒絕他的‘提議’。
“封少,我覺得你腦子裡可以裝點兒別的東西,有益你的身心健康。”
“我感覺自己特別健康,你要一夜幾次都沒問題。”他繼續着他的厚顏無恥,我覺得和這傢伙的話題可以到此爲止了,因爲脣舌交戰,從來就沒有在他面前佔過什麼便宜。
“封少,講真的,一個男人的舌頭比女人還巧,不是什麼好事。”
像個在口頭上佔足便宜還賣乖的小無賴!
他十指交握放在小腹,一臉認真的看着我,那表情無比嚴肅,說:“你是在嫌棄我的舌功不夠好?你給我多吃幾次,我會好好練習的。”
說着,他彈了下舌頭,一臉痞樣兒。
我暗自深吸了口氣,拒絕與他說話。晚飯後,小傢伙一直纏着我到深夜才睡。將他放進嬰兒房,轉身時嚇了一大跳:“封少,別站在身後嚇人!”他夜裡走路完全沒聲音。
“我兒子睡了?”
“嗯,可真會鬧騰,總算睡了。”我的眼神飄乎不定,沒敢迎上他火熱的視線。
輕輕關上門,我與他並肩在走廊裡,他洗了澡,穿着暗金色的真絲睡袍,睡袍的帶子鬆垮的繫着,能隱約看到他結實的胸肌,還有隱沒在睡袍v領交叉口的第一塊腹肌……
我覺得,他是故意的。
他突然假裝漫不經心的問了句:“白天,你去哪兒了?”
我的心露掉了一拍,猛然擡頭看他:“還……還能去哪裡?就在附近的商場裡隨便逛了逛,買了一些生活用品。”
“見什麼人了?”
我頓住步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自心底升起一種強烈的不安。
他一臉疑惑的回頭:“怎麼了?難道真的是揹着我偷漢子?”
這句話打消了我所有的疑慮:“封紹欽!!”
“我不聾,我更喜歡你溫柔似水的在我耳畔吐氣如蘭。”他鎖眉掏了掏耳朵。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氣呼呼的進了房間,甩上了門將他隔絕在外。門上了銓子,他有鑰匙也進不來。
他在外邊敲了敲門:“媳婦兒,快開門!”
“別吵吵!我不會給你這流氓開門的!要睡回你自個兒房間去睡!”
他在門外輕嘆了口氣:“媳婦兒,我真慶幸現在是開明的二十一世紀,要是在改革之放之前,你這樣的行爲,犯了女子七出,是要被浸豬籠的。”
“謝謝你的擔心,我覺得封少你還是擔心點兒有用的比較好!”
我徑自拿了衣服走進了浴室,將浴缸放好水,我閉上眼準備好好享受一下,可還沒過多久,一陣開門聲讓我猛然警覺的睜開了眼睛。
只見封紹欽帶着一臉邪痞的笑,雙手環胸慵懶的靠在浴室門邊,半眯着眸欣賞着眼前的一切。
我怔忡了兩秒,趕緊將身子往水裡躲去:“封紹欽,你是怎麼進來的?!”
他挑眉,笑說:“寶貝兒,我覺得以你的智商應該不會問這麼蠢的問題。第一,我肯定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來的,第二,你真以爲這種鎖能夠鎖得住我?嗯?”
說着,他右手食指套着鑰匙圈轉了轉,一臉戲覷的盯着我。
“你無恥!!”
“我覺得你喜歡我對你耍流氓,看你現在情緒這麼高昂,想必已經開始期待了吧?”
擱誰遇到一個流氓突然闖進浴室,都會情緒不穩的吧?!高昂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