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聯合

臨近冬末,再過兩天便是除夕,張狂和禾苗在國城的時間已經有一個月了。

這一天,張狂帶着禾苗出街,雖然現在的天氣還有點寒,但街上的行人卻不少。

“張大哥,快過年了,你有沒有想過,要送什麼人什麼禮物?”

禾苗期待地問道。

張狂一聽,想了想道:“這個問題,還是你幫我回答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禾苗一愣,笑道:“那樣算了,如果張大哥不肯說,那我也不告訴張大哥了。”

張狂一怔,趕緊問道:“禾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有沒有準備我的禮物?”

禾苗不語,輕輕搖了搖頭,張狂不死心繼續追問,兩人漸漸沒入人羣……

黑城,戒幫會議室裡,浪子一個人正坐着發呆,他知道是時候準備,將當年的計劃進一步完整了。

“啊天要走了!權對……沒辦法,我就再幫他最後一把,聯合黑城三大組織!”

浪子嘆道,動用信息網傳訊給曹獲還有劉堅強,一天之後,在中心城樓會面相談。

暴風雨即將來臨……

另一邊,警廳的行動組組長室,奔赴一臉平靜地看着手中的報告。

“李薦!李薦!我真沒想到,你打了三場仗之後,竟然在黑城消失的無影無蹤,看來我還是小看你的能耐了,不僅竊聽器的信號被你屏掉,連我派守在黑城四周的眼線都不知道你是怎樣離開黑城的。”

奔赴嘆道,決定放棄追李薦了,並忙活起另一些事情,殊不知,從今天開始,李薦再也不會出現,他已經徹底隱居起來……

隔天,黑城的中心城樓,幾十米高的樓頂廳房裡,幾個人圍坐在一張圓桌旁。

戒幫,權對和浪子在場,酒莊,曹獲和高大在場,暴街,劉堅強和滾刀在場。

“廢話少說,我就直言了,這一次找你們過來碰面,是想合作一番,你們有什麼意見可以隨便說出來。”

浪子率先開口,曹獲不語,劉堅強卻是一臉不屑地問:“我們有什麼好合作的?”

浪子一聽,不在意地笑道:“你說我們沒什麼好合作?那我問你,光憑你們暴街,能夠將金礦這一座大山推倒嗎?”

曹獲動容,劉堅強也開始收斂,浪子繼續說道:“我有十成的把握,可以讓金礦徹底倒臺,不過前提是,我需要酒莊跟暴街的配合,就看你們有沒有興趣參與。”

曹獲猶豫一下,道:“我們酒莊奉陪,只要你說出你的計劃,我覺得合理就行。”

曹獲早想除掉金礦了,由於種種的原因,他一直沒辦法實現,但現在浪子說有辦法除掉金礦,曹獲當然樂得支持。

當然,這也就是浪子說的,如果換成其他人說出這種話,曹獲恐怕不會答應,因爲浪子的腦力,令曹獲不得不佩服。

浪子對着曹獲點了點頭,再看向一臉平靜的劉堅強,滾刀見狀,道:“我們憑什麼要配合你們對付金礦,要是你的計劃失誤,那我們跟金礦誰除掉誰還一定。”

劉堅強點頭,浪子笑了笑,道:“難道你就看不出,劉富貴的死跟金礦有關?我就問你們一句,在金礦的地盤殺金礦的人,除了金礦的人能做到這一點之外,你們誰有這個信心?我想都沒有吧。”

劉堅強和滾刀沉默,曹獲見狀,適時配合浪子,勸道:“殺害劉富貴的人,或許就是金礦的某一高層,你應該知道,金礦有許多人對劉富貴和你的關係不滿,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再者,金礦說劉富貴是死於神秘人之手,但又有誰見過這個神秘人,或許這只是金礦爲了包庇高層,所散佈的假消息。”

劉堅強聞言,臉色寒了下來,滾刀在一旁不語,浪子聽完,不由擡眼多看了兩眼曹獲,這個人果然是個難纏的人。

“好!算上我們暴街!”

劉堅強嘆道,浪子見狀,和權對相互點了點頭,然後浪子站起身來。

“我要你們灑莊和暴街聯手!然後對我們戒幫進行圍攻!”

浪子的話,讓在場非戒幫的人一震,所有人都在等浪子的下文。

浪子繼續說道:“當然,我說的圍攻只是演戲而已,不需要認真,如果你們到時候認真的話,那得益的,將會是金礦。”

曹獲聞言,笑道:“對於這一點,戒幫大可放心,我們酒莊不會中途反手。”

劉堅強也正色道:“明人不做暗事,暴街從來不做背信的事情。”

浪子點頭,接着道:“那好,我們這一次演戲,一旦開演,就必須待到金礦徹底倒臺才能停止,你們要做好長期的準備,至於如何讓金礦倒臺,這一點,我們就需要藉助警方的力量。”

曹獲和劉堅強一聽,都皺起了眉。

黑城跟警方的關係,就像是井水不犯河水一樣,警方怎麼會幫他們對付金礦?

浪子知道衆人的心思,於是,將戒幫對付金礦的計劃說了出來,因爲事到如今不說出來,恐怕難以讓衆人安心……

就這樣,黑城三大組織聯合之事,從今天起正式開演,時間定在一個月後。

當然,這事張狂還不知,他還在國城享受着過年的平民生活。

很快,徐夕到了。

早上,張狂和禾苗所住的公寓附近,炮竹聲響個不停,國城一片熱鬧非凡。

張狂和禾苗洗漱洗漱,肩並肩地走出了公寓,很快他們來到大街上。

街上鼓聲陣陣,有人在舞獅子,禾苗站在人羣外惦起腳尖看的正歡,張狂在一旁扶住禾苗以防她摔倒,他對舞獅沒興趣。

接着,張狂帶禾苗吃了早餐,然後去看各種年末表演,今天是一個狂歡的一天。

晚上,禾苗累的都睡着了,原本她跟張狂說,到那邊的長椅上坐着休息一下,誰知她突然倒在張狂的肩膀睡着了。

張狂無奈,輕輕地背起禾苗,側頭望着女孩的睡臉,張狂笑了,揹着禾苗慢步返回。

徐夕的晚上,煙火漫天飛,爆竹聲將熟睡的禾苗給吵醒了,當她發覺自己正被張狂揹着的時候,禾苗笑了,不願醒過來繼續裝睡。

公寓還算是較靜的,張狂回到公寓,一手扶着禾苗一手打開門,將禾苗輕輕地放到大廳的沙發上,柔聲叫道。

“禾苗,禾苗,醒來了,去洗個熱水澡再回到房間睡,不然會生病的。”

禾苗不情願地睜開雙眼,按照張狂的話去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回到房間。

“張大哥是不是忘了給我禮物?或許是我想太多了,張大哥不擅長選禮物。”

禾苗嘆道,準備躺下睡覺。

另一邊,張狂回來房間,突然看到桌上有一件東西,張狂好奇地拿起來看。

“平安符?是禾苗送的,我說今天她一早怎麼來叫我起牀,原來是爲了放這個東西。”

張狂心中一暖,他非常珍重地將平安符收好,臉上開始猶豫起來……

第二天,禾苗起牀,意外地發現桌子上多了一條手環,她旿晚失落的心情瞬間一掃而空,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她喜歡這條藍色的手環。

“我就說,張大哥不擅長送禮物,但偶爾戴戴手環也不錯,一直單調也不好。”

禾苗自語,準備找張狂過年……

黑城,別墅的樓頂,權對一個人望着天空在出神,對於黑城來說,沒有節日可言。

“時間過的真快!”

權對嘆道。

“確實很快,轉眼我在戒幫已經待有三年的時間,我也是時候該走了。”

突然,啊天現身說道,權對一聽,頓時沉默下來,啊天也不說什麼。

“啊天……你準備去哪?”

權對問道,啊天一愣,這個他還真的沒有想好,啊天認真說道:“哪裡都行,離開黑城,不做黑道的人,到哪都應該會很輕鬆。”

權對一笑,這話說的沒錯,他看着啊天問道:“你不是還有一個警察的叔叔嗎?或許你可以去找他,讓他幫你找一份工作。”

啊天搖頭,道:“我已經三年沒有聯繫過馮叔叔,當年我離家出走,來到了黑城,改名換姓進入了戒幫,直到現在竟有點不捨。”

權對嘆氣,啊天苦笑一聲,道:“明天我就要走了,不用爲我送別,幫我跟浪子,還有糯米,還有許飛,以及張狂說一句保重。”

“我就不一一跟他們道別了!”

啊天有些傷感。

權對心中一顫,他知道啊天說明天要走,其實是現在就要走了。

“權對!保重!”

啊天說完,轉身離開,權對張口想說些什麼,最後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有望着啊天離去的背影,無限落寂。

“你就不能談談,你的姓名是什麼。”

從此以後,啊天不見了,世間多了一個叫馮天的人。

浪子收到消息,一陣發呆,糯米和許飛也一陣愁,有的人,註定無法長留伴,這就是人生的規律,走了來,來了走……

很快,張狂也收到了啊天離開的消息,他竟然覺得心有些酸,這是再也不見了嗎?

禾苗發現張狂的不對,並沒有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靜靜地陪在他的身邊。

“啊天,你還欠我一個解釋,你說過,等我回來就告訴我一切的,你可不要耍賴。”

啊天在張狂去襲殺劉富貴之前,確實在演練搏擊術時說過一個約定。

黑道,戒幫自由行動人員

啊天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