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明拂合上賬本,眼中透出疲憊,侍立在一旁的菲菲忙過來給澹臺明拂沏了一杯茶,給澹臺明拂捏着肩膀,澹臺明拂愜意的閉上雙眼,問道:“蠻王他的病怎麼樣了?”
菲菲道;“回王妃,蠻王的病今早又加重了,已經請了蠻荒最好的大夫來看了,結果都說蠻王是因爲年事已高,再加上縱慾無度,底子都快被掏空了,今年的冬天比以往任何一年都還要寒冷,蠻王以前的暗疾全都復發了,大夫說蠻王只怕是難以撐過這個冬天!”
澹臺明拂道:“是嗎?”這個語氣無喜無憂,半晌,澹臺明拂睜開眼睛,一臉平靜,但是雙眼就彷彿是刀片一般,鋒利無比,澹臺明拂輕啓朱脣道:“那我們就去看看蠻王吧!”
澹臺明拂走到呼延庭門口,就見到給呼延庭看病的大夫連滾帶爬跑了出來,房內還傳來呼延庭的咒罵聲,見到澹臺明拂,這些人忙道:“王妃好!”
澹臺明拂道:“蠻王的病怎麼樣了?”
爲首的一個大夫道:“回王妃,蠻王年事已高,還不加以節制,整日縱情聲色之中,再這麼下去的話,只怕蠻王見不到明年的春天了!”
澹臺明拂道:“是嗎?你們先下去吧,我會規勸蠻王的!”
澹臺明拂走進屋中,就見到呼延庭左擁右抱,房中還站着五個容貌豔麗、體態婀娜的女孩子,外面已是寒冬,但是這些女孩子身上穿的衣服確是極少,雪白的酮體若隱若現,呼延庭正和這些女孩子調笑着,陣陣如黃鶯般清脆的聲音傳來,室中一片旖旎風光。
呼延庭見到澹臺明拂就笑道:“明拂,來,快和我們一起玩!”
澹臺明拂斥道:“你們先下去!”,原本孩子嬌笑的少女聽着澹臺明拂這麼說。紛紛退了下去,呼延庭臉有慍怒之色,問道:“你過來幹什麼?是軍隊還是財政出來什麼問題嗎?”
澹臺明拂看着呼延庭因酒色而深陷的雙眼、臉頰,原本黑鐵的皮膚變得紅潤起來,但是原本還算健壯的身體變得瘦弱起來,原本合身的衣服空蕩蕩的。
澹臺明拂問道:“呼延庭,你也不看看你變成了什麼樣子!”
呼延庭看了看自己道:“我這樣不好嗎?這樣的話我的蠻荒就是你的了,不是嗎?”盯着澹臺明拂,想要從澹臺明拂臉上看出什麼。
澹臺明拂不理會呼延庭探究的眼光,道:“大夫說了。你要是不加以節制。再這麼放縱的話。你就見不到明年的春天了!”
呼延庭喝了口酒道:“他們都是亂說,剛剛那些人還誇我身強力壯呢!”
澹臺明拂道:“聽不聽在你,話我是說了!”
呼延庭笑道:“爲什麼自從中秋之後你就不和我一起睡了?”
呼延庭瞥見澹臺明拂臉上閃過轉瞬即逝嫌惡的神色,只見澹臺明拂冷冷道:“你整天不是跑到這個寵妃那裡。就是跑到某個姬妾那裡,我還不如回我的房間睡。”
呼延庭道:“是嗎?明拂,我很喜歡和你睡一間屋子,那樣我睡得比較安心,今晚之後過來一起睡好不好?”
澹臺明拂看着呼延庭的樣子,滿臉的皺紋,枯瘦的手臂,灰白的頭髮,哀求是神色。想到,這個男人老了,真的是老了,他已經不在年輕了!
澹臺明拂本不想拒絕呼延庭,但是想到呼延庭的所作所爲。澹臺明拂笑道:“我還有事要忙,是不是這些女孩你都不中意?若是不中意的話我再重新給你找!”
呼延庭忽然笑了起來,不再是一個糟老頭的樣子,而是恢復了曾經那種泰然自若的神色,道:“這些人都不好,我想要你的侍女!”說着盯着跟隨澹臺明拂而來的菲菲。
菲菲如觸電一般,忙躲在澹臺明拂身後,瑟瑟縮縮道:“王爺,小的只想服侍王妃。”
呼延庭道:“可我就是喜歡你!”說着走了過來就要拉過菲菲。
澹臺明拂斥道:“呼延庭,你不要過分!”呼延庭似笑非笑的看着澹臺明拂道:“我就是要她,怎麼了?不要忘了,我纔是蠻荒的主人,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包括你!”說着拉起菲菲就要走。
菲菲睜着水汪汪的大眼,但又不敢掙脫呼延庭,只能是求助的看着澹臺明拂,澹臺明拂回過神,飛身而上,一把拉住菲菲,呼延庭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澹臺明拂道:“是嗎?那就來試一試!”
兩人分別拉着菲菲的一隻手打了起來,澹臺明拂這是第一次見到呼延庭出手,一對上才知道呼延庭所言不虛。
呼延庭雖然不在盛年,氣血不再旺盛,但是招式極爲沉穩有力,任澹臺明拂如何進攻,呼延庭都遊刃有餘,一瞬間,澹臺明拂不得不懷疑,剛剛大夫說的人和眼前的人是同一人嗎?
隨時這麼想着,但是手上的招式確實一點也不停頓,但是任憑澹臺明拂疾如風雨、排山倒海的攻擊也奈何不了呼延庭。
最後,澹臺明拂力竭,但還是拉着菲菲一隻手,怒視呼延庭道:“放手!”
呼延庭笑眯眯的看着澹臺明拂道:“不放!”
澹臺明拂道:“你已經有了這麼多的女人,爲什麼還要和我搶菲菲?”
呼延庭道:“原來你叫菲菲啊!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搶走別人的東西,況且,菲菲也是我的奴隸,根本就算不上是你的!”
澹臺明拂道:“你無恥!”運勁在掌,一掌劈了出去,呼延庭沒有料到澹臺明拂竟用上了十成的勁力,一個反應不及,向後退了一步,澹臺明拂趁此間隙,一把拉過菲菲,對着呼延庭做了個鬼臉道:“老不死的,再敢和我搶東西我就要了你的命!”說着快速離開房間,拉着菲菲一路狂奔回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澹臺明拂問道:“呼延庭有沒有追來?”透過窗戶,擔憂的看着外面。
菲菲道:“王妃,您放心,王爺沒有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