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明拂心情有些焦躁,道:“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呼延庭道:“你的武功沒有我的高,暗殺、下毒都對我沒有辦法,就連你和我共處一室的時候也給我下毒了,只是那些毒對我來說不過是些小伎倆罷了,你見我沒有事,你就在我屋裡放了可以催情的東西,平時少聞一些沒什麼大礙,但是時間久了就會飢渴難耐,於是你就讓那些女孩子也服了毒,這樣的話,毒就可以傳到我身上了,不得不說,你這個計謀真的是很好!”
呼延庭停了下來,讚賞的看着澹臺明拂,澹臺明拂索性不再躲閃,道:“那又如何?你本來就該死!”
呼延庭笑道:“你的算盤打得很好,我若是死了的話,沒有人會懷疑到你頭上的,人們只會認爲我縱慾無度而死,哪會料到是你這位柔弱的女孩子做的!只是可惜啊,你還是功虧一簣了!”
澹臺明拂直視呼延庭道:“現在你也知道了,你想怎麼做,殺了我?”
呼延庭看着澹臺明拂絲毫不懼的雙眼道:“殺了你?殺了你的話誰來給我收屍。”說着絲毫不理會澹臺明拂,慢慢的朝着蠻王府走去。
澹臺明拂不知道呼延庭要幹什麼,但是依舊握着腿邊彆着的匕首,要到蠻王府的時候,呼延庭道:“明拂,今天晚上還是到我房裡睡吧。”說着就走進府中,留下依賴你不知所措的澹臺明拂。
入夜,澹臺明拂和呼延庭睡在了一間屋中,澹臺明拂緊緊的握着匕首,呼延庭開口道:“明拂,蠻荒的軍隊和財政你打點的很好。”
澹臺明拂默不作聲,呼延庭道:“格扎裡也將林海關治理的很好,再有一個月就是春天了,那個時候就是攻打蜀溪最好的時候。”
澹臺明拂道:“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呼延庭道:“你哥哥死了,你應該有個名號,我覺得明王很不錯。開春那天,你就登基爲王吧!”
澹臺明拂道:“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呼延庭笑道:“因爲我是你的夫君,還有一個月,這一個月裡我會教你很多東西,作爲交換條件,開春那天,你和我一起到楓樹林!”
澹臺明拂握着冰冷的匕首,嚥下那個‘不’字,道:“好,我發誓。那是我最後一次和你去那裡!”
呼延庭笑道:“隨便你!”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呼延庭不再沉迷於酒色之中。但是房中總是會傳出聲音,有時候是歡聲笑語、有時候又是怒罵之聲,房中的聲音總是會到了半夜之後纔會平靜下來。
楓樹林變紅的時候,呼延庭每天都會到楓樹林坐上一坐。只是澹臺明拂無論如何都不會接近那篇殷虹如血的楓樹林。
時間如水,緩緩流淌,不知不覺就到了春節,一年中的重大日子,蠻荒自是張燈結綵的好好慶祝了一番,這一晚,呼延庭喝了很多的酒,最後澹臺明拂不得不把呼延庭攙進屋中,因爲呼延庭已經喝得是神志不清。一會哭一會笑。
呼延庭走進房中,拉住澹臺明拂是手大叫道:“南南,爺爺好想你!”
澹臺明拂本想抽出手,但是見到呼延庭懇求的神色,道:“你累了。快上牀休息吧!”說着就要將呼延庭扶上牀。
哪料呼延庭大叫道:“我沒有喝醉,我清醒得很,南南,爺爺帶你去看楓樹好不好?今天的楓葉也是開得很是豔麗!”
澹臺明拂聽到呼延庭提起那片楓樹林,心裡泛起一股噁心之意,想要掙脫呼延庭的手,但是呼延庭就像是瘋魔了一般,緊緊的拉着澹臺明拂,澹臺明拂吃痛,大叫,但是呼延庭全然沒有反應,澹臺明拂無奈,順手抓起桌山的佩劍,任由着呼延庭拉着走出房間。
呼延庭拉着澹臺明拂來到馬廄,兩人騎上小白,朝着楓樹林的方向而去,此時也已經黑了下來,夜風如刀,澹臺明拂不禁向後縮了縮,但是聞着呼延庭滿身的酒氣,澹臺明拂又往前面挪。
楓樹林在沉沉的黑夜之中只是看得清輪廓,兩人下馬,呼延庭不再是一臉酒醉之狀,彷彿是清醒了很多,拉着澹臺明拂向楓樹林裡面走去。
澹臺明拂看着面前黑漆漆的楓樹林,覺得這篇楓樹林就像是一隻張開嘴的野獸一般,形狀猙獰,大叫道:“呼延庭,我知道你酒醒了,我不去,我不要進去。”
呼延庭緊緊的拉着澹臺明拂的手道:“這是你答應我的,我們可以不用等到春天了!”
澹臺明拂挺嚴,任由呼延庭拉着,向着那片黑漆漆的楓樹林走去。兩人走在林中,腳踩在寂靜的林中,發出簌簌的聲響,澹臺明拂不小心踩到枯枝上,棲息在林中的鳥兒驚得飛散出來,站在枝頭,睜着綠豆大的雙眼盯着林中的兩人,不時還發出陣陣鳴叫之聲。
澹臺明拂只覺得恐怖極了,想要離開這裡,但是呼延庭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緊緊的拉着澹臺明拂,不容澹臺明拂掙脫。
呼延庭拉着澹臺明拂來到了楓樹林最裡面的老樹旁,如水的月光照了下來,呼延庭站在老樹旁,開口道:“明拂,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娶你嗎?”
澹臺明拂搓着雙手,因爲林中的溼氣很重,澹臺明拂雖然穿着一件大衣,但舉得還是很冷,開口道:“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爲你是因爲我的美貌娶我的,可是成婚之後你根本就不碰我,就連我誘惑你你也無動於衷,後來我想,你當年敗給了濮陽澗,你是爲了權勢才娶我的!”
呼延庭笑道:“權勢?哈哈哈,明拂,你太可愛了,我已經是蠻王了,就連濮陽澗也忌我三分,我要什麼權勢,我活了這麼大把年紀,舍呢麼沒有經歷過。”
澹臺明拂道:“那你是爲什麼要娶我的?”
呼延庭笑道:“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是爲了你的美貌爲了我這些年不甘的心答應幫你們的,可是的那個我見到你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想起了南南,她若是活着,應該也有你這麼大了吧!”說着一臉慈愛的看着澹臺明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