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強吞禿巴思部,那個令世界聞風喪膽

禿巴思部也準備了大量肉乾、乾糧。

奈何橫跨萬里,近二十萬人人吃馬嚼,儲備再多,也頂不住消耗。

“他孃的,明軍瘋了嗎?爲什麼盯着我們不放?”禿巴思部大將宇文燕暴跳如雷。

啪!

拓跋元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你他孃的不知道管着點牛羊?就知道抱怨?”

宇文燕也是剛改的名字。

爲了更像鮮卑人,他們還換上了吐魯番人的服飾,以爲鮮卑人都穿這個。

結果貽笑大方。

“大王,您能怪我?”宇文燕氣壞了,要不是你臨陣脫逃,至於崩潰得這麼快嗎?

但他不敢說。

本來禿巴思部回程,就人心離亂。

吃了一場敗仗,士氣再次大跌。

拓跋元的威望暴跌。

“滾出去!”

拓跋元氣得不想說話。

他覺得自己被駐紮在吐魯番的明朝使者騙了!

明朝使者告訴他,大明皇帝關愛華夏苗裔,華夏苗裔當親如一家。

所以他才費勁巴力改了鮮卑名字,就是想去忽悠大明皇帝,騙取一塊牧場。

結果倒好,明軍看見他們,一個個眼珠子發紅,跟看見金銀財寶似的。

追了他們二十多天!

禿巴思部真的人困馬乏。

還得防備被明軍突襲。

“召集酋長議事!”

先確定糧食能撐多久。

“大王,咱們的糧食怕是撐不到回去了。”管財政的叫昂格爾。

此言一出,軍心動搖。

“能撐多久?”宇文燕問。

“也就兩個月。”

按照這個腳程,兩個月也就走到吐魯番。

“大王,吐魯番勢弱,不如咱們吞併了吐魯番,吐魯番富饒,就留在吐魯番放牧,您看如何?”昂格爾說出很多人的心聲。

他們恐懼於準噶爾部。

擔心去阿爾金山東麓,還會遭到瓦剌的襲擾。

拓跋元也不想回去了。

但他想去鮮卑山,吞併了兀良哈部,恢復鮮卑榮光。

他是真把自己代入鮮卑人了。

“可吐魯番距離大明太近了。”沃斯是拓跋元的心腹,幫拓跋元說出心聲。

“無妨,大明知道咱們是禿巴思部,吞併了吐魯番,咱們改個名字,叫土默特部,再派遣使者向大明內附。”昂格爾很有遠見。

大明對漠北諸族十分不瞭解。

他們改頭換面,改名叫土默特部,當大明的鄰居,大明肯定不知道。

“內附?咱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地盤,送給大明?憑什麼?”宇文燕嚷嚷道。

昂格爾懶得搭理這個莽夫。

瓦剌強不強?

韃靼強不強?

還不是該內附的時候就內附?

反正大明也管不到這裡,給大明一個宗主國的名頭,還能得到大明的賞賜,有什麼不好的?

“倒是可以。”拓跋元深思熟慮之後,覺得可行。

拿出沿途繪製的地圖。

隨手一圈:“咱們就要這裡!” ωωω•тt kān•℃ O

西寧衛往西,青海湖往東,就是土默特部的領地了。

還給吐魯番留下一半領土。

因爲吐魯番汗王,是瓦剌權貴,他開罪不起。

“但身後的那羣明豬實在噁心!不徹底擺脫他們,咱們怎麼建立自己的王國?”

拓跋元氣壞了,因爲臨陣脫逃,導致他的威信搖搖欲墜。

“大王,臣下願意夜裡襲營,戴罪立功!”宇文燕跪下。

拓跋元不想消耗實力。

真論戰兵的話,他和明軍半斤八兩,明軍約莫有兩萬七千人,他們只有兩萬。

武器的話,明軍顯然強了不是一個級別。

這股明軍,實力應該僅在準噶爾部之下,絕對比禿巴思部更強。

昂格爾給拓跋元使個眼色。

如今牛羊不夠吃,消耗掉一些人,是好事。

“好吧,本王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拓跋元也覺得宇文燕礙眼。

宇文燕整軍,準備襲營。

他覺得漢名拗口,還叫自己的蒙名。

而在明軍大營。

打了小勝仗,自然要慶祝一番,給大家開開葷,吃羊肉。

明軍上下歡慶一堂。

好久沒吃到肉了。

兵卒們這回狠狠的開一次葷。

範廣讓兵卒們敞開了肚皮吃,羊肉管夠。

沙漠裡缺水,就用火烤,香噴噴的烤全羊的味道,飄散整個沙漠。

明軍上下大快朵頤,歡聲笑語。

沙漠裡沒有酒,只能給大家發了少量的水,讓大家多喝點水。

吃飽喝足後,軍漢們報團取暖。

沙漠裡晝夜溫差大。

神英披着馬皮,率領軍士巡夜。

戰馬被吃掉後,馬皮則留下當衣服穿,畢竟環境艱苦,能取暖便好,顏值不重要。

“大人,敵營有動靜!”夜不收來報。

神英讓人再探。

他則鑽進帳篷裡,找房能:“房大哥,剛纔夜不收來報,禿巴思部真的要來襲營。”

房能頓時羨慕嫉妒恨了。

功勞又被神英得到了。

這小子運氣真好。

“大哥,兄弟有個想法。”

神英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他襲咱們的營,咱們也襲他的營!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房能一愣,旋即興奮道:“老弟的意思是,讓老哥我去襲營?”

這是好事啊!

神英卻按住他:“老哥,兄弟的意思是,您替換兄弟守營,兄弟去敵營轉一圈。”

“滾!”房能不願意了。

憑啥功勞都讓伱得了,老子就算把敵軍打退,能得多少戰功?

“房大哥,事後功勞咱倆對半分。”神英商量。

誰信吶。

朝堂可不按這個記功。

房能不願意,重新躺下:“總兵大人命你守營,你就好好守營得了,老哥我去跟總兵大人請令,我去襲營!”

“大哥!”

神英趕緊按住他,討好笑道:“聽兄弟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兄弟知道你婆娘去了,尚無續絃。”

“正好家妹尚待字閨中。”

“大哥要是把這次功勞讓給弟弟,弟弟就說服家妹,給大哥當續絃。”

房能立刻翻身起來,眼睛裡放光:“當真?”

神英長得如此英俊,其妹必然是不差的。

關鍵小呀。

他就好這口。

“當真!”神英咬咬牙。

他也是看重房能這個人的本事,纔想將妹妹嫁給他,妹妹嫁給他,早晚當個伯爵夫人,必然是不差的……

好吧,編不下去了。

神英就想封爵,妹妹嫁誰不是嫁呢?

“但小弟有個條件。”神英還算有點良心。

“你說!”房能兩眼放光。

這是政治聯姻,他娶了神英的妹妹,就和神英家族捆綁了。

“得求陛下賜婚,纔不辱家妹。”

房能理解,畢竟他家裡有三個孩子,神英妹妹剛嫁過來,就給三個孩子當後媽,換誰都不願意。

“沒問題,老子拼了老命也得博個大功,求陛下聖旨賜婚!”房能興奮了。

神英有名將之資。

兩家門當戶對,和神英結成親家,他房家自然水漲船高。

但房能並不滿足於此。

“等神英老弟有個孩子,必有一子娶我房家一女,我房家必有一子,娶神家一女,你看如何?”

房能有點得寸進尺了,想和神英深度捆綁。

顯然是看好神英的未來。

他房能雖是將才,怕是侯爵就到頂了,但神英恐怕有國公之資。

神英悶聲答應下來。

“老弟痛快,老哥這就去跟總兵求情……哦,對了,你纔是兄長,兄長在上,受房能一拜。”

房能哈哈怪笑。

“快去!”神英狂翻白眼,她妹妹今年才十六。

委屈妹妹了。

得到範廣同意後。

神英率軍悄悄出了營盤。

“真他孃的冷!”譚序打了個哆嗦。

“忍忍吧,一會就熱血澎湃了!”

神英帶着兩千餘人,都是能夜間視物的。

若帶着夜裡看不到路的兵丁,那不是襲營,而是送死。

全是步兵。

不帶馬匹,帶馬匹容易被發現。

看看禿巴思部襲營,騎馬襲營,隔幾十裡都知道了,還襲個屁營了。

禿巴思部不僅弱,還蠢,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生存下來的。

他們沒走多遠,明軍營盤裡就傳來火銃手。

嘭嘭嘭!

房能指揮開銃。

“被發現了,快跑!”

禿巴思部跟玩一樣,到明營點個卯,上馬就開溜。

這營襲的就是一場笑話。

宇文燕率軍後撤,但是,徐賢卻堵在必經之路上,攔腰切斷宇文燕前軍和後軍。

兩千多兵回去得寥寥無幾。

宇文燕倒是逃過一劫,率領親兵撤出戰場。

卻被神英逮住了。

宇文燕看着也來襲營的神英,色厲內荏道:“你們要幹什麼去?”

啪!

神英一個耳光甩過去:“不會自己看嗎?”

襲營?

明軍打了勝仗,晚上還要襲營?

這是把禿巴思部往絕路上逼啊。

“老子問,你答!”

宇文燕剛開始不配合。

但神英抓了條沙蛇,塞進他的褲襠裡。

宇文燕被嚇壞了,小蛇實在不老實,對着不該對着的地方,吐出舌頭。

“我都說啊!”宇文燕一個壯漢,哭得像個娘們似的。

神英塞着他的嘴,不許他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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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喊出聲,老子讓你死得很難看!”神英嚇唬他。

譚序衝神英豎起大拇指。

宇文燕不停點頭。

神英問禿巴思部的大營是怎麼構建的,牛羊等食物儲存在哪。

得到詳細情報後。

神英給譚序使個眼色,弄死他。

“不要殺我啊,我投降,我投降!”宇文燕求饒。

神英懶得理這軟骨頭。

“我是華夏人!”絕望之際,宇文燕用蹩腳的漢語說出這句話。

神英擺擺手:“讓他帶路。”

路上,譚序小聲問:“爲啥放了他?”

“殺了沒價值,等咱們掏了禿巴思部的老巢後,就把人放了,讓他們狗咬狗去。”神英笑道。

“還是你夠壞。”譚序壞笑。

“滾!”

神英很能和人打成一片,雖然認識譚序時間短,但關係很不錯。

“聽說你要把妹妹嫁給房能那莽漢?”譚序小聲問。

“誰嘴巴這麼鬆啊?”

神英直接惱了,一個時辰沒到,譚序怎麼知道的?

明白了,房能那貨說的。

“問這幹啥?”神英沒好氣道。

“你還有妹妹嗎?”

“滾!”

神英氣壞了,你都多大歲數了?還惦記老子的妹妹?

譚序十分尷尬:“老哥的情況你也知道,沒有世券,沒有襲爵,所以拼了命想掙個爵位和一張世券回來。”

“家中犬子,在宮中侍奉陛下,雖然沒有吾父永寧伯之能,但也是敢打敢殺,行事果斷。”

“如今年過二十,尚無妻室,老哥這個當爹的,能不發愁嗎?”

神英苦笑:“老哥的情況,兄弟一清二楚,但家中真的沒有妹妹了。”

譚序頓時十分失望。

誰都看得出來,範廣要招神英爲婿,而範廣又是陛下心腹愛將,別看現在爵位低,早晚封爲國公,成爲勳貴中的新山頭。

範廣三個兒子,都是猛將。

女婿是於康,已經是侯爵了,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未來範家必然富貴永存。

所以譚序就想巴結神英,藉機巴結上範廣。

“老哥,家中倒是有一堂妹,尚未婚配,不知老哥是否嫌棄?”神英也想擴大自己的勢力。

譚序雖然年老,但以陛下之垂愛,必然賜下爵位。

倆人一拍即合。

“犬子無甚才德,能求娶佳女,已然是三生有幸了!”

譚序當然樂意了:“兄弟,以後咱倆各論各的,老哥絕對不佔你便宜。”

神英的臉登時就沉了下來:“你個老小子,還想當我長輩不成?”

“哈哈哈!”譚序大笑。

越來越接近禿巴思部大營。

“是否讓軍卒歇息片刻?”譚序問。

“不,要快,遲則生變!”

神英親自打頭陣。

令身強力壯的兵卒掌旗。

後面的人跟着大旗走。

“衝!”

神英用槍,左腰間挎火銃,右腰間挎着腰刀,背上揹着弓弩。

衝開營寨。

用槍戳死一個衛卒。

“跟着大旗走!”神英目標非常明確,就是禿巴思部的牛羊等食物。

但禿巴思部紮營的時候,把牛羊圍在了營盤中間。

想衝過去,就得殺開一個缺口。

但這是晚上。

又是襲營。

當然要放火了。

頓時,整個營盤都亂了起來。

拓跋元從睡夢中驚醒:“宇文燕不是去襲明軍大營了嗎?怎麼明軍來襲我軍大營呢?”

他有點懵。

明軍就不累嗎?

打仗十分疲累的,怎麼明軍打了一仗,晚上還有餘力夜間襲營呢?

拓跋元想不通。

他喝了口酒,讓自己清醒,登上高臺。

看見一個步戰猛將,手持長槍,一路拼殺,身後有壯士扛着大旗,如一條長蛇一般,在營盤裡逶迤。

“沃斯,你帶兵去殺他!”拓跋元惱怒。

善戰的禿巴思人,怎麼墮落成這副模樣。

神英渾身是血。

揮舞着長槍,一槍一個。

譚序也不甘示弱,雖然年老體衰,但還有一手弓術,他躲在盾牌後面,不時射箭。

箭箭連中。

旁側有哨聲,沃斯率領騎兵眨眼而至。

將明軍長隊切分爲兩段。

咻!

一道箭矢,扎到了沃斯的頭盔。

嚇了沃斯一跳。

他以爲分割明軍,令其首尾不能相顧。

不想,神英和譚序,兩個人一頭一尾,一旦被切斷,譚序就會打出譚字大旗,分成兩隊。

神英不管後軍。

直接穿插到牛羊圈口。

而譚序看見沃斯的裝扮,就知道是大功。

命令盾牌手靠近騎兵。

這是非常危險的,又是夜戰,不留神就會被騎兵踩死。

譚序不停射箭。

沃斯惱怒,揮手讓騎兵攻擊譚序。

“用銃!”

譚序厲吼,七百人放下弓弩,舉起火銃,對着騎兵開銃。

騎兵中銃後。

很多人倒在地上。

但是,騎兵的衝擊力巨大,即便倒在地上,也有盾牌手被掃中,盾牌陣出現一個缺口。

沃斯下令放箭。

不少兵卒倒在血泊裡。

沃斯則一馬當先,順着缺口衝進來,彎刀左右收割,明軍倒在地上。

譚序丟掉火銃。

取下弓箭,不停後退,同時在瞄準:“中!”

咻!

箭矢掠過夜空。

剛巧沃斯擡頭,他手裡的彎刀飛舞,撕開一個明軍的胸口,而箭矢卻巧而又巧地紮在他的面門上。

沃斯搖搖一晃,應聲落馬。

正在往缺口衝進來的禿巴思騎兵,忽然發現主將沒了。

頓時崩潰。

“合上缺口,裝彈,快!”譚序沒去撿人頭,他要先穩定戰陣。

就這麼眨眼的功夫,他這一隊人就死了四百多。

騎兵衝進來真的恐怖。

“廢物!”

高臺上,拓跋元急了,他親眼看到沃斯被射殺,切分明軍的騎兵崩潰了。

而另一支明軍,卻要斷了他的糧草,逼其決戰。

他立刻派人去阻攔。

卻看見,神英扛着長槍,拿出火銃。

一排明軍,將火銃對準了牛羊。

嘭嘭嘭!

火銃開火,牛羊驚懼之下,四處衝撞,瞬間整個營盤炸開。

“快撤!”

神英炸開羊圈,立刻撤走。

而牛羊受到刺激後,四處亂走,導致禿巴思營盤愈發混亂。

不少禿巴思人開始去抓羊。

導致營盤更亂。

神英卻神兵天降,手持長槍,殺出一條血路。

拓跋元站在高臺,赫然發現,神英率軍朝他而來!

“撤,快撤!”

拓跋元知道大勢已去。

就算堵住明軍,也毫無用途。

乾脆,率領戰兵撤出大營,將十幾萬人的大包袱,丟給明軍,看明軍如何收拾?

拓跋元十分聰明。

他知道自己最大的弱點是十幾萬人。

只要拋棄掉部衆,他拓跋元就自由了。

而得到大包袱的明軍,就會深受其害。

屆時,攻守轉換,就是他回師報仇的機會。

匆忙之下。

他撤出去一萬多人。

然後馬不停蹄西逃,一路上又收攏了一些人,不足一萬五千人。

神英和譚序都懵了。

襲營,怎麼把整個營盤攻佔了呢?

關鍵那些禿巴思人還不逃,眼巴巴地等着明軍過來當俘虜。

範廣收到戰報,也懵了。

連夜拔營,到達禿巴思部的營盤。

黑壓壓跪着十幾萬人。全都在哭泣。

他們也想逃啊,問題這是沙漠,逃跑了,吃什麼啊?怎麼走出沙漠啊?

還不如當明軍的俘虜,起碼能活。

“這個拓跋元好算計啊!想讓老子養他們的人,是不?”範廣大怒。

神英明明立下大功,卻一聲不敢吭。

惹禍了。

十幾萬人,根本喂不飽。

他把牛羊都給放了,抓回來不到一萬隻,能支撐明軍活着,根本養不活十幾萬人。

若殺了的話,拓跋元一定會回來,殺明軍一個措手不及。

反正他範廣吃個啞巴虧。

“總兵大人,這是好事啊!”範升訝異。

“好個屁!”

範廣衝過去就是一腳:“你個沒腦子的東西,你養這些人啊?”

範升吃癟,哭喪着臉道:“大人,您想啊,嚮導說也就四五天,就能走出沙漠了。”

“走出沙漠,就是咱們的地盤,補給就都有了。”

“再說了,那些跑走的牛羊,肯定沒跑遠,等天亮之後,咱們派人去找,還能找回來一些。”

“這十幾萬人裡,多是婦人、孩童。”

“咱們兄弟們很多都沒家室呢,這要是給他們當婆娘,個個不知道美成啥樣呢。”

範升說得條理有序。

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範廣卻瞪了他一眼:“就知道女人!你咋不給老子立下戰功呢?”

範升趕緊縮縮脖子:“陛下也說了,給兵卒成親是大事。”

“拿陛下壓你爹是吧?”

範廣又給他一腳。

踢一腳還不解氣,連踹幾腳。

也沒人敢幫範升求情。

結果,範廣竟覺得兒子說得有道理,清了清嗓子:“本將看啊,給咱們的兵卒成親,告訴他們,陛下沒辜負他們。”

範升給他爹使眼色,提提我呀,這是我的計策。

範廣沒搭理他,當成自己的用了。

神英小心翼翼道:“大人,那標下的戰功?”

“你還想要戰功?”

範廣瞪了他一眼:“要是走不出沙漠,老子把你剁了!滾滾,都滾!”

神英縮縮腦袋。

好好的立功,結果捅個馬蜂窩。

這十幾萬人,一個處理不好,就是大禍。

“大人,天亮讓兵卒去尋找牛羊,然後就把喜事辦了唄。”房能提議。

“成,今天就辦!讓兄弟們好好放鬆放鬆!”

畢竟兵卒們在河套苦了這麼久了。

也都立功了,該得到點甜頭。

消息剛傳出去,全軍慶賀。

沒媳婦的先挑。

有媳婦的後挑。

反正這些婦人,全都分了。

明軍這邊敲鑼打鼓。

拓跋元卻鬱悶了,他的決策沒錯,十幾萬人絕對是拖累。

但是!

他忽略了人心。

拋棄的那些人,都是兵卒的親人,那些婦人,都是他們的媳婦啊。

結果被大王給扔了。

尤其聽說,明軍正在娶他們的媳婦,直接氣暈過去了。

禿巴思部瀰漫着不滿的心思。

“到了吐魯番,所有女人都是你們的,大丈夫何患無妻?”

拓跋元絕不回頭,那明軍戰鬥力奇高,他真的怕了。

走了三天。

快要走出沙漠了。

但是,探馬來報,在沙漠口處,竟然還有一支明軍潛伏。

“他孃的,這明軍跟老子沒完了?”

拓跋元變得十分暴躁。

酒囊裡的酒沒有了,他三天沒有喝酒了。

而且,他們嚴重缺水,只能靠飲血活命。

喝了羊血之後,人會變得渾身燥熱,自然而然十分暴躁。

最關鍵的是,他壓不住部下了。

“衝出去!”

禿巴思騎兵嚷嚷着。

壓根不聽拓跋元的佈置,一心想衝出沙漠,去吐魯番找媳婦。

而在沙漠口處,寇深還在苦苦等待。

“大人,不太對勁!”

陶瑾來報:“剛剛夜不收來報,俘獲了敵軍探馬,敵軍似乎只有一萬多人,毫無氣勢,像是敗軍。”

寇深眼睛亮起:“一定是範廣!”

“大人,若一支毫無戰心的敗軍,咱們有把握,完全吃下來!”陶瑾本來也不想打。

現在看,敵人是軟柿子啊。

也想立功。

“先別急,按照預定地點做好埋伏,不要輕舉妄動,再派夜不收去探。”

寇深打仗就是穩。

絕不冒險。

陶瑾有點佩服寇深的果決。

依着他,肯定不敢埋伏在沙漠口,如今明知道大功近在咫尺,寇深還能忍住誘惑,按部就班。

這纔是名將。

陶瑾知道,自己需要學的東西有很多。

馬蹄聲越來越近。

陶瑾率軍擋在第一道上,全是老卒。

直接開銃!

甘肅鎮的老卒,也打不了硬仗。

放了一波銃後,立刻撤下戰場,第二道頂上。

楊傑率領第二道,開始第二輪射擊。

李端則是第三道。

三輪射擊完畢。

陶瑾率軍衝入沙漠裡。

拓跋元看着如此兇殘的明軍,整個人都傻了。

爲什麼明軍這麼強?

這支軍隊又是從哪來的呢?

就在拓跋元猶豫的時候,陶瑾已經率軍衝到了陣前,他騎馬發銃,一槍正中昂格爾的腦袋。

打在鐵盔上,昂格爾應聲落馬。

而陶瑾馬快,馬腿瞬間踩到了昂格爾的胸口,把昂格爾瞬間踩死。

陶瑾速度不減反增。

抽出長刀,左劈右砍。

拓跋元一萬五千人,被三千人衝的兵敗如山倒。

不是禿巴思部太弱,而是明軍火器犀利,被掃射三輪之後,士氣大跌,全無戰心。

但是,禿巴思部最擅長逃命。

拓跋元收攏敗軍,迅速撤離戰場,往沙漠裡面逃。

陶瑾不敢深入沙漠,他知道自家的本錢,這三千老卒,啃不了硬骨頭。

提着昂格爾的腦袋,回去報功。

而拓跋元損失了三千多人,快速後撤。

但是!

神英、範升率軍已經到了。

“用槊!”

神英怒吼一聲,馱了一路的盔甲,終於派上用場。

他全副武裝,登上戰馬。

“老子在前面衝!你們跟在後面!”

神英舉起長槊。

範升眼裡充滿羨慕嫉妒恨,他怎麼就沒學這麼拉風的兵器呢。

五十餘騎,披着重甲,馬腿插進沙漠二尺深,奔馳起來,速度並不慢。

嗤!

長槊撕開一個人的喉管。

神英一馬當先。

這次他的目標是拓跋元。

誰也不能阻擋他用拓跋元的腦袋報功!

“殺!”

神英的使槊騎兵如一道洪流,插入敵方騎兵之中。

禿巴思部連連遭遇戰敗,人心離散,早已在崩潰的邊緣,被這支重騎兵穿入,登時就崩了。

本來還有戰術配合,崩潰之後開始亂殺一氣。

但神英不管這些小蝦米。

直接往最核心地帶衝。

長槊如死神鐮刀一樣,不停收割性命。

“本王要投降……”

拓跋元話沒說完,長槊就扎進他的脖子裡。

順勢一削。

一顆大好的頭顱掉落下來。

神英順勢一抄,直接把頭顱抓在手裡,高高舉起:“還不投降!”

整個禿巴思部,瞬間崩潰。

範升立刻讓人收攏俘虜,此戰大勝,戰果極大,損失很小。

但是,神英卻搖搖欲墜:“範升,扶着老子點!”

範升嚇了一跳。

湊近纔看見神英腹部的鎧甲癟下去,應該是被重物擊中了,怕是受了內傷。

“你不能倒下,再撐一會,總兵大人就來了!”範升讓人收攏俘虜,不停告訴神英。

“老子知道!”

神英強撐着。

他不能倒。

一旦倒下,剛投降的禿巴思人,立刻就會叛亂。

大勝的局面,說不定會立刻大敗。

“神英,你靠這顆腦袋,一定能封爵了!”

範升羨慕嫉妒恨:“要不你就當我妹夫得了。”

“老子疼成這樣,你還惦記老子?你還是人嗎?”神英喉頭一甜,卻死死閉着嘴,把血咽回去。

“老子妹妹如花似玉,乃女中諸葛。”這話範升自己都不信。

神英眼神漸漸迷離:“總兵怎麼還不來啊?”

“你他孃的撐住啊,馬上你就要獲封伯爵了,伯爵啊,我爹纔是伯爵!”範升羨慕嫉妒恨。

“滾蛋!”

神英也高興地笑了起來,結果有鮮血流出來。

他又抿着嘴,不讓血流出來。

範升給他擦嘴。

神英騎在馬上,挺直腰桿,居高臨下,裝作旁若無人的樣子,看着明軍懶洋洋的收攏俘虜。

“大人怎麼還不來呢?”神英又有血流出來。

“馬上就來了,你再忍一忍。”

“忍忍忍,換你來試試!”神英可是猛漢,不疼到一定程度,他都不會哼一聲的。

“老子回去就練槊,下次老子也跟你一樣威風!”

範升惱怒道:“神英,你別閉上眼睛啊,再忍一忍!你萬一死了,老子的妹妹,豈不要守寡了?”

“滾蛋!”

神英聽見了,有騎兵的聲音。

但方向似乎不對啊。

好像是對面。

難道拓跋元還有援軍?

範升也臉色一變,趕緊讓兵卒警戒。

“自己人,自己人!”陶瑾和楊傑靠近後,發現是明軍裝備,頓時打出旗語。

看見是自己人,神英就知道甘肅鎮的援兵到了。

身體搖搖一晃,從馬上掉了下來。

實在撐不住了!

而當禿巴思部看見如戰神一樣的神英墜馬,登時產生了叛亂的心思。

但是,房能率兩千人奔襲而至。

陶瑾楊傑率領五千人也到了。

禿巴思部的人就知道了,部族將不復存在。

在沙漠口的寇深,十分焦急。

他其實不太放心把本部兵馬放入沙漠的,但陶瑾再三保證,只是打探情報,絕對不和禿巴思部交手。

等啊等啊,有大軍浩浩蕩蕩出來。

“大人,是我軍!”李端驚喜高呼。

“看到了,看到了!”

寇深那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

他快速迎過去。

陶瑾和楊傑下馬跪地行禮,然後把情況描述一遍。

“快令軍醫去救治神英。”

寇深知道,大明又有一顆將星,冉冉升起了。

神英這仗打得非常漂亮。

三千大破一萬兩千騎兵,殺掉禿巴思部大王拓跋元,此功絕對可以封爵。

又聽說範廣押解着俘虜,還在路上。

嘴角勾起笑容:“甘肅鎮要繁榮了。”

“大人,真能留下這些俘虜?”

李端也眼饞,他這個都督,來了甘肅,就管幾千人,你說氣人不?

寇深胸有成竹。

而在沙漠裡,慢吞吞行軍的範廣,聽說神英立下大功,心裡酸溜溜的:“這小子!要是不當老子女婿,老子就不報他的功勞,不讓他封爵!”

旋即哈哈大笑。

這一仗,損失着實不小。

但收穫是巨大的。

就這十幾萬俘虜,就是很值錢的。

其中,壯丁約有三萬人,老弱不多,因爲禿巴思部遷徙的時候,老弱已經淘汰了。

婦人和孩童就超過十萬啊!

總人數在十六萬左右。

範廣帶着三萬人進的沙漠,出沙漠的時候,只剩下兩萬一千人了。

有五千人,永遠留在了沙漠裡。

有一千人重傷,不知道能不能活。

向中樞報功吧。

他範廣也能憑此功,晉升侯爵了。

出了沙漠。

和寇深碰頭,寇深在鉅野澤準備了酒菜,讓吃膩了羊肉的兵卒吃一頓蔬菜。

“範總兵,此次之功足以封侯!”

寇深討好範廣:“兄弟們去甘肅鎮坐坐,美酒好菜都準備好了。”

範廣卻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督撫大人,咱們都是爲陛下效命的,您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既然總兵和老夫不見外,老夫就直言不諱了。”寇深就眼饞這些人口啊,眼睛都綠了。

範廣能看不出來?

可河套也缺人啊,尤其是婦人。

“您還是直接叫我範廣吧,在您面前,這總兵可當不起。”

範廣之所以這麼客氣,要不是寇深堵在沙漠口,他們不可能吃掉拓跋元一萬五千兵。

把禿巴思部放出大明,必然會來報仇的。

到時候後患無窮。

“既然範廣你和老夫論舊情,那老夫就直說了。”

“甘肅貧瘠啊,千里無人煙。”

“老夫就想和範老弟商量商量,這些俘虜分甘肅一半。”

寇深也拼了。

堂堂文官,和一個武將稱兄道弟。

範廣卻不幹了:“大人,您這一口也太狠了,張嘴就是一半,這些都是婦人和孩童,我河套也缺呀。”

“這不是商量嘛。”

寇深也沒想到,這十幾萬人,都是優質人口。

婦人,哪裡都缺。

孩童,那最好了,教化的好,很容易歸化爲漢人。

還有很多女童,長大了都是能嫁人的。

永不了幾年,河套就繁榮了。

“那些兵卒俘虜,歸甘肅如何?”

這一點倒是無所謂。

河套壯丁可不缺,他也不想再引入更多人。

“兵卒倒是可以。”

範廣沒說完,寇深立刻道:“壯丁你們河套也沒用,也沒地方安置,還得麻煩中樞,不如就留在甘肅。”

“中樞傳來聖旨,西北拆分爲四個省份,甘肅單獨建省了。”

“老弟你也該清楚,這甘肅根本就沒人,別說漢人了,胡人都沒有!實在太窮了!”

寇深不停訴苦。

範廣略微猶豫:“壯丁留在甘肅吧,但婦人和孩童,都要帶回河套。”

“老弟你看啊,這些壯丁,來的時候都有媳婦吧?都有孩子吧?”

“要是讓他們妻離子散。”

“未來如何甘心歸化爲漢人呢?”

“不如你就好人做到底,把這些壯丁的家人,留在甘肅,你看如何?”

範廣有點傻眼,中計了。

“大人,壯丁有四萬人,算上妻妾兒女,超過十萬人啊!”

範廣堅決搖頭:“全都歸甘肅了,我們河套得到啥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寇深尷尬笑道:“老弟你不能這樣看,聽老夫慢慢說。”

“如今陛下更改了行政劃分,河套劃歸寧夏,陛下命老夫擔任甘寧督撫。”

“甘肅和寧夏,手心手背都是肉。”

一聽這話,範廣有點傻眼。

你是甘寧督撫,老子也得聽你的,你直接下命令不就完了?

“你想呀,爲何陛下讓老夫擔任甘寧督撫呢?”

“因爲甘肅太窮了,寧夏又太亂了。”

“兩省都不足以建一省,但中樞還是建兩省。”

“陛下的意思是,讓甘寧中和中和,把寧夏的雜亂的人口,往甘肅移。”

“寧夏清淨了,甘肅也繁榮了。”

範廣還接受不了,寇深變成他的頂頭上司。

這就是寇深的高明之處。

沒用官職強壓範廣,而是跟範廣敘私情。

循序漸進,讓範廣入套。

“督撫大人,那河套能得到什麼好處?”範廣只能退讓一步。

寇深登時笑了:“好處肯定有呀,你看看,河套的兵卒不都娶了媳婦了嗎?”

這是我們拼殺出來的好嘛!

“哈哈哈,老夫不逗你了。”

“好處什麼的老夫確實拿不出來。”

“但是,從南方運來的物料,全都優先供應河套,其次纔是甘肅。”

“你看如何?”

寇深正色道。

範廣覺得有點虧。

“這次朝堂的賞賜,甘肅也都分文不要,全都歸河套戰隕的兵卒,你看如何?”

寇深又退讓一步。

範廣看得出來,寇深一定要將俘虜留在甘肅,因爲甘肅太缺人了。

只能用這些俘虜當做人情。

畢竟河套得仰寇深鼻息生存。

“大人,我河套還有些兵卒沒有媳婦,得讓下官挑些婦人回去。”

“成交!”

寇深喜氣洋洋。

但慶功宴,範廣吃的不香了。

寇深則安慰他,人口肯定會有的,陛下看重西北,西北就一定能重建起來的。

忙乎半天,範廣就帶回去六萬人。

甘肅留下十萬人。

寇深先給參與此戰的兵卒娶媳婦,再酌情釋放俘虜,貶爲軍戶,爲大明效力。

甘肅開始漸漸恢復。

但是,寇深的目光,卻看向了殘破的吐魯番。

吐魯番被禿巴思部禍害之後,大明收降了禿巴思部,兩相戰力對比,就知道吐魯番汗國是土雞瓦狗。

不如趁勢吞併吐魯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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