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用金餅砸死人,是什麼體驗?

“這是本地的鳳岡茶,大人您細品,能品出乳香味。”費鶴先聞,後喝。

金忠也有樣學樣。

卻如劉姥姥進大觀園,品不出什麼特殊味道來。

“這是乳.前茶。”

“要先挑選十六歲以下的美貌玉女,在穀雨前採摘。”

“把摘得的茶葉放在胸前用體溫滋潤着,讓茶葉吸收少女的體香。”

“曬青、晾青、做青、殺青、揉捻等過程,全都由該少女一己之力完成。”

“每次觸碰茶葉,都要焚香數日,誦讀經文,方可製作。”

“更不許經男人之手,不許沾染任何異味,哪怕品茶的你我,都不能觸碰茶葉,會壞了香氣。”

“品茶時,方能喝出少女的體香。”

費鶴陶醉地搖頭。

金忠一碗下肚,沒喝出任何異樣,卻提出異議:“少女就有體香嗎?”

費鶴一愣:“提督大人的意思是?”

“少女也拉屎放屁,和常人無異,何來體香?”

金忠笑道:“所謂的體香,莫不是用的是胭脂水粉泡製的吧?”

費鶴的臉登時沉下來,這是雅!

你個太監懂個什麼雅!

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死太監!

太監最擅長察言觀色,雖然費鶴僅有一丁點異色,金忠就注意到了,假笑道:“費先生,那摘茶的少女,您見過嗎?”

“是否聽商人介紹說的是美女呀?”

“您想想,哪個大家閨秀會親自摘茶呢?”

“就算是些小門小戶,家中有規矩的,也不會允許女兒拋頭露面,還嫁不嫁人了?”

“而那些奴籍的女兒,倒是能做這粗使活計,但長相嘛,嘖嘖,實在和美貌難以掛鉤。”

“本督倒是聽說,很多民間青.樓裡,那些伎子的女兒,倒是長得貌美,又放得下身子,說不定您口中的美貌少女,就是她們呢。”

費鶴嘴裡的茶湯,頓時不香了。

“還有呀,賣茶的說全程不經男人的手。”

“那賣給您府邸上的茶商,是男是女呢?”

“本督可沒聽說過,有女子拋頭露面經商的。”

“再說了,全憑他們一張嘴,就算真沾了手,他們能承認嗎?”

你笑本督不懂雅,本督笑伱智商低。

費鶴看了眼奉若珍寶的茶,多少看着有些膈應。

“嘖嘖,確實有那麼一絲絲香味。”

“本督雖是個太監,但也見多識廣,這味道怎麼像是牛乳的味道呢?”

“莫不是那些少女,喝完牛乳,排泄出來的牛乳味道吧?”

金忠忍俊不禁。

也許是嗝,也許是……屁?

費鶴有些反胃。

從有商業活動開始,造假就時時刻刻存在,智商稅啥年代都有。

“本督也說了,這人都吃五穀雜糧,都會拉屎放屁。”

“少女也沒高貴到哪去。”

“本督在宮中伺候着,陛下的皇女那可是天下間最尊貴的人了。”

“呵呵,本督還把過公主出恭呢。”

金忠掩嘴輕笑:“這熥茶葉的少女,趕上拉肚子,這茶葉,嘖嘖……”

嘔!

費鶴想吐。

細思極恐的噁心。

“費先生,都吃五穀雜糧,誰沒個屎尿屁?”

“何必如此在意?

金忠笑道:“這製茶工藝如此繁瑣,經過多少工人的手,誰能保證那些工人出恭之後,淨沒淨過手呢?”

“就算淨過了,就真乾淨了?”

“本督還聽說,有茶商用廁籌攪拌茶葉,這世間的東西呀,哪有十成十干乾淨淨的呢?”

嘔!

費鶴忍不住了,涌上來了!

見金忠還要說話,費鶴趕緊擺手:“不、不許說了!不行了!”

吐出來了!

間隙時,費鶴指着桌上的茶碗:“都給我丟出去,砸了!把那個茶商抓起來,嘔……”

“嘖嘖嘖,好大的威風呀!”

金忠掩着口鼻。

酸臭味太沖鼻子。

“提督大人見怪!”費鶴說了句話,接着吐。

金忠冷笑兩聲,用這破茶,羞辱咱家這個土包子?

你也配!

過了好半天,費鶴吐完了。

讓人快點打掃,換了個偏廳,接待金忠,奉上十兩黃金。

看着黃金,金忠兩眼放光:“何意?”

“一點壓驚費,學生給提督大人賠禮道歉!”

費鶴給管家使個眼色,立刻又備上十兩。

二十兩黃金的壓驚費,可是不低的。

可見梅林費氏財大氣粗。

金忠揮揮手,讓人收了。

費鶴登時笑了起來:“時候不早了,學生準備了宴席,請大人賞臉。”

“可還有新花樣?”金忠笑眯眯問。

費鶴面露尷尬,知道自己輕狂了:“必然讓大人滿意。”

“呵呵。”

金忠收斂了笑容:“但本督可有新花樣等着費先生呢。”

“啊?”費鶴一愣。

“跪下!”

金忠忽然爆喝。

費鶴嚇了一跳,這太監收了金子,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呢?

啪!

金忠一個耳光甩過去:“本督讓你跪下,聾了?”

費家管家要幫費鶴擋着打耳光。

金忠瞥向他:“你要幹什麼?阻礙錦衣衛做事嗎?啊?”

費家管家連道:“小人不敢!”

“你不敢?”

金忠伸出手,番子遞上刀來。

金忠抽出刀,直接一刀劈向那管家。

那管家下意識躲開。

“你敢躲?”

“要造反了!”

金忠爆喝:“來人!費家造反作亂!”

“把宅子封了!”

“拿本督調令,令吉安衛所出兵!”

“快去!”

“大人,切莫大動干戈,切莫大動干戈!都是誤會,都是誤會!”費鶴懵了。

他以爲是金忠嫌錢少。

趕緊讓人備上一百兩黃金。

“本督讓你說話了嗎?”金忠冷眼俯視他。

有下人端着黃金進來。

“好多黃金啊!”

金燦燦的金子,誰能不喜歡呢?

金忠嘴角揚起,招手讓下人把金子送過來。

是十兩重的金餅,一共十個。

金忠拿在手裡一個,掂量掂量,啪的一下,打在那管家腦門上。

管家慘叫一聲。

鮮血順流而下。

“躲呀!這回再躲呀!”金忠拿金餅再砸他的腦門。

力道實在太大。

管家倒在地上,腦袋上血流灌注。

啪嚓!

金忠把全是血的金餅丟在地上,指了指費鶴:“過來,舔乾淨。”

“啊?”費鶴大吃一驚,這是人血啊。

他平時連螞蟻都不敢踩死,哪裡敢喝人血啊!

那不是畜生嘛!

“大人,學生究竟哪裡冒犯了您,您就算讓學生死,也死個明白吧?”

費鶴讓人多取些銀子,給錦衣衛番子,每人五十兩。

有錢能使鬼推磨。

“本督這土包子,還是第一次拿錢砸死人呢!”

金忠笑容古怪:“本督也是從宮裡出來,也是見過大世面的。”

“可用錢砸死人是什麼滋味,真是第一次體會。”

“看看,你們費府,建得金碧輝煌,宅子比親王府都大!”

“逛這麼大的園子,本督真真兒體會到了,當土包子的感覺!”

“這茶這水,本督是連聽都沒聽過呀!”

“還錦衣衛提督太監呢。”

“本督都丟陛下的臉!”

費鶴知道,這是露富了。

立刻讓人再備上一百兩金子。

只要把錦衣衛打發走了,就好辦。

這些金子,他金忠帶不出吉安府。

“大人,這些金子是學生的一點心意,學生知錯了,求大人網開一面。”

“這宅子您要是喜歡,學生全家搬出去,您在這住着,住多久都成。”

“求大人高擡貴手!”

費鶴能屈能伸。

金忠指了指那個管家:“沒砸死啊!”

“學生立刻讓人處理掉,必然給大人一個滿意的答案!”費鶴讓人把管家處理掉。

雖然是他的心腹,但在生死麪前,他果斷選擇保自己。

“不勞煩你的人了。”金忠給番子使個眼色,讓人拿着金餅出去,砸死他。

費鶴明白,金忠擔心他藏私,不殺死這管家。

“再去取一百兩金子!”

見金忠還不肯鬆口,費鶴只能又讓人去取。

三百兩金子了!

這是金子,不是銀子!

“你哪來這麼多金子呢?”金忠問。

“大人,這是家中積蓄,您也知道,費家家族龐大,都是祖上傳下來的。”

金忠頷首:“看得出來,費家主頗爲通情達理,這樣吧,給本督一千兩金子,此事到此結束。”

“什麼?”

費鶴瞪圓眼睛:“大人,一千兩?金子?”

“你費家盤踞吉安府,已有千年,區區一千兩金子,對你費家來說,還是錢嗎?”

金忠笑道:“本督也不爲難你,若是不願意,等着吉安衛所的兵卒來了,怕是還要破費一番啊,每個兵卒都得給打點啊。”

狗太監,就知道敲詐勒索!

費鶴陰鷙地挑了金忠一眼,今天來的要不是錦衣衛提督太監,誰都別想走出我費府!

這吉安府,是我費氏的!

不是朝廷的!

“大人,能不能折成銀兩,學生家裡實在沒有這麼多金子。”

費鶴很明白,若是直接答應金忠,金忠還會繼續敲詐。

就變相壓價。

“那你怎麼不折換成寶鈔呢?”

“還方便本督帶走呢?”

“而且,你們費府還不用損失一金一銀,多美的好事啊!”

啪!

金忠一個耳光甩過去:“本督是給你活命的機會,你不想要嗎?”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費鶴驚恐,因爲金忠的刀,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去取!去取!”

費鶴只想自己活得舒坦,他不想管費氏百年存亡,跟他沒關係,只要自己活得快樂就夠了。

啪!

金忠用刀背拍費鶴的臉,直接把臉拍腫了:“你剛纔不是說,家中沒有嗎?”

“大人,家中確實沒有,但費家支脈中可能有存着的祖傳黃金,只能拿着銀子跟他家兌換,我家吃點虧而已。”

金忠一聽,就知道這是騙人的鬼話。

心裡納悶,這費家怎麼這麼富啊?

他家也沒有朝中大員,倒是有些官員在地方任職,這也太有錢了。

“大人,能不能讓學生死個明白,我費家何處得罪您了?”費鶴捂着劇痛的臉頰。

“真想死個明白?”

金忠挪開刀鋒,豎起一根手指頭:“那就先說公事。”

“陛下下旨,令天下士紳拆分出一支,移民去湖廣,你家做到了嗎?”

一聽這事。

費鶴苦笑:“大人啊,我費氏對大明是忠心耿耿,陛下有聖旨,我費氏自然奮勇爭先,報陛下之皇恩。”

“但我家族勢力龐大,讓誰遷走,他家都不願意啊,還跟我這個家主鬧呢。”

“這件事學生已經上報給江西督撫馬大人了,求馬大人強遷一支,學生作爲費氏族長,雙手贊成。”

這不還是沒遷嗎?

都是藉口。

金忠冷笑:“本督看你這一支就合適,去湖北吧。”

“啊?”

費鶴趕緊搖頭:“不行啊大人,學生這一支是費氏家主,您遷走別的支脈,學生必然雙手支持,我這一支不行啊。”

“本督就看你順眼,你去湖北吧。”

費鶴還要辯駁。

但金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費鶴哽咽哭泣:“求大人能不能高擡貴手,換一支走?”

“能啊,一千兩金子。”

費鶴被這價格嚇到了。

他去哪弄這麼多金子呀!

“這只是第一件事。”

金忠道:“費先生,您這廬陵費氏,可不簡單呀,本督仔細打聽才知道,你家和寧王還有聯姻,藏得真夠深的呀。”

費鶴張大嘴巴。

剛剛傳來消息,寧王造反,已經被斬首了。

和寧王有關聯的人,都有罪。

“這……”費鶴想辯駁,但話到嘴邊,說不出口。

越說錯的越多。

他家還和靖江王聯姻了呢。

朝廷遷居諸王親戚,他家上下賄賂,把他家名字勾掉了。

這要是查出來!

整個費家都沒了!

“怎麼不解釋了?”金忠笑眯眯問。

費鶴立刻磕頭:“那是東山費氏之事,求大人秉公執法,和我梅林費氏沒有關係!”

“一筆寫不出兩個費字,費先生狡辯的水平不高呀。”

金忠嘆了口氣,伸出第三根手指頭:“這還不算什麼。”

“本督來此,還有第三件事。”

“你家是寧王姻親,爲何沒有入京呢?”

“爲什麼在府冊裡,也找不到你家的名字呢?”

“你來告訴本督原因!”

完了!

查到了!

費鶴身體一軟,趴在地上。

當初那事,還是他出面辦的,還吞了東山費氏一萬兩銀子呢。

“大人……”費鶴絞盡腦汁想狡辯。

“先別急,一會算總賬。”

金忠笑着豎起第四根手指:“你家可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啊。”

“你家和陳循還有聯姻呢?”

轟!

費鶴腦袋直接炸開了!

這纔是滅頂之災!

陳循那是皇帝欽定的天字號第一大奸臣!

可他家,卻和陳循家中,有聯姻!

當年,陳循因爲埋葬妻子的土地,和鄉人爭鬧,被拿上朝堂。

朝堂上是皇帝維護下來的,而在吉安府,則是他費家幫着平的事。

陳循死後,皇帝沒往下追查。

他還以爲自己家撿便宜了呢。

卻不想,不是不查,是時候未到。

“大人,您想要多少?”

“您開個價,我費鶴就算砸鍋賣鐵,也給您!”

“求求您開恩吧!”

費鶴最瞧不起太監。

但此刻,卻對着金忠磕頭。

“這是四件公事,還有私事呢,都沒算完呢。”金忠淡淡笑道。

還有?

費鶴哭着說:“大人您就直接開個價吧!”

我心臟不好,別折磨我了。

“財帛動人心啊。”

金忠咂嘛咂嘛嘴兒,卻問:“費先生,本督拿了錢,能不能帶回京師啊?”

“能!”

費鶴趕緊磕頭:“只要大人保我家無虞,以後每年費家都給大人送十萬兩銀子,永遠送,提前送,只求大人開恩!”

他一直自稱爲學生。

因爲他也是讀書人,並且考取了舉人。

江西文風蔚然,明初多少名臣出在江西,哪怕如今,江西籍的官員,仍舊氾濫。

這也是皇帝派錦衣衛坐鎮的原因。

挖了文臣的根子。

“區區十萬兩,就想讓本督當你家的後臺?本督這麼廉價嗎?”金忠反問。

“一百萬兩!不,五百萬兩!”

費鶴的開價,把金忠嚇了一跳。

內帑有多少錢啊?

皇爺玩命似的搜刮,兩千萬兩也就那麼多了。

區區吉安費氏,一個民間的土財主,竟然張嘴就是五百萬兩,他哪來的錢?

就算讓費家有十個人在外面當官,玩死裡貪,也貪不來這麼多錢的。

金忠知道,釣到大魚了。

“那這筆賬,就作價一千萬兩,本督就幫你家遮掩下來。”金忠慢慢坐在椅子上。

費鶴想說,這錢太多了。

“大人,能不能分期支付?”費鶴想用五年,支付一千萬兩銀子。

“你家有現銀二百萬兩?”金忠心裡捲起萬丈波瀾。

這江西是來對了。

太富了!

江西也不是糧食大省,也不是礦產大省,也不是食鹽大省,還不靠海,哪來的錢呢?

“大人,我家確實沒有,但那大園子,卻值二百萬兩的,我家只能把這宅子賣掉,把錢給大人。”

費鶴哭泣道。

金忠知道,這傢伙在藏私。

他家裡絕對有這麼多銀子。

哪來這麼多錢呢?

金忠把費鶴扶起來,按在椅子上:“照這麼說,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費鶴想一拳打死他。

哪有一家人,拼命勒索我家這麼多金銀的?

“費兄,用這個眼神看着本督幹嘛?心有不滿?”金忠壞笑着問他。

“不不不!”

費鶴下意識要跪下:“大人,您是我家救命恩人啊!是活菩薩啊!”

他含淚哭着說。

這是真哭。

“費兄可擡舉本督了,本督哪裡敢和菩薩相提並論呢?”金忠對這吹捧十分受用。

費鶴說了一籮筐肉麻的吹捧話,嘴皮子都磨破了。

心裡在流淚。

被人勒索,還得供着人家,滋味難受啊。

“費兄,本督是菩薩,心裡感激本督就好了。”

“把本督供起來,就太過了。”

“本督十分好奇,咱家有什麼發財的路子?”

“能不能帶着本督一起幹呢?”

就這一句話,費鶴的臉色一僵,吹捧的話堵在嗓子眼,說不出來了。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

“費兄就別藏私了。”

金忠笑道。

費鶴氣得哆嗦:咋的,我家賺錢的生意也要搶走?

“提督大人,學生也不敢隱瞞您,我家確實是做紙生意的,就靠着紙張,方有如今的家業。”

金忠反脣相譏:“做紙能做出幾千萬兩的家資?”

費鶴還要繞圈子。

“本督是從宮裡出來的。”

“本以爲見過大世面,但和您聊天之後,方知本督纔是井底之蛙啊。”

“是不是啊,費先生?”

金忠眼睛看着金餅,慢慢拿起來。費鶴可不敢說,瞄了眼方位,想着怎麼避開金忠砸他。

“說說,都是一家人,有錢一起賺嘛。”金忠笑着說。

費鶴不想說。

這時,費鶴的弟弟費鸞帶着金子進來。

費鶴給金忠介紹。

費鸞不讀書,在外面經商,還做土匪生意,附近的山頭,都聽命於他。

一聲令下,就有無數山匪下山,把金忠千刀萬剮。

“參見提督大人!”費鸞跪下行禮。

他是商人,可不是舉人。

現在大明雖然舞弊頻繁,卻還不是舉人能用錢買的,還沒爛到那個地步。

“本督和你兄長,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你也不要見外了。”

金忠說着,卻沒讓他起來。

把玩着金餅。

發現這金餅上還有官印,仔細再看,這官印造得有點假呀。

而且,黃金是不允許流通的,並不是官方貨幣。

大明也沒有這個官印。

金忠來了興趣,誰會仿造官印呢?爲什麼要仿造官印呢?

這金餅有點意思。

“大人,都是成色十足的金餅。”費鶴以爲金忠懷疑黃金純度呢。

費鸞也不知道是該起來,還是繼續跪着。

“這金餅是哪來的?”

“是學生家中祖傳的!”費鶴回答。

“你家十八輩祖宗也是大明人?用大明的官印?”

金忠那金餅給他看:“你當本督瞎啊?”

費鶴登時語塞。

啪!

金忠拿着金餅直接拍在費鶴的面門上。

費鶴慘叫一聲,鼻血長流。

啪嚓!

金忠嫌髒,丟在地上。

“說實話!”

“真是祖上傳下來的,這官印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啊!”費鶴捂着鼻子,疼啊。

金忠卻又拿起一枚金餅。

費鶴嚇得站起來,捂着鼻子後退幾步:“大人,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別用這個,疼啊。”

“你說!”

金忠跟費鸞說。

費鸞趕緊低下頭,死太監,老子讓你出不了吉安府!

啪!

金忠直接用金餅拍他的腦袋。

費鸞眸中兇光一閃,兇厲地看了金忠一眼。

“你想殺本督?”金忠站起來,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狠狠將金餅砸在他的腦袋上。

“來啊!”

“你動本督一下試試!”

費鸞兇,金忠比他更兇。

啪!啪!啪!

金餅狠狠砸在費鸞的腦袋上,鮮血暴流。

費鸞被砸懵了。

本來還想反抗的,被砸了幾下,整個人暈乎乎的了,而且鮮血不停往下流,整張臉上全是血。

啪嚓!

金忠退出幾步,狠狠把金餅砸在他的腦袋上。

費鸞被擊倒了。

腦殼明顯凹陷下去。

人也廢了,進氣少出氣多了。

“大人,這是學生親弟弟呀!”費鶴滿臉驚恐。

“怎麼?你也想跟他去作伴?”

金忠冷笑:“再提醒你一遍,費鶴,本督是錦衣衛提督太監,是皇爺貼心人。”

“本督有密奏的權力。”

“別以爲你費家是吉安府的土財主,在本地爲所欲爲。”

“怎麼?你能擋住虎豹軍?”

“哼!本督一紙調令,就能命令吉安府衛所,平了你費家!”

金忠又拿起一個金餅,直接砸向費鶴。

費鶴不敢躲,被砸到了胸口,痛得咳嗽。

“別說是你弟弟,本督就算把你滿門殺了,你敢說個不字?”

“你算個屁啊!”

金忠慢慢坐下,又拿起一塊金餅:“說,金餅是哪來的?”

虎豹軍駐紮在龍虎山上。

正在整飭江西衛所,建立江西軍。

這就是金忠最大的底氣。

看看誰敢反?

費鶴嚇得跪在地上:“學生知罪……”

“別廢話,說正事。”金忠用金餅瞄他。

“能不能讓人救治學生的弟弟。”費鶴哭泣道。

“看你說得快不快了。”

“若慢了,他的死就是你造成的。”

“是你!”

“把你自己親弟弟拖死的!”

金忠冷喝:“說!”

費鶴也想雄起啊。

但江西可不是廣西,他家也不是土司。

他家裡的家丁幾百人,土匪也就幾千人,真打仗的話土匪全都逃之夭夭。

用腦袋打虎豹軍啊?

就算楊信是豬,打過了,難道整個費家十幾萬人不要了?

他清楚,太監就是索財。

破財免災便是。

“在蓮花山下有一個金礦,這些金子都是從那裡得來的。”

費鶴說了。

剛開始金子挖出來,流通到市面上,買家不認。

他家就想個轍,烙印上大明官印,金子反而加價賣出去,那些蠢貨以爲是國庫流出來的呢,花高價買回家藏起來。

“蓮花山?是慄傳寨?那是土司的地界啊!”

金忠對江西地圖瞭如指掌。

“是,是。”

怪不得呢。

原來江西有金礦啊。

金忠森然的眼神看向他。

費鶴跪在地上:“大人,這金礦學生家裡願意全部交給大人,所有出產的黃金,都交給大人,學生家裡一分不要。”

那費家可太富了。

一個金礦都看不上。

“你家究竟有幾個金礦啊?”金忠小聲問。

費鶴登時變了顏色:“就一個,就一個。”

“小聲告訴本督,本督不傳出去,幾個?”金忠又拿起金餅。

都說太監喂不飽!

費鶴真的領教過了。

他磕頭:“大人,真的只有一個啊,若大人不信,可派人去搜整個吉安府,只有這麼一個金礦啊。”

“本督不信。”

啪!

金餅狠狠砸在費鶴的腦殼上。

費鶴被砸暈了。

“吉安衛所到了嗎?”金忠厲喝。

“回提督,已經到了!”

金忠來江西,只帶着一個心腹,叫霍亮。

“圍起來!”

霍亮卻道:“提督,這費氏勢力十分龐大。”

“吉安衛所究竟是聽命於大明,還是聽命於費氏,都未可知。”

“標下猜測,大人調動吉安衛所,恐怕已經被他們知道了。”

“若大動干戈,對咱們不利。”

霍亮是有腦子的。

“你有什麼辦法?”金忠問。

霍亮拱手道:“提督,咱們既然是來索財的,自然收了錢財便走,不要大動干戈。”

金忠看着他。

霍亮面色坦然。

“就依你,你帶着本督令信,去龍虎山,調楊信來。”金忠臉上露出惡笑。

錦衣衛在江西的第一把火,就要燒起來了!

文官的根子,在江西!

而在甘肅。

寇深正在議事。

甘肅左都督範瑾、總兵王璽、鎮守太監覃禮,全都在。

“督撫大人,這些俘虜,全都貶爲軍戶!”

王璽搓着手,滿臉興奮,這回不缺人了。

“瞧你這點出息。”範瑾冷笑。

“你好,你昨天晚上都沒睡覺,不就想着把人留在甘肅都司這邊嘛!”王璽反脣相譏。

“本來就是嘛,像平涼、鞏昌都不缺人嘛,就咱們這邊都司缺人。”

寇深擺擺手:“都別吵了,人口暫時不往內地遷了,哪怕是臨洮,也比這邊富裕。”

“就安置在甘肅鎮裡。”

“甘肅鎮恐怕也要撤鎮爲府了。”

王璽笑道:“那是好事呀,改爲涼州府就好了,人也不缺了,只要能開墾出足夠的耕地來,就能吃飽飯了。”

範瑾臉色一緊。

西北爲什麼荒涼?

就是吃不飽肚子嘛。

曾經最富饒的關中之地,不也成了黃土高原了?

“中樞既然劃分新省,就不會短了吃穿的。”

寇深道:“當務之急,是蘭州衛北推,重修外長城。”

“陛下定蘭州爲治所,就必須要守住外長城,才能守住蘭州。”

“其次,是重建西寧衛。”

“再和朵甘借地,南推疆域。”

“快要入冬了,今年肯定不能再打仗了。”

“本督撫以爲,入冬之前,要做好兩件事。”

“其一,和朵思都司去談,朵思擅自撤都司,改爲宣慰司,令朝堂極爲不滿。”

“如今我大明在漠北節節勝利的消息,也已經傳到了朵思,甘肅要派使者去朵思,和朵思交涉。”

“其二,根據俘虜供述,禿巴思部洗劫了吐魯番。”

“本督撫已經請奏聖上,萬望陛下允准甘肅出兵吐魯番。”

衆人一愣。

誰也沒想到,寇深還想打仗。

吐魯番是富饒,但中間夾着朵甘都司和哈密,出兵容易,佔領難。

“督撫大人,咱家願意走朵思一趟,會一會這朵思的寨官!”

“問問他們,爲何撤都司,改爲宣慰司?”

“是要造反嗎?”

一直不說話的覃禮忽然說道。

覃禮也想立功。

不想在這荒涼的甘肅吃沙子了。

“好,就請覃公公勞動一趟。”寇深笑道。

覃禮回禮。

“督撫大人,您想出兵吐魯番?那哈密王會答應嗎?”陶瑾訝異問。

因爲大明和吐魯番中間還隔着哈密呢。

旋即,陶瑾就明白了:“大人是想假道滅虢?”

借哈密的道,把哈密給吞了?

寇深笑道:“哈密疲弱,吐魯番強勢,以前哈密仗着瓦剌的勢,現在瓦剌往西走,哈密就成了一顆糖果,我們想吃掉就吃掉。”

“可禿巴思部並沒有吃掉哈密。”

陶瑾這就外行了。

哈密王那可是也先的外孫!

借拓跋元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打哈密啊!

大明就不一樣了。

“可惜了,今年快要入冬了,怕是這仗打不成了!”王璽苦笑。

“無妨,就算不打,咱們也要開關收攏土、哈人口入關。”

“督撫大人,若是收進來一些探子,可就要泄密了呢。”範瑾道。

“憑藉朵思、吐魯番、哈密那些散兵遊勇,能是咱們的對手?”

寇深反問:“讓他們看看咱們的實力,反而能震懾他們!”

“甘肅貧瘠,要多多收攏人口進入甘肅,纔是正事。”

寇深上書中樞。

而在河套。

和甘肅的喜氣洋洋不一樣,範廣垂頭喪氣的。

俘虜都被勒索走了。

寧夏正在籌建,原傑快要忙瘋了。

他不理解,中樞爲何讓寇深做兩省督撫?

按理說,他原傑應該是寧夏督撫啊。

好在寇深把寧夏交給原傑來管,他幾乎不插手。

他收到消息,山西移民,正在往寧夏來。

還有京畿移民。

多是被開革出來的宗室,全都姓朱。

這些可都是寶貝啊。

他們起碼有知識有文化。

西北文脈衰微,雖然皇帝數次強遷,但仍是滄海一粟。

原傑不斷上書朝堂。

西北什麼都缺。

缺人才、缺物料、缺人、甚至水都缺,沒有不缺的。

求中樞多多調撥。

而在中樞。

朱祁鈺住在永和宮裡。

“愛妃,你是說,這腹中的孩兒是男孩?”朱祁鈺喉嚨發乾。

談允賢是醫者,她最清楚脈象。

如今懷孕三個多月,雖然無法百分百確定,但幾乎可以肯定,是個男孩。

“陛下,如今臣妾有三成把握。”

“等五個月時,臣妾就有六成把握。”

“七個月,臣妾就有十成把握。”

談允賢不敢把話說得太死,展顏笑道:“如今臣妾懷胎三個月,從脈象、吃食習慣來判定,應該是男孩。”

“好,哪怕有三成把握,那也是好的!”

朱祁鈺猛地掃視伺候的宮人:“任何人不許傳出去,若傳出去絲毫,小心你們九族!”

“奴婢等遵命!”永和宮伺候的宮人全都跪在地上。

“都出去!”

等宮人全部退出去,朱祁鈺才道:“愛妃,以後這等事,不能當着宮人的面說,人多口雜,對孩兒不利。”

“陛下,臣妾知錯!”談允賢也明白過來了。

她受孕後,從未見過唐貴妃。

因爲皇帝不許她見。

四個受孕的嬪妃,彼此不允許見面。

所以,談允賢也不知道唐貴妃腹中胎兒是男是女。

“不要行禮,快起來。”

朱祁鈺把她扶起來:“等你誕下龍嗣,朕就封你做皇貴妃。”

越過貴妃,直接做皇貴妃。

談允賢眸中卻閃過一絲不滿。

若她先誕下長子,爲什麼不能做皇后?

“這後宮並不平靜,暫時……朕不打算設皇后之位。”

朱祁鈺在防着嬪妃。

她們爲了讓自己兒子登基,萬一讓孩子早產呢?

就算這個孩子死了。

只要某個人成爲了皇后,她的兒子就是嫡子,第二個兒子就能順利登基了。

後宮裡,什麼事都會發生的。

千萬別把女人想得多善良,男人有多壞,女人就有多壞,都是人,不分男女。

“陛下……”談允賢不明所以。

朱祁鈺拉住她的手:“愛妃,你該知道,皇太后的心,不在朕身上,朕要提防着冷箭。”

“兩宮太后關係不睦,彼此勾心鬥角。”

“還有個常德在中間裹亂。”

“還有那些公子哥、貴女們,這宮裡實在太亂了。”

“所以呀,朕暫不設皇后,是爲了你們好,等皇太后薨逝,後宮徹底整飭完畢,朕自然要設皇后的。”

談允賢的臉色稍微好看些。

皇后的兒子,纔是嫡子,纔是太子。

“雲燕就是皇貴妃,你也是皇貴妃,位分不比她差,朕對你們都是一樣的。”朱祁鈺在笑。

但是,依着皇帝的性子。

怕是要把誕下男嬰的妃子,都封做皇貴妃的。

那皇貴妃就不值錢了!

物以稀爲貴,都是一樣的,值什麼錢?

“好了,睡吧。”

因爲有了身孕,不能同睡一榻。

朱祁鈺倒是睡得香甜。

談允賢卻輾轉反側,睡不着。

誰不想坐上那個位子呢?

看看諸王,再看看皇帝,天壤之別啊。

夢裡,她夢到了自己的兒子,被唐雲燕的兒子殺掉了……

她從夢中驚醒,捂住小腹,臉色發白。

“怎麼了?”朱祁鈺也醒了。

“陛下,無事。”

朱祁鈺卻來到她的塌上:“怎麼坐起來了?可是哪裡不舒服了?宣太醫來看看?”

“臣妾做了噩夢,不礙事的,您朝務繁忙,還是多睡一會吧。”談允賢不敢將夢中事告訴皇帝。

“嗯,朕攬着你睡一會。”

朱祁鈺作息時間嚴格。

暖玉在懷,睡得更香。

但他發現,談允賢一直沒睡,起牀時問:“可是想孃家人了?朕讓你母親、姊妹入宮,伴着你一日。”

“陛下不必……”談允賢眼睛發紅。

朱祁鈺明白,談允賢還在惦記着皇后之位呢。

若讓先誕下子嗣者,當皇后。

怕是這四個孩子,都得夭折。

他千盼萬盼的大好局面,還會葬送。

他決不允許!

“讓你母親入宮,多多安慰安慰你,孕期不穩定是正常的,朕把你父親也詔回京,讓你隨時能見到。”

“陛下……”

朱祁鈺擺擺手,走出寢殿:“就這麼定了。”

談允賢看着他的身影。

竟忍不住想哭。

他騙了我!

在他心裡,只有江山社稷!

沒有其他!

他答應過我的,誰生下第一個兒子,誰就是皇后,這個孩子就是太子!

可他食言了!

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在給自己畫餅!

讓她生兒子。

生出來後,又變了!

他心裡,難道就一點都不在意我的感受嗎?

和她一樣哭泣的。

有唐貴妃、莊妃和敬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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