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建言

熊槐在陳軫退下後,本想結束議事,不想,還未開口,就有人出言獻策。

於是,便就向出言之人看去,只見這是一個極爲陌生的楚將,熊槐仔細回想了一下,確認這個楚將他真的從來都沒有見過。

不過見其佳相貌方正,身材魁梧,目光炯炯有神,精氣神俱,立即便心生好感。

“不知將軍有何指教寡人?”

“不敢。”莊蹻見楚王不以他職位卑下,而直言請教,心中一鬆的同時,連忙再行禮。而後,開口道:“大王,臣聞越將王行爲越王鎮守淮北十餘年,昔日曾依託淮北之地,拒楚抗齊,戰功顯赫,在淮北之地威望甚高。

故,臣以爲,可爲王行獨開一墓,厚葬于越王之側。如此,淮北各地對我楚國的牴觸之心必然大減。而後,我楚國拿出越公子玉的割地國書,派出使者前往淮北各地勸降,那麼淮北各地必然主動歸附。”

此言一出,諸將立即遲疑的看向帳中的莊蹻,暗道:無知者無畏。

這個辦法他們也不是沒有想到。

正如莊蹻所想,這個建議他們沒有提,就是因爲楚王對王行餘怒未消,會引起楚王的不快。

另一邊,熊槐聞言也沉默了下去。

所謂的獨開一墓,與將衆人陪葬到越王的墓地中,有很大的區別。

在一個墓中,這是普通的陪葬,而另開一墓,則是向世人表明此人於國有大功,需要單獨列出。

至於承認王行對越國有大功,卻讓熊槐很難受。

因爲王行的功勞,有一大半要落在楚國的頭上。

景陽見楚王久久不語,心中冷冷一笑,立即出言道:“大王,臣聞此戰我楚國之所以損失如此之大,皆是王行此人向公子蹄建議,污衊我楚軍行刺越王,以致越軍欲向楚國死戰報仇。這王行,就是我軍損失慘重的根源,更是散步謠言的罪魁禍首。

若是爲王行獨開一墓,陪侍越王左右,這讓此戰中戰死以及受傷的數萬將士,如何自處。

況且,此舉雖然有利於削弱越國淮北各地的牴觸之心。但同時,其他地方知道堅定的抵抗楚國之後,還會受到楚國的禮遇,這無疑會讓我楚國,接下來攻打越國其他地方的行動,會遭遇更加激烈的抵抗。

故,臣以爲,此策弊大於利,莊將軍出此讒言,實則居心叵測。”

鄂君一聽景陽趁機進行攻擊,擔心楚王會因爲此戰的損失,而遷怒莊蹻,於是,立即出列道:“大王,這將軍莊蹻乃是臣的副將,初次參加議事,只是一片忠心,這纔出言無狀,絕非是居心叵測,請大王詳查。”

熊槐見鄂君一臉的緊張,笑了笑道:“鄂君請放心,帳中議事,寡人豈會以言罪人。”

鄂君聞言,立即鬆了一口,然後拱手應道:“大王英明。”

說着,便回頭瞪了一眼景陽,然後退回原處。

景陽對此,面無表情,直接無視了鄂君的威脅。

熊槐見狀,頓時大怒的橫了一眼景陽,正色道:“景陽將軍,帳中議事,各有籌謀,就算有所遺漏,也實屬正常,豈能以言罪人,大肆攻訐。”

說着,熊槐便厲聲道:“退下,寡人不希望有下一次。”

景陽見楚王大怒,說話很重,心中一驚,立即頭一縮,然後拱手應道:“是,大王。”

景陽退下後,熊槐看了莊蹻一眼,然後遲疑不定。

若是莊蹻不提,熊槐自然也就可以裝作不知道王行淮北守的身份,可是,既然已經提出這個建議,熊槐也不能無視。

況且,單獨厚葬淮北守王行,的確也有很大的好處,只是心中有牴觸罷了。

至於景陽所說的弊端,根本就不是弊端,只需將堅決抵抗的人,滅上一兩家,就不是問題。

想着,熊槐便看向景翠問道:“柱國,不知莊將軍的建議,柱國以爲如何?”

景翠搖頭道:“大王,正如景陽所說,若是厚葬王行,如何向我軍將士交代?故,臣以爲不可行。”

“不然!”景翠話音一落,下手的鄂君立即開口道:“大王,若是厚葬王行,能不戰而屈人之兵,這豈非上上之策。”

熊槐見景翠與鄂君兩人,一個反對一個贊成,於是便看向一旁默然無語的公孫衍,問道:“犀首,不知卿意下如何?”

公孫衍聞言沉吟了一下,然後看向對面的景翠以及鄂君,見他們倆此刻都眼觀鼻鼻觀心,似乎對他的答案漠不關心一般,心念一轉,便知道原因所在了。

景翠之所以反對,除了景陽的緣故,更重要的還是因爲他身爲柱國,時常率領楚軍出征,故而,景翠需要表明反對的態度,以體現他對楚軍士卒的重視。

若是景翠在這件事上不反對,恐怕會導致軍中將士對他不滿。

至於鄂君,此戰損失慘重的也不是他從廣陵帶來的軍隊,並且,鄂君並不統兵,無需顧忌軍中將士的想法,自然要站在麾下將領那一邊。

而他公孫衍與景翠鄂君兩人都有所不同,不僅顧及軍中將士的想法,而且還要顧及楚國的利益,以及如何在楚國立足。

於是,公孫衍沉吟許久,在熊槐的注視下,緩緩開口到:“大王,臣以爲,我們不僅要顧及戰死的勇士,更要在意還活着的戰士,若是能不戰而下淮北,不用戰士們再度操勞,就可以獲得淮北,這就是利大於弊。”

話音一落,公孫衍身後的莊蹻深深的看了前面的公孫衍一眼,露出十分佩服之色,然後又低下頭。

熊槐微微一怔,略一思量,然後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犀首隻是換個說法,目的不同,心情就截然不同。

想罷,便向景翠詢問道:“柱國以爲如何。”

景翠聞言拱手應道:“願聽大王吩咐。”

熊槐點了點頭,然後向陳軫吩咐道:“陳卿,厚葬越王以及王行的事情,稍後就交給賢卿來處理。”

“臣領命。”陳軫拱手應道。

接着,熊槐的目光再次從移到莊蹻身上,然後笑着問道:“將軍的這個建議寡人已經採納,不知將軍可還有其他建議。”

“有。”莊蹻拱手行禮道。

第八百七十章 宋國已定第三百五十四章 出血第九百六十二章 內訌第七百零三章 朝後第一千兩百三十二章 不寒而慄第三百零二章 虛實第二百四十章 秦王崩 (中)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廷爭 下第五百二十章 輕取渡口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趙國爭韓第一千零一百零二章 匡章死第四百零三章 送馬第五百一十三章 大風起兮 下第七百四十三章 考覈第一百九十六章 旺財第七十八章 丹陽大營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齊國之亂第五百六十八章 援軍到來第九十章 重賞三軍第七百六十四章 巴地皆反第三百二十八章 殺機第一百八十二章 驚聞第六百三十三章 凜冬將至第六百零五章 備戰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歌聲第一百一十章 連橫之策第二百九十四章 勒索第四十章 欲廢肉刑第一千兩百四十一章 君擇臣第二百二十三章 麥君第二百五十一章 樗裡疾離都第一百三十二章 農家許行第七百三十八章 客星來第一百四十九章 重禮第七百四十二章 十一月十五第三百八十四章 如常第八百八十八章 兵發即墨第三百七十一章 初議第六百二十四章 破心第一千兩百六十八章 試之以喜第三百八十二章 姦情第八百五十二章 頒佈爵位 中第三百零六章 現情第四百九十九章 壽縣之外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 宋國內亂第一千兩百八十八章 廣信君田文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大義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蓼莪第三百一十五章 窒息第八百七十九章 禍不單行第五百三十四章 使者第五章 請誅屈原第一千兩百九十七章 廣佈仁德第四百二十三章 戰起第八百九十七章 對症下藥第五百七十九章 巡視淮水第一千兩百零九章 惜哉!年幼!第九百一十八章 趁風放火第六百二十八章 太子第一千兩百一十三章 羣臣請命第九百七十三章 遊說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十年樹人第八百三十章 各有所志第五百零四章 噩耗第二百九十九章 求援第五百五十二章 不服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重罰第一千兩百二十章 請殺鄭袖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 心中慌慌第三百一十一章 定議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國祭第四百四十六章 面見太子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曙光第四百五十八章 宣戰魏國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殺人第一千零三十章 正當其時第四百六十七章 秦趙之戰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再接再厲第四十四章 病來山倒第三百七十七章 圍城打援第一百九十五章 公信第一百九十章 越蒙第三十三章 張壽被刺第一千兩百一十章 心窄誤己第二百九十九章 求援第七百三十八章 客星來第八百六十六章 淮陰相見第一百七十四章 公子子青第九十一章 韓軍敗退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燕國請罪第二百一十章 交戰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小義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欲除甘茂第四百四十二章 議論第七百九十六章 忠臣第五百五十七章 聲傳各國第二百四十九章 增強趙國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 心中慌慌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趙國爭韓第七百六十一章 城守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