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張儀猝死

丁況急忙開口道:“君上,張儀猝死這種事情,臣怎麼敢向君上開玩笑,此時千真萬確。而且,臣已經前往咸陽臣中打探過了,張儀府中已經掛出白幡,秦王不久前也趕去張儀府中了。”

景鯉一怔,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丁況道:“當真!”

丁況鄭重的點了點頭:“不假!”

景鯉大吸一口冷氣,然後將心腹間的空氣全部吐出,一呼一吸見,酒就醒了,醉意全消,頭也不痛了,思緒一片清明。

“太突然了,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頓了頓,景鯉向丁況問道:“可曾查明張儀因爲何故猝死,之前,張儀可沒有任何不適的消息傳出啊。”

丁況笑道:“君上,張儀猝死的原因也傳出來了。據張儀府中的下人傳出的消息,張儀自從一年多前開始,身體就出現不適,這一年多來,張儀一直都在靜養。只是因爲張儀自兩年多前秦國被圍攻時期,就一直告病修養,很少出來理事,故而張儀患病的事情,少有人知。

而後,隨着秦王大婚,秦國與齊楚兩國聯姻,秦國的事情多了起來,張儀這才頻頻出來理事。不想,昨夜秦王大婚之時,張儀身爲秦王相父,多喝了兩杯,第二天早上,便被下人發現,張儀猝死在牀上。”

“原來如此。”景鯉喃喃自語,瞬間將張儀身上所發生的事情腦補一番。

兩年前各國離間秦國君臣,張儀因此而受到秦王的猜忌,故而張儀稱病閉門不出,很少理事,以免惹得秦王對他更加不快。

雖然張儀是秦王的相父,但是這年頭,臣弒君,子弒父的事情,屢見於史,更何況秦王本來就不喜張儀。

因此,各國上下,甚至秦國上下,都以爲張儀稱病靜養的策略是自保之策。

但誰能想到,稱病中的張儀,就在裝病的時候,就突然真的病了呢!

景鯉大爲感慨。

接着,景鯉立即從牀上下來,一面命人更衣,一面吩咐道:“張儀猝死這麼大的事情,本君身爲楚國使者,不能不前往慰問。傳令,立即備好車馬,本君要進城悼念張儀。”

“諾。”

不久後,景鯉的馬車在張儀的府前停下。

一下馬車,就見張儀之子張信穿着素服,面帶哀悼之色,在大門前迎接賓客。

張信見景鯉到來,立即快步迎過來,而後悲慼的謝道:“令尹前來看望先父,在下不甚感激。”

“賢侄不必多禮。”

景鯉見張信行禮,快步走到張信之前,急忙將行禮的張信扶起,面帶悲傷的道:

“昔日汝父遊於郢都之時,我就與他相識,一晃二十餘年,不僅今日他竟撒手人寰,實在是令人悲傷。如今在下正好來訪秦國,身在咸陽,不得不來送武信君最後一程。”

張信拱手謝道:“多謝先生。”

說着,張信便親自引導景鯉向府中走去。

走了四五步,景鯉突然開口問道:“賢侄,不知秦王可還在府中?”

張信搖了搖頭:“大王不久前已經離去,爲先父安排葬禮去了。”

景鯉聞言點了點頭。

此時,秦宮中,從張儀府中歸來的秦王蕩,面色帶着哀傷之色,臉上一片沉重,而透過他的眼睛,卻能發現他眼神中帶着一絲竊喜,二分輕鬆,三種情緒,十分複雜。

而秦王蕩的對面,樗裡疾同樣神色複雜,與秦王蕩喜憂參半不同的是,樗裡疾心中的喜意遠遠超過了難過。

至於魏章甘茂二人,此刻十分沉重。

殿中的氣氛很凝重,衆人全都沉默不語。

良久,秦王蕩打破了沉靜,開口問道:“相父突然逝世,寡人心中甚是悲傷,但是,相父乃是寡人的股肱之臣,秦國的羣臣之首,對秦國影響極大,不知諸卿何以教我。”

樗裡疾聞言立即急不可耐的搶在魏章二人開口之前出言道:“大王,相國去世乃是我秦國的不幸,爲了防止他國趁機攻打秦國,臣以爲應該立即重新確立相國的人選,以穩定秦國上下,安撫人心。

另外,秦楚兩國聯盟的事情,理應召見楚國令尹前來確認,然乎向各國宣佈,以震懾三晉。

最後,不久前我們秦國被趙國打敗,而趙國卻因爲東面的事情而割讓兩城講和,爲了避免趙國趁機來伐,需要派出一位重臣前去上郡坐鎮。”

另一邊,魏章出言道:“大王,相國乃是百官之首,不可或缺,理應立即另立相國,以穩定人心。”

甘茂最後拱手道:“大王,臣附議。”

秦王蕩聞言點了點頭。

接着,秦王蕩的目光從面前的樗裡疾三人臉上一一掃過。

樗裡疾見秦王率先看向他,面色不變,但心中胸有成竹,之前張儀稱病的這段時間,秦王有事都是找他商議,國中事物也是由他處理,此時相國的位置,他十拿九穩。即便秦王的目光從他身上離去,也並無多少驚慌。

當秦王蕩的目光從樗裡疾身上轉到魏章身上時,魏章察覺到秦王的目光,頓時氣息有些散亂,心中緊張不已。

論資歷,論地位,魏章都有接替張儀相國之位的可能。

雖然剛剛秦王先看向樗裡疾,雖然秦王也更親近樗裡疾,但是魏章覺得樗裡疾有一個極大的缺點,那麼就是他是秦王的叔叔。

若是樗裡疾擔任相國之位,恐怕秦國上下無人能抗衡樗裡疾了。

想着,魏章心中漸漸有了一些期待。

可惜的是,此時秦王的目光又從他身上離去,飄向了一旁的甘茂。

魏章心中略感失落。

同樣察覺到秦王的目光,但甘茂心中一片平靜,沒有任何變化。

秦王將三人看了一個遍,然後收回目光,笑了笑道:“三位賢卿所言甚是,相國之位的確不能空懸,理應立即確定人選才是。”

說着,秦王蕩直接看向樗裡疾道:“王叔,自從相父兩年前養病時期,你就已經開始暫代相父處理國事,乃是有實無名的相國。現在相父猝然離世,那就請王叔做一個名副其實的相國,繼續輔佐寡人吧。”

樗裡疾聞言大喜的長拜道:“臣謝大王厚愛,必不負大王所託,忠心國事以報君恩。”

秦王蕩點了點頭:“好,相國請起。”

“謝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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