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出去查看,我端坐着繼續大塊吃肉,正吃得滿嘴流油,就聽一把熟悉的聲音傳來:“沒什麼大礙。就是追尾,小事故。”
輕描淡寫的語氣,追尾,小事故?不是外國月亮比較圓,外國女人比較豐滿讓他月亮看多了着涼感冒麼?怎麼變成了追尾,變成了事故?哦,是了,一定是老天覺得他對我做的事情太不可赦,所以才臨時改變了劇情,給他多增了一難。
好!很好!大快人心!人神共憤!貌似人神共憤不是這麼用的,管他呢。
不對,我該在意的是,他跑這裡來幹什麼?
我放了筷子站起來,滿臉戒備的看着他。我爸有高血壓,他這會兒要說出個好歹來,後果不堪設想。
行動快于思維,我奔過去,挽着他的手道:“你怎麼來了?”
神態親暱,但各位看官請注意,我挽的是他的傷臂,此刻正吊在脖子上,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小樣兒,我搖不散你?
杜辰淵面不改色,未曾受傷的手微擡,擦過我的脣角:“看來是餓壞了。”
幾分寵溺,幾分笑意,眼眸裡墜落了繁星,我驀然呆住。
以前回來也演戲,但大多時候是鬥嘴鬥個不亦樂乎,像現在這樣的肢體碰觸少之又少,他的指尖彷彿帶着電流,自我的脣上一擊而過。
沒出息的言寸心,才被他那樣凌辱過,竟然可恥的因爲他的觸碰有了這樣怪異的反應。
果然是我早前的日子太過乾渴了麼?
“你也餓了吧?手不方便還開車來,看你衣服都汗溼了。”老爸指揮我給他拿衣服,我瞥了一眼他停在院外的邁巴赫,蘇婷怎麼可能會粗心到不給他裝空調?
杜辰淵斜睨着我,帶着幾分無辜。
我去給他拿衣服,老爸的一件t恤,拿了把剪刀回到院子裡:“你這樣傷着,也不方便換衣服,索性我把袖子給剪開,你別動,免得我剪到肉。”
老爸把我揮開:“你這孩子,小心點換不就好了。”作勢要給他換,杜辰淵一派乖寶寶樣:“沒關係的,爸,我有點餓了。”
老爸立馬說:“那我們吃飯吃飯。心心,把衣服拿進去。”
杜辰淵在家的時候,掌上明珠就變成了蒙塵明珠。待我憤憤的回座,老爸又開了口:“心心,喂阿辰吃飯。”
我不滿了:“爸,我還沒吃飽呢。”
“好歹你吃了!阿辰那麼大老遠趕過來,還餓着呢。”老爸義正詞嚴:“手臂傷着了,不然哪用得着你喂?”
他傷着了沒錯,可他傷的是左手好嘛,老爸,你啥時候看見過他用左手吃飯?
“你絕逼不是我親爸!”我吼道。
“兩年前你不是就知道了。傻孩子!”老爸接得很快,一副我明知故問的樣子,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招呼着杜辰淵吃紅燒肉,還讓他點評來着。
我一口氣出不來,差點氣絕身亡。
我開始的時候說過吧,我親爸媽爲了給我生個弟弟,在我四歲的時候把我送人了,送的就是我現在的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