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出賣11

11.出賣(11)

“好,章魚的腕子砍掉一個。***”橋口勇馬覺得是好消息。

“可是另一條腕子健壯起來。”

“噢?”橋口勇馬錶驚訝。

月之香到巡防軍司令部重要的任務是查出潛伏的藍磨坊的人,起初懷疑郝秘書,調查後排除了,他們再次回到原來的目標——枝兒身上,她的身上的疑點最多,混進司令部的根苗是救了徐將軍的命,認她做義女,生活中什麼奇巧的事都會生,這件事是不是奇巧呢?

“是蹊蹺!”橋口勇馬說。蹊蹺引起懷疑,他指示月之香盯牢枝兒,進司令部大院幾個月,沒現任何枝兒異常,說明兩點,要麼是狡猾隱蔽很深,要麼弄錯目標。

“是藍磨坊的人,他們必然要接頭。”橋口勇馬說,不論採取何種方式,間諜總要傳遞報的,“跟蹤她。”

月之香一次都沒現枝兒和藍磨坊的人接觸,真正引起她懷疑並下結論的是枝兒死追孫興文,在枝兒的攛掇下,洪光宗、環兒都逼迫孫興文答應此樁婚姻。

“這不是正常的婚姻。”她說。

間諜的眼睛看事不同於常人,月之香沒看錯,至於怎麼看出來的,間諜不會道出玄機,不便描述。

懷疑枝兒是俄國的間諜,就有了橋口勇馬讓陶知事對洪光宗說的那番話,算是放風,算是攪混水。月之香觀察到洪光宗懷疑的目光盯着身邊的每一個人,暗中尋找那個奸細。

“想辦法阻止他們成婚。”月之香建議道。

橋口勇馬一時沒有太好的故故懂(詭計),問題是拿不出足夠的證據來證明枝兒是奸細,洪光宗不會相信。孫興文這個人物太重要了,俄國人爭取他,在他身上下功夫,或許枝兒死活要嫁給孫興文是陰謀的一部分,總之日本人是這樣認爲了。

“不必操之過急。”橋口勇馬顯得四平八穩,他沒把僱用鬍子綁亞力山大票的事告訴她,沒有成功前也不準備對她講,讓她集中精力做她的事。

月之香有些茫然,不知道如何阻撓章魚腕的生長,她想盡快找到方法,頭兒的不慌不忙的態度她一時難以理解。

“相安勿躁!”橋口勇馬第二句帶有批評的辭說她了,月之香還有報需要報告給上級,然後就離開。

“洪光宗去了北溝鎮。”她說。

橋口勇馬似乎對這樣的報不感興趣,略點一下頭算是知道了。

“我回去了,會長。”月之香說。

橋口勇馬用一種只有她能理解的目光——挽留——望着她,腿有些軟,邁不出屋子。

“許久啦。”他說。

“許久啦。”她重複道,“我去洗洗。”

“不用,我來吧。”

橋口勇馬含了一口清酒,噗!噴向需要清潔的地方。她稍稍皺下眉頭,霧狀的東西覆蓋下來,有些燒灼的感覺。

在這一時刻,他們不是工作關係,月之香蜷曲的神經伸開,人性的東西河水一樣流淌。她幽怨地說:“爲了天皇,我什麼都犧牲了。”

(12)

“你辛苦啦。”橋口勇馬並不滿意自己使用的詞彙,可是尋找不到恰當的,身下這個戰慄的靈魂需要安慰,他力所能及的是用男人的方法,踐踏有時也是一種美麗,呻吟之花在蹂躪中綻放!

小田站在黑龍會的屋檐下,中國式的大檐房掛滿冰溜子,虛弱的冬日夕陽玻璃雲玻璃雲:指甲受擠壓,內部淤血的現象。似的飄動着,有幾滴融化的水落下來,他沒有躲閃,冰水滴在臉上,熱烘烘的臉頰蒸騰起水氣。

他來向會長報告,插牢的門告訴他屋子裡正在生什麼,上級做這種事他只能熟視無睹,只能在一旁等待。

月之香有讓男人瘋狂的本事,包括她同胞在內。她如一個技術嫺熟的廚師,掌握每一道菜的火候,烹調橋口勇馬和洪光宗不一樣,使用時間上區別很大,相對說橋口勇馬文火費時。

小田只好耐心等下去。橋口勇馬交給他一個新任務,盯着鬍子佔江東他們在鎮上出現。

“記得他吧?”上司問。

小田認得佔江東,是在小酒館裡親手抓住他,喝透酒的鬍子大櫃如灌包的土地一樣軟塌塌、水澇澇的不成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