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這般老瞅着妾作甚?”太是不對勁兒。
宗政霖自將她從園子裡抱回屋,眼神兒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就算逮着她跑出來與宗政明“私會”,她這不還沒出牆呢嗎?再說了,是他將她送到“姦夫”府上的。
“稀罕。”抱着她答得極其爽快。宗政霖這會兒心情好,不吝與她說實話。
稀罕?您一臉又拽又酷的神情,這是稀罕妾?
“平日就沒稀罕?”那您心肝肝的叫喚,都是唬人的?
懷着她的臂膀略微緊了緊。
“就爲着妾方纔那番話?”說到此處,突然就想起這人居然也能幹出偷聽牆角這事兒。“殿下您方纔着實嚇了妾一跳。”
她抱膝時候,恰巧有束光打在臉頰,暖暖柔柔,正曬得舒服。偏頭微眯着眼,哪裡知曉,這麼一看險些叫她驚叫出聲。她家boss一身錦袍,儀表堂堂。自假山後露出大半身形,正目光炯炯死盯住她看。那眼神,跟要吞吃了她似的。
“未曾在背後說本殿壞話,何需擔驚受怕。”撫着她睡得毛茸茸的腦袋,宗政霖心裡至今不曾平靜。
單就因爲她一番體諒,他已是深有觸動。“今日更稀罕些。”說着便托起她下巴,將這說話比蜜糖還甜的小嘴兒狠狠銜了進去。
“討了本殿歡心,本殿賞你。”手上動作有些粗魯,在院子裡就禁不住想碰她,可惜到底是宗政明府上,不如自己地方來得隨意。
這麼激動?慕夕瑤有些發矇。這倒是賞她呀,還是賞他呀?這般急急拽了她,大白日裡行那羞煞人的事兒,怎麼看都是他得了好處。
連衣衫都等不及褪盡,宗政霖已是喘着粗氣撕了她底褲。“嬌嬌在園子裡那模樣,當真像個妖精。”若非她一身勾人本事,說話尤其鑽心窩子,他也不至這般情難自控。
“忍着些。”宮裡頭一次經人事,他也不曾如此情急。這會兒被她迷了心智,宗政霖深吸口氣,狠狠扣着她腰肢硬闖了進去
。
當着宗政明面前與他長臉,六殿下心裡尤其得意。男人,總有些時候爭強好勝。
“殿下,您輕,輕點呀。”尋常憐惜不見,慕夕瑤被他帶着幾分暴虐的侵佔,欺負得淚眼迷濛,哀哀叫喚。
“輕不了。嬌嬌,本殿不會傷你。”如此嬌滴滴入了他心頭,怎捨得叫她難過。“便是疼你還來不及。”身體力行,一口咬在她胸前,隔着兜衣撕咬吮吸,身下動作愈見兇猛。
環着他頸項,慕夕瑤有一瞬間的清明。原是如此。他心裡,因着此事,也是拿捏不定的吧。難怪城門口幾番詢問,他總是避而不談。
摸清楚由來,慕妖女氣勢大漲。尚帶着哭音,便不知死活撞了上去。“殿下您怕妾生氣是與不是?您定是疼妾到骨子裡去。妾若是難受,您也會跟着不樂意。”像是佔了上風,挑釁向他耳朵裡吐着熱氣。話說得極不知羞,可句句貼合宗政霖心意。
被這妖精揭穿心事,六殿下稍有不自在,潮紅着臉,啪一聲拍在她翹臀。“入到骨子裡去,嗯?”眼前女人衣襟大開,豔紅色小衣鬆鬆系在頸後。裙襬不過掀到腰間,最是勾人地方卻被掩藏起來。
兩人相擁而坐,倒叫他越發念想得慌。“骨子裡進不去,入了這處也是一樣。”盯着她一雙飽滿,宗政霖想入非非,上下拋飛身上小人,那小兜便越發歪斜得厲害。
眼見左側那乳兒露出大半,宗政霖低吼一聲,像是入魔一般,鳳目死死盯着即將露出的蕊尖,就等着這誘人春色顯現一瞬。
抱着她越發使了力氣,只換來慕夕瑤嬌啼着縮緊身子。前端被淋了春露,刺激得宗政霖險些把控不住。“給本殿忍着。今兒還非就得見着它不可。”
它?癱軟着身子任他擺佈,視線順着宗政霖目光望去,若非一眼瞧出他意圖,還以爲這男人眼中兇狠是嫉恨了何人。
向來理智之人竟在這事兒上較真,慕夕瑤怎麼也想不到。羞得面頰通紅,恨不能替他解了衣兜,得個痛快纔好。
半晌過後,終於見得那粉粉嫩嫩,渾圓硬挺的蕊尖,羞答答露了臉,宗政霖嘶吼着猛然將她死死摁在胸前,下巴擱在她頸窩,喘着粗氣連聲催促
。“嬌嬌,快些,快些。”
知他難受得厲害,慕夕瑤使出最後力氣,嬌啼一聲,身下就這麼一咬……
“噢——”肩上男人顫抖着發出呻吟,暗沉嘶啞,聽得慕夕瑤小心肝兒亂顫。
若是叫他知曉她此刻很想誇他一句“誘人”,宗政霖定然不會放過她去。
情事過後,宗政霖一臉饜足,撫着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愛不釋手。這女人太合她心意,如今正像得了灌溉的花兒似的,面上尚帶着春情。
掌心扶住她臉龐,宗政霖鎖住她尤帶迷濛的眼眸,“本殿不會傷你。”
時隔不久,竟然再次允諾。慕夕瑤柔柔望向他,眼角慢慢便流露出笑意。
原來,這事兒上他遠不止拿捏不定……
盛京,御書房中。
顧長德低眉斂目,半點兒不敢分心。今兒下午時候,戶部尚書房慶林趕着進宮急急請見皇上。元成帝在御書房中宣他問話,君臣兩人這麼一待便是足足兩個時辰。其間太子太傅,翰林院掌院學士王崇煥同樣請求面聖,卻被皇上諭令明日早朝過後再來不遲。
待得房大人躬身退出門來,顧長德只見平日極其圓滑之人,竟是眉頭深鎖,步履匆匆自他身旁經過,居然匆忙得連句客套話也沒留下。
這般情形,加之皇上翻看那奏摺已有好一會兒功夫。之後便一語不發靠坐着閉了眼眸。
顧長德心下一跳,這樣子,分明就是出了大事兒的。服侍當今二十年有餘,哪裡還能瞧不出端倪。
果然,翌日一早,早朝過後,皇四子宗政雲府邸便被御林軍給圍困起來。從皇宮出來另一隊人馬,卻是由當今心腹,侍衛統領紀淮安親自領命,竟是叫人百般想象不到,居然是衝着至今也下落不明的六殿下府邸而去。
宮裡因着宗政霖失蹤病倒牀榻的淑妃娘娘得了這消息,竟是一句話不說,整個人像是失了魂魄,藥也不用。到了晚間,卻突地發起了高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