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遙剛要睡着,朦朦朧朧的聽到耳邊像是有蒼蠅一樣,不斷的纏繞在她的耳邊迴響,根本無法入睡。她氣惱的睜開雙眼,向在她旁邊躺着的發出呼嚕聲的兩個人看去。
上官雲和於稚像是搭檔一樣,兩個人十分配合的依次打着呼嚕,像是正要啓動的火車。
再看看旁邊的艾亞美,依然保持昨晚睡覺的姿勢,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給人一種十分平靜的感覺。
夏子遙看着逐漸明亮的天空,看了看手機,才五點多,竟然醒來那麼早,或者說一夜沒有休息好,還好沒有因爲在這裡睡覺而感冒。
她輕輕地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她恨不得狠狠的踹這兩個噪音製造者一腳,他倆感冒纔好呢。她悄悄的走下樓梯,原本想去餐廳,剛走到客房區的走廊不遠,那朦朧的雙眼也漸漸看的清楚了,就已經發現兩邊的客房不對勁,便匆忙的又跑到了會議室的頂上。
當她再次匆忙跑回來的時候,三個人已經睡醒了,或許是自己離開時的腳步聲把三個人吵醒了,或許沒有人能在這種事態下能睡的很沉吧。
看到氣喘吁吁面帶着急神色的夏子遙,三個人立刻知道又有事情發生了,不過他們很難想象船長會在餐廳裡行動。
“怎麼了,又有人死了?”上官雲表情嚴肅的問道。
夏子遙還喘着大氣,“不是……是所有客房的門都鎖上了。”
“什麼?”
三個人沒有明白夏子遙的意思,什麼門鎖上了,房門不都是鎖上了嗎?她是不是睡迷糊了,忘記所有人已經把鑰匙交出來聚集到餐廳裡面了?
突然三個人瞬間才反應過來夏子遙的意思,還沒有思考究竟發生了情況,於稚突然跑了起來,一副大事不妙的樣子奔下樓去。
三個人見於稚慌張的樣子,雖然不知道爲何,都被他着急的氣氛感染了,紛紛跟着他跑下樓去。
於稚一邊跑,一邊注意着客房區兩側的大門,無論是梅花還是方塊,都已經變成了白色,像之前有人死亡一樣,門上的門牌會變成白色並且鎖上。
他推了幾個門,果然打不開,雖然不能判斷是否是真的反鎖了,但門上的門牌變成了白色,就表明就算有鑰匙也無法進入了。
他衝進餐廳,裡面的人還活生生的在裡面,大多數人還在疲倦的睡覺,看守食物的人頑強的睜着眼睛,像是隻護食的動物。
於稚急忙快步穿過餐廳,來到A區客房,這裡和B區客房一樣,兩邊的門上的門牌都變成了白色。他幾乎絕望的着急的向前跑着,直到跑到了自己房間的門口,他才停下腳步,要推門的手立刻停在了那裡,看到門牌仍然是黑色,沒有任何變化後他才放下心來,而且充滿了疑惑。
“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怎麼了?”
跟着追趕過來的同伴問道,恐怕誰都不知道於稚如此着急的原因。
“沒什麼。”一時想不出藉口的於稚應付道。
“你的房間沒有鎖上?”夏子遙如發現意外情況一樣,驚訝的問道。
於稚也感到不可思議,雖然這是他所希望的,但真看到自己的門牌沒有任何變化,也感到十分的疑惑。
“夏,你的房門也沒有鎖上。”艾亞美伸手指了指對面紅心A的房門。
“真的。”看到自己的房門門牌的顏色沒有變,夏子遙也感到驚訝。
“我們四個人的房門都沒有變成白色,也就是說都沒有鎖。”艾亞美平靜的補充道。
三個人略感驚訝又帶有佩服的目光看向這面無表情,波瀾不驚的艾亞美,想不到在剛纔這麼緊張的氣氛奔跑當中,她還能注意到其他的事情。
那爲什麼只有他們四個人的房門沒有變色呢,而且於稚剛纔又爲何那麼慌張?
“現在還不能確定我們的房間沒有鎖上,只能說沒有任何變化,我們只有回去拿鑰匙開門才能知道。”上官雲說道。
“被拋棄了。”艾亞美突然說道。
看着三個人帶有疑問的目光看着她,她解釋道:“像是被拋棄了一樣,因爲所有人把鑰匙都交出來不再回房間了,所以房間門纔會鎖上,像是被放棄了一樣。”
“但爲什麼我們幾個人的房間會沒事呢?”夏子遙問道。
艾亞美搖了搖頭,或許沒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只有船長宇文光知道。
“現在還不能過早的下結論,只是我們房間門牌號沒有變化而已,並不代表沒有鎖上。因爲船長計劃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都會變成白色,因而在設計的時候只有2到K會變化,而四個偵探並不在被殺的範圍之內,所以沒有做這種設計,但不能斷定就沒有鎖上。”
艾亞美和夏子遙贊同的點了點頭,十分同意上官雲所說的。
“那麼,你着急跑回來的原因是什麼,你的舉動令人感到奇怪。”上官雲質問於稚。
於稚看着懷疑他的上官雲,尷尬的笑了笑,撓着頭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因爲我在房間裡藏了食物,還以爲再也拿不出來了呢。”
上官雲根本不相信這個理由,反駁道:“鑰匙都交了,你怎麼回房間,你還會把食物藏進門都打不開的房間,你是白癡嗎,竟然說這個理由,還是當我是個白癡,會相信你這樣蹩腳的藉口?”
正在這個時候,走廊裡開始熱鬧了起來,四個人根本沒有注意到走廊盡頭何時聚集了一些人,他們目瞪口呆的看着兩側變了色的房門。
原來,當三個人慌忙追着於稚跑過餐廳的時候,他們臉上緊張的氣氛早已經被人捕捉到,好事的幾個人也跟着來到了A區,才注意到每個房間門都變成了白色,便着急的跑回餐廳,把這個天大的事情通知還不知情的人們。
誰都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意思,反正鑰匙已經交上去了,房間變成什麼樣也無所謂了。但也有少數人跟着跑了過去,傻眼的看着門牌已經變成白色的房門,這預示着門已經完全被鎖上了,即使有鑰匙也是無法打開門。
有個男人旁若無人的用腳狠狠地踹着自己原本的房間,煩惱的咒罵着,這正是上官雲追問於稚的時候。
幾個人一同向後方看去,於稚笑着喊道:“喂,你不會傻乎乎的把食物藏在房間了吧,即使沒有被上鎖,你沒有鑰匙又怎麼能進去呢。”
男子沒有說話,他總不能說他計劃有機會的時候再把鑰匙偷回來吧,除了他之外,還有幾個人鐵青的臉上眉頭緊鎖,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於稚笑着聳了聳肩,對上官雲說道:“你看是吧,我這樣的白癡不止一個呢。”
上官雲生氣的轉過身,這羣笨蛋寧可把食物鎖起來也不交出來,真是羣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