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扭頭看去,都感到很意外,說話的這個人是衛宗,梅花3的持有人。
衛宗用食指扶了扶眼鏡,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毫不歡迎他的於稚的身旁。他帶有嘲笑的目光看了看於稚的盤子,笑着裝作客氣的表情問道:“已經吃飽了?”
於稚沒有理會他,夏子遙對他也沒有好感,感覺他一臉的奸笑。對艾亞美來說,任何人都被她無視掉了,她只是冷漠的選擇了和她的夥伴們坐在一起而已。
樂天派的上官雲似乎來者不拒,扭過身充滿興趣的問道:“你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是個做記者的,可以說是個自由撰稿人,到過很多地方,也瞭解很多人的事情,再把獲得的東西添油加醋的賣給報社,看那家出價高賣給哪家。”衛宗得意的說道,好像他的工作十分自由令人羨慕一樣。
“那麼說這裡的人你都知道底細了,那你豈不是一個檔案字典了?”上官雲帶有嘲諷的口氣誇獎道。
“當然不是,這船上我大概知道十來人的壞事情,所以這個遊戲開始之後,我就猜到被邀請到這裡的原因了。”衛宗得意的說道,好像他比這裡坐的四個人都強一樣。
“那你說說。”上官雲揚了揚眉,充滿興趣和滿臉佩服的表情說道。
衛宗用下巴指了指前方不遠處,坐在於稚對面方向的男子,高高的個子,皮膚黝黑,堅毅的下巴,顯示出固執的性格,他手裡正不停的玩轉着一張梅花A的撲克牌,無所事事的打量着餐廳裡面的人,好像死亡已經與他無關了。
四個人同時向他看去,都記得這個男人就是和上官雲換了撲克牌的男子。
於稚注意着回頭的艾亞美,微微一笑,看來她並不是漠不關心的坐在這裡,她也十分關心信息,只是令別人感覺好像任何事都和她無關一樣。
“這個男人叫高鵬,原本是個省長,傳言是當地黑社會的保護傘,後來停職了,不知道他又靠的什麼關係,離開了人們的視野。畢竟他黑白兩道的人都有,也沒有人敢惹他。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以商人自居,不知道因爲房地產的事業掙了多少錢,強拆的事情大都委託他。死了很多老百姓,不過最後都被他用各種手段平息了。”衛宗說道。
“真是厲害的角色。”上官雲感慨道,雖然有關高鵬的事情他知道,但他仍然要配合衛宗,讓他繼續說下去。
“厲害?厲害的人只是他背後的勢力,又不是他個人的能力,在這船上的人還不都是一樣,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於稚用帶有反感的口氣說道。
夏子遙點了點頭,的確,無論什麼人,在這個船上都是等待和畏懼死亡的小白鼠。
“坐在他身旁不遠的男人,是個強姦殺人犯。”衛宗再次用下巴指了指。
四人再次一同看去,這個男人不到三十歲模樣,表情猥瑣着注視着在餐廳裡面的女人,好像在自我滿足一樣。
於稚皺起眉頭,“那他爲什麼還能在這裡?“
衛宗笑了笑,“你是在問他爲什麼沒有在牢裡嗎?他的事情還是我寫的文章呢。”他從口袋裡面掏出煙,好像在回憶着往事一樣,點上煙吐了一口菸圈回憶道:“那時候正好我剛入行不久,那小子才十來歲,強姦了一個七歲的女孩子,並警告她不要說,否則就殺了他全家。之後父親發現了女兒的反常,詢問之後就帶着女兒報警了。”他嘆了口氣,露出厭惡的表情,“這孩子被抓進去當然有被放出來的一天,由於報復心理,放出來的當晚半夜潛入了女孩的家裡,女孩是和奶奶一起睡覺,他拿着刀威脅女孩,再次強姦了她。而且殺死了她身旁的熟睡的奶奶,臨走的時候還捅了女孩幾刀。那時候他仍然未成年,等他再從監獄出來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帶着他離開了那座城市。”
於稚緊緊地握着拳頭,怒視着這個男人,心裡盼望着下一個死者就是他。
衛宗看出了於稚的想法,得意的笑了笑,“那個男的叫魏明峰,他手裡的牌好像是方塊Q。”他把菸蒂扔到地上,狠狠地用腳攆着,好像也在發泄他的不滿,不過這種事情他也是聽聞多了。“船長邀請這些人應該都費了很大的功夫,連他也能找到。那傢伙當時接到邀請卡的時候,應該和所有人一樣,都覺得自己很幸運吧,然而來到這裡,卻都在等待着下地獄。”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後又介紹自己道:“從那之後我辭去了工作,成爲了惡趣味的自由撰稿人,專門收集這種令人可恨的新聞,都不記得有多少文章都被擋在了門外呢。”
“那麼那個女人呢?”於稚指了指遠處的女人,是當時含淚拿到他黑桃A對他說謝謝的女人。
“她?”衛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真當我是萬能的呀。”
“那麼你呢?”上官雲不懷好意的問道。
四個人同時看向他,都想知道這個男人背後見不得人的秘密是什麼。
“我?”衛宗仰着頭看着船頂,似乎在思考着令他不解的問題,“我可沒有殺過人,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或許因爲職業的關係吧,那是在三年前了,一個女人在我的面前被姦殺,我當時並沒有報警,而是躲在隱蔽的角落裡,收集第一份材料,十分冷漠的看着這一切在我的眼前發生。可惜我早已經不記得當年那犯人和女人清晰的樣貌了,難道我也是該死的負罪之人嗎?”
衛宗低着頭,似乎一直在悔恨這件事情,“不過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得救的,不然這裡也不會有你們四個偵探。雖然不知道船長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如果只是希望所有人都死在這裡的話,就不會有你們幾個人了。”他見幾個人都對他露出厭惡的目光,感到無所謂的說道:“你們聽了我的故事,恐怕也不會保護我了吧,我也不是來尋求你們的保護的,現在每個人都已經有了自保的方法了,我也有我的目標了。”說完,他得意的看向了那手裡正在玩轉着撲克牌的高鵬,他的眼神已經充滿了睏意。
“你既然知道那麼多,那你知道船長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如果想尋找這些人中哪個是船長,先充分了解這個人,對我們的分析會有幫助。”上官雲試探性的問道。
“你們對船長竟然還一無所知嗎?”
四個人驚訝又興奮的看着衛宗,顯然他知道船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