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往事(2)

卡門忽然變得非常的悲傷,但越是這樣,這裡似乎崩潰的越來越快。原本一塊塊落下的水晶立刻之間成爲了碎屑,四周颳起了無數的風暴,每一次都可以在這塊水晶大陸之上留下無法磨滅的痕跡。

“如果你不想這裡消失,那麼你必須離開了。”天空與大地的聲音依然平靜,似乎原本是他們所棲息的世界本身崩潰,對於他們來說也沒有任何的影響。

“這裡崩潰了,那麼你們也會消亡吧?”卡門忽然明白了什麼。

“確實如此。”

“那麼我會離開的,但是可以讓我見到你們的身軀嗎?”卡門忽然問道。

整個空間都在不斷地顫抖,似乎因爲這樣而產生了恐懼。

“卡門,我們並沒有身軀,我們是你的一部分,僅僅只是爲了將你所希望的世界勾勒出來的存在而已。我們處於無形之中,但是卻又留下了無數的痕跡,但是可見的也只有你這位創造者而已。”

天空與大地都消失了,卡門再也看不到天空與大地的存在,四周僅僅只是一片黑暗,只有在遙遠的前方纔有着光明。他似乎聽到了天空與大地在他的耳邊低語,但是四周卻是看不到它們的身影。那副地圖在這片黑暗之中不斷地延伸,卡門完全是跟着其中一條銀色的道路在不斷地前進。

無盡的黑色讓卡門感到了害怕,但是那唯一的光芒又在不斷地吸引着他。

四周傳出的聲音越來越多,卡門再也無法聽清楚天空與大地的呢喃,甚至卡門再也無法感受到對方的存在。地圖一直都存在於卡門的腳下,一道道銀色的紋路是卡門腳下唯一可以指明方向才線條。

地圖之上是森林與湖泊,卡門感受到了所謂的水分,但是他無法看到顏色的存在。黑色遮蓋了一切,不管是綠色還是藍色,最前方的光芒就是卡門的一切。

終於,雙手觸摸到了光芒所在。

卡門飛撲進入最前端的光芒之中,瞬間出現的色彩讓卡門感到了沉醉。

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顏色,無數的光芒不斷地交相輝映,卡門仰望着天空。那是一片藍色,卡門記得應該是這樣描述這種顏色的。四周有着一朵朵雲彩,與他見過的黑霧不同,這些都是白色的,是卡門從來沒有見過的充滿了魅力的色彩。

任何顏色都可以在雲彩之上留下自己的痕跡,四周的環境竟然讓卡門感到了一股舒適。天空之中的光源再也不會隨意逃跑,它似乎已經和這個世界達成了協議一般,每一次移動都是極其的緩慢,似乎不想要離開一般。

他十分好奇自己到底是從哪裡出來了?

卡門回過頭,卻是看到了一片虛無。那裡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卡門僅僅只是能夠看到一層迷霧,或許是白色的,但是其中不斷地翻滾的黑霧卻是將白色染黑了。位於之外的光源怎樣都無法穿過那一層光芒,不管怎麼都好被毫不留情的吞噬。

卡門此刻正處於兩者的交界處,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離開原本的那個世界。

他感到了恐懼,這一切都是這樣的美麗,但是這股美麗卻是這樣的陌生,雖然每時每刻,這個世界都在向着卡門傳遞着什麼,似乎想要訴說什麼,但是卡門依然感到了恐懼。這樣美麗的世界是如此的脆弱,僅僅是他原本的那個世界的風暴就可以輕易地摧毀,甚至連殘渣都不會留下。

這片空間是這樣的脆弱,像是新生的嬰兒一般。

非富多彩的世界不斷地從那片黑白相間的迷霧之中延伸出來。卡門雖然沒有走動,但是整個身軀卻是離原來的位置越來越遠。

這讓卡門感到了悲傷,那個世界似乎正在不斷地驅趕着卡門。

外面的世界實在是過於美麗,卡門終於放棄了猶豫,向着七彩的世界跨出了一步。

一陣嬉笑傳來,卡門忽然看到了一個生命。雖然這個世界之中充滿了生命,他看到了各種各樣的植物,但是活動的生命卻是第一次看到。他從來沒有見過與自己相似的生命,雖然身軀相差很多,但是比天空與大地卻是明朗了很多。

“你是誰?怎麼會從混沌世界裡面出來?那個世界雖然是一切的源泉,但是似乎是沒有生命的。”那個生命忽然開口,卻是用着聲音交流的。

卡門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才緩緩地張開了嘴巴。

但這一切卻是讓對方感到了害怕,或是可以說一名人類女子看到了一個無比巨大的生命之時。她看到了對方原本是一個平靜的生命,並且有着很高的智慧。但是當她問話之時,那個龐然大物張開嘴巴之後,四周卻是發出了一聲聲恐懼的叫聲。原本沉寂的生命在這一刻全部活了過來,他們都在害怕。

恐懼的嚎叫讓這麼女性人類感到了恐懼,這些生命有着更加強大的直覺。她終於明白了對方的危險性,似乎想要逃跑。

卡門似乎無法理解對方爲什麼會有着害怕的情緒,他感到了周圍的生命都在瑟瑟發抖,似乎在向他乞求着什麼。他們在害怕,卡門已經感覺到了。

“爲什麼?”卡門直接進入了對方的靈魂之中,留下了這樣的疑問。

這個世界的確很美麗,但是這裡的生命卻是太過於弱小。即使僅僅只是靈魂之上的交流都已經讓對方的靈魂受到了不可彌補的創傷。卡門忽然感到了一陣憐憫,這樣的生命,爲什麼可以存活着?

他在對方的靈魂之中留下了一顆種子,那是卡門在混沌世界之中發現的一顆可以在靈魂之中蔓延的種子。它無法在水晶之中發芽,但是可以承受無盡的風暴。天空告訴卡門,那是靈魂之種,可以讓靈魂與混沌聯繫,可以成爲混沌的意志。

卡門想要將這顆種子種入自己的靈魂之中,但是他最終還是失敗了。那顆種子就像是一塊石頭,在水晶大陸之中,石頭似乎是卡門見到很少的物質了。那顆種子不能夠在卡門的靈魂之中發芽。

他現在似乎明白了。

那顆種子原本就應該隨着世界的延伸而出現在這個豐富多彩的世界之中。然後將自己無比強大的靈魂之力賜予一位幸運的生命。但是最後卻是被卡門握在了手中,對方似乎並不喜歡卡門,他自己是這樣理解的。所以在卡門想要將這顆種子送給另外一個生命的時候,對方纔會好不排斥對方。

種子發芽了,根系深深地扎入了對方的靈魂之中。原本已經支離破碎的靈魂漸漸地癒合,一道道根系將一道道裂縫漸漸地合攏,從種子之中似乎冒出了一絲絲液體,最後讓靈魂之中的裂縫完全消失。

羅絲,現在可以這樣稱呼那位女子,一名類人生命,在人類之中並不是很受歡迎,但是對方的美貌卻是可以是很多人類忘記羅絲原本的出生一般,尤其是男人。不過她的父親是一個世界的主宰,雖然屈身與管理這個世界的神明之下。

她感到了自己的身軀似乎發生了一些改變,原本並不明顯的非人類的特徵卻是長了出來。那是一雙無暇的翅膀,原本僅僅只是在白皙的背後有着一些紋路而已。但是羅絲卻是發現這一對翅膀怎樣都無法掩藏。

那實在是太美麗了,每一片羽毛的白色超過了羅絲曾經見過的任何東西。這一雙翅膀賜予了她飛行的能力,她似乎可以溝通萬物,四周的一切都呈現在她的雙眼之中。各種各樣的聲音不斷地向着她聚攏着,那並不是語言,而是更爲高等的交流方式。

羅絲閉上了雙眼,整個身軀懸浮在空中,似乎忘記了卡門的存在。

整個世界都似乎在她的耳邊低語着,那不是一種語言,並且有着各種各樣的方式。但是羅絲卻是明白了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這個世界正在向着羅絲表示着自己的友誼,其中還夾雜着很多很多的信息,那是屬於這個世界之中的生命的。整個世界意志包裹着各種生命的意志,似乎對這羅絲有着一股畏懼,但是又似乎想要表示着友好。

羅絲第一次明白了自己與這個世界是這樣的接近,兩者之間僅僅只是相差了一道屏障而已。似乎只要羅絲願意,這個世界就會打破這道屏障。

卡門饒有興趣地看着那個畫面,對個這個生命的變化,他還是感到了好奇。

對方似乎變得強大了一些,原本僅僅像是一片水晶大陸之中最小的塵屑一般,但是現在卻是像是一塊晶瑩的水晶,雖然依然渺小,但是卻無法忽視。

這似乎是一個世界?由混沌之中延伸而出的世界?

卡門的身軀似乎又移動了一些,這些世界都在飛快地擴張着。

卡門不想呆在這裡了。他感受到了其他的世界的身影,這裡僅僅只是其中渺小的一點而已,四周似乎還有着一個個更加美麗的世界。他第一次認爲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至少在混沌的水晶大陸之上,能夠看到的最多隻是那一顆顆銀色的星辰而已。

“請問,您到底是哪個世界的強者?”羅絲的語氣之中帶着一股敬畏,整個世界都在向着羅絲傳輸着一股恭敬,面對這位的時候就應該是恭敬。

卡門看了這個小小的生命一眼,她的周圍似乎有着一些其他的存在,雖然已經在掩蔽着,但是依然無法逃脫卡門的雙眼。

他想要在向着前面走一步,但是卡門卻是發現原來僅僅只是一個頭顱從通道之中出來了。迷霧之後纔有着卡門大部分的身軀。

羅絲同樣看到了,那個龐大的身軀全部處於了混沌之中,即使是這樣,對方也沒有絲毫要被同化的趨勢。

那是,完全凌駕於這一部分混沌之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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