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罪無可恕

司徒曄想起以前嬋兒被她下令賜了廷杖的時候,她確實說過讓他不要跟他母妃生氣,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然是嬋兒和她母妃商量好的事!司徒曄有種被欺騙了的感覺。

“那母妃,你…”

“曄兒,你是母妃所生,母妃怎麼會不疼你呢?那天給你的那個搖鼓,真的是母妃從太廟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回來的,只是…母妃沒想到你竟然會那麼衝動的砸了它…”

司徒曄聽完臉上出現一抹悔色,隨後他看着嬋兒:“嬋兒,我,對不起,原來你爲了我寧願如此,我還那麼對你。”

嬋兒冷笑一聲,若真的要追究這個問題,那麼司徒曄,你對不起我的事,又何止這一件!

“嬋兒,你看朕的王弟他還有救嗎?你有辦法沒?”

嬋兒想了想說:“我可以盡力一試,但能不能救好他我也不確定,陛下,還有一件事我希望您能應允,在必要的情況下,我會採取一些非常極端的手段,可…那並不能救回他,只是暫時保住他的命,七天,七天過後,他會痛苦不堪,全身器官都…最後身亡。”

政王看嬋兒說的那般斷斷續續,也猜到了什麼後果,“這…不行!”

“陛下!如果尹江王真的知道什麼內幕的話,說不定這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或許會是對您,對前晉造成什麼不好的事,相信如果此時尹江王知道的話,他也會選擇這麼辦的。”

政王知道,尹江王對他的維護,雖然他知道,尹江王那是投桃報李,可政王總想要對尹江王更好一點,一來是他是他的親弟弟,二來則是除了他的兒子們,在這個世上,跟他最親的人就只有尹江王了。

“好吧。如果是…如果實在救不了再用吧,可你說的那是什麼藥?世間竟有這樣的藥?”

齊思穎聽到嬋兒說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岳家的禁藥了,她聽政王那麼問,手心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她擔心嬋兒,如果政王不肯相信,世間真的有人能製造出這種藥怎麼辦?

“陛下,這藥是嬋兒偶然所得,一共兩顆。其中一顆已經在大盛的時候用掉了,那個時候嬋兒也是逼不得已,得到病人的同意,我才使用的。而他也確實活了七天,只是七天之後的痛苦卻是折磨的他…最後他自己裝柱而亡,那個時候嬋兒想,如果當時嬋兒狠心一些,讓他就那麼幹脆的去了或許不會受那麼多罪,可後來他母親說,她感謝我讓她和她兒子有了那七天的時間…”

司徒曄一聽就想到自己剛到大盛時候的那件事。難道就是這件?

“嬋兒,可是我到那的時候遇到的那件事?”

嬋兒點點頭,司徒曄瞭然的點頭,然後對着政王說:“父王,那件事兒臣雖然不知道前因,可後面的事兒臣卻是一直在的,也看到了,那婦人確實感謝嬋兒,她說如果沒有嬋兒,她可能早就失去了她的兒子。是嬋兒讓她多享受了七天的親情。”

政王聽完沒說話,他獨自思考了一會說:“好吧,朕同意了。可如果可以救,就不要用。”

“陛下。這一點您放心,嬋兒在大盛的時候也是以醫者自居,嬋兒如今回了前晉,雖然身在宮中,卻也是陛下仁慈,否則嬋兒此時只是一屆布衣。當是醫者,醫者心嬋兒還是有的。”

政王淡淡的嘆口氣,“朕的王弟,什麼時候可以醒來呢?”

說完他望向外面,目光中滿滿的都是悲傷,讓人看了都覺得有些受到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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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奎走進凌浩的書房,看到凌浩正伏在書案前寫着什麼,於是恭敬的行禮後說:“爺,屬下已經將二姑娘安頓好了,並且也爲她尋來了她說的那種茶,只是爺,只一點茶就可以嗎?”

凌浩聞言擡頭看了看嶽奎,嶽奎立刻跪地請罪:“屬下多嘴了,請爺懲罰。”

“沒事,以前在岳家的時候,你受她那麼多恩惠呢,嗯,剛剛見到她的時候,她那樣怒罵你,你是如何想?心裡可舒服?嶽奎,爺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你跟着爺這麼多年了,若說忠心,那些死士都沒有你忠,這一點爺還是信任你的。可是你的忠,怕是不止對我吧!”

“爺!”嶽奎驚嚇的擡頭,更是急急的解釋到:“卑職對您絕無二心!雖感念曾經二姑娘對卑職好,可卑職深知卑職的主子只有爺一個!對二姑娘,卑職可以儘量的去照顧,卻不會爲她做任何,因爲她於卑職,就算有恩,也是卑職無法報答的恩,只盼來世報答她了!”

凌浩冷冷一笑,只盼來世嗎?

不過嶽奎也是個誠實的,若是別人會這麼直接的說嗎?不過他雖誠實,卻也是個聰明的,凌浩是什麼人,他若不這麼說,他會信嗎?

凌浩早就知道嶽奎曾經在岳家的時候受過嶽嬋很多恩惠,以嶽奎的性子他是做不到恩將仇報的,可他也知道,嶽奎是真正的忠心於他的,所以他纔會那麼直接的問出來。

既然想要的效果達到了,他也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

“嶽奎,你也不必如此驚慌,你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性子,爺我還不知?否則你豈能在爺的身邊這麼多年?行了,既然她已經安頓好了,你就去吧,記得都安排好了,別讓別人發現了她,尤其是她毒發之時,更需注意。”

“是,屬下領命。”

嶽奎說完拱拳退下了,出了書房,他望着天空,嘆了一口氣,爲什麼二姑娘命這麼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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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嶽昇他那如何了?他可有傳回消息?”

賀建逸搖搖頭:“皇上,升將領他還不曾查明,但日前他飛鴿回來說,他已經看到公主安全抵達前晉的都城了,可同時他也發現了一些問題,在晉城內有些人確實有異動。”

“哦?可知是針對嬋兒的還是別的問題?”

“升將領正在查,因他的身份不方便暴露,也相當的束手束腳,不過想來以後能好點。畢竟臣的一雙兒女也已經跟着回去了,那麼以後他便不再是他一個人孤軍奮戰了。”

昭玄帝點點頭:“唉,都是朕當年的錯,若朕當年就把那人揪出來。也不至於讓丞相的一雙兒女如此涉險,而且這麼多年不曾返家,想來夫人是很想他們的吧?”

“皇上這說的什麼話,臣賀家一門乃是臣子,臣爲君分憂當屬分內之事。內人也不是那不是禮數的人,她…”

昭玄帝打斷賀建逸說:“丞相!你呀,多少年都改不了的性子,此時又沒有外人在,何必跟朕這般打着官腔呢?若是有什麼話,就直說便是,丞相當知道朕的。”

“是,皇上,臣的一雙兒女,不僅因爲人臣。更是因爲當年岳家曾有恩與我賀家呀!我們賀家一門,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之人,皇上,就算不爲了慧夫人,也會爲了岳家如此!”

雖然慧夫人就是嶽嬋,可這身份不同,說是慧夫人意再這事是皇家事,可若是嶽嬋,則此事就是岳家的事了,這身份的不同代表的是事情針對的對象也不同。

“丞相你…唉。算了,朕也不跟你討論這個,反正朕也說不過你。可…一定要告訴他們,保護好嬋兒。朕已經對不起墨林的母親了,不能再保護不好他世上唯一的妹妹了。”

“是,這是自然的,先不說他們是臣的一雙兒女,他們也是公主的好姐妹,是公主的好大哥呀!當初一若這孩子就是沒盡到責任。才讓夫人和公主多受了那麼多年的罪…”

“丞相,此事不怪一若呀!就算他當真天天去尋找,他又如何知道她們在宜城?更是如何知道那個時候的嬋兒已經被那個殺千刀的男人給賣進了…”

說到此,昭玄帝說不下去了,每次想到嬋兒的過去,他總是忍不住的自責,她這樣的身世背景,是要被人詬病一輩子的!如果是在大盛,沒人知道還好,可是在前晉的話…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許是她的劫數吧?如果有辦法可以重來一次,朕一定不會讓這些事發生的。”

賀建逸垂頭,他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昭玄帝對嶽嬋的感情他是知道的,只因昭玄帝並沒有因爲對嶽嬋的感情的事,而迷失了自己,嶽嬋也不是那些亡國女那樣禍國,所以他並沒有多加勸阻,不過有的時候也是說上幾句的。

畢竟歷來皇帝的後宮和前朝都是有一定的聯繫的。

“皇上,還有一件事,就是上一次的事,您打算如何?”

昭玄帝冷冷一笑:“查,丞相,繼續給朕查,朕不信她的說辭!”

“皇上,恕臣說句大不敬的話,她乃是太后家的人,您…此事您還是應該三思而行,否則效果未必好,且太后早前因您不肯納妃的事,已經生氣了,她的身體怕是禁不起了…”

昭玄帝頓時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可是她當初那麼對嶽嬋,如今又這麼對嬋兒,就這麼算了嗎?

更何況,嬋兒什麼錯都沒有,她只不過是他的女兒,她只不過是得到了他的喜愛,難道就該讓她這麼陷害嗎?嬋兒在大盛開義診,以她的醫術救了多少人?

她不僅無過,該是有功!

想起那個老婦人的事,昭玄帝就覺得一陣後怕,如果她當初對那個死士下的命令是殺了嬋兒,那麼此刻嬋兒還活着嗎?難道真的要到這個時候,他才能去懲罰她嗎?

“丞相,此事朕決不能再姑息了,這一次是沒什麼傷害,可難保她不會有下一次!當年朕就是縱着她,才讓她有了這一次的行動,若當年朕就狠心一點,又怎麼會讓嬋兒…”

“皇上!”賀建逸知道,昭玄帝此時是自己走進了死衚衕了,不過也是,不論是誰,自己在乎的人如此接二連三的受到傷害,而且傷害她們的還是同一個人,誰都做不到原諒她。

“皇上,依臣之見,皇后如此做必然是有原因的,皇上您若想要處置皇后,不能單憑她做的這兩件事,太后當年也曾做過皇后,她怎麼會不知道宮中爭鬥的手段?她不會認爲是錯!”

昭玄帝聽到這話,細細的琢磨了一下,也是,既然母后是從這後宮之中走出來的,她怎麼會不知道後宮中的爭鬥?所以這點事在她眼裡根本不算什麼,若朕執意處置了皇后,只怕太后那沒法交待,而且還會氣的她老人家病倒,實在划不來,可朕又不想放任皇后。

“丞相,聽你之意,若有其他的什麼事,並非是後宮中的爭鬥,那皇后就無法逃脫了?”

賀建逸點頭:“臣…總覺得皇后這兩次的事出的實在太過於偶然了,當然也可能是臣多心了,不過朝着這方向查一查也無妨,當年的事若她沒有牽扯進來,皇上不如就放過她,她怎麼也是您明媒正娶的皇后,可若她也參與當年的事,那麼她就不是無辜,並且是罪無可恕!”

“朕…雖然她曾那麼傷害過朕心悅之人,可她畢竟是朕的髮妻,而且又是朕的母后的侄女,只要她沒參與,朕可以只與她終生不見,可若她也參與了,朕定不饒她!可丞相,此事需謹慎,切勿冤枉了誰。”

“是,臣謹遵皇上的吩咐。”

對賀建逸昭玄帝是放心的,就像他對宮卿冕那麼放心一般,有人說皇家沒有真感情,昭玄帝卻不贊同,就如他和宮卿冕,不就是真正的兄弟情嗎?

就如賀建逸對他,雖然是君臣,可也算是長兄對弟弟一般,當年他還未親政,一直都是賀建逸攝政,原本昭玄帝是有些忌諱他的,可慢慢的,從他的行事作風到他的忠心,他就再也沒有懷疑過他,因爲昭玄帝找不到理由去懷疑賀丞相了。

“朕有你一路相助,朕何其有幸?”

賀建逸微微一笑:“能夠輔佐如皇上這般明君,臣又何其有幸?”

君臣兩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此時兩人完全忽略了身份地位的差別,也絲毫沒有在乎此地是御書房,他們此時所想,僅僅就是珍惜他們之間的君臣之情,多年相扶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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