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冊立太子

賀一若只是微微的皺了皺眉,但他卻沒有阻止他,他知道司徒曄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發泄,只有發泄出來了,他才能好過一些吧?

可是阿曄你知道嗎,你的痛苦還可以發泄,可嬋兒她呢?她的痛苦要跟誰發泄?跟你嗎?她不敢,她會擔心你會不會信她!可跟我與子希、如清發泄嗎?

她不會,因爲她不想把她的悲傷情緒帶給我們,所以嬋兒的苦,是無處可以發泄的苦。阿曄,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明白,你是我兄弟,可嬋兒卻是我們賀家的恩人的後人,而且她待我一直如親哥哥一般,我也當她是妹妹呀!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看着司徒曄將桌上的一罈女兒紅都快喝光了,他才伸手阻止他:“你忘記了,上一次的事,是如何出的了嗎?”

司徒曄頓時一愣,是啊,上一次就是因爲他喝多了…

可真的是喝多了嗎?

其實之前他經過嶽嬋的指點,他已經想到了自己被人設計的可能了,只是到現在爲止他也只是想想,從來沒有去調查過,看來如今是該調查一番了,否則難免凌環再次設計嬋兒。

而且昨日她還給出了建議如何把嬋兒接回來,她不會那麼大度的想要和嬋兒和平共處的,這隻能說明,她另有目的,而且一定是一個陰謀!

“一若,你說凌環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纔可能希望我把嬋兒接回瀾月閣?”

賀一若聽到司徒曄這麼問,覺得很好笑:“阿曄,你不會希望凌環會幫你出主意吧?你不會奢望凌環可以跟嬋兒和睦共處吧?莫不說嬋兒做不到,就是凌環她都不可能容下嬋兒!”

司徒曄搖頭:“不是的,一若你不知道,昨日她來我的房中,她竟然說她有辦法幫我把嬋兒接回來,她也說了她的辦法,我承認,這樣我的確能將嬋兒接回來。可是…”

“什麼辦法?”

司徒曄擡頭看着賀一若,緩緩的說:“坐上太子之位,到時候我納良娣、孺人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可嬋兒的位分不能過高。也就是說她只能做爲孺人回到瀾月閣。”

賀一若眉頭緊皺:“爲何?”

司徒曄趁機倒了一盅酒,端起一口吞下才說:“因爲真正的嬋兒已經隕了,也就是說她現在連大將軍的女兒都不是,能封她一個孺人,在別人看來那都是因爲她長得好。”

賀一若立刻就明白了。太子此時納的小後宮就相當於拉攏各方勢力,而嬋兒什麼勢力都沒有,她能被封爲孺人確實是仗着她的顏色好了,可他依然不懂,有這樣的辦法司徒曄一開始爲何沒想到,反而要讓凌環說?還有凌環到底是什麼心思?

“一若,你知道嗎,嬋兒說過,她說她做不到不在乎我身邊有其他的人呢!而且我也不希望我身邊有那麼多人來欺負她,如果她依然是側妃我跟她說明白。她也許不會在乎,這倒也罷了,畢竟在側妃的位置上除了凌環沒人比她大了,可是…”

“可是嬋兒已經‘隕了’,而王爺對已隕的嬋兒又是那般癡情,若此時突然立了別人做側妃,豈不是讓人產生懷疑?更何況嬋兒那樣的姿色確實找不出第二人來,可如今…”

賀一若說到這就沒有說下去了,司徒曄笑的有些勉強,“是這個意思。”

“阿曄。你去跟嬋兒說吧,看看她什麼意思,不要瞞着她,如果你希望可以跟她像以前一樣。就須得對她坦誠,你要知道,她那麼聰明,你是瞞不住她的。”

司徒曄點頭:“可我就是害怕她依然在生我的氣,我怕她雖然跟我回來前晉了,可她卻不肯跟我回瀾月閣。我怕她不想看到凌環,畢竟當初是她設的陷阱…”

“對了,當時的事,你查明白了?”

司徒曄搖搖頭:“一若,這件事還需要靠你查一查,現在子希天天在嬋兒的身邊,她自然沒辦法去查的,而你則不同,你可以在嬋兒的身邊和瀾月閣之間隨意的出入,比較方便。”

賀一若點頭,然後搶下司徒曄又要倒的酒,“別喝了,回去吧,這個想法既然是凌環想出來的,那她肯定是做好了準備要跟嬋兒鬥一鬥了,阿曄,你要保護她,這是你的責任了。”

司徒曄重重的點頭,上一次他沒有保護好她,還讓她受了那麼多委屈,這一次他一定會保護好她,絕對不讓她受委屈,也絕對不讓她步上她母親的後路。

她母親說過,她寧願就那麼從他的生命中消失,然後以另一個人的身份活着,他不希望他和嬋兒有一天也到這樣的地步。

突然想起嶽昇說過的,他說岳嬋失蹤了,是被人“接走”的?

那人會是誰?是凌浩嗎?

聽嶽昇的意思,他是懷疑凌浩的,而且他還說過,當初他家的事,凌浩少不了參與其中,可這又是爲什麼?凌浩跟他們岳家有過節嗎?可他不是前晉的人,如何跟大盛的人有過節?

突然司徒曄站起身,面色凝重:“一若,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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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清,嬋兒在哪?”

“她在尹江王那裡。王爺,有什麼事嗎?嬋兒說過,她暫時不想見你,所以…”

司徒曄聽到如清這麼說,心上微微一痛,嬋兒說她暫時不想見我嗎?

“如清,我真的有要事見嬋兒,你帶我過去吧,嬋兒不會怪你的,就算她要怪,也會怪我吧,你就說是我逼着你帶我去的。”

如清搖頭,“嬋兒知道,你是無法逼迫我做什麼的,因爲我可以爲了嬋兒頂撞你。”

“我知道。”司徒曄看着如清,突然眼睛一轉:“那我自己去找她吧,一若,看好如清。”

“喏。”

賀一若實在無奈,這要見個面弄的好像要打仗似的,可是這件事確實要告訴嬋兒的,讓她有個準備,雖然他也可以說,可這件事他更希望由司徒曄告訴她,因爲他希望嬋兒和他好好的。

司徒曄來到尹江王的住處。“嬋兒,你爲何說暫時不想見我?”

嬋兒看了一眼司徒曄,卻沒看到如清和賀一若,她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於是她淡淡的說:“爲何我要時時刻刻都想見到你?司徒曄,名郡王,你不覺得你太過於強人所難了嗎?呵呵,不過當然,你若是用你的身份來壓着我。我也無話可說,嬋兒給名郡王請安。”

說完她還當真起身行禮,司徒曄氣的在屋裡來回走了好幾圈,最終怒氣一點點平復了。

“嬋兒,你記住,我永遠不會用身份壓你!而且我今日前來,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說,只是…我怕你不同意。”

依嬋兒現在的表現她多半是不會同意的,因爲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想過要跟他回瀾月閣!

“說吧!”

“可以換一個地方嗎?嗯,雖然尹江王他睡着。可…這件事很重要,起碼我這樣認爲。”

嬋兒擡眸看着司徒曄,許久她淡淡的說,“那就去我住的竹海軒吧!”

司徒曄點頭。

跟着嬋兒來到竹海軒,雖然這竹海軒也在鳳闕宮內,可以前不過是一座廢棄的宮殿,是嬋兒回來之後她說要找一處安靜的地方,然後齊美人讓人給她收拾出來的。

由於是臨時收拾出來的,環境看起來相當的簡陋,不過這也是跟宮中相比。若是跟宮外比,可真比有些富戶住的都好呢!

進了竹海軒,嬋兒讓人端上茶就將人都打發了下去,司徒曄見只剩他們兩人也沒賣關子。直接就把今日他來找她的目的說了,末了他說:“嬋兒,你願意跟我回去嗎?”

嬋兒心中則是翻江倒海的難受,你就想不到其他的方法了嗎?還是你潛意識裡想要多納幾房妾侍呢?

可是想到在大盛的時候,他跟她說的,他說過他和凌環還沒有圓房。他應該不是爲了多納妾吧?嬋兒覺得她此刻的思想有些混亂了,明明她覺得怎樣都無所謂的,可爲何做不到?

我這次回來就是爲了鬥倒凌浩,而想要鬥倒他,就要從凌環入手,所以她必然需要回到瀾月閣的,對,我一定是這麼想的所以才希望他想到別的方式把我接回去的…

想到這嬋兒自嘲的一笑,爲何要自欺欺人呢?

她深吸一口氣說:“隨你吧,你不是還需要我來幫你來登上太子之位吧?”

司徒曄看到她剛剛自嘲的一笑,他知道嬋兒肯定是對他失望了,否則她不會這麼說。

“嬋兒,你放心吧,我一定想辦法正大光明的把你接回瀾月閣,凌環的辦法我不會用的,我既然答應了你,一生一世就你一個人,我就一定做得到!至於凌環,她是…她是當初…反正我把她當擺設了,嬋兒,只有她,你只要不介意就好。另外,我會保護你!”

司徒曄說完茶也沒喝起身就準備走,嬋兒突然拉住他:“以後少喝點酒。”

司徒曄一怔,嬋兒還關心他?

他猛地轉身,看着拉着自己衣袖的嬋兒,突然覺得爲了她不論受多少苦,不論他如何都值得!他衝着嬋兒露出一抹笑容,嬋兒尷尬的鬆開手,她只是行動快於理智了。

“嬋兒,我知道你還關心我,這就夠了。”說完司徒曄上前一步,將嬋兒拉進懷中,“嬋兒,這一次我一定做到不讓你受傷的,只是你…你也不要太累了,尹江王的病情已經有那麼多太醫看過了,所以就算你治不好,也不會有人怪你的。”

嬋兒有些彆扭,可她又不捨得推開他,這懷抱是多麼的熟悉又陌生。

曾經的事,一幕幕就像放電影一般快速的閃過她的眼前,她雙手緊握成拳。

凌浩,若沒有你,我和他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若沒有你,我母親一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我一定要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鄭公公啞着嗓子喊道。

此時聞縛站了出來,“陛下,今伴在陛下身側的只七皇子軒郡王與八皇子名郡王,且兩人均是德行兼備,依臣之見,國不可一日無君,然則同樣不可無儲君,陛下的身體固然康健,然爲防有小人之心的人作亂,當早立太子。”

政王點頭,“朕正有此意,只是朕這兩個兒子…朕難以抉擇。”

“陛下,若論功績,自然是八皇子的功績大一些,然名郡王的性子有待調教,這一點比不過軒郡王,不過性子嘛,可以慢慢調教,畢竟陛下您也說了,您身體康泰,也不急於一時。”

聽着聞縛的意思,政王已經瞭解了,看來聞縛現在也是想着曄兒了,不錯,曄兒終於長大啦,只是他對嬋兒的這份感情可怎麼辦吶,他可千萬不要成爲那沉迷女色的昏君纔好!

“唔,這件事,其實朕也有意定下來,最近收到各地的消息,都說朕的那些孩子也都開始不太安穩了,朕想,如果再不定下來安定人心,怕是要出亂子呀…”

……

整個早朝基本就議論了這一件事,最後是政王不耐了,於是便散朝了,不過散朝之後聞縛、凌浩、龐丁山以及新上任的右相劉威被政王叫到了勤政殿。

雖然不知道幾人在勤政殿說了什麼,不過第二天詔書就下了,立八皇子名郡王爲太子。

司徒曄看着桌上的聖旨,心中有抹愁緒怎麼也揮不散,他明明都打消了靠立太子納妃的辦法接回嬋兒,爲何這個時候父皇又立了他做太子?

難道父皇不會覺得他的性子不適合嗎?

“唉,一若,你進來。”

賀一若聽到司徒曄喊他,於是快步來到書房,司徒曄說:“現在怎麼辦?我不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去接回嬋兒了,可卻…嬋兒會不會覺得是我在暗中使了什麼手段?”

“你若是擔心,爲何不去問問她?爲何不去跟她澄清?你就不怕她對你的誤會更深?”

司徒曄一怔,可是隨後他就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一若,我怕,我擔心,我發現我現在非常害怕看到嬋兒那疑惑的眼神,我也是到如今才知道,被自己最在乎的人不信任是何等的悲哀,怪不得當初嬋兒那麼決絕的要離開我,如果我是她,我想我也會那麼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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