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教程忙活了一天的焰六少夫人累的都快癱在廚房了,看別人下廚容易得很,怎麼到自己就變的那麼難了呢?
足足十斤重的榴蓮,八斤重的芒果,才成功的做出了四個班戟,加起來也就一巴掌打,真是太難爲人了。
六少夫人,您這是——秋月口瞪目呆的看着頭髮亂成雞窩,滿臉汗水,身上還粘着東一塊西一塊污漬的主人,訝異不已。
她已經沒力氣去多說什麼了,擺了擺手:你去吧小廚房收一收,我先洗個澡。
渾身上下都是麪粉和果醬,還有一塊一塊的黃油,自己都覺得難受得很。
美美的泡了個澡,不知道是不是太累,居然在澡盆裡睡着了。
迷糊中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身上游來游去,心裡一驚,陡然睜開眼睛。
呀——連滾帶爬的跑到浴池另一頭,也多虧是特別定做的浴池有防滑底,不然她這麼慌亂,肯定得在水裡摔跤。
手忙腳亂的拿過浴巾遮住自己的嬌軀,她瞪大了眼睛:你是怎麼進來的?臭流氓!
居然趁着她洗澡的時候溜進來上下其手,太變態了!
她口中的臭流氓從水裡站起來,健美的體魄一覽無餘。
六塊腹肌清晰可見,一道道水流滑過線條分明的胸肌,馬甲線,腹肌,然後匯入——
呸呸呸,非禮勿視!
她連忙捂上眼睛不敢再看,臉蛋兒羞得通紅,偷偷的嚥了一口口水。
還真別說,這軍痞子的身材可是超級的棒。
從相識到現在,兩人的深度交流也無法用次數來衡量了,不過她每次都羞澀得很,從來沒認真的打量過他的身體,只知道這幅身軀健壯有力,爆發力和持久力都是一等一的驚人。
哪想到除了潛大的內在外,居然還有這麼優秀的皮囊。
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我不介意。焰六少愛極了她羞羞怯怯的樣子,臉蛋兒紅俏俏,眼睛兒烏溜溜轉的嬌俏模樣,大剌剌邁步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濺起一片水花。
誰要看你,不要臉!她纔不會傻傻的承認被那具陽剛的身體給勾引了呢。
男人挑眉,邪邪笑語:我看到你眼睛了,在手指縫裡。
哼哼,透過指縫偷看他,以爲他不知道嗎?多少人想要垂延他的美色,他都冷硬拒絕,這麼好的機會放在她面前,居然不懂的珍惜,真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被拆穿的白丫頭這下連耳根都紅了,悄悄張開一條縫的手指迅速合攏,還欲蓋彌彰的轉過頭去,不住地揮手:快走開,不要沾污了我的眼睛!
身邊的人果真動了一下,她正要鬆一口氣,又聞到手工皁那香甜清淡的氣息,手指拉開一條縫頭看,那不知廉恥的傢伙正在全身上下打着肥皂呢!
臉紅成了一片,她羞得不行,想要起來,又怕被他看到自己光溜溜的樣子,只得屏息靜氣的努力縮小存在感。
好不容易有了和美人共浴的機會,六爺又怎麼會輕易放過。
她不招惹對方,不代表對方就會老老實實的。
柏木草香的味道越來越濃,充斥在她的鼻尖,下一刻,暖暖的大手就覆蓋上來,佔得她全身都是泡泡。
你幹嘛!流氓!
她宛如受驚的兔子,倏的從水裡彈了起來,手裡的浴巾一下子沒握住,掉進水裡。
眼前的活色生香讓六爺的眸子染上一層暗色,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下,略帶沙啞的聲音拂過耳邊,酥酥麻麻的,吹的她耳廓上細小的絨毛都立了起來。
水都快冷了,我幫你。
貝齒輕輕的咬上紅脣,她鼻間哼出一聲輕吟。
這流氓哪裡是想要幫她洗澡,明明就是想趁機佔便宜!
這個澡足足洗了一個小時,浴池的水早就涼了個透。
好在現在是夏天,否則不生病纔怪。
走開啦!
拍掉不安分的大掌,她扭捏的轉過身,正好看到鏡子裡面色粉紅的自己,難爲情的低下頭去。
鏡子裡的人是過去英姿颯爽的警局一枝花嗎?分明就是柔成了一灘水風情無限,嫵媚動人的小女人嘛!
被拍開手的男人絲毫都不介意,又貼了上來,轉而從身後擁住了她,問道:你昨天揍人了?
怔了一怔,她不自在的別過頭:別人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還不給還手啊?
他悶悶的笑,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裡:還收了人家一百萬?
你該不會是找我秋後算賬來的吧?她側過頭,滿臉的不爽:誰讓他不長眼惹到我頭上,收他一百萬還是輕的了,以後見一次扁一次!
知道那小子是誰嗎?
狐疑的看着面前帶着淺笑的男人,她心裡沒底了,弱弱地問道:怎麼,來頭很大?
一般的人,還不至於勞動他大駕,親自過問吧。
不算大。
他的回答讓她放下心來,又有點兒失落,本來希望給他生活添點亂,可是這麼看來,那臭小子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嘛。
他頓了一下,又接了下去:新區老大的外甥。
噗——
她正喝着水呢,嚇得一口水噴了出來,連聲咳嗽。
新區老大意味着什麼,她心裡亮堂亮堂的。
能和六爺平起平坐的人,能量絕對是槓槓的,難怪他會有此一問。
那啥,她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不得了的人物啊?白氏企業該不會又因此陷入困境吧?
到現在爲止,她還是沒有想過要依靠焰家的力量。
可憐兮兮的擡起頭,卻對上陰沉遍佈烏雲的臉。
剛洗完澡出來的六爺容顏俊朗,怎麼看怎麼帥,哪怕是臉上的水珠還一滴一滴的往下滴,都沒能給那天神一樣的完美五官減分。
噗——咳咳咳咳——
又是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她趕緊回過頭,心裡打鼓。
怎麼就這麼不長眼,把水給噴到他臉上去了呢?
六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只有這妞兒敢噴他一臉的水,伸手攬過她的細腰兒,狠狠壓了上去。
不懲罰死她,他就不是焰六爺。
“唔,唔……”
被凌虐得腰都快斷掉的白妞兒身體力行的驗證了這一點。
反觀一臉神清氣爽的六爺,脣邊還噙着淡淡的笑意,一點勞累過度的樣子都看不出來。
這不公平呀!
她憤憤的咬被角,同樣是人,怎麼差別就那麼大呢?
她感覺渾身的骨頭架子都快散了。
別和那小子一般計較。六爺發話了,狹長的眼角全是威脅。
她敢說不麼?
委委屈屈的點頭,早知道每次和他對上都落下風,招惹他幹嘛呀?
付出了一番體力勞動的大爺慢悠悠的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正好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小盤點心,順手拿起一個就往嘴裡塞。
別吃——她驚恐的瞪大的眼睛,今個兒任務量已經超標,她受不了了!
喊得還是晚了一步,話音還沒落,濃濃的榴蓮味道已經充斥了整間房間,焰六爺神色一僵,隨即,印堂發黑,額頭青筋微露,銳利的眼神緩慢的轉過來,陰森森盯住了她。
你是故意的?
語氣帶着一股子陰測測的味道,絕對是暴風雨要來的前奏。
她欲哭無淚:真不是——
聲音虛弱得連自己都無法相信,要說剛纔他只是爲了逗她,才裝出各種不爽的樣子,那麼現在,他是真的生氣了。
那啥,焰六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