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上的大手越來越用力,莫百合原本已經心如死灰的心情,突然就因爲一種求生的本能而變得重新活躍起來。
雙手徒勞的抓着許邵邪的手臂想要把它掰開,卻只能清晰的感覺到肺裡的空氣在一點一點的唄抽走。
莫百合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難看,張大嘴,漲紅了臉像個瀕死的魚,只是許邵邪突然就鬆開了手,轉而扣住了她的手腕。
“莫百合,既然你那麼想讓我多關注你一點,那我就滿足你!”
話音剛落,莫百合就感覺身上一涼,在剛剛的掙扎中就已經滑落大半的睡衣這次徹底被扯開。
雪白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起了一些雞皮疙瘩,而許邵邪則是因爲眼前的景象,喉嚨又幹了幾分。
“不,不要!”
腿被分開,莫百合才慌忙反應過來,兩隻手都被桎梏在頭頂,動彈不得。
“嘶……許邵邪,你瘋了!”
感覺到許邵邪粗重的呼吸,莫百合擡腳想要踹出去,卻被許邵邪抓住掰向一邊,還未癒合的傷口因爲這個動作而被撕扯,一陣疼痛。
許邵邪不回答,另一隻大手在莫百合的身上肆意遊動,莫百合眼眶微紅,努力着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雖然已經拆線了,但是這時候如果再被傷到……不,肯定會吧,以許邵邪的性格。
或許是因爲上一次的陰影,所以莫百合對於壓在自己身上的許邵邪不僅提不起一丁點慾望,反而是夾雜着恐懼的厭惡。
“莫百合,這是你的義務。”
許邵邪的氣息遊移在莫百合的脖頸上,溫熱曖昧的氣息,卻讓莫百合無法避免的想到了剛剛,自己的脖頸被卡住,那種無法呼吸的瀕死的感覺。
“不要!許邵邪!你滾開!”
許邵邪一個疏忽讓莫百合掙扎出一隻手,然後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將許邵邪的臉打歪了。
兩個人都愣住了,莫百合沒想到自己真的打中了許邵邪,手心還隱隱作痛,提醒着她,她剛剛不僅打了,而且還很用力。
許邵邪舔舔嘴角,還是有些不能相信剛剛的那一巴掌,竟然是莫百合做的。
見慣了莫百合面對自己強裝冷靜然後落荒而逃的樣子,無論如何都捨不得碰自己一下的莫百合,竟然……
“莫百合,你完了!”
“啊!!!”
來不及反應,就是一聲尖叫哽出喉嚨,莫百合的眼睛瞪得很大,身體僵硬着不敢動彈,下體的疼痛,似乎足以把她撕成兩半。
“該死的。”
許邵邪低低的喘口氣,莫百合比她想象中還要緊的多,好不容易稍微冷靜一點,許邵邪慢慢的安撫着莫百合緊繃的身體,一直到莫百合進入狀態。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沒有拉好的窗簾縫隙投射進來,打在莫百合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原來她還活着啊……
莫百合睜開眼睛看到那一模陽光的時候,這就是唯一的想法,原來,她還活着。
身體依舊痠痛,身邊也沒有任何有人睡過的痕跡,反倒是臥室的門沒有被關好。
“呵……”
莫百合輕笑一聲,許邵邪是多緊張那些女人,連門都沒關就匆匆的走了。
費力的撐起自己的身子,莫百合低低的呻吟了一聲,每個關節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樣痠疼,叫囂着昨晚的瘋狂。
挪動自己的大腿下牀,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的時候,險些因爲腳軟而直接跪下去。
下身的疼痛並不像是之前的一樣尖銳,只是痠麻,莫百合垂眸,扯了旁邊的一個浴巾裹住自己的身體,緩慢的挪到浴室裡面放水。
只要閉上眼睛她就能夠想起來昨晚自己是如何淪陷在情慾之中無法自拔,浴缸很快就充滿了熱水,當莫百合躺下去的同時,手裡不知何時也緊緊的抓住了一支藥劑。
她現在是如此的痛恨這句身體,那麼簡單就被許邵邪掌控,可是現在……許邵邪不知道又在哪個女人的牀上呢?
苦笑,如自己料想的一般,太陽穴開始隱隱作痛,毫不猶豫的喝乾靜手裡的藥劑,沖洗一下身上準備起身的時候,門鈴響起來。
莫百合心裡一動,不慌不忙的擦乾自己的身體換上浴衣,菜氣定神閒的去開門。
“舒膚佳,怎麼來這麼早?”
莫百合猜的沒錯,門外站着的就是王舒嫣,即使在心裡隱隱的期待過是許邵邪回來,但是很快就被莫百合抹去了這個想法,許邵邪,是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回來的。
“擔心你,不先讓我進去?”
王舒嫣擡了擡手裡的早餐,延伸落在莫百合的脖頸上,點點紅梅,在微紅的皮膚上異常顯眼,一時間總感覺屋裡的氣氛也變得有些曖昧旖旎起來。
“進來吧。”
莫百合側側身子,在王舒嫣經過的同時,延伸落在了門外,沒有期待中的身影……收回手關門,莫百合不得不承認,內心一片失落。
從多久的時候開始的呢?明明知道許邵邪是不可能會來的,但是還是會忍不住期待下一秒的時候,許邵邪就會那麼突兀的出現在門口朝自己微笑。
雖然她自己心裡也很清楚,根本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百合,你們昨天晚上……玩大了吧?”
王舒嫣隨意的坐在沙發上,敲着桌子,不滿的看着莫百合暴露在空氣中的脖子,上面的吻痕怎麼看怎麼扎眼,一想到是許邵邪那個混蛋留下來的,她就更不爽了。
“還好,沒事。”
莫百合不想多提,昨晚的事情已經讓她充分的體驗到了什麼叫做瀕死。
王舒嫣聳肩,從袋子裡拿出豆漿打開給莫百合,自己捏了一個小籠包慢慢吃,順便打量着屋子。
王舒嫣最心疼莫百合的時候,大概就是當初莫百合執意自己裝修的時候了,這屋裡的每一樣飾品,傢俱,電器,甚至是牆紙和地板,全都是莫百合跑遍了建材市場和傢俱城一樣一樣挑選出來的。
那時候看着汗流浹背卻笑得開心燦爛的莫百合,她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那句話。
“百合,別忙活了,他是不會回這個家的。”
王舒嫣沒有說的那句話,在以後的日子裡,莫百合也終於一點的一點的體會到了。
她精心裝扮的家,對於許邵邪來說,大概還不如某家的主題酒店來的舒適,這個家裡,從來都只能她一個人罷了。
“……舒膚佳,我想離婚,我累了。”
“……嗯。”
王舒嫣並不是懷疑莫百合只是說說而已,她懷疑的是許邵邪怎麼可能會同意這件事情。
食髓知味,她很清楚莫百合的魅力有多大。
莫百合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剛剛喝下的鎮定劑已經開始慢慢的有效果了,睏意襲來,朦朧間看到了王舒嫣給自己裹了一牀毯子。
“舒膚佳……謝謝你……”
看着酣睡的莫百合,王舒嫣直起身自己走到樓上,彎腰把地上的藥劑瓶撿起來,時不時的輕嗅一下,似乎是在分辨什麼東西一樣。
當王舒嫣檢查完了的時候,手裡已經握住了三支管子,並且判斷出兩支是昨晚的。
算了一下這三隻藥劑間隔的時間,王舒嫣的臉色變的很是難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莫百合的藥癮已經越來越大了。
延伸落在凌亂的牀上,王舒嫣面無表情的轉身下樓,坐在莫百合的旁邊,仔細的檢查者被碎髮遮掩了小半的脖子,發現了淺淺的掐痕,就連手腕上也有兩道很淡的淤青。
王舒嫣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莫百合卻毫不知情,而許邵邪現在,正在一個24小時營業的酒吧裡面,看着爛醉如泥的顧顏。
“顧顏,該走了。”
許邵邪皺眉,他剛剛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就接到顧顏的電話,模模糊糊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東西,好不容易搞清楚了地點之後,趕過來卻發現顧顏已經醉的不成人樣。
“邵邪,你說女人的心是什麼做的啊?”
顧顏癡笑,看着許邵邪略顯無奈的臉,眼前閃過了莫百合滿臉淚痕臉頰紅腫的樣子。
“女人的心?”許邵邪皺眉,這算是什麼問題。
“是啊……女人啊。”
顧顏看了許邵邪一眼,幹掉手裡剩餘的最後一點酒,然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勾住了許邵邪的脖子。
“許邵邪,我告訴你啊,女人的心是水做的,你冷的時間久了,就結冰了……”
許邵邪攬住顧顏,爲了防止顧顏摔倒,一出門,許邵邪就把顧顏丟到了自己的車子裡,有些嫌棄的看了眼自己已經佔了一身酒臭的衣服,還是上車了。
女人的心……結冰?
許邵邪無奈苦笑,難不成是顧顏被那個女人傷到了?似乎是不太可能。
但是……許邵邪總覺得,顧顏似乎是在對自己說這句話,似乎是在暗示什麼東西一樣。
許邵邪的車子穩穩地停在一家顧顏常來的酒店,門口的侍者十分熟練的幫忙把顧顏扛起來,放到了房間後,收了許邵邪給的小費,點頭哈腰的離開了。
許邵邪看了眼睡的呼嚕震天響的顧顏,皺皺眉,拖了自己的衣服去洗澡,熱水沖刷在身上的時候,許邵邪無法抑制的想到了莫百合。